蕾梦见了曾经的搭档,一个总是挂着笑的人。有时候,蕾会觉得她缺神经,不管什么状况,她总能发出真诚的笑。但是,那笑容很温暖,让蕾不自觉地想要多靠近她。可是她死地时候,痛苦地表情却让蕾总也忘不掉。
“蕾,醒醒。”
“蕾,马上,就到森林了。”
“喂,蕾。”
希铎不断呼唤着蕾,蕾的呼吸越来越弱,这让希铎心中充满焦急。
“我听到了,就不能让我,好好睡一觉吗?”
蕾的声音细若蚊,轻弱羽。她只觉得身边有人呼唤着她,可是她很冷,很困。
“不行,不能睡,蕾。”
“嗯······”
“喂!”
要是自己能更强一点,要是那只状态二没有出现,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希铎在心里诅咒这一切。可是,这世界不存在如果。
希铎不想停下脚步,他害怕一切会在这里结束。
“希······”
“蕾,你醒了?太好了!”
“我,喜欢爱笑的人,你总是,一本正经。真是个,不可爱的,小鬼。”
“你在说什么呢,现在可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啊。”
“希,你,要多笑笑才好,答应我。”
“我答应你,你可别给我死在这里啊。”
希铎冲着蕾大吼,可是蕾再也听不见了。
“喂,骗人的吧。”
“喂。”
蕾的脸颊紧贴着希铎,希铎用余光看去,她的表情很平静,就像是陷入了梦中。可是希铎再也感受不到蕾的呼吸。背上也感受不到蕾的心跳。
他走不动了,没有了继续前行的动力。他呆站在原地,沉默着。
将他的思绪重新拉回来的,是肩膀上的剧痛,过了那么一两秒,希铎才意识到,有什么东西刺穿了他的肩骨,那是黑色的刃足。
等到希铎明白那是蚀魔的时候,他已经被抛向了远处。
蕾的尸体被蚀魔用第一刃足撕裂,像布偶一样挂在刃足上,刃足轻轻挥舞,蕾就在空中如提线木偶一样乱动,活像拙劣木偶剧。
然后,蕾像断了线的风筝,重重地被甩到地上。她的脸在地上滚了几圈之后,不丑,也不漂亮的脸变得扭曲,更扭曲的是她的身体,四肢的关节都朝着不可思议的方向,她全身的骨头已经没有一处完好。
“喂,畜生,你都干了什么?”
愤怒,支配了希铎。他想做的事情只有一件,杀了蚀魔。
希铎身上的伤虽不致死,但很重。可他毫不在乎,像斗牛场的公牛,笔直的冲向了蚀魔。
“杀了你!”
希铎不断发出怒吼,可无济于事。若是别的时候,他会觉得为什么自己这么弱,弱到无可救药,可现在,他只是不断的向蚀魔发起冲刺。
蚀魔本打算吞掉那个已经死掉的猎物,她身上鲜血时刻散发着令它垂涎欲滴的香味,吞了它,它就能凝聚出完整的刃足。
之前蚀魔被蕾斩掉了一侧的刃足,它吃掉了那部分,用最快的速度凝聚出了不完整的刃足,这让它一边高一边低,行走的时候,肚子几乎贴着地面。这一切都是为了追上猎物,现在它得手了,但还有一只在阻碍它。
干脆,先吃掉另一个猎物也不错,虽然那香味远远不及。
希铎躲过了刃足的突刺,却没逃过横扫,他听到了肋骨断掉的喀拉声,剧痛在一瞬间就要吞噬他的意识,不过在他杀了蚀魔,或者蚀魔杀死他之前,他绝不会倒下。
是时候了解了,蚀魔举起刃足。
是时候了解了,希铎举起了刀。
就在这个时候,从远处传来利刃破空的声音,蚀魔的八只刃足一瞬间全被切断。它发出了自诞生以来最痛苦,最恼怒的叫声,刺耳,又难听。
事情发生的太快,希铎还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了生么,和刚才一样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是无数道,就像珍珠串成了串。目光所及,是蚀魔被无数银光穿透身体,散出一团浓烈的黑雾,那黑雾,就是蚀魔的血肉根源。
它来不及挣扎,就被无数光化作的银色的雨消灭了。黑雾也消散不见。
“哟,我脚瑞雅,你呢?”
希铎看到一个女人从远处走来,和自己打起了招呼。
“已经,没事了吧?”
“嗯,没事了。”
得到答案的希铎,昏昏沉沉睡死过去。
“真是的,一个个都这样任性。”
瑞雅看着睡着的希铎,自言自语着。
“没办法,我来帮你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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