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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过去1

第四十三章 过去1

彗星盖脸的感觉,是的,在遍体鳞伤的我被康斯坦斯扔进那个漆黑的入口后,我就是这种感觉。

本来我的意识已经模糊了,眼睛也几乎睁不开了,呼吸也格外困难,突然,那一个瞬间,像是迎面吹来一阵狂风,将一切气息灌注进我的肺里面,身体的一切感官像是被激活了,我猛地睁开眼,看到了那个世界。

是的,彗星盖脸。

我进入了西索利亚湖中心的一个像是通往深渊的第三灵域的入口。然后,天地颠倒,黑白易色,湖面变成了蔚蓝的天空,而我突然出现在了一座雪山的上空,我像是在感受360全景拍摄的世界。视野里净是白色,又像是在美术馆里欣赏一幅著名的风景油画,我感同身受步入其中。一切虚虚实实,隐约模糊,但是瑟瑟寒风和高空低压带来的呼吸急促使我明白了我存在于现实中,而非死前的意识飘忽而置身于幻想的世界。

所有的感觉和思索都在我脑子里如熟稔复杂水路的小鱼,在那一个瞬间穿梭流动。

然后,一切都突然停止,随着水流摇曳的水草,水底静静栖息的小虾,水面漂浮的蜉蝣,还是穿梭曳尾的鱼。全都静止不动了,然后,它们开始后退,沿着时间,沿着它们到来的方向,所有东西都迅速回档。

在第二个瞬间的停滞后,我重新回到了现实——我正处在雪山山顶以上的高空中——迎来第三个瞬间,我的所有疼痛感全部回到了我的皮肤和神经里。与此同时我正垂直下落。

我意外地十分冷静,我大概知道了,这是第三灵域,我的出身是这里,没有任何关于这里的记忆,但是,直觉告诉我,这就是第三灵域,大概是我受的伤已经不允许我的肢体做出相应的反应了,喉咙也无法出声,我只是静静地注视这极速逼近的地面。

那就是一种彗星盖脸的感觉。

渐渐逼近山顶,纷纷扬扬的雪和霭对视野的阻碍越来越小,我渐渐可以看清楚地面的东西了,然后,我发现山顶有一座古希腊风格的宫殿,像是奥林匹斯的神殿风格,多立克式的“大肚皮”式柱身和无底座的基底显得它古朴庄重,石墙,石阶,全部整齐堆砌铺叠,连接紧密。石梁横跨6-7米,投射下微弱而坚挺的影子。以及即使从高空也能看到的十多米高神殿入口,在三角山形屋顶和和众多檐下的人形雕塑的威震下,冰冷,庄严。

是啊,我马上就要和这冷峻的石板相互碰撞了,我会粉碎性骨折而它依旧岿然不动,然后,我们会一起被这无止境的大雪所掩埋。被所有人遗忘。只能是这样的结局吗。

在最后的一刻,我闭上了眼。

呼!

像是在风中挥动旗帜的声音。

会是什么?

我睁眼,看到一头黑色的巨龙张开双翼从我眼下飞来,

哗!

它拍动了一下翅膀,往上滑翔,我正好落在它的宽阔的背上然后滚落了下去,巨龙一转身,然后将我吞入口中。我被温暖和潮湿的感觉俘虏了。终于在筋疲力尽和遍体鳞伤中失去了意识。

“你醒了?”

。。。。

好像有人在说话。

我微微地抬起了沉重了眼皮,谁?是谁?我又在哪里?人真是可悲,一觉醒来就得考虑各种各样的事情了。而我现在,对于现状也是一无所知并且满脑子疑问。

“八分的哥哥,你怎么会伤的这么重?”

八分?什么意思?我的脑子里又多出了莫名其妙的问题。

“哥哥?你是来找我的?”

