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淅淅沥沥的洗刷着城市的中的大街小巷,好似上天施加的魔法,让城市里的每一处都退去陈旧,变得焕然一新起来,但这神奇的魔法却丝毫都没有阻止街道上忙碌的人们,连让人微微驻足都没有做到,而在这座城市的中心处,也是这座城市最豪华的剧场里,另一场惊心动魄魔法正在进行着。
舞台上,一个身着黑色龙纹戏袍,头戴黑色纱王帽,脸抹红黄相间脸谱的演员正随着那经典的川曲四处走动着,只见其一手握拳放于腰间,一手成掌置于身前,一举一动之间,一种威武霸气之感显露出来,引得台下的观众一片喝彩,而在那喝彩声中他上的表演者忽的一甩袖子,速度之快让人一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待眼前的表演者黑色的衣袖落下之时,表演者脸上的脸谱上的图案赫然已经变成了黑红相间的花纹,瞬间观众的氛围就随着这一变化达到了高潮,略显杂乱的叫喊声瞬间便响彻了剧院的每一个角落,而此时观众席二楼,一个身穿黑色休闲外套,头戴黑色鸭舌帽的男人略有嫌弃的捂了捂耳朵。
颜天帅站在观众席二楼的围栏边,眯着眼睛看着舞台上的表演者卖力的表演,虽然他由衷地觉得这个表演者表演的很好,但是还是被那些疯狂的叫喊声吵得不轻,无奈之下他只好捂着耳朵默默祈求这场表演快点结束。
颜天帅并不是来看表演的,他本身对魔术表演并不是怎么感兴趣,毕竟长期与皮页的搭档都快让他有一种这个世界本就是有魔法的错觉了,现在的他看魔术表演都快要见怪不怪了,想到这里颜天帅不禁暗骂皮页又让他失去了一个乐趣。
而颜天帅今天来这里的目的自然是寻找皮页失踪的线索——舞台上的表演者。舞台上的表演者叫皮君琢,是皮页的堂哥,也是目前国内大火的魔术师,从6岁登台演出到现在24岁的年纪他不仅收获了无数的荣誉、金钱和地位,更是收获了无数的人脉,而其他人鲜为人知的是,他目前还是国内一流大学的在读研究生而且大概率会推免博士,这人生经历,妥妥的人生赢家的典范,想到这里颜天帅不禁默默给皮页点了个蜡,你说说这人与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血浓于水的亲人,从小玩到大的挚友,一个星光璀璨、万人敬仰,一个臭名远扬、人人喊打,这也就皮页心里承受能力还算强点,这要放别人身上都容易郁郁寡欢惨死家中啊。
要说这皮君琢为什么这么火,那肯定是原因的,君不见那舞台之上,皮君琢一身戏袍时而霸气侧漏,时而贼眉鼠眼,时而阴险奸诈,惟妙惟肖,完美的演绎出了脸上的脸谱所代表的情绪,一举一动之间又暗暗契合音律,还真是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颜天帅曾听皮页说过,变脸不同于戏法,变脸是川剧演绎剧中人物情绪时所用的表现手法,只不过这个手法太过惊艳而大多数人又对川剧不够了解以至于现在在很多人眼里变脸和戏法都快是一种东西了。但行家肯定还是要分得清的,皮家是魔术世家,也就是戏法世家,是不会川剧变脸的,所以皮君琢所演绎的川剧变脸的每一个手法都是他自己研究的,而且在尊重传统川剧变脸表演形式的基础上又进行了一些手法上的改进,使得可以变换的脸谱数量增加到了二十多个,这等天分实数非凡。
终于,随着音乐渐渐走向尾声,台上的表演也快要结束了,只见皮君琢右手为抓住披风的下摆,慢慢的向头上举了两次,而在第三次向头上举起的时候突然发力,将整个披风甩到前面挡住了整个身子,而随着披风的落下,一个一身古朴的黑色新唐装,身材高挑,长脸短发的青年男子出现在了舞台上,男子脸上露着标准的笑容,将披风随手往胳膊上一搭,单手放在胸前,深深的向着观众席鞠了一躬后,走下了舞台。
后台中,刚下舞台的皮君琢轻轻的松了一口气,对魔术师而言,每一场表演都如同战场,一旦疏忽便功亏一篑,所以与观众的放松截然相反,皮君琢的神经是时刻紧绷着的,而如今到了台下,皮君琢终于能稍稍的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让自己的大脑休息一下了,只可惜,今天似乎有人不想让皮君琢获得这难得的休息时间,因为在皮君琢更衣柜的角落里,一顶本不属于他的黑色鸭嘴帽安安静静的躺在那,而在这顶帽子下,一封白色的信封藏在那里。
夜雨零零散散的滴落着,不大不小却又绵延不绝,给这燥热的夏天带来了些许凉意的同时,也给这本就闷热的天气添上了一股湿气,让人更加的透不过气来,多出了几分烦闷。
皮君琢不喜欢雨天,雨天的潮气可能会让家里书架上珍藏的古籍发霉,而这些古籍记载的都是皮家代代相传的魔术手法,即使有些手法早已过时人尽皆知,皮君琢还是喜欢翻开看看,他觉得这些汇聚着先人智慧的的书籍总能给自己很多魔术上的启发,而且还有重要的一点便是虽然皮君琢自己早看完了家中所有的书籍,可是这些古籍中还有很多皮页没有看过,其实在皮君琢的心里还是暗暗的希望有一天皮页可以改邪归正回归家族的,所以在皮页没回家之前,皮君琢一直都在好好护理这些古籍。
