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中她身边开满了紫阳花,让我想起《散华礼弥》,美丽与抗拒。
莉莉丝·柯特·尼特里亚,是罗本路德城的公主,外表年龄16岁,是纯正的二代,即在箱庭出生的人。由于受父亲和往来使节的影响,对未曾到过的下界产生了向往。200年16岁的她无视了箱庭禁令只身前往下界。
未曾离开过罗城的她,却为遥远的下界痴迷。
不像本来就是人类的一代造物者,身体上残留着下界的污浊之气,靠着腐烂的垃圾可以在下界很好地生活着,二代从出生便受到箱庭的加护,至纯之体无法靠人为的混浊气息掩盖,换句话说,二代与人类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下界的环境本身对于二代就是一种毒,而且,至纯之人现身下界,维护人界平衡的鬼层也不会像对待我们一代一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鬼层的人,统称鬼族,由箱庭初代组成,是箱庭存在时便存在的人,也就是最初的神,还有一些打工的一代,而且实力无可估量,与他们作对,恐怕连箱庭也回不去,会被直接杀死,或永远关押在鬼层。一般来说,箱庭人去世之后化作箱庭的灵子,永远在箱庭轮转,而人类死后,直接消失了,并没有什么灵魂。思想随着载具的消失而湮灭。
而16岁的莉莉丝成长在温室,父亲也没有好好告诉过她这些,因为这些本来对于二代的她来说无关紧要,而现在,莉莉丝不得不面对这些。
“世界美丽还是丑恶?人类善良还是无私?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事。风是温柔的,雨点落在脸颊上是冰凉的,周围的人是喧嚣的,但是,莉莉丝丝毫不会在意这些,是吧,娜娜莉?”
“嗯!一定是这样的,我是在反抗着,我违反所有人的心愿而爱着这个世界,娜娜莉,很遗憾,只有你能和我站在一起,爸爸妈妈也不在,只有那些拿着刀的人,他们的眼神为什么这么冰冷呢。明明这个世界这这么美丽,娜娜莉,你看——”
月光中摇曳的灯火 瓦砾的街道 透明旋律载满心愿回荡着 燃烧殆尽的天空缓缓沉入水底 银色月光布满大地,她的身影能够融入青色夜空,恍如梦幻,拼命抱紧自己瘦削的双肩,依然害怕着转瞬消失的安宁,无数的星辰,宇宙的尽头,初次的相遇甚至令我目眩,笼罩在天空洒下的绚烂光芒中 。
“世界!我来了!”
纵身落下,像是一滴雨水落入湖中,莉莉丝从95米高的伊丽莎白塔坠下,鲜红的血流溅一地,染红了她一身洁白的连衣裙,这是她在人间买到的最喜欢的东西。长长的黑发散乱地落在血上。小巧的橙色凉鞋还好好地穿在脚上。嘴巴微微张着,嘴唇发紫,脸庞还带有粉粉的红晕,眼睛睁开着,黑色的瞳孔还无神地注视着地面。
这便是莉莉丝在下界的最后一幕。
莉莉丝来到下界不过5天,深深地喜欢上了下界的风景。对于她来说,下界是一个全新的天地。在还没有玩够的时候,她是不愿意回到箱庭的。然而,第二天,鬼层的人便来缉捕她,莉莉丝开始反抗,她喜欢着这个世界,她不愿乖乖跟着鬼层的人回去。便开始反抗。按理,鬼层的人是能够轻轻制服莉莉丝的。但是,鬼层知道她是柯特家的女儿。就故意放任莉莉丝,到了第五天,莉莉丝因为对下界环境的不适应,中了“毒”。箱庭的加护最终完全被破坏,于是莉莉丝的身体虚弱憔悴,精神恍惚,产生幻觉,意识分裂,简单的情感被无限激化成了对世界的无限的爱,在于并不存在的娜娜莉的对话中。将自己完全献给了这个世界的美。95米的高度,冰冷坚硬的路面,和脆弱的肉体。将她指引像了死亡。