谁?哥哥?还有这个声音。。。。

意识渐渐在这个声音的指引下逐渐清晰。但是疼痛依然在折磨着我的身体,疲惫也击败了我的所有神经。

呵,熟悉的感觉,让人不禁想起以前的种种。

我使出全力,睁开了我的双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普通的房间,大概是女孩子的房间。书桌,电脑,插线板,一杯喝了一半的可乐,一张橙色的坐垫,只剩下一只的室内拖鞋,一只棕色布偶熊,发卡,两只胡乱躺在地上的折叠着的黑色长筒袜,袖口带有褶皱的浅蓝**式衬衫,白皙的皮肤和秘密的隆起上,领口敞开着,纽扣一颗。两颗。。。。

四枫铃!我突然瞪大了微微张着的眼睛从床上跳了起来。

满头大汗。

错不了。就是我要找的,所有不合理的灾难的源头,杀我父母,又闯进静风庭挑衅,恣意妄为的人。

一个外表未满十岁的少女——四枫铃。

一想到她可爱的外表之下藏着一颗怎样的心,就让我不寒而栗。

“活着!”

“诶?”

“不论是你父母,还是你的大学同学,都活着!”

“诶?什。。你在说什么?”

父母的死,我亲眼所见,大学同学规模性地死亡和爆炸事件全都以机密档案载入了静风庭的记录。马尔科也负责处理这次的任务。千真万确。怎么会。。。

按理说,所有人都该死了。

“不要对我这么抵触,你被康斯坦斯打地奄奄一息,而我,让加息救了哥哥。”

我依旧疑惑,不安,站在床角,死死盯着四枫铃。

由于我站在床上,而且身高本身就比四枫铃高出好几截,我居高临下的感觉好像让她很不爽。

“嘿咻,”她爬到了床上,踮起脚,说道。

“我家主人,只不过是强制性地给相关人员添加了如历史事件一般的无从考证的记忆罢了。”

“什。。什么,记忆?”

任何一个守法的箱庭人,是不被允许强制性地,大范围地干涉下界的事的,杀人放火的事情是绝不可能做的。当然,对象是箱庭人就另当别论了。

万物皆虚,万事皆允?我暗自想道。但口中还是喃喃着记忆之类,寻求解释。

“两个洛慕,以及静风庭的各位,都被添加了这个记忆。所以,当我出现在静风庭的时候。你们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而你回家查看父母的情况,你的伙伴来找你。是在我离开后的那天晚上给你们添加的记忆。”

她继续解释道,“所以从一开始,从我离开静风庭以后,你们一行人就循着记忆的终点,找到了那个被剪断的线头,寻至此地。然后,在箱庭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我理了理思路,虽然还没有相信她,但默默地接受了她的说法,刚想开口说话,她又打断了我。

“但没想到的是你们这么快就找到这里了,我想主人们也没料想到,因此迟迟未归。”

主人?们?我不自觉地想到了雷米雷亚。但没开口提这个。

”是头发,我们靠着你头发上残留的灵力流寻来这里。”

“哦?这还真是我迷糊了。”

我觉得她是没有敌意的,身体渐渐放松了下来,但还是没有把她当作一个小女孩看待,她似乎还是个迷。

我坐在床上,这时她比我高了。一脸得意地看着我。水灵灵的眼睛让人浮想联翩。

掐,吧唧。

“干什么?”

四枫铃捏住我的脸颊,像橡皮一样尽力拉开。又弹回去。

“痛痛痛。。。干什。。”

我刚一抬头,只见她微微一笑。我再次进入了睡眠。

正确的结局不是人们想要的结局,《AZ》的公主嫁给路人,《死神》中露琪亚和一护,《妖尾》的大团圆。。。。。。我们不期望的事情往往成为现实,因此一些好的作品饱受诟病,我们大多数都忽略了作者对于剧情和世界观合理性的考虑,一味地将自身的希望强加给作者。还有《W两个世界》中漫迷对于姜哲的死而做出的一般反应。足以说明一点,我们的行事和思考方式都是欠缺合理性的,也许你会说这样的话太过条条框框了,但是,无论是在现实中还是在虚幻的世界中,我们活得都太过理想了,结局一定是好的?一定是大家期望的?别再开玩笑了,结局是剧情发展而水到渠成的必然结果。无论故事中的人们是幸福还是痛苦,都是他存在过,思考过,行动过的证明。所以,对于我来说,怎样的结局都会接受,我,洛慕,或死或活,都不会因为某人的祈愿或诅咒而改变。我正在通往我的结局,即使我尚未知晓一切。即使冥冥之中被某人安排着。

