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你最后的招数了吧?”
眼见暴咸捷毫发无损的从那个攻击里毫发无损的走出,壑转过头向魇鬼询问。
但是,壑并没有得到回答,因为映入眼帘的,是还在为暴咸捷毫发无损而吃惊的魇鬼。
“不用吃惊了,这才是绝对之人的力量啊,你现在还有底牌吗?”
“不,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底牌了,这一招,是汇聚了全集团两万多人的梦境的能量而成的,即使是那个被称为跨宇宙级最强佣兵的狂徒也不可能接住,而绝对之人却毫发无伤,难道说,绝对之人的实力还在狂徒之上如此之多吗?”
即便是被壑拍了一下肩膀回答出这些话,魇鬼也还是未能从震惊中脱离,只是看着暴咸捷所在的位置,瞪大了双眼,仿佛整个精神都还未恢复。
“那么,按照约定,我们的盟约结束了。你没有能力杀掉绝对之人,也就是没有能力实现那个你的愿望了吧?既是如此,之前的约定就不成立了。”
“呵呵呵,也是啊,你走吧,现在看来,我已经无法触及那个愿望了。”
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魇鬼露出的是一股忧愁的表情。壑见了只好摇摇头,尽管心中还有为之惋惜,希望帮他的想法,但无奈于事实,只得抬手拜别。
“原本我们的盟约就是建立在你能够实现那个计划的情况之上的,现在看来已经不可能了,那么,我就此告辞。”
“嗯……”
低声回以应答,魇鬼没有挽留,这并非他不想挽留,而是根据约定,如果被壑发现自己没有完成那个计划的能力的话,壑也不会再给予任何帮助。而对于此,壑最后瞄了他一眼,便发动了术式离去了。
“走了?”
看见突然离去的壑,暴咸捷反倒是奇怪了,不过他照样没有停下向魇鬼走去的步伐,毕竟真正意义上,暴咸捷要阻止的,会对墨与花以及梦境世界造成威胁的,只有魇鬼一人而已。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就在暴咸捷还在为壑的离开而感到奇怪的时候,魇鬼那崩坏的笑声传入了他的耳中。
那是包含哀愁、不甘、愤怒、绝望的笑声,在此之上,魇鬼的表情也彻底崩坏,脸上展露的是无比的绝望和痛苦。
“绝对之人啊!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这就是绝对吗?以压倒性的实力将别人的梦想一击粉碎,以横空出世的方式将别人筹划多年的计划毁于一旦,以不可一世的态度嘲笑别人最后的一击!果然是绝对啊!
哈哈哈哈哈,给予人绝望的绝对,赠予人痛苦的绝对!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到底是谁啊!为什么?为什么要出现在这个时候!为什么要打乱我的计划?为什么?明明只差一步就可以了,明明悲愿的完成只剩下最后一步!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啊!”
情绪陷入彻底的疯狂,魇鬼极其不正常的吼叫着,宛若发狂的野兽。
“别给老子玩崩坏!什么悲愿宏愿?你知道你要把梦境变成现实的梦想,会害死多少人吗?”
“当然知道!但别人的生死与我何干?我只不过想要完成我的愿望罢了!”
“那你的愿望又与我何干?我只不过想要救回我的朋友而已!”
“救回朋友,就要践踏别人的愿望吗?”
“实现愿望,就要践踏别人的生命吗?”
“歪理!我这个伟大的愿望,是为了更多人向往的美好!”
“诡辩!我这个简单的想法,是为了身边人需要的安全!”
“你身边的人,难道比多数人的美好更重要吗?”
“那你为了所谓的多数人的稀微好处,就要剥夺少数人的生命吗?再说了,你想让梦境变成现实的想法,将会牺牲掉一整个世界的人,那样的数量,还算是少数吗?”
“你,你!你……”
“我什么我?叽叽歪歪的吵死人了!冥顽不灵的老顽固,脑袋里都是粪浆的臭老头!我不会杀你,但是还请你从这个梦境世界里滚出去吧!老子可没耐心再跟你耗了!”
以此话作为终结,暴咸捷不再顾虑什么殴打老人的罪过,一步踏出,跃到了魇鬼的身前。
“呵呵,哈哈哈哈哈!绝对之人!我杀了你!”
没有再为暴咸捷的力量而感到恐惧,魇鬼伸出了双手,掐住了暴咸捷的喉咙,然后使用能力,不断零距离的再暴咸捷的脖子上使用爆炸。
没用的,你杀不了我。
尽管话到嘴边,暴咸捷还是没有说吸取,因为他已经看见眼前的老人眼中早已丧失了理智,听不进任何语言。
“去死!去死!去死啊!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去死啊!”
