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能够魅惑男性的能力。
拥有能够让女性嫉妒的美貌。
拥有不死的身体。
拥有无限……等等,这个还是不要有的好。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
我变成了谜之少女富江。
虽然只是众多分裂增殖,无土栽培,酿造发酵,寄生夺舍而生的富江大军中的一员,而且是较真论其血缘亲疏的话,还是比较远的那种。
嗯,我知道讨论富江的血型显得很抽象奇妙,毕竟是哪怕验出鱼或是猩猩的DNA也不会奇怪的怪物啊……所以只是拿她的产生同类的纯度来作为衡量的标准。
而我之所以能够成为富江,是因为婴儿时期被一个黑衣人注射了古怪的液体。
眼睁睁地,看着他把那又粗又长的大针管子扎了过来。
幸运或是不幸,富江那极具侵蚀力的细胞并未能攻破最后的壁垒,最后不得不化作持久战,并随着我的成长而开始节节败退。
这或许也只是我的臆想,或许富江早已达成了侵略,但总归我还清楚自己是我自己。
后来我也再次遇到了那个黑衣人,然后通过保子姐姐了解了他。
就像邂逅富江的诸多的倒霉男性一样,他也失去了自己所自豪的一切——容貌、名誉、青春和未来——化作从地狱中爬出的厉鬼来复仇。
嗯,那被火焰烧烤得焦黑的样子也确实像是个厉鬼了。
但那家伙的脑回路确实是个奇葩,哪怕是在我之后所了解的诸多富江受害者中也显得特立独行。
要说哪里特别的话,大概就是他从魅惑中挣脱出来,然后认识到了富江是一类怪物的事实,然后主动想方设法去抗拒这种魅惑吧。
不过他对容貌这件事也太执着了,竟然为此打算搭上一辈子的时间……就这么在意被那个富江前辈嘲笑的事吗。
多亏了他那奇怪的执念,有意无意地也帮我好多次死里逃生,更是在我无所依靠之际充当了很长一段时间的钱包,所以也着实不知道该感谢他还是怨恨他。
应该是都有吧,至少比起此世那个只知道嗜酒的父亲,他要可靠得多。
虽然被迫成为富江后遇到的麻烦还是不少的,但闲来无事时我也常常看着自己的身体,把种种经历琢磨一番,不免有种天将降大任的成就感。
尽管和富江在意识主权的问题上获得获得了短暂的胜利,但其他的地方却被完全攻占,改造成了那个怪物的特性。
如果仅仅是个美人的话自然会觉得赚了,能轻易让男人沦陷也不是不能接受,但是会侵蚀心智就太乱来了。普通会有人喜欢被跟踪狂、强迫症、杀人犯、精神分裂等的一干心理变态簇拥着吗!
所以在了解了自己的体质后,男人就成了我极力要远离的生物,如果可以的话女性也别靠近。
而想要在社会上生活下去,不能和男人长时间共处无疑是很麻烦的一件事,这里所指的麻烦当然不是XXOO,而是涉及到学习、工作、衣食住行的方方面面;毕竟有魅惑这种被动技能,更不能期待男人对此的抗性,如果随便出门一趟就遇到一群蹲在门口等着收尸的疯子我也是很困扰的。
这当然是夸张的说法,第一眼能产生兴趣不假,但之后的交际和撩拨也是更为重要的催化剂,这些是从另一个我身上得到的记忆总结而来。
但是,这也是个几率问题,如果说一般女性出门后遇见痴汉的概率是0.1%的话,身为富江的我就可能是10%;就是那种看一眼就把你当作老婆或是人生目标,然后死缠烂打的那类,很让人头痛——这意味着一个不是他死就是我死的问题。
所以真是很麻烦,怕麻烦到最后,我就竭尽脑汁地想到两个办法:隐居山林和家里蹲。
因为各种原因,切实体验过二者之后,我还是觉得家里蹲来得更舒服一点。
不过这样一来经济来源也是一个大问题。
嗯,黑衣人?
