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在這裡玩捉迷藏啦!”
疾風羽說道:“哥,走了,別理這個白癡!”
疾風夜抬手點了點下巴,說道:“說的也是,再見,小白癡!”
柯南叫道:“我哪裡是白癡了啊!”
可惡!這兩個人果然是兄妹,說的話都那麼氣人!
疾風羽說道:“那你告訴我,是哪個白癡同意你在警視廳玩捉迷藏的?”
“呃……”柯南說不出話來。
“果然是白癡!”說著,疾風羽轉身朝著之前的會議室走去。
疾風夜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東西,攤在了柯南面前,說道:“江戶川小朋友,竊聽警方的機密資料可是犯法的,你身為偵探,這樣知法犯法,真的好嗎?”
就在剛才,疾風夜在走出會議室的時候,不小心踢到一個東西,撿起來一看,就看到是一個眼鏡腿末端的竊聽器,立馬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呃……”柯南乾笑著說道:“我只是想知道案情而已!”說著,柯南收回了疾風夜手上的竊聽器。
疾風夜低聲說道:“這件案子已經結束了,你最好安分點,不要再給我們添麻煩了,這次要不是有小蘭小姐幫你,你早就暴露了!”
柯南趕忙點頭說道:“我、我知道了!”
三人回到之前的會議室,坐回了原來的位置上,灰原哀看了看疾風羽,擔憂的說道:“妳還好嗎?臉色有點不好!”
疾風羽走進會議室的時候,灰原哀的視線便移到了她身上,就看到疾風羽臉色微微發白。
疾風羽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事,不用擔心。”
話雖這麼說,但疾風羽還是努力的靠著意志力支撐,昨天晚上,她消耗了過多的精神力,在經過一個晚上的休息,也還是沒有恢復多少,導致現在有點體力不支。
灰原哀伸手拉過疾風羽的身體,讓她靠在自己身上,說道:“不要硬撐,靠在我身上會輕鬆一些。”
雖然灰原哀臉上沒什麼表情,但是語氣裡的擔憂與溫柔還是被疾風羽察覺到了。
疾風羽微微一笑,說道:“謝謝。”
回到家裡,灰原哀攙扶著疾風羽來到了房間。
疾風羽說道:“灰原,我已經沒事了。”
灰原哀說道:“不行,去床上躺好!”
“我真的沒事了,妳看!”說著,疾風羽活動了下筋骨。
灰原哀掃了一眼疾風羽,說道:“妳現在的身體,我應該能夠很輕鬆的將妳扳倒!”
疾風羽一愣,認命的說道:“我知道了!”說完,疾風羽走向床邊。
灰原哀替疾風羽蓋好被子,坐在床邊,說道:“昨天晚上回來之後,我替妳檢查過身體,並沒有任何異常,但是早上起來,妳卻一副虛脫的模樣,還有剛才,從目暮警官那裡回來之後,妳的臉色明顯發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道不能告訴我嗎?”
看著灰原哀認真的眼眸,疾風羽抿抿唇,微微側過頭,不說話。
看到疾風羽避開了自己的視線,灰原哀低吼道:“真的不能告訴我嗎?妳到底在隱瞞什麼,又在逃避什麼!是因為昨天去救吉田的時候,對不對!”
為什麼,為什麼不能告訴我?我不想看妳那麼痛苦,獨自一人承受著,我也想替妳分擔啊!還是說,自己沒有那個資格?
想到這裡,灰原哀低下頭,眼眸暗了下來,極力忍受著心底深處傳來的難受。
疾風羽歎了口氣,勉力的坐起身,靠著床頭,伸手握住了灰原哀的手,明顯感覺到她的顫抖,說道:“妳在亂想什麼?不是不能告訴妳,而是,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灰原哀抬起頭看著疾風羽,等待著她組織好言語。
疾風羽思索了下,緩緩的說道:“嗯,我看先從這次的案件開始說好了,其實今天在警視廳的筆錄是假的,那三個犯人是我打傷的!昨天晚上,我進去倉庫救吉田的時候,看到那幾個犯人,想起了那些被殺害的受害者,情緒一時失控,他們所說的紅眼睛怪物,就是我!當時的我,渴望著鮮血,等我回過神來,他們已經倒在地上奄奄一息了!因為這樣,我的精神力透支,能背著吉田走出倉庫,完全是靠著意志力在支撐!”
灰原哀聽著疾風羽的話,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疾風羽自嘲的笑了笑,說道:“妳害怕了,對吧?像我這樣的怪物,不,應該說是惡魔!”
惡魔?!灰原哀忽然想起了之前偽鈔案結束之後,疾風羽挾持柯南時所露出的那個笑容,還有史考兵的案件,身上所散發出的殺氣!
灰原哀顫聲道:“妳……妳為什麼會……會變成這個樣子?”
