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叫杀
“其实，除了之前说的战斗的三个部分外，还有一个特殊的部分，叫作‘叫杀’。”玛塔塔说道。
两人在训练后，汗流浃背坐在地上，听着玛塔塔的讲解。
“有一些礼赠比较特殊，只要满足了一些特定的前置条件，就能发动必杀一击，一瞬间解决对手，而完成前置条件后的局面，叫作‘叫杀’，这时对手只要稍有不慎，就会**掉。”
叫杀这一个词，给光耀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
“那又怎样，你就是来和我们说这个的吗？”艾多对着克洛说道，无论如何，艾多都坚信着玛塔塔。
“没有没有。”克洛撑着下巴，笑笑。“我只是想让两位多了解状况而已。”他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缝间的眼睛一直在打量着二人，像是看着两件新玩具。
“这是免费的情报啊，是我友好的证明。”克洛道。
“那你就让我们走，好不好？”光耀说道。
“那样我就太寂寞了。”克洛说道。忽然，光耀脚边一块西瓜大的石头碎了，毫无预兆地。
光耀一惊，看着碎裂的石头，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发生的，也没注意到克洛什么时候用了礼赠。
“所以，请不要那么做。”克洛保持着坐姿笑道。
“可恶……”光耀他们没有道理先开打，但是克洛既不让他们走，也不动手，就变成了进退两难的局面。
“你究竟想怎样？”艾多说道。
“刚刚那些人，”克洛看向身后的森林，“是使徒。”
“使徒？他们的外貌根本不像。”艾多道。
“像的话不就摆明了他们是使徒吗？这好歹也是你们的地盘吧？”克洛道。
“那其他巫地的人是想挑起和星落之地的战争吗？”艾多说道。
“等下，艾多。”光耀有所警觉。“如果你真是其他巫地的人，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身份？”
只是，想栽赃嫁祸吧？
“那是因为，我和刚刚那些人其实不是一伙的，我只是随意做我想做的事。”克洛道。“我说了，我和他们不同。”
“那你究竟是什么人？”
克洛把自己的右手衣袖拉开，露出自己的影子之书。“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类。”
“那其他巫地派使徒过来想抓姐姐是为了什么？”艾多道。
“我可没说过，那些使徒代表巫地。”克洛说道，之后又补了一句，“暂时来说。”
“什么意思？”艾多道。
“他们只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和人类无关。”
“使徒做事必然和他们的主人有关。”艾多道。
“本来是这样的，但自从那个叫约翰的男人来了之后，就不一样了。”克洛笑容神秘。“那个男人能够消除使徒和人类间的契约。”
“怎么可能……”艾多道。
“正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克洛笑道。“主仆的关系为什么就不能反过来？”
“那为什么使徒会放心让你跟过来？”光耀道。“既然你不是他们的一份子。”
“我和他们虽然不是一伙人，但就最终目的来说，是一样的，所以……嘿嘿嘿……”克洛笑道，他的笑容开始扭曲起来。“我啊，只要能让世人了解我，不管怎样都没关系，就算闹得天翻地覆也没关系。”
“你……”光耀一时语塞，意识到人不太正常。
“你们两个，衣服都破破烂烂的了，看来玛塔塔有很严格地在训练你们吧？真是让人羡慕啊。那是因为她是你姐姐吧，而你们又相互认识，所以你看，有的人生来就能有更好的资源呢。”
“这是……”艾多道。
“玛塔塔也是，‘人形圣器’，这可真好啊，凭什么有的人天生就有那么好的天赋？我却怎么努力都得不到别人的认可？那些有天赋的人得到了别人的宠爱，还会一边觉得其他人都是笨蛋，你们不觉得很可恶吗？这个世道，像我这样的普通人，连一个愿意听你说话的人都没有，没有！”他用双手用力捂住脸。“我就快、要、窒、息、了。”
“你疯了……”光耀道。
“我疯了？”
“哈哈，”忽然，克洛身上散发出了浓烈的以太，他松开捂着脸的手，看着光耀他们。“我最讨厌就别人用这种理由拒绝听我说话了……”他的脸仿佛恶鬼一样阴森。
“为什么要拒绝听我说话，我明明已经这么有耐心这么友好地和你们讲话了，为什么还要让我失望？”克洛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我总是告诉自己要忍耐，要友好……”克洛站了起来。“但是，我好像又受不了了……像你们这样的明日骄子……”
“还是毁掉吧。”他瞪着眼珠说道，杀气毕露。
“你们不是目标，死了也没关系。”克洛的舌头滴着唾液，“死之前，把手筋脚筋都挑断。”
克洛散发的强烈以太，形成了阶数压制，让光耀呼吸困难。
“艾多……”光耀咬着牙道。“我没法呼吸。”
“啧。”艾多咬牙，从腰间掏出一把做菜用的小刀，拿给光耀，“我给你争取一点时间。”随即，他抱着必死的觉悟冲向克洛。
巨大的压力，让艾多的时间感变慢了，克洛的每一个动作都很慢。
艾多将衣袖中藏着的小锤拿了出来，变大，冲到克洛面前，挥出。
可是，艾多清楚看到，克洛对着他，比了一个剪刀的动作。
咔嚓。
锤子爆裂了。爆炸的声音让艾多耳鸣不止。
克洛的两根手指，刚刚凝聚着两道真空柱。克洛再次对着艾多，用手指剪了一刀。
艾多本能地低下头，几缕头发，在空中飘落。
艾多身后七八米的一棵树，忽然断裂，倒下了。
“真空柱能延伸到那么远吗……级别差太多了。”艾多想。
因为艾多动作太大，一时失去平衡，就要跌到克洛身上，被克洛一脚踢倒在地。
“还想着要打，是看不起我吗？”克洛身上的以太越来越浓烈。
“呜……”艾多趴在地上，他努力转过头，看向光耀，没有说话，但眼中有着希冀。
“啊？”克洛也看向光耀。
光耀在原地一动不动。
“你也要来试试吗？”克洛道。“还是要丢下你的朋友逃走呢？”他的舌头外露，晃动着。
光耀还是拿着小刀，一动不动。
不止是他，他身后的所有场景，也全然不动，仿佛成了一张照片。
克洛感觉到有风吹过，但是，他看到光耀身后的树，却连叶子也没颤一下。
“难道礼赠已经发动了？”克洛道。
但是，已经晚了，光耀忽然凭空出现在他的身前，“哈啊！！”光耀双手握紧刀子，刺了过来。
血光一闪。
小刀贯穿了克洛的手，也贯穿了，他的影子之书。
……
睡不着的那个夜晚，光耀看着月亮，回想起了一个小插曲。
“折射、散射这些我实在搞不懂啊，为什么总是反过来的呀？”“等一个人”咖啡厅里，光耀给梦乐补习的时候，梦乐问过这个问题。
“因为首先是光照射进我们的眼睛，我才能看到东西，然后通过折射，反着照进了视网膜呀。”光耀道。
“因为光照进眼里，我们才能看到东西？”梦乐看着问题疑惑，用笔帽不断插自己的头发。
“嗯，我举个极端一点的例子，当一个物体靠近黑洞附近时，人们并不能看到物体被吸进黑洞，因为光也逃不出黑洞，人们只能看到一副静止的画面。”
没想到，这段小插曲，成为了他开发礼赠的最重要一步。
……
“无前置叫杀技，黑洞效应。”光耀拿着匕首，盯着克洛说。
克洛影子之书的光芒逝去，克洛身上的以太也随之消散。
克洛看着被贯穿的手，眼中满是难以置信，面部肌肉不断扭动，最终爆发出了惨叫声。
“哇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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