城主弗莱森·柯特·尼特里亚伤心欲绝得把她的尸体带回了箱庭。秘密把莉莉丝的躯体保存在罗城的太阳泉里。吸收了1920-1930年整整十年的本该在这眼泉水里诞生的一代和幻想体的灵(后来在月亮泉沉睡)。终于救活了自己的女儿莉莉丝。此事之于世,并没有受到城里居民的攻击,各大灵域主也对此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最终只是消除了他的域能和额外寿命。从此城主以正常寿命衰老。现在已经是个白发老人了,但不论是1930之前的几百年,还是1930之后的几十年里,一直受人敬重,景仰。
我因为狄梵的关系得以见到公主的尊容,作为秋合祭的竞技最终胜利者,狄梵有和再次苏醒的公主见面的机会。但是,从1930公主第一次苏生以来,每十年一届的秋合季,数人胜者无一能够真正拯救公主。
当然,表面上我们只知道这是一次简单的相亲,甚至连一点内情都不了解。而费提诺卖的关子也只是自己是公主青梅竹马这一点罢了。
话说公主是一个亭亭玉立的花季少女。拥有永恒美丽的外表。因为狐白的关系,我们也得以陪同狄梵进入宫殿里,但我们一行人被晾了很久也没有人来招呼我们,也没有任何的传唤。狐白和奈奈子进了宫殿便和我们分开了,我们像是几个乡下人进城一样不知所措。
事实确实如此,相比我们破破烂烂不成体统的衣服,来往女仆的衣服看起来也比我们穿的高级多了。
我们议论纷纷,
“喂喂~”费提诺讨打一样用手肘戳着狄梵,坏笑着说道:“公主应该是觉得你太挫了所以都不打算叫你了吧。”
“这么说她也觉得和我站在一起的你同样挫啊。”狄梵正经地站立着,斜眼看了看费提诺反驳道。
我无聊地蹲在地上看着来来往往的女仆,雷米趴在栏杆处,雷亚则站在上面,从这里可以看到半个城的景色。柊规规矩矩地站在我身后,时不时递来泡好的茶,我不好回绝,说实话有点涨了。
“对不起,我突然起身,离开一下,我有点尿急。”
柊的脸颊一下子涨的通红,慌忙地开始收拾茶具。
“我也去~”费提诺说,他还顺手想拽上狄梵,但狄梵坚持站在原地等候命令。
“厕所~厕所~”
跑过一条回廊又溜过角角落落,“啊,终于找到了。这么大的地方找个WC真的不容易。绕来绕去还搞得我昏头昏脑的。”把一肚子的压力滋了出来后终于轻松了。
“费提诺!”我踢了一脚转过来看我的费提诺,迅速完事。
“快点,回去了。”
“啊,洒手上了,算是榕树的滋养了。”
。。。。。。
“好了,我们走吧。”
“走。。走去哪里?”
在复杂的建筑堆里,我们完全迷了路,虽说我不是路痴,但这里是一个及其庞大的宫殿,我真的记不起来了。
“我记得是这里。”
“不不,这里才对。”
“不不,是这里。”
“唉~算了!找个人问问。”
“问什么?你能说出我们要回哪吗?”
这。。。沉默了。
算了走走看吧。
左拐,右拐,有过一个又一个回廊,又路过一个又一个亭落,彻底迷路了!
“啊!这里有扇门,和之前我们进去的有点像。”当我还在评论的时候,费提诺,一进推门而入了,打扰了~
一个两个篮球场大的偌大的空间,金碧辉煌,地上也铺满了当地盛产的克泽羽石,莹莹剔透,中间奇怪地存在着一眼泉水,泉水中心有一块平坦的圆石,上面有一个人静静地躺在上面。
月亮泉,我暗自说道,除了太阳泉,我没少泡这个。
“喂!洗个澡你怎么还穿衣服啊!”
费提诺大叫起来。
“笨蛋,那可是一个女孩子!”我捂住费提诺的嘴连忙道歉,
朝着那个神秘的女孩,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又连拖带拽地把费提诺弄出了门口。
碰,随着沉重的关门声,费提诺挣开我的手,开始辩解。我可不是第一次来罗本路,这种洗澡方式绝对是太奇怪了!
“喂,”我说:“无论放在哪儿这都是很奇怪的,但这不是重点,更奇怪的是对一个正在沐浴的女生振振有词地大喊大叫的你吧。费提诺。”
“诶?!我?”
。。。。。。
我瞪着大小眼,歪起眉毛和他四目对视。
一阵沉默。
。。。。。。。
“啊!”费提诺突然大叫一声,着实吓了我一跳。
“必须道歉才行!”
“什么?”