不知道我在高二的时候做的事是对是错,我的胆怯是不是我心里的一道障碍,我对于生命的理解也似乎太过肤浅。

从初中升学到了高中,我遇到了一个古怪的人,他的面部棱角分明,像是雕刻出来的人一般,干练的短发,留有长长的鬓角,带黑色全框眼镜,个子172左右,但体格健硕,运动很好。那时他不和我同班,但寝室在我对面,经常可以见面,我也知道了他的名字叫做苏瑾光军,但我们的关系只是偶尔打个招呼的程度。

那个时候,我能明显感觉到,他好像也在注意我,一起上体育课时,他也会过来和我攀谈几句。

高一升高二要分班,我们两分到了同一个班,而且是同桌,也开始住在一个寝室。吃饭学习基本上都是一起的。他并不是基佬,也有自己喜欢的女生,所以,我们两人的关系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当然有进一步的发展,但并非你们想象的搞基之类龌龊的事,(个人看法,并没有歧视某些人的性观念,PS,我直男却喜欢百合,我心情烦躁的时候往往会看看百合番,萝莉番治愈一下。)

相对于我作息饮食的不规律,他很注重养生,用金银花,菊花,枸杞,桔皮,黄芪,决明子。。。。各种各样的花茶,各种各样的中药。那时,每天他都会拿出一些东西来泡茶喝,像是老头子一样。此外,他家是个佛教氛围很重的家庭,但不是像农村里的那样对佛教抱有的不是信仰而是迷信。他是把佛教的经典当做文化和思想去学习,思考。有一天我不知为什么非常烦躁,上课完全不能认真听讲。他便立马默写了一篇般若波罗蜜多心经给我,让我抄一遍,说是能静下心来,我便抄写了起来,虽然有很多晦涩难懂的东西,但是确实静下了心来,之后他还给我讲解此中含义,我受益匪浅,本身我对于村里老太太口中了解的佛教是想到抵触的,但是,现在却对佛教有了全新的认识,经文里包含的思想不会比四书五经少。到大学我还有默写般若波罗蜜多心经的习惯。但我只会这一文,我没有深入了解,因此我不是佛教徒,我也并没有在传教。

他说他也不是佛教徒,他只是愿意去思考很多很多事情,佛,道。。。。觉得思考这些的东西比解出一道函数题更加重要。当然这也是他成绩差的原因之一。这是题外话了。

苏瑾是个很有思想的人,具体的思想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我觉得他比我身边的人更接近哲学,本身,我就对周围随波逐流的大众没有什么兴趣,甚至在内心非常鄙夷他们,但苏瑾就像是与众不同的存在,不,他就是,抛开太过平凡的长相和并不好的学习成绩,他在我看来就如同一个哲人一般,而且是个能抛开生活,抛开一切去践行思考本身的人。这是我没法做到的,我也经常思考。但每当我思考渐入佳境,我会下意识地看看周围的人有没有注意到我。明明这是我并不想做的事情。

那个时候我的为人宗旨就是不影响他人也不受他人影响。但我很难说自己做到了。我是那种就算坐跨省的高铁也不会在车上吃饭的人,甚至是一动不动,我不希望自己影响别人而造成对自己不必要的麻烦。同样地我以自己的标准去苛求别人,我嫌恶那些在某些场合大声喧哗的人,比如教室里突然有人开始哗众取宠,我内心是非常不想去理会的,但就算捂住自己的耳朵也会不自觉地去看向那个地方。

我很弱小,我不具备我所想要的思考的周边环境也没有自己环境。而苏瑾却做到了,不受他人影响,说地过一点就是他不会去关心别人的想法,当然这不是说他不善于观察人心,而是说他可以主观地避开这些东西的影响。

至于在其他与他一起的学习生活里,他也算不上什么特别,在别人眼里甚至会觉得这只是一个普通的**丝,然而他却影响了我的一生。

起因是我提议说,我们来写遗书吧,然后看谁写得好。也许在旁人看来这非常地突兀和荒诞,但是在我们俩看来这没什么特别的意义。

当然,我们各自写完了,互相看过,笑过。但无论是关于它的内容还是最终的输赢,都在我的记忆里当然无存了,唯一记得的是当时用的是学校发的带绿色的横线的练习本。他写了足足一页。