看著灰原哀眼眸裡的恐懼,疾風羽微微低下頭,頭髮遮住了眼眸中的情緒,緩緩的說道:“其實,我也很想知道為什麼呢?是基因突變嗎?還是三年前在美國發生車禍的後遺症,又或者是兩者兼具,車禍導致開關被開啟!”頓了頓,疾風羽繼續說道:“妳知道嗎?我的爸爸媽媽頭髮都是黑色的,只有我,一出生就是藍色頭髮!我問過很多次,他們說,這是上天給我的禮物,但是在我看來,自己是魔鬼的化身!這幾年來,我一直都在控制著,只是昨天真的控制不了……”說著,疾風羽的眼眸漸漸空洞無神。
灰原哀靜靜的聽著,腦海裡卻亂成一團,無法思考。
疾風羽收起臉上的情緒,抬起頭,微微一笑,說道:“灰原,我有點累了,能讓我休息一下嗎?”
灰原哀眼神複雜的看著疾風羽一會兒,才說道:“我知道了,妳好好休息!”
走出了疾風羽的房間,灰原哀背靠在門上,低頭歎了口氣。
“小哀,我有些話想問妳!”
灰原哀抬起頭,就看到疾風夜站在一旁,同樣背靠著牆壁。
難道,他聽到了?
想到這裡,灰原哀點點頭,跟著疾風夜來到了他的書房。
疾風夜泡了兩杯咖啡,將一杯咖啡遞到灰原哀面前,才開口說道:“我想知道妳的看法,妳對於那孩子的看法!”
灰原哀看著疾風夜,肯定的說道:“所以,夜哥哥也是知道的!”
“沒錯!”疾風夜點點頭,說道:“不只是我,我的父母也都知道,那件事發生之後,她將自己關在房間裡,沒有踏出房門一步,直到過了半年,她離開了房間,可是,個性卻完全變了!她所有的情緒,都是偽裝出來的,我們不再提起那件事,她也漸漸的以為,那件事只有她自己知道而已!”
“那件事?”灰原哀一愣,趕忙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其實……”
灰原哀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離開疾風夜的書房,回到了自己房間的,坐在床上想著疾風夜說的話。
——“四年多前,小羽因為跟她最要好的朋友發生爭吵,一時失手,將她推入了池塘……”
——“當我們趕到的時候,看到小羽的眼睛變成了紅色,還在閃爍著光芒……”
——“以前的小羽,臉上總是掛著笑容,自從那件事之後,真心的笑容便消失了……”
——“那孩子封閉了心房,不願打開,也不讓人踏入……”
——“妳若是真心將她當成朋友,我希望妳能帶她走出過去的陰影……”
四年多前,疾風才快三歲,一個快三歲的孩子,竟然將自己的玩伴推入池塘,導致溺水死亡!難道,是因為情緒失控嗎?還有,紅色的眼睛……
就在灰原哀思索間,灰原悠走了進來,看到灰原哀低著頭坐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樣子,覺得有點奇怪,走上前,喊道:“小哀?小哀?”
並沒有得到回應,灰原悠伸手輕輕搖晃著她的肩膀,叫道:“小哀?妳怎麼了?”
灰原哀回過神,抬頭訝然道:“姐姐?”
看到灰原哀沒事,灰原悠放下心來,坐在她的身邊,問道:“小哀,怎麼了,是有什麼煩心事嗎?可以告訴姐姐嗎?”
“姐姐,我……”灰原哀著急的說道,卻被灰原悠打斷。
看著一副無助的妹妹,灰原悠微微一笑,說道:“別急,慢慢說,姐姐聽著呢!”
灰原哀深吸一口氣,平復下心情,將疾風夜和疾風羽所說的話,告訴了灰原悠。
聽完之後,灰原悠說道:“原來是這樣啊!”
灰原哀說道:“姐姐,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疾風!”
灰原悠看著灰原哀,神情難得嚴肅的問道:“志保,妳喜歡小羽嗎?”
灰原哀一愣,有些不自在的撇過頭,說道:“姐姐,妳在說什麼!”
聽到灰原悠喊的是她的真名,便知道姐姐問的是宮野志保,而不是灰原哀。
灰原悠微微一笑,說道:“志保,如果真的喜歡,就要好好把握機會,小羽她是個好孩子!”
灰原哀詫異的問道:“姐姐,妳不介意嗎?我們同為女生!”
灰原悠只是搖搖頭,沒說話。
“可是……我們的年齡差那麼多,我也不知道她……”灰原哀低聲說道。
灰原悠鼓勵的說道:“志保,很多事情不嘗試看看,怎麼知道會不會成功呢!再說,與其將妳交給不認識的人,還不如將妳託付給小羽,我信任她,她也能保護妳,不是嗎?而且,姐姐相信小羽她也是喜歡妳的,所以,妳現在該做的,就是幫助小羽走出過去,這樣,她一定會敞開心房接受妳的!”
灰原哀沉默了下,看著灰原悠,眼神堅定的說道:“姐姐,我知道了!”
看著灰原哀下定了決心,灰原悠卻沒有將這件事放下,畢竟,結果如何,還很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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