我还没跟上费提诺的脑回路,费提诺就一个箭步跳到了大门前,
我伸手欲阻拦,费提诺已经推门就去了,
“抱歉!再次打扰了!”
说着就冲到了池子边上,
我跟了上去。
费提诺闭上眼转向我这边,背对那个女孩。见状我也连忙转身。
“虽然很冒昧,但是我必须对您说声对不起,”费提诺开始他的陈情表,“那个,我们这些乡下人也是借助了一个难得的机会才来到这里,可是宫殿实在太大了,我们迷路了所以才不小心打扰了您沐浴。总之,非常抱歉,以上,我们马上离开。”
费提诺是这么能说的人吗?
踢——踏——
费提诺朝我走了两步,继续说道,“但是小姐您的身材真的是非常吸引在下的眼球呢,不知道您对我怎么看呢,啊咧?这里有点热呢,明明是秋天,我开始满头大汗了呢,对了,小姐,我有个不情之请,能不能让我和您一起沐浴呢,放心,我绝对会温柔地对待您的贞操的!”
费提诺还要继续说吗?我心里想道。
诶?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我连忙转身看向费提诺。
呼~
像一阵风一样,费提诺开始了一连串的动作,吸气,吐气,立定,转身,冲刺,纵身一跃!
费提诺是色狼?!
在我的域能发动之前的一刹那、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行动、
“住手!笨蛋。”
是狐白。千钧一发之际,只见狐白用它巨大的尾巴在月亮泉之上横扫过去,不偏不倚地击中费提诺的腹部,并把他用力甩了出去,力量之大,毫不留情甩在墙壁上,墙壁出现了不可思议的裂痕。费提诺吐了一地血,摊到在原地。
果然面对一个区主,就算是费提诺也太过勉强了。
“医生~医生~”
费提诺埋着脸,抬起手求助。
“这种东西可没有哦,这里的医生不会给一个流氓医治。”
是狄梵!继狐白之后从偏门走了出来,然后是一个白胡子老头和几个拿着毛巾衣服之类的女仆,在之后,雷米雷亚,奈奈子以及抱着茶具不放的柊也全部出现了。
柊在确认了情况之后立马跑到了我身边,放下茶具,递过茶,喂喂,你对让我喝茶到底有多执着啊。我接过茶,然后柊她鼓着脸,睁着圆圆的大眼睛紧紧地盯着我,张开双臂,拦在我的面前挡住了我的视线。
雷米雷亚缓缓走向我这边。
狄梵说道,“没想到你们先跑到这里来了。还有费提诺,你有时真的能出乎我的意料呢!”
“这。。。。”
啊,他站起来了,毫无防备地承受了狐白的攻击之后,费提诺扶着墙壁站了起来,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迹、
然后又做了欠打的事,
眯起眼,嘻嘻地对我们笑了起来。
不由分说,狐白变回人的姿态,飞速沿着泉边跑过,来到费提诺面前,左脚猛地一踏,右脚践地,挥开右手猛地往费提诺肚子上打去。
如果是我的话,估计。。。。
费提诺像是故意一样,将腹部涌上的血全部蓄在了鼓鼓的脸颊里,然后向喷泉一样徐徐地吐在了狐白一脸惊讶的脸上,费提诺鼓鼓的脸颊变了下来,而狐白的愤怒也上升到了极点,耳朵,尾巴,和上面的毛发都竖了起来。没想到费提诺是这样急着找死的人。
死定了。我也不能为他求情了,费提诺一再犯贱,恐怕还会连累到我。想象着刚才狐白揍费提诺的场景我就不寒而栗。
求求你快道歉吧,费提诺!我心里祈求着。
但是,第三下攻击并没有降临到费提诺身上,只见费提诺低下头附在狐白的左侧,在她的耳边轻轻说了些什么,而后,狐白的怒气也不知为何一下子消失了。脸上挂着笑容是不可能的,但也恢复平时的那种普通女神该有的表情。转向我,对我招了招手。我不解地指了指自己。
费提诺从狐白的后面探出头来, 两个人同时对我点了点头。然后他们又同样看向狄梵,招呼他过去。
于是,我就和狄梵走到了他们两人身边,费提诺和狐白就分别按下狄梵和我的头,四个人在旁人看来就像是在密谋什么一样。
“什么?!”狄梵忍不住叫到并抬起头来。
“嘘!”
