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薇米莎吗?”
威沙格首先猜到了最可能出现的人。这个时间点,薇米莎大概也已经放完牢房里的人了,所以会赶过来也说不定。
“不对,脚步声那么重,应该是个男人。”
暴咸捷理性的分析道,威沙格听了,似乎也比较认同,于是,两人便静静地站在原地,等候那个不请自来的客人。
很快,人影便从光影中逐渐变小,越来越清晰起来。等人影缩小到和正常人差不多大小时,那个人出现了。
是个男人。衣服破破烂烂,浑身脏兮兮的,但不难看出他身上的衣服是用很珍贵的布料做成。整个人走了尽管摇摇晃晃,但气质上,却还能看出一点高雅。
无疑,这个人就是从监牢里面出来的贵族了。
“请问,您是?”
“几年时间而已,这个国家居然大变样了吗?别着急问我是谁,先回答我,你们是谁?”
男人不紧不慢的说,他并不是特别有礼貌,而且看上去好像还挺傲气的。
“该说是现任呢?还是说今朝呢?总而言之,我是推翻了这个国家的人,就目前来说,也是被称为‘皇帝’的人。”
“原来如此,成功坐上皇帝宝座的反贼吗?”
贵族嗤笑道,明显作为前朝的贵族,他不可能那么快接受今朝的皇帝,故而说话也刻薄了些。
“你的话很难听,但事实上来说,确实如此。”
“那他呢?”
“帮助这家伙谋反的人,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可以说是他的将军。”
没等威沙格回答,暴咸捷就直接做了自我介绍。
“你们来这做什么?这里可是前代皇族的皇族祭坛。”
“我们知道这是哪,是来这里办事的。倒是你来这干嘛?这里很危险,我觉得你应该不想刚从牢房里出来就被烧死吧?”
指了指身后的岩浆湖,暴咸捷警告道。
“烧死?真烧死我,这个世界就真的完了。你们还没找到替代皇族血祭的办法吧?所以这个世界才会如此悲鸣。”
“虽然没找到,但还在努力找着。”
“不用找了,近在眼前而已。”
男人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近在眼前?你是说,你有替代皇族血祭的办法?”
“哼,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来这?哦,我还没自我介绍吧,所以你们才会对我有所误解。”
“对,你这家伙谁啊?公爵?侯爵?又还是伯爵?总而言之是艾雅尔的贵族对吧?”
“呵呵呵,看来我说得还不够明显呢。这样吧,我换个说法,你们可能就知道了。朕是来进行血祭的!”
“啥?”
暴咸捷听到眼前的男人说的话,差点傻眼了,用“朕”自称,无疑就是皇帝没错了,但眼前这个人既不是威沙格也不是齐皇戚,暴咸捷想象不到这个世界还有谁可以用“朕”自居。
“朕的名字叫做齐皇勤·艾雅尔。”
男人把右手按在自己的胸脯之上,挺直了腰板大声说道。
听到这个名字,暴咸捷瞬间想起来,这不就是组织给的任务内容里,错别字修改之前的皇帝的名字吗?原来这个不是纰漏,而是事实?
“看来你们都被我那个傲慢又愚蠢的弟弟骗得不轻啊。在他夺权之前,朕才是这天下的君王!”
看见暴咸捷和威沙格那惊讶的脸,齐皇勤嗤笑道。
“齐皇勤?弟弟?”
威沙格重复了一遍关键字眼,接着从上到下好好打量了齐皇勤一遍。
果不其然,齐皇勤虽然称自己和齐皇戚是兄弟,可实际上两个人长得完全不像。齐皇戚看起来很年轻俊秀,虽然是个人渣皇帝,但看起来却很有一副温文儒雅的气息。而眼前这个自称是齐皇勤的人,虽说气质高雅,但长相和齐皇戚却不止千差万别。
首先,齐皇勤长得十分高大,身材魁梧长相敦实,他的脸棱角分明,线条刚硬,看起来很有一副硬汉的感觉。正在下巴上的胡子乌黑浓密,虽然不至于像络腮胡子那样粗野,但整体看起来也非常霸气。略微有些不修边幅的模样,更是增添了几分野性。
如果说齐皇戚像是温文儒雅的白面书生,那么齐皇勤就像是个刚从武场比斗大胜的武状元。两人的长相都比较极端,很难想象他们居然是兄弟。
“父皇是同一个,但我们的母后不同。长得不像非常正常,你不信朕说的话?”
“说实话,很难相信。”
“哼!不管你信不信,现任的小皇帝,带朕去祭坛!”
“你是认真的?”
“不然呢?否则凭你能让祭坛承认你的血吗?朕虽一度成为阶下囚,但朕却是货真价实的皇帝!”