那天,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几天后,寝室只有我们俩个人,他把他的遗书拿了出来,坐在自己的椅子上,自管自地读了一遍,然后放回了自己的书包里,对我说了一句我至今还记得清清楚楚的话。

“所有的阴翳只有通过死亡才会有结果,于是这似乎是一个让人心安理得的悲剧。”

“这是我看到过的一本书里的一句话,”他解释道,“我有时在想,人是什么?我们是否赋予了人太多的意义,哲学本身关于意识和存在的讨论,就哲学中的意识而言,解释说是人脑的机能,认为人的脑与众不同,可以产生意识,能根据自己对外界的感知产生感觉并作出反应。但人不是大自然的一部分吗,只是小小的一部分吗?我们却把自己放到了独立于自然的地方,我们把自己从存在本身脱离出来,成了意识的载体。有一次,我突然想去骑车,就沿着公路向山的方向骑去,那是春季的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望着不远处的山,明朗的绿色使我心情愉悦,我顿时放空了自己的内心,什么也不想地向山的方向骑行。突然,我脑子里想到了什么,我停下车,我感觉我是混沌,我想变成清晰统一的整体。那是一种极其强烈的愿望,是一种本能,就像是小奶狗想去舔舐母亲的**。你也许不会明白,甚至连我也不知道这两者有何种关系,但我就是想到了这些。我就我的存在进行思考,用我的意识,用我的自由精神。突然当头棒喝,我所否定的人类的意识,是我觉得最为混沌的存在,我们因为太过复杂的思考和记忆而变成了糅杂了各种不明事物的一个肉团。而这个肉团称之为存在,而思考出这一切的是被我称为混沌组成之一的意识。”

我停下手头的事,没有吐槽没有讽刺,也没有质疑,只是静静地听着。

那不像是给我说的话,像是对自己说的。又像是对所有人说的。

“不要用所谓的哲学知识来否定我,用你们认为正确的事物来评判一个你们认为错误的事物的结果当然是我是错误的。”

“所以呢,你想干什么?你想表达什么?”我开口问他。

“我的灵魂囚禁在这个身体里!”

我听到这句话时顿时是惊了一下。因为这句话听上去就像是邪教蛊惑人的话。一旦出现灵魂这样的东西,一切就变得十分玄乎,诡异。

“不对”他说,“灵魂什么的并不存在,不存在什么灵魂,也并不存在鬼魂,他的语气恢复了平静,无论是人还是其他生物,一旦死亡就什么都没有了,天堂?地狱?笑谈罢了,人类寻找的自我安慰罢了,这也是诞生于意识的不存在的存在。人不希望自己就这么消失。”

“但是你想让自己就这么消失对吗?”我问道,“然后,你确定你就是一个清晰而统一的整体了吗?”

我认为我完全跟上了他的思考,但却没有。

他说,“不,我只是单纯地想死亡,我能感受到我体内还存在着一个跳出世界常理的东西,我不清楚它是什么,以我的知识储备而言,比较遗憾的是我只能叫他灵魂。我想,它就是那个清晰而统一的整体。”

“那么,只是你有这个灵魂吗?我有吗?其他人有吗?自然万物有吗?”

“我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它在不断给我们启示,并不是所有人都有的,有的平庸,有的非凡,千差万别。我觉得我有,而你,也有。我们是非凡的。”

我嘴唇抿出一丝微笑。

“你很特别,所以我们是朋友,所以你在这听我的疯言疯语。”他也报以微笑。

“好吧。”我半开玩笑地说,“所以就算你死了,今后你我的灵魂还是能见面的,我们还是朋友。”

“当然!”

然后他转过身去,背对我,拿出了一把水果刀,像是刚买了,刀面反射了从窗户里溜进来的阳光,使它看起来更加美丽,锋利。

熠熠生辉,就像是大多数人享受的人生一样。水果刀看上去是那么的虚幻,美丽。

“喂,别乱来。”我不像是真的要阻止他,只是象征性地让他别开玩笑了。

“不是玩笑,你心里也很清楚。”

我不再说话,只是看着他慢慢地在自己的脖子上划了一下,涌出了一道细小的红色血液。

啊,这是一个人,红色的血,追求着死亡。。。。

他看向我,手停了下来,架在原处,说道,“由你来杀了我。”

!?

“我!?”