费提诺立马把他又按了下去,然后继续说道:“嗯,我就是故意的,虽然我是公主的婚约者,但从公主7岁之后就未曾见过公主,我也是一直把她当妹妹对待。但像我这么聪明的人一看就知道在那圆石上面的女的是公主,而且她一直不说话,现在她一定是一个很难搞定的女人了,为了狄梵能当上这个驸马爷我可是甘愿当一个陪衬人啊。狄梵,等下你正常表现就OK了!”
。。。。。。
“嘛,算了,我是不会受你影响的,该怎么做,会怎么样,公主会不会喜欢我,全凭天意。完全多此一举。”狄梵说道。
“诶?!!!难得我破坏自己的人设这么帮你。你看。”费提诺把辫子上的小鲁迪尔甩到了前面,“小鲁鲁也赌气了。”
说来我也有这样的经历,当时大一上和室友去校社团联的宣策部面试,我和他到一组,我就想方设法衬托他,面试的学姐让我们画一扇门,我就写了一个M,还一个劲解说M好在哪里。后来,本来就热爱画画的室友理所当然地进了。后来他和我说,当时学姐们是强忍着没笑。(PS,我在高中英语课本上画过一扇M型的门,自认为不错,但当时我只写了一个M,只是想欲擒故纵,表现得很**,顺势陪衬了,只不过后来室友也笑我,当时听着他的笑声其实是有些生气的)
但费提诺不是像我这样自私而且还有小聪明的人。我的烂事和费提诺做的事不能相提并论的,同样是小丑,费提诺明白初衷。而且费提诺和城主关系匪浅,也应该不会再产生进一步的误会了。
我点着头。想着,有些道理。秋合祭也有些年头了,往年的胜者也不会是什么等闲之辈。公主想必是非常难搞的那一类人,傲娇自大没跑了。我偷偷看了一眼公主。暗自感叹她是多么地沉得住气。
“那个。。。公主是一直沉睡着,你的演技她完全没看到。”
“看来你们还不了解内幕啊。外面怎么传的我也不太清楚,但还是先听我说吧。费提诺,这些年间你因为南国的事务没来过罗城,因此就算是对于青梅竹马的公主,你也有很多事情不了解。”
狐白按下我们三人的头,解释道,“公主自80年前苏生,也是在这天(7天秋合祭的第6天)的中午,在第二天的中午就又陷入了沉睡,但这件事极少人知道。举办秋合祭也是听从了箱庭上位神的指引,为了寻找灵力强大并且和公主相性良好的人,能够避免公主沉睡回去。”
说实话,就算是费提诺也确实不知道这一点。他看了看沉睡着的公主,脸上露出了不属于他的忧郁的感情。
当年,还是孩子的他因为政治关系和公主结实并由父母定下婚约,还是小孩子的他们当时玩的不错,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了。但分开之后难以相见,直到这次秋合祭受到老城主的邀请,希望费提诺来此取下胜利并拼一拼那极小的概率,能个合上公主的相性,并解救公主,毕竟,城主明白费提诺的实力,而且和感情有着莫大关系的相性也将天平倾向费提诺这边。而狄梵的胜利其实只是顺带的。往年来的胜利者的失败也没让城主抱多大希望。
秋合祭的举办,城主也是无奈之举,需要相性,则需要对公主的爱,和公主的爱,这是最难搞的,让公主在一天之内爱上一个人几乎是不可能的,而父亲的域能已经没了,母亲是百寿族,早早地离开了。除了费提诺,公主小时候身边也没有什么更加亲近的人了,而且需要力量,而以前费提诺还小,城主老头也没对他起意,而南国公爵的名号响亮起来了,城主立马向他发出了邀请函。
无疑,现在明白了情况的费提诺是想拯救公主的,但在此前。不明白情况的费提诺在狄梵是胜利者的情况下,想着的是主动地退出。
但这时,他有点犹豫,他想拯救公主,拯救朋友,拯救儿时的玩伴,自己的青梅竹马。
费提诺咬了咬牙,这是他难得一见的表情。四人组解散了。费提诺隔着十多米宽的月亮泉对城主恭敬地作揖,微微弯腰,问道,“公主何时会醒来,小生愿意尽自己的一臂之力。”那表情,语气,完全是一种反客为主的气势,一旁的狄梵就显得相形见绌了。
“不必如此拘谨,我和令尊也算是老交情了,世侄你只要看好时间就好了,十二点整,我女儿莉莉丝便会醒来。只不过。。。”
“还有什么要在意的吗。”
“哎,人间之毒对于二代来说确实太过剧烈,我女儿现在还饱受它的残害。也许而这次醒来的不是莉莉丝,而是娜娜莉。”
“娜娜莉?!”
