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痕累累的少女与男子被拍在石岸边。传说,伯拉是生长或伸展的意思,而这条河也因此得名。它拥有圣洁的水源,帮助两人清洗了伤口,甚至延续了寿命。
少女一直昏阙,但男子依靠她的心跳得知少女还活着,虽然很微弱,但能感受到。他明白,这或许是亚当与夏娃为后人留下的仁慈之水。亚当出于这片土地,因这片土地的尘土而诞生。大概是亚当并不想舍弃自己的自出之地而将这片土地的水治理地如此甘美。
在第二天,少女终于醒了过来。
“孩子,你还好吗?感觉怎么样?”
“喝……喝……”少女从喉咙中发出吐气声。
“不能说话吗?”男子怜悯地看着少女。
那天晚上,他们靠着林子休息着。衣服都被烧光的两人别有一番亚当与夏娃的风味。
“我呢,自从把小麦供给上帝那刻起,便不再相信上帝了。我把小麦给了他,他却拒绝了我,因为比起小麦,他更喜欢羔羊那种奢侈品。从此,我就再也不相信上帝是公平的存在,而圣洁,这种概念也是基于上帝的,因此是不可尽信的。我一直认为生命比什么都要可贵,而你们这些人类,却宁可尽信那些天上的家伙也不愿意珍惜自己。你要知道,不论是去了天堂还是地狱,你都会再也见不到你的朋友、家人。”
“为……为……什么要救我……”少女艰难地吐出字来。
“啊,原来你能说话啊。”
“为……”
“因为我不想死,我认为我是正确的,所以我要不想让你死。”
“正确……是什么?”
“正确就是应该的,正确的事就是应该做的事,或者说,是能去做的事……额,怎么说呢,都好像不太准确。要不就理解为你做了不会后悔的事吧。”
“不会,后悔。”
“对。如果有机会,我会去找到使这个世界不会后悔的方法。到时候,我想告诉所有人。”
“告诉所有人……你让我这么痛苦的原因?”
像现在这么活着,一定很痛苦,男子自己深有体会。但是,他此刻没有放弃活着,没有舍弃少女。
“对。我让你这么痛苦的原因就是要让你活下去。哪怕多活一秒,哪怕再也见不到新的白昼。现在让你这样的人是我,你愿意相信这样的我吗?我可是挣脱了神之锁的男人!你愿意等者我告诉你这世界的真谛吗?”
虽然男子明白破坏神之锁的另有他人,但他仍旧想撒这个慌,这可是让天使们都能震惊的事,要多威风有多威风,如果真的拥有匹敌神,也就是拥有如神圣阶级天使般的力量的话,他一定会去向世界挑战,争着去成为圣洁与罪孽的天平。
“嗯,我等你。”
“我们约好了。”
男子搂着少女,少女也安详地睡在男子的怀中。
非常的安详。
“晚安。”
少女再也没有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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