“这……”
威沙格感觉心情有些微妙。以自己这个推翻前朝的新皇的身份,他居然觉得自己在齐皇勤面前有些虚。于是他求助一般的看向暴咸捷。
“管他是真是假,给我上去!”
不像威沙格那样被身份弄乱了手脚,暴咸捷立马注意到了尝试的价值。他话没多说,一把抓起齐皇勤的衣领,把他从原地往祭坛的方向扔了过去。
“唔?你这是对朕做什么?!!”
即便外表看起来再怎么硬汉,内心也终究是个凡人。突然间这么刺激,就算是齐皇勤也有点适应不来,他有些慌张的在空中喊了起来,额角直冒冷汗。
“做什么?你不是说要过祭坛吗?我这不把你扔过来了。”
抢在齐皇勤落地之前,暴咸捷瞬间达到了祭坛那边,稳稳的接住了惊魂未定的齐皇勤,淡淡说道。
“没……没有像你这么鲁莽行事的,要是朕死了,朕的子民以及这个世界可就完了!”
“反正只要血能用,死不死都和我无关吧?再说了,如果你的血真符合条件的话,在你完全死掉,血变得没用之前,我会尽量多多利用的,所以只要你的血真的有用,至少这个世界不会毁灭,顶多就是你死了换来其他所有人的平安。”
暴咸捷满脸无所谓的说。
当然,这无所谓是装出来的。怎么说暴咸捷和齐皇勤也无冤无仇,杀他什么的根本没必要,只不过暴咸捷刚刚看见齐皇勤的态度拽得不行,心里不爽,就稍微有点想要吓唬吓唬他。
“真……真是鲁莽的家伙。”
带着责备和稍微有点敬畏得眼神看了暴咸捷遗憾,齐皇勤从怀中掏出了一把刀子,“哗”的一下划开了自己的指尖。
刹那间,鲜红的血液自他的指尖流出,一滴一滴落在了祭坛之上。大约三四滴血滴入祭坛中时,奇迹发生了!
先前崩裂的大地又一次震动起来,地表上的裂缝重新愈合,破碎的山河也重新汇笼,阴雨密布的天空上,乌云渐渐散开,烟消雾散,露出了蔚蓝色的天空。
远处,最开始肆虐的风灾水灾迅速平息了下来,春回大地,万物复苏,短时间内,方才还是世界末日景象的辛诺里很快就变回了原样。
“我 靠!你居然真的可以!”
“那是自然,因为朕是真正的皇帝!”
齐皇勤自豪的说,他毫不掩饰自己心中的喜悦。
“那决定了,威沙格,把这货养起来,以后皇族血祭好用……”
“别擅自做决定啊!”
听到暴咸捷用到“养”这个字眼,齐皇勤就知道这不是什么好倾向,于是立马反驳。
“是是是,我知道了。那么,你的血为什么用?不是说,如果不是皇帝,没有帝王之心的话,祭坛不会接受吗?”
放松完后立即回到正经话题,暴咸捷认真的逼问道。
“那当然是因为朕至今仍然是皇帝!真说过了吧?朕是真正的皇帝,所以朕的血当然合格!”
“不,你现在已经不是皇帝了。现在的皇帝,是他。”
指了指威沙格,暴咸捷直打直的否决了齐皇勤的说法。
“不是?你确定吗?如果朕不是皇帝,这天下会有什么代价你清楚的吧?”
齐皇勤笑了,而他展露笑意说出来的话,却让暴咸捷突然间醒悟过来。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吗?”
“没错。”
“你这把赌得可真大啊。不过你觉得,这样真的能拿回你的天下?”
“不,朕从未想过要拿回自己的天下,朕与那个朕的皇弟不同,只要子民安康,朕就算不是天下的君主也无所谓。但是,艾雅尔、辛诺里、皇族血祭的规则不允许这样,所以,朕想到的万全之策就是这个。”
齐皇勤笑着说,比起齐皇戚,他做起皇帝来要好上千倍万倍,从他这话里便可以判断出来,他是个真正为子民着想过的皇帝。
“万全之策?从皇族血祭的来判断,不是只有尊你为皇一条路了吗?也正是因为这样,你的血才会有效的对吧?”
“没错,朕最终还将会是皇帝,这是不变的规则,要让朕的血对皇族血祭有效,天下便必须尊朕为皇。但,谁曾规定同一个国家,同一个朝代,同一个时代,皇帝只能有一人呢?”
齐皇勤自信的笑着,轻描淡写的说出了自己大胆豪赌的理念,这是暴咸捷、威沙格,乃至于全天下都无意中忽略掉的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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