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绝对是疯了才会让她这么做。
她绝对是疯了把我说的话当真。
“把我当做盾牌使。”这句话绝对不能字面上去理解它，我的意思是，我作为一个有主观能动性的人，可以在适当的时候挺身而出，帮助泽德抵挡攻击。
“啊啊啊啊！我肌肉撕裂啦！！”
而绝对不是像现在这样被拥有黎明武装的混沌升级版泽德抓在左手上面乱挥啊啊！
更重要的是，我完全不想面对那种刚好能在我面前、身体前仅仅剩下一厘米不到的拳头，那种风压都能让我内脏受伤啊！
不只是那种惊吓……泽德抓住我手臂乱挥，我现在已经在脱臼的边缘疯狂试探，疼得我眼泪都出来了。虽然这样子很孬，但是疼痛面前无英雄啊……更何况我只是一个卡车司机……等下，我其实觉得我应该算是转职了，毕竟系统已经变得神秘莫测，我又在一个完全不能开卡车的教堂地下……
“对不起了，凡蕾莎嬷嬷！”
伴随着泽德的一声暴喝，我整个人如坠云雾般的飞了出去，在空中盲目而又懵逼的旋转，然后砸到了老修女的身上，她甚至接住了我，虽然钢铁撞到身上还是挺疼的，不过在她刻意地卸力下，我完好无损。
一个僵硬的公主抱的姿势。
“你好……”我僵硬地摆了摆手，看了看那张满是褶皱和老年斑，眼眶里面一片漆黑的嬷嬷——其实还是挺慈祥的。
此刻应该施加一点美式漫画风格——泽德的刀子非常精准地插入了嬷嬷的脖子，在我的眼中凡蕾莎的脸以一种非常扭曲的方式变形，然后大量的黑色液体喷涌而出，这一次，她直接凭借一股蛮力砍下了凡蕾莎的头颅，然后快速抓住那个头颅，丢向了一边。
限制级画面。
我一个翻身滚到了地上，看上去她的确似乎是死了，但是很快，黑色的物质攀附在她脖颈断口的表面，止住了喷涌而出的液体。
“泽德……不要下去……”
泽德手中的头颅以一种违反生理学的方式断断续续地开口说道，声音非常的模糊而痛苦。
我从地上蹦起来，那具装载着负罪箱的无头身体依旧站立，而且更加可怕的是地面上的黑色物质似乎在朝着它身上蔓延，俨然是一副将要活过来的样子。
“你被控制了吗？”
泽德把凡蕾莎的头颅提到眼前，认真地问道——显然，这幅画面已经违和到令人发指了，要切记的是，这并不是一本恐怖小说——所以为什么会这样啊！
我推了一下身前的身体，然后它倒了下去，摔在了地上，然后被包裹进去，消失不见。
“黑暗……就是一切……一切光芒……都仅仅是暂时……”
凡蕾莎断断续续地说道，整个大厅之中似乎又更加灰暗了一点，四周的煤油灯有了一种熄灭了一阵子的错觉，就像是一种晕车的感觉……
“只有……顺从主教，没有一点出路……泽德，没有出路。”
“请说具体一点，嬷嬷。”泽德咬牙，看上去非常的愤怒，但我知道，不是针对这个头的。
“你能延续光明……泽德，就算只是一刹那……我感觉到了拉扯……”
头颅说的话越来越清晰，开始变得正常了起来，但同时我能感觉到其中生命力的加速流逝。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那个‘点’？还有主教和妃莉娅！告诉我，我请求你！”
泽德几乎是吼了出来，这一刻，她仿佛置身于一切旋涡的中心——和我当初感觉一样，迷茫而又有一种身不由己的愤怒。
“原谅妃莉娅吧……她只是太爱你了。”眼眶中的黑暗逐渐褪去，那颗头颅已经开始有些风化了，这个世界已经开始变得异常魔幻起来了。
话说这明明是个第一人称视角的小说为什么有一种第三人称的感觉，不行，我感觉我似乎已经变成了一个无足轻重的配角了。
“那个主教……他是天启骑士对吗？为什么整个教会的人会听从他？你们都被蛊惑了吗？”泽德大声说道，“高层次的主教都已经完全机械化心智了……为什么！”
“因为…他告诉了我们真相……泽德……在无边的黑暗之中，在父的身体之中，我们将重逢……”
“父？那是什么？凡蕾莎！”
泽德看着手里的头颅，变了面色地叫到，然后是风化，变为碎屑和星尘，直接消散在了空气之中。
“可恶！”泽德颓丧地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我上前，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用的是右手，左手已经废了。
“我们还下去吗？”
我轻轻说道，另一边下去的楼梯显得无比漆黑，就仿佛我们的未来一样。
“我们又能去哪里呢？”
泽德深吸一口气，说道，“这片废土的中心，自由之城已经陷入混乱了吧……”
“那就……继续吧。”
我和泽德，两人并肩走向更深的黑暗。我回头看了一眼上面的大厅，似乎有许许多多的什么东西从深层的地面之中浮上，轮廓上看样子很像堆叠的人类肢体……我有些毛骨悚然，稍微向泽德靠紧了一点。
“凡蕾莎两次提及了‘父’，我从来没想过一个坚定的修女会相信这种东西。”
“某种混沌邪教？她刚刚说了什么？”
“于堕落中升华……世界终将毁灭，没有希望，大概就是这类的话。”
“好悲观啊。”我说道，“话说这个时候不应该有一个大贤者来预言一下救世主吗？”
沉默的泽德没有搭我的腔。
“你觉得接下来会看到什么？”
“我不知道……”
“会是那个主教吗？”
“如果是的话，我会把他四肢卸下来。”
泽德冷酷地说道。
“说不定妃莉娅还有救……”我安慰道，但毕竟论谁看到自己的亲人变成那一副鬼样子，都会异常愤怒吧。
“其实我感觉接下来会看见你们教会里面一个个大佬，然后就像是JOJO一样一个个打下去，你造吗？”
又是一段暗到令人发指的楼梯，我都快怀疑这个场景设计是不是复制粘贴出来的。
“但愿不会……接下来这一层应该是……改造部门。”
“是干什么用的？”
“生产审判者。”
“哇~哦~这意味着接下来我们会遇到成打的审判者是吗？还都是被混沌感染的加强型号？”
前途一片灰暗。
一丝光芒出现在眼前，我被出现在这里的景象吓了一跳。
数十个审判者七扭八歪地倒在地上，到处都是破旧的零件和苍白的肢体。墙面依旧还是黑漆漆的一片，仿佛血肉一般地蠕动着。
一个蓝头发的小女孩无精打采地坐在一个审判者的无头尸体上，一只手里抓着头颅，在地上无聊的滚来滚去。
“征伐？！”
“来的挺早啊。”征伐耷拉着脑袋说道，“也省的我再上去一层了。”
“这特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用那水蓝色的大眼睛瞟了我一眼，叹了一口气。
“还能是怎么回事，世界末日呗。”
——
前天考试了一次，然后休息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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