狐白也是第一次听说,惊讶地问道。
“是的,莉莉丝的意识应该是在下界受到过什么影响,有时候醒来,她是莉莉丝,而有时候,就是她脑子里幻想出的本不存在的娜娜莉。”解释的同时,老城主慢慢地走到了月亮泉的另一边,也就是我们四个人的面前,对费提诺点了点头,然后从他身边走过去,来到狄梵面前。
说道,“说实话你是胜者是意料之外的,但我们也会遵守约定。我女儿醒来后费提诺和他相处半天,然后你和他相处半天,最后没成功的话,留点时间让我们父女好好叙叙旧吧,也请你能够谅解一下我这个父亲的感情。”
狄梵点了点头,没什么不甘,还是一脸平静。
“我时日也不多了,”摇着头离开狄梵面前,走开几步之后朝狐白点头致意之后,又简单地吩咐了在场的几个女仆,便背着手离开了,看着他的背影,我一念之间想到了我的父亲。也露出了悲伤的感情。狐白拍了一下我的背。将我从回忆里拉了回来。
之后,就静静地等到十二点吧。看看时间,现在才11点,于是留下女仆们在此候着,我们就先行离开去吃午饭了。
午饭后,
我和柊先行离开,这里似乎没什么事了,领着雷米雷亚去祭典的集会里逛逛。狐白也差不多没什么事了,对过程也不好插手,只是等一个结果,虽然比起前几年机会会更大一些,但仍然渺茫,奈奈子也跟随狐白离开了。这会儿估计也在享受庆典,这边留下狄梵和费提诺,等待公主醒来,莉莉丝,或是娜娜莉,然后,要在半天的时间里,获得她的真心,这无言是非常困难的。
在等待公主醒来前的十分钟里,有一段对话,是费提诺和狄梵的对话。
费提诺:你不觉得这样是受骗了吗,你好不容易获得了胜利,却要面对这样的难题。
狄梵:你不也是吗。
费提诺:我是白得的,反而是少了你半天的时间。
狄梵:若是做不到的话,多半天的时间也是毫无作用。
费提诺:是这样的吗,是这样啊。。。
狄梵:是的。
费提诺:你觉得公主是个怎样的人?
狄梵:问我干嘛,这难道不是你更清楚吗。
费提诺:是这样的呢,哈哈。。
沉默。。。。
费提诺:我啊,现在才发现我根本不了解她,我只是个安于现状的人,而她却抛弃一切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即使结果不尽人意。
狄梵:即使结果不尽人意,我想她也没有后悔过。
费提诺:我却很后悔。
狄梵:为什么?
费提诺:我没有一直在她身边。甚至连她的想法都不知道。我。。。
狄梵:你也太得意忘形了吧、你把自己当公主的什么人了。
费提诺:是啊,我。。。什么都不是。
狄梵: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费提诺:我知道。。其实我挺羡慕你的,和莉莉丝可以有一个全新的相遇,而我不得不面临以前的残局,说实话。我知道我不会成功的,对于公主。我永远是个朋友,或者是哥哥,一个不称职的哥哥。
狄梵:你这么想占我便宜吗?以后我可不会叫你哥。
费提诺:哈哈,自信满满啊。
狄梵:嗯,所以,你什么也不用说,公主是个怎样的人,我想自己去了解,在这半天里,即使知道自己是多么卑微,我也想用自己的力量尽可能接近她。
费提诺:加油吧,无论是你,还是我。
不知道为什么,话题有点沉重,像是整个世界浸泡在湖底一样,但是,一束光从湖面上折射了下来,坐在湖底的两人抬头,看着那随着水面摆动的光,在瞳孔里映出了外面的世界。
于此同时,我和雷米雷亚俩姐妹以及柊正在享受最后的祭典,而狐白似乎很嫌恶和我待在一起,带着奈奈子朝另一个方向走了,鱼人卡洛斯也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了,拍了拍的肩膀,给我递了一张他们店的优惠券,就在狐白的催促中追将而去。
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恐怕我再踏步那里就再也出不来了,无论是雷米雷亚还是狐白总会想方设法整我。
