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曜日中的Sarurday(星期六)取自罗马神话中的农神(satum)。在七曜日中是唯一一个与北欧神话无关的一天。
“今晚八点将会有暴风暴雨,请市民做好防护准备。”傍晚少年慢悠悠的在路上磨蹭着,似乎很不愿去向前方漂亮的居民区。他手里拿着一份成绩单,一旁的保安亭里传来新闻的声音。
成绩单上七百五十分的总分,他只得到了二百二十七。看起来他刚从学校回来,准备将成绩单交给家长评价。
“啧,什么垃圾卷子。”他被一块石头绊了一下。长的有些女孩子气的他眉头不爽的皱了起来。
他半天才晃到了居民区的大铁门前,在口袋里摸索着门禁卡。
“大叔帮忙开一下门,我卡忘带啦!”他半天没摸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大声喊到。
“来啦来啦!下次记得带卡。”有点胖胖的保安大叔小跑过来。
“嘿嘿,一定一定。”
......
......
......
晚上八点,瓢盆大雨落了下来。雨幕笼罩了整个城市,漆黑的夜幕透着一两个彩色的光点,不知是谁家的霓虹灯。
“雨真大啊!”少年坐在沙发上,穿着松松垮垮的白色T恤衫,没擦干的头发上还有些湿气。他拿着手机,还吊儿郎当的叼着一根吸管,很是没心没肺。
“运气真好,我妈居然不在家嘿嘿嘿,这样就不用挨骂了。”他哼哼道。
漆黑的晚上异常的诡异,除了暴雨与风声之外一片寂静。连平常会在家里弹琴的邻居今天也没有响起音乐声。
突然房子开始震动了起来,茶几上的饮料瓶子被震倒,少年疑惑了一会然后大惊失色。
“这。。地震了吗?”
以为是地震的他慌慌张张的摸下沙发,哆哆嗦嗦的打开门向楼下跑去,他家在十三楼,走楼梯的话下楼会费一番功夫,他心中大呼倒霉,噔噔噔的向下跑去。
窗外有一个黑影在缓缓提高,向天空升去。
他从楼梯里蹦到了外面,暴雨在这时居然诡异的停止了,他惊悚的发现,在居民区里居然没有一个人因为这震动而下楼避难的人。庭院灯也没被打开,只有一条铺满了鹅卵石的小路打开了落地灯,一片漆黑寂静。
“卧卧卧槽,居然没有人?”少年被吓的不轻,但震动还在继续,他也不管这么多在这条小路上跑了起来。 这条漆黑中唯一的可见的路指引着他,不知终点会在何处。
约过了半分钟,少年累的气喘吁吁,肺部疼的像是火烧。他停了下来,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喘气。背后的漆黑仿佛是要将它吞噬一般,恐惧使他瑟瑟发抖。
他再次走了起来,他不明白为什么这该死的夜晚会变的如此诡异。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立刻返回家中哪怕是被地震倒塌的房子砸死也好,他不想再这条路上走下去了。
这条看起来很温暖的路不知道会通向何方,让走在上面的人极度的不安。
但在他脑海中突然回响着一个古老暴怒的声音驱使他走向那条路的尽头,即使那里通向死亡也在所不惜!他说走过去 必须走过去,即使跪着爬着也要走完这段路!像是一个濒死的君王发出不甘的嘶吼,驱使着最后的奴隶给他的死敌插上一刀。
他头痛欲裂,脑子里乱糟糟的,那个声音让他感受到了巨大的不适!但他的步伐一点也没慢下来。这个男孩在黑夜中表情狰狞,额头上金光流淌。
他终于到达了小路的尽头,那里一片空旷,他惊觉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家楼顶上。面前一片开阔,黑色的高楼林立,他站在顶端俯视。
震动愈发的剧烈了起来,他脑海中的剧痛也在消褪,他发现自己被地震惊骇不已的理智随着剧痛的消褪而回归,脸上的表情也渐渐的坚硬了起来如同钢铁一般。
黑色的庞然巨物自下而上在市中心的广场处出现在他的视野中!那片开阔地带中心那树状的黑影拔地而起,向天空中升去。气势磅礴,那地面的震动便是那棵巨树生长的动静。全世界开始疯狂的震动,仿佛是为这棵树的生长而献上盛大的欢呼。
究竟要多么伟大壮丽的存在,才会生长的如此惊天动地?