在剧场后面一个隐蔽的小门处,一个一袭黑衣头戴黑色鸭嘴帽且把帽檐压得很低的人低着头,飞速的穿过雨中,坐到了一辆黑色SUV的副驾驶上,随即黑色的SUV启动,渐行渐远。
坐到车上后的皮君琢微微呼了口气,显然他逃出来也废了一些功夫,不过他还是很快的调整好气息冷冰冰道:“能让大名鼎鼎的神偷助手来给我当司机还真是我的荣幸呢。”言辞间,嘲讽之意显而易见。
“我倒觉得能给大名鼎鼎的神偷当哥哥才是你真正的荣幸。”颜天帅说话的时候故意将哥哥二字说的很重,颜天帅太了解皮君琢的心结了,甚至比皮页都要了解,毕竟皮页是属于当局者迷,而颜天帅可是旁观者清。
果真颜天帅这句话似乎是刺痛了皮君琢的软肋,激的皮君琢怒道:“废话少说,我弟弟呢?”那琥珀色的双眸里除了愤怒似乎还极力的压抑着一种强烈的哀伤。
“今天来就是找你说这事的。”颜天帅见皮君琢已经动怒,便也不再刺激他,当然前提是真相不会刺激到他。
“阿颇怎么了?”皮君琢敏感的感觉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有点怕皮页出事了。
“到地方再说吧。”颜天帅叹了一口气,对皮君琢说道。他实在是怕皮君琢得知真相后承受不住把自己车砸了,而且颜天帅在开车,要是他俩出车祸全凉了,皮页就真的回不来了。
皮君琢看着颜天帅的反应,心中的不祥预感越来越浓烈,放在双腿上的手不知不觉的握紧了。
颜天帅的车最终停在了城郊的一个豪华别墅区中的一栋别墅的车库里,因为地处城郊,这里的别墅拥有比城区别墅更大的院子,而且且全部都是独栋别墅,但也因为远离城区,这里成了有钱人平时休闲度假的地方,而平时很少有住在这里的,这也是皮页和颜天帅选在这里的原因。
皮君琢走下车,看着这充满了中国古典风格的别墅群,嘴角不自觉的挑起,这的确是阿颇喜欢的风格,他还真是一点变化也没有。一般越是这种传统手艺人的后裔便越是喜欢这种古朴美,虽然在其他人看来未免有些守旧,但身处其中的他们却越是接触便越能理解祖辈留下来的那种古典东方韵味,而皮页和皮君琢也是如此,家风传统的他们几乎是在各种各样的老物件中长大的,像一些朝清末年的太师椅、茶具、瓷器甚至还有一些演出服饰和小道具,虽然不然不能说是数不胜数却也是成箱的堆在家中,小时候皮君琢还和皮页一起研究过这些东西,那是的他们还是无话不说的好兄弟,只可惜时光流转,昔日的兄弟竟沦落到如今这种地步,一种言不出道不明的悲哀感淡淡的笼罩在皮君琢心间,挥之不去。
颜天帅熟练的带皮君琢穿过略有些复杂的走廊,来到地下室中。
“你倒是真带我弟弟干了些好事!”皮君琢抬头看着这地下室中这一列列高大的杂物架,在这些杂物架上无不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奇珍异宝,而这些无一不是皮页和颜天帅一起偷得。想到这里皮君琢有一丝愤怒,如果不是颜天帅的话,皮页是不会走到今天这地步的,说不定他现在还是那个跟在他身后的乖巧的弟弟。
“唉,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颜天帅此时实在没心情理会皮君琢的嘲讽,因为他这一路上绞尽脑汁的想了好久怎么才能在不刺激到皮君琢的情况下和他说出皮页的情况,但即使颜天帅都快烧光了自己的所有脑细胞,却仍没有任何办法,这个问题仿佛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送命题,无解。
穿过漫长的储物架的后面,一面看似普通的墙上,颜天帅随意的碰了一处,一道红色的光线扫过颜天帅的瞳孔,一道暗门随即打开。在这暗门的后方,各种先进的仪器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墙边,一张一张的图纸略有杂乱的贴在墙边的一个白板上,一个研究室赫然出现在了皮君琢的眼前。
颜天帅走进去,指着一个仪器傍边的椅子道:“坐着说吧。”
皮君琢大大方方的坐在椅子上,琥珀色的瞳孔紧紧的盯着颜天帅,道:“说吧,阿颇到底怎么了?”尽管皮君琢已经最大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冷静些,但言语后那微微颤抖的尾音仍旧出卖了他心中的紧张。
“皮页他……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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