朝着中央大道走着,踩着整齐铺就的石板路,我们逛了一个又个铺子。
章鱼烧,巧克力香蕉,苹果糖不是小孩子的最爱吗。我将食物递给雷米雷亚,她们高兴地接过。用被食物塞得鼓鼓的脸颊蹭着我的手,开心地笑着。
“这个拿着,很甜哦。”我把蛋筒冰淇淋递给柊,她像是个圣诞节收到爸爸礼物的孩子一般,接过冰淇淋,满脸幸福的样子。真是太好了,幸好箱庭也有冰淇淋这种不论是怎样的女生都会喜欢的东西,不然我这样的处男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在这种场合讨好女孩子,小孩子倒是好糊弄,雷米雷亚像现在这样只顾吃,也安分了不少。
我们继续穿梭在人潮里。现在我对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已经不再见怪了,无论上街上走的,还是摊子上卖的,以及嘴里吃的。我嚼着筋道的油炸罗米诺虫,提着装着看上去很正常的小金鱼的袋子。有点喜欢现在的感觉。
这么一想,我的人生真是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心境也变了很多。
走着,我看到了卖面具的摊位,那里挂着一个很可爱的松鼠的面具。便快步走过去,买了下来。又快步跑回来,斜戴在柊的脑袋上,然后轻轻移到脸上戴正。
我点点头,说,“嗯,很合适你哦,听说松鼠是森林的精灵。我还是挺喜欢的。毛茸茸的,软绵绵的。”
戴着松鼠面具的柊仰头望着我,又低下头去,点了点头。用及其细微的声音说着谢谢。
就像是两个腼腆的男女的第一次约会一样,掌握着主动权的我,也有点不知所措。
雷亚呼叫我们,让我们跟上。七拐八拐,我们几乎逛遍了整个街道,那可是几百个店铺和摊位了,一天下来,我着实累得不轻,像是一般的提包男士一样,到了见凳子就坐的地步,柊一直戴着面具没有摘下来,即使面对雷米的询问,她也只是含糊其辞地说道,自己很中意这个面具。
“嘛,确实蛮可爱的。”雷亚无心地说着,我却感觉脸烫烫的。
我们后来进了鬼屋,趁着黑暗我故意走得很慢,而雷米雷亚高兴地冲在前面,把我和柊远远地甩开了。一路上,听到尖叫不断,有雷米雷亚的声音,也有陌生男女的声音。我在鬼屋里找了个扮演木乃伊的工作人员,他开始想吓我们,但我们没被吓到,我已经太累了,就抢了他休息用的凳子,坐了下来,终于可以休息了。。。
我放下东西,捏了自己的酸酸麻麻的脖子和肩膀,开始休息。
啊,忘了。。。柊一直跟在我后面,现在还是静静地站在我的身边。本着女士优先的原则,对于在下界富有公交车让座经验的我,总感觉不能自己这样坐着。
“啊,恢复了,恢复了。”我刚想从凳子上起来,感到背上有一双手把我压下去,力量不是很大,是柊,我便顺从地又坐了回去,刚想抬头看她。
突然感觉到肩膀上有一丝酥酥麻麻的感觉,柊好像是在帮我揉肩,我耸着的肩膀慢慢地放松下来。伴随着柊手指的触感,我感觉我肩膀上坚硬的肌肉慢慢松弛了一下。渐渐地酸酸麻麻的感觉也消失了。那感觉舒服极了,她虽然手法不是很专业,力道也不是很大,但是感觉一天的疲劳也随之东流而去了。男人最幸福的恐怕就是这种时候吧。
“呐,我说,柊把我当什么了,你的救命恩人吗?”
她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默不作声了。
沉默了一阵子,她说道,“你是我的主人,你给了新的生命。所以。。”
“所以?”
“所以,”她说,“我对你好是必须的,而主人对我好我也是十分感激的。”
“所以?”
“所以,这个面具我也会珍惜一辈子的,我也永远不会背叛您,所以,请您不要抛弃我。”
我愤怒地从凳子上起来,大喊道,“笨蛋!”