那家伙后来罢工了,丢下我,和志同道合的我的那个保子姐姐一起长相厮守去了。
结果倒霉的我就没了经济来源,虽说少时的朋友愿意资助(保养)我,但从各方面来说都不合适,她家还有个男孩要照顾,我可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又弄得朋友家家破人亡。
所以在信里很有骨气的回绝了。
嗯,在信里……
在信里?
等等,为什么不可以让她把生活费和房租寄给我呢?
当我那迟钝的脑袋想到这一层时,信却早已寄了出去。
没脸反悔啊!
想象着对方一脸认同加信任的样子也没有办法反悔啊!
开始饥肠辘辘的我不禁开始考虑要不要先吃一条腿忍忍,不过因为太傻了还是放弃了。
理论上我应该是饿不死的,但正常地进食这件事还是很有必要。
它既可以提醒我自己人类的一面,又能有效地稳定精神状况。
不论是哪一名富江,稳定精神都是必备的技能——如果你不想被分裂的自己杀掉的话。
钱啊,钱。
我很庸俗地在心里呐喊着,希望钱能从天而降地砸在我脑袋上。
而且,那个嗓门很大的包租婆又开始敲门要收房租了。
“没钱?”
“嗯。”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再宽限?”
“是。”
我努力露出迷人的笑容,试图打动对方。
“嗨,”只见大妈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闺女啊,我看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一天天也不出门,这模样都白瞎了啊。”
为什么大妈带着地方口语?
嘛,因为经历了很多啊……
大妈见我一副战战兢兢、虚心接受的样子,又似是起了怜爱之心,也松了口,“我这房子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这小城市里也没几个人愿要,赶你走了一个人也怪孤单的……”
好不容易送大妈离开,我不禁长舒一口气,觉得比那次与美穗酱争辩还累。
至少,那个时候我能话不投机半句多地上去干她。
接下来问题便又回到了如何赚钱上。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
应聘的话自己又是偷渡客……
当然我不是自己愿意来的,那是一次意外的悲剧。
一些黑灰色的则是碰都不愿去碰。
反正死不了,最坏不过过回流浪汉的生活罢了。
我破罐破摔地想着,不知不觉进入梦乡。
在梦境之中,大地是一片血红,无数肉芽蠕动着,破土而出拼命地向上伸长,又一片片削落,掉入地中,不一会儿从原地生长出来,这样重复着破溃与新生。光从最高处照下,反射出粼粼的光斑。
我不知道这景象意味着什么,但比起最初恶梦中那不详的巨树,此时的景象已是充满希望了吧。
我闲庭信步在这本该是梦魇的地方,随手薅下一段肉芽,慢慢剥开,一个袖珍的小人就这样剥了出来。
美丽的容貌与我别无二般,只是没有生气,倒像是逼真的模型娃娃。
“扑通”地把它随手扔掉,我跟着意念自然而然地移到别处。
这个梦境的世界没有声音,现在也没有可以持续生存下去生物,但若说其荒芜,那无穷无尽的肉芽就显得过于活泼。
甚至连作为梦主的我,也早已无法去干涉这片天地。
…………
…………
“咚咚”的敲门声把我惊醒。
不满地挠了挠卷成一团的头发,我现在觉得在那怪梦里呆着都比去应付现实里的一个个人要好。
“啊啊,这真是,打扰了——”
啊,男人啊……
“滚蛋!”
在呵斥下那个面生的家伙总算是从门口消失了,我琢磨着会不会是久违的新房客,回到房间继续躺尸。
这样早晚有一天会腐败吧……
不过富江的特性还是比较像植物的不是吗,阳光、水、空气再加一个麻痹的大脑,有这些不就足够了。
“咚咚”的敲门声再次传来,这次的响度倒有所下降,如果是房东大妈的话应该会更猛烈吧。
吸取上次的教训,我没有开门,只是隔着门板询问来意。
“富妹子,刚刚真是不好意思啊。”
那人开口便是道歉。
我谨慎考虑,则没有回应,静静等他的下文。
“我是新搬来的,就在隔壁,本想打个招呼,联络一下感情的……”
听起来好像是个老实本分的人,但人心隔肚皮,我也不清楚这是以退为进的把戏还是直白的解释居多。
遇事不决不妨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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