掐着暴咸捷的喉咙,魇鬼不尽疯狂,瞪大的双眼,左眼流出眼泪,右眼流出血泪。
到底是什么让这个年近五十的中老年人流出这样的眼泪呢?暴咸捷想不明白,他的心也不是铁打的,就算眼前这个人没有多少良知,暴咸捷也不能完全无视魇鬼的眼泪,于是握紧的拳头,渐渐松开。
“到了最后还在施舍怜悯吗?何等的高傲,何等的轻蔑他人!不仅践踏他人的愿望,就连他人的尊严也要践踏吗?罢了,罢了!与我一同赴死吧!”
眼角的泪水并没有停止,魇鬼却放松了手中掐脖子的力度,然后仰天长啸。
“啊——”
苍老的声音用尽所有的力气向天咆哮,魇鬼的身体从内部发出红色的光芒,同时蒸腾着巨大的热能。
用生命作为代价的自爆。
这便是魇鬼最后的手段了,只是用了这个手段,他的宏愿便没可能完成。所以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底牌。
暴咸捷也想阻止,但是他并不知道阻止的方法,只能眼睁睁看着魇鬼临近生命的最后一刻,没有挣脱掐着脖子的手离开。
这便是暴咸捷最后能做的事了吧,以敌人的身份不逃走,而站在他身边接下他最后的一击,这便是暴咸捷最后能给予的仁慈。
渐渐地,魇鬼的意识开始模糊了,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像是走马灯一样回想起了那个戏剧性的童年:
“妈妈,妈妈,你怎么了啊?怎么躺在床上不起来呢?”
“嘘——不要吵醒妈妈哦,妈妈只是睡着了,做梦进入到梦境里去了。”
“做梦是什么?”
“做梦啊,就是睡觉的时候回去的一个很美好的地方,虽然有时候也不是那么美好,但更多时候都是个很美好的地方,所以妈妈就去梦里面去了。”
“那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啊?”
“嗯……大概……大概以后都不会回来了,因为妈妈这次去的梦,是一个很美好很美好的地方呢。”
“可是……可是我想妈妈,我要和妈妈在一起呀!要怎么才能见到妈妈呀?”
“嗯……这个嘛……梦的话……嗯对!只要小旬晚上乖乖睡觉,就可以在睡觉的时候做梦,到梦里面就能够见到妈妈了。”
“真的?只要到梦里面就可以找到妈妈了?爸爸你没骗我?”
“嗯!真的!所以小旬晚上要乖乖睡觉才能到梦里的妈妈身边去哟。”
“嗯!”
……
“爸爸!爸爸!我昨天晚上做梦了!”
“事吗?那你梦见什么了?”
“我梦见妈妈了,妈妈在梦里对我笑,她说她也想和爸爸、和我在一起!”
“哦,这样啊……”
“嗯!爸爸,要怎样才能把妈妈从梦里接出来啊?”
“呃,这个……爸爸也不知道呢,也许小旬将来长大了,就会知道了。”
“那……那我要快点长大!”
……
“爸爸,今天我上学的时候,同学们都笑我了。他们都说梦是假的啊,都说梦里的东西是不存在的!”
“怎么会呢?咳咳……应该是你同学骗了你啦,小旬不要在意就好,咳咳……”
“是他们骗我吗?”
“嗯,是这样的。好了,爸爸今天有点累,想先休息一下,咳咳咳……你自己先去做作业吧。”
“好吧……”
……
“爸爸,你今天陪我玩好不好?这几天你怎么老是睡觉啊?都不陪我玩。”
“咳咳……不好意思啊小旬,爸爸今天恐怕不能陪你了,可以让爸爸多休息一下吗?”
“可是……”
“咳咳……咳咳……”
“好吧。”
……
“爸爸,爸爸,你今天怎么不起床啊?爸爸,你怎么不陪我说话啊?”
“爸爸,爸爸你醒醒啊!你怎么了啊?爸爸……”
“爸爸……你也和妈妈一样去梦里面去了吗?我不要,我不要啊!呜呜呜……”
……
“小旬,从今天起,你就要在这个孤儿院生活了喔,快来见见你的小伙伴吧。”
“院长阿姨,你知道怎么把人从梦里接出来吗?”
“哈?从梦里?呃……这个,应该不能吧。”
“怎么不可能?爸爸妈妈都到梦里面去了,一定有办法再出来的!我要把他们接出来啊!”
“可是……梦里的事情都是假……”
“骗人!院长阿姨是个骗子!爸爸说过的,梦里的东西都是真的,都是最美好的,所以爸爸妈妈才都会去那里面!但是我要把爸爸妈妈从里面接出来!呜呜呜……”
“诶?这孩子怎么突然就哭了?”
“呜呜呜呜……”
童年的点点滴滴,开始在心中回放,魇鬼在回忆的包裹中,走向了生命的尽头,而最后,他的嘴微微颤动,声音极其微弱的,只有几个字传入暴咸捷耳中:
“爸爸……妈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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