我弄翻了凳子,砸到了柊的脚上,她后退了几步,但没做声。
我没有说什么抱歉。我转身抱住了她,感觉到她身体在颤抖,
“我,真是失败,竟然这样不小心,吓到你了吧。”我在她的耳边说道。
她的身体颤抖停止了,顺从地依偎在我的怀里,不自然地抬起双手搂在我的背上。
然后我放开她,按着她的肩膀,看着戴着面具的她,说,“你要知道我只是帮了你一个再小不过的忙。是你一直坚持活着,在这么多年的痛苦和折磨中,一直坚持到了最后,才得以获救,所以,与其说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不如说是你自己救了你自己。”
“所以,不用把我当做你的主人,也不用为我做这么多事情。你完全不用被那件事束缚着,你可以拥有自己的人生。”
啊,啊,每个处男都是恋爱大师,情场高手。我这样的人为什么在这样难得一见的好机会里,说着这样对自己不利的大道理,真是的。
“但是你还是我的主人,我想照顾你。”柊委屈地说着。
“都说了不用这样。。”
“您要抛弃我吗?”
“啊呀,不是。。。。”支吾了一下我又说道,
“只是别把我当做主人了。也不用太过计较过去的事,你以后也是要有新的生活的。”
“这样就好。。。”柊还是低着头,戴着面具,再加上屋子里很暗,我不知道她此刻是怎样的表情。
而我是很纠结的。也不知道该怎样表达。柊在我面前表现得太过卑微了,这掩盖了她本该有的美丽和活力。
“反正以后禁止再叫我主人。我们是朋友不是更。。。。”
“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还能以怎样的形式留在您的身边!”柊突然喊道,用迄今为止听到过的最大的音量,像是内心的嘶吼,我着实被震惊到了,
“柊。。。。”
“永远!永远!我想一直陪伴你,照顾你,就算是默默地站在您的身后,我只要能看到您的背影我就很安心了!”
忽然间,无论是扮鬼的工作人员还是游客都朝我们这边投来了视线。
“是你救了我,两次!身体和心灵。”
“所以,主人!”
“都说了别这么叫了。。。”我像是理亏一样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即使你不会正眼看我,我也想待在您的身边,一直!永远!”
“笨蛋。”
“诶?”
我探过身子,将嘴唇靠近她戴着面具的脸颊,伸过手去,摸了摸她的头发,在面具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诶诶诶诶诶诶、、、、、!”
“主。。。。。主人!”
恋人的关系不是更好吗,这就话我没有说出口,我连自己是个怎样的人都不确定之前,我不能做这样轻率的决定,所以,这样就好。。。。吗?这样就好吧,就算是我,也想柊留在我的身边。
“走吧,”我拉起柊的手,拿起东西,朝着出口方向走去,一路上的鬼识趣地给我们让了道,并没有出现吓唬我们的。
到了出口,啊,已经这么晚了,天空暗了下来但是还没出现星星。街上依旧热闹非凡。
但是并不见雷米雷亚踪影。
嘛,也不用特意去找她们,最终还是会回到巴姆酒馆大叔那里的。
我也就以放松地心情继续逛着,柊还是跟在我的身后,我讲着生硬的冷笑话给她听,她也嗤嗤地笑着。我有一种拿下她的面具的冲动,我很想看看她的表情。想伸出手去,最终还是作罢。
“听说今晚有一个盛大的烟火大会。箱庭的祭典还真是与下界的没什么不同啊,”我感叹道,“但这样也挺好。”
离中央大道不远的地方有个小丘陵,山顶视野开阔,能看到整片夜空。很适合欣赏漫天的绚丽烟火、我们便前往那里了。
嘭,啪——
烟火大会已经开始了,人也开始聚集了。
我们找了个长椅坐下。
“突然想喝你泡的茶。”我对柊说。
柊转过戴着面具的脸,没有说话,直勾勾看着我。
“松鼠,挺可爱的。”我说完,满脸通红,抬头看着满空的烟火,像个普通的高中生一样。真是越活越年轻了。。。。
另一方面,宫殿里面,费提诺垂头丧气的同时又傻傻地笑着,真不知道他现在什么心情,他从一个房间的正门出来,朝着狄梵走来,
“Pass,pass,”费提诺说着,莉莉丝真是的,这么多年没见,竟然说不认识我,真是伤透我的心了。我的冷笑话也不同让她笑出来。哎,看来我是G了。
狄梵整理了一下衣服,好像觉得自己的衣服不够正式,但也只好抬起头向公主的房间走去。
“加油!”费提诺说:“也许你能解开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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