但是。
这棵树......它是枯萎的!黑秃秃的枝头肆意的在月光下伸展,毫无生气,像一个枯死的老人。
黑色的树停止了生长,震动也停了下了。巨大的树干遮住了一部分月亮,巨大的仿佛是那支撑着天地的一方巨柱一般。
看着这座没有一个人的城市,他意识到了自己进入了一个该死的空间,而入口则是那条黑暗中的鹅卵石路!这里正在举行一场盛大的仪式,他则是观众之一。
黑色枯树的树干处突然浮现出了古老奇妙的花纹,纹路流动着白色的光。
他的眼神一下子就被那花纹吸引了过去,在他看见那花纹的一瞬间,他的目光就被吸住了一般无法移开。白色的光纹在他眼底缓缓旋转,在他黑色的瞳孔里倒影出美丽的光。
城市里猛然响起了宏大的钟声,众神在天上齐唱圣歌,庄严洪亮,神圣威严。震动再次开始,房屋开始倾斜,地面开裂,黑色的深渊出现了他视野里。只有他脚下的这座楼栋纹丝不动,他站在楼顶像是神站在自己的宫殿上,世界在他面前分崩离析。
他的视野开始泛起了白光,渐渐的模糊了起来。他在这片模糊中好像看见了一座遥远的黄金宫殿,在那郁郁葱葱的巨树上。
一切被白色吞没。
......
......
......
他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头晕目眩。
“那是......梦?”他苦恼的挠头。半响,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
“喔,我睡了四个小时啊。”他看着手机上显示的12.00苦笑,“还挺准时的哈。”
他慢悠悠的摸下床,走去卫生间。他走过镜子的时候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愣住了。
他看见自己的额头上多出了一个花纹或者说印记,金色的纹路和梦中的树纹一模一样!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手中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注入到了自己的手中。
“这......难道说!”他眉头紧皱,跑向了窗户。
黑色的巨树伫立在远方!
突然大量的信息涌入他的脑海,全是关于北欧神话的知识,他看着那棵树,一瞬间就明白了这些神秘知识的来源。
之前的白光再次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之中,一个骑着马的男人朝他走来,带着光芒和闪电,手中长枪的枪头散发着淡淡的光晕。
他站在窗户前吹了半天的风,整理着脑海中的知识,庞大的数据量让他的头脑有些胀痛。换作是一般人可能会因为这种大量被动的无意识识意接受而伤害到大脑中的海马结构。但他只是轻微的头疼,在之前的那个梦境里他的身体发生了许多超然的变化,让他站在了人类认知里面“超人”的行列里。
他看着灯火再次亮起的夜城,一言不发。
.......
.......
.......
北欧神话(又称挪威神话)中的居住在世界树顶端的众神与世界树中庭的巨人们展开了一场宏大的战争,所有生物在此死去。只剩下了一条黑龙“绝望”-尼德霍格(Nidhogg)从世界树的残骸里爬出将一切都吞噬。
这便是著名的“诸神黄昏”
但一切都发生了不可预知的偏差,奥丁在战争开始期间投出了第一枪然后被芬里尔杀死,但那改变命运选择的一枪贯穿了世界树(Yggdrasill),世界树轰然倒塌,将尼德霍格埋在了残骸下。
没人知道为什么奥丁要用命运之枪(Gungnir)掷穿那棵支撑着宇宙的树木。但是那一枪提前结束了“诸神黄昏”,将一切都埋在了残骸之下。
这一枪改写了命运,使世界线发生了偏移。将这一切都从日耳曼人的口口相传里投影到了现实。
命运将在无数年之后的现在再次导向诸神的战争将世界线扳回原先的轨迹,走向那个未知且神秘的结局,那个在古老的年代就该发生的结局!
而他则是被命运选择去往战场的人里面的一个,他的意识在梦中完成了神格的升华,一个未知的神祗降临在了他的意识中,跨越几个世纪来到座城市!
在七天之内巨人和神祗们将会一个接一个的苏醒,在第八天的晚上12.00,吞噬他们的意志,以远古时期那至高无上的身姿,重临世界!
被选中的人已经被命运钉死在了时间的十字架上,那血淋淋的命运将在史诗上刻下传说。
要么被神格占领身躯化身为狂暴的怪物,要么就在那一天到来之前杀死挡在自己面前的敌人并摧毁这场该死的仪式!
背负了使命的人们慢慢的睁开了双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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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市的一个出租屋内,站在窗前的少年握紧了手中的大剑,眼神坚毅。
居民区旁边的小巷子里,一身黑色衣物的女孩背着一根长枪,慢慢的走进黑夜里。
一栋别墅内,带着圆框金边眼睛的男孩翻阅着厚重的书本。
黑色的夜空中再次下起了暴雨,漆黑的天空雷声隐隐作响。沉重的云层像是有万钧之重,压的人喘不过气来。居民区草坪上的广播音响播放着Merseburger Zauberspruche(梅塞堡咒语),这是一首北欧神话色彩的歌曲,源自于梅塞堡大教堂牧师团图书馆中的一本手抄本,这本由古高地德语记录的世纪教律被改编成歌曲,被人传唱。
这首需要一定品味的音乐不应该在本应播放流行歌曲的居民区中,它应该出现在一个冰岛人的唱片里。
从12.00开始,星期天(sunday)到来。在七曜日里星期天取自太阳(sun),是古日耳曼人祭祀太阳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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