我只是一个懦弱的人,我绝不会背负杀人的罪名的,这会毁了我的一生,我还有一生。。。。。。

我只想好好活到了,简单地生活,简单地死去。我愿意自己的思想被自己的行为囚禁一辈子。不,我不愿意,但我似乎在朝那个结局走去。

我内心思索着这一切。我甚至看到了我平凡地工作学习和我在牢狱里的生活,我在对比。我在彷徨。

我考虑的不是杀人本身,而是对我的影响。结论当然是我不能这么做。

“我的书包里有我的遗书。”苏说道。

遗书。。。还有苏摆好的自杀的手势,一切都不指向他的自杀。

而我只需要稍微帮他一把就好了,我可以裹着垃圾袋握着他的手稍微用点力就好了。

然而杀他,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好处,我并没那种需要满足的欲望。

他完全可以自己下手,为什么要扯上我?我心里想着的这一切,已经没把他当做朋友了,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杀了我,改变你自己,不必愧疚,不必心虚,在警察同学面前好好装,装一个普通人。你确实没有什么明显的好处,得到好处的是我,我只是想抛开自身的混沌,成为一个清晰而统一的整体。”

“而我,”我说,“我将继承你的混沌,继续混沌下去,通过这种可笑的仪式。”我走向苏,没有表情。

是的,我不希望我的混沌消失,即使是我的混沌也是与众不同的。你的也是,至少,我想,我的混沌要和你的混沌一起消失,这样就不会孤单了。

我轻轻地把垃圾袋套在手上,把它的口束起来避免粘上血和指纹,然后握着苏的右手,轻轻地推了进去。

然后处理掉了自己的遗书,慌忙跑出去喊人了。

但那个时候,苏的混沌就已经消失了,混沌就是思想,现在知道他是箱庭人,继承了下界的苏的思想。而且,据了解,那个时候苏知道自己要成为另一种存在了,也就是箱庭人,我相当于是执行了苏的死亡仪式。本来应该交给域主或其工作人员或者是鬼层,制裁者做的。而苏想死在我手上。

至于下界的苏,作为代替品的苏在医院的病床上经过长时间的抢救醒了过来,离开了我的城市。之后偶有联系,但再没提起过那件事。

“所以,你发现了?你不是一个清晰而统一的整体,准备再次死去吗?由我亲手杀死你?”

我被放置在一张木椅上,在空空的房间里。面对对面同样坐在椅子上的苏瑾光军。

发出了疑问。

“是的,但你不会杀我,你的本性不允许你这么做,几年前下界你杀我之后,你才得到成长,你突破了自己的内心。”

“呵,原来忤逆自己,做出不合理的事情就是成长了吗?你的想法似乎与我有很多不同,我似乎跟不上你的思考了。”

“我在折磨你!”

?!

“你所经历的一切都是我的安排,本来你也会成为箱庭人的,成为一个普通的箱庭人,但是,是我把你带到了我导演的剧本里。因为我们是朋友,因为你杀了我,就像是签了合同一样。”

“呵,我的演技就这么棒吗?大导演这么看地起我?”我笑着,我咬着牙,握紧拳头。

“某种联系,我觉得你本身就是特别的,我也是,当然你觉得我对于做了很多过分的事,但我没有伤害你的家人和周边的人。我只是在达成雷米雷亚的目的的同时,通过这样的极端手段让你恨我,通过这种最原始的感情,杀了我,现在的你或许能下得了手,这里,不需要欺骗,不是自杀,是他杀。这是我想得到的。”

苏解答着这一切。

成为灵子的话,他或许真的变成了一个清晰而统一的整体了。

但他料定我不会对朋友出手的。所以。。。。

简而言之,我对这个世界——箱庭——很满意。而苏,他仍然只是单纯追求着那个清晰而统一的整体。所谓灵魂,不是箱庭人本身,也许是灵子的本身。

和苏单纯地做朋友聊天玩耍是我认为的好事,但对于苏来说,他一心求死,他不会制约于我的想法,至于为什么要我亲自动手,特别恐怕只是说辞。只是作为朋友,互相理解的最后一点感谢罢了。

那个时候我为什么要帮他自杀,不,是我杀了他。是对是错暂且不论。我思索的是什么呢?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再想下去我脑子就承受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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