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被他们抓到就会被同化吗?”时间裂缝中,一个个人形的黑影如同瞬移般出现在风烈面前,他的所有能力对这些黑影只能起到牵制的作用,黑影被打散后又会再次聚集,没完没了。
背后一道光闪起……
“音零……你……”
还没等风烈说完。
“Death-Light-Burst!”音零的身体一瞬间向四周释放出高密度的光针,每根针的长度至少两米,很奇妙的是,这些针从风烈身体中径直穿过,却没有伤到他。针射散了附近所有的黑影,它们的身体没能再次愈合。
“可以无视对方的一切治愈效果吗……果然是必杀技啊……”
风烈舒了口气,停在一颗悬浮的岩石上。
“风烈,如果是这里的话我想即使是罹夜殇也是监视不到的。所以有件事希望你能够答应……”
见音零的表情十分认真,风烈点点头……
……
“这样的确没有别的办法呢,好吧。”风烈的语气有些动摇。
音零嘴角一咧,眼睛眯成一条缝:“嗯,我要说的就这么多,接下来,我们能不能从这出去就看你了……”
“诶?”
转过身,数量庞大的黑影向他们袭来。
音零一拍风烈的肩,笑容更加灿烂:“加油吧,少年。”
“那……”风烈闭上眼睛,又微微睁开,冷冷的盯着面前的怪物,“只能上了吧。”
飞身上前。
音零后退几步,坐在岩石上,双臂搂着小腿,挠有兴趣地注视风烈:真没想到现在还能看到这样的风景啊,风烈,你的眼神,和一开始的一样……
从我们相遇的那一刻起,你就没有忘记过自己,明明恢复了大部分记忆的说……
而我,早就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
现在的我已经被这些事折腾的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只是想做个普通的女孩子,安静地上学,之后步入社会,去帮助自己身边能够帮助的人,让他们发现这个世界的美好……
今晚……
会不会又是繁星密布的天空呢?
偶尔,像这样坐下来想想自己的事也还真像一个平凡的女孩子啊……
像这样的时光还有多久呢?
这样想着,音零逐渐睡着了。
醒来之时,风烈已经不见了。
“风烈!”猛地站起身,四处张望,“风烈!风烈!”
周围一点声响都没有。
脚步变得急促起来,长发随着身体的转动在空气中挥舞,一丝丝汗水也从皮肤底层渗透上来,这里是没有尽头的广袤空间,音零根本无从找起。
“风烈……风烈……”
如此响亮的声音却没有引来一声回应。
音零除了不断喊他的名字别的已经什么都不会了。
原来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真的可以变得很蠢……我现在居然……什么办法都没有……
音零的潜意识里如此嘲讽自己。
原来,自己是那样的脆弱,以至于脆弱到一刻也离开不了自己喜欢的人……
此时的风烈完全被缠住了,他的双手与双腿均被黑影们那不知名的怪力固定,身体不断被侵蚀,皮肤一寸寸的被染黑。
“音零,千万别过来……这个数量,就算是你也没办法……”
看着自己的肉体一点一点被黑暗吞噬,少年的的内心产生了从未有过的情感——恐惧。
不要……我不要就这样死在这里……
我不要变成这些东西……这些被时间摒弃了的东西。
风烈可以想象得到倘若自己的四肢没有被固定,那一定会拼命地逃走,露出那副自己一度嘲讽过的表情,可现在,连那种情况都不可能了,自己已如笼中之鸟,哪里都逃不了。黑暗已渗透到他的躯干,并沿着脖子缓慢向上爬,少年努力地仰起头,虽然只是徒劳,但至少这还能证明自己并不是听天由命地死去。
“白灵眼!”音零的眼睛闪出光芒。
不能这样,说好能在他面前独当一面的,怎么能就这样……
透过眼睛,音零看见了空间里的一切,隐约中,熟悉的身体在远方的某个地方。
“这么远!”
下意识里,音零张开了翅膀,挥动起那不会飞翔的羽毛向前奔跑,借助翅膀扇起的风,让自己可以跑得更快些。
“还可以再快一点……”音零加快的脚步,翅膀也挥动得更剧烈。
以这个速度一定赶得上!
想到这里,音零不觉又加快了速度。
一不留神,一块岩石将这个美好的希望击碎,少女被绊倒了,那一刻,面前的世界是如此陌生,明明离风烈已不到十米,因疼痛而麻木的身体却怎么也不听使换,双眼却如此嘲弄般地睁开着,目睹着那团黑色侵蚀到了风烈的脸庞。
“不……不要这样对我……”
逐渐有黑色分离,朝着倒在地上的音零流去。
风烈也看见了这一切,嘴早已被黑色封住,什么都说不了,他闭上了双眼。
“呐,这么快就放弃了。”黑暗中,耳边传来一阵女声。
“没办法啊,现在的我什么事都做不到。”
“这句话有损那场足球赛啊,那时的情况你都努力过了……”
“你是……”
“回想起我说的话吧……”女声变得遥远起来,最终消失。
“可恶……”风烈放松的手臂再次紧绷起来,可一切只是徒劳,黑暗最终侵掠到他的双眼,如同藤蔓缓缓地腐蚀着墙壁。
要是我失败了怎么办……
要是……我死了怎么办……
好像……不会有什么事……
以音零的力量完全可以不用在意我就能逃出去……
如果大家的力量结合起来罹夜殇也不会成功……
大家就算没有我也没什么,我太渺小了……死了不会有任何价值……
我已经失败过很多次了……也已经累了……
已经不想再……
“风烈!”音零无力的翅膀再次挥动,一心只想着让翅膀能会动得更快。
让自己喜欢的人死在眼前这种事,我才不要!
身体变轻了……
低下头,自己的身体已离开地面。
这么说,我在飞吗?
原来一只翅膀也可以飞……
想到这时,音零精疲力尽地再次摔落在地上。
怎么会这样……
风烈眼前浮现出小时候的画面,背景是被夕阳染红的天空,以及被天空染红的大海。
“菲尔……”
“妈妈。”
“你的眼睛能拥有如同这太阳般鲜红的热情吗?多少次的落下,就有多少次的升起。”
妈妈面转向自己,温柔的一笑。
“菲尔,去努力去寻找吧,对生活的热情。”
时间回到这一世……
我一直都在浑浑噩噩地过日子。
热情什么的想都没想过……
可现在
我对生活的热情从我遇到音零的那一刻就找到了……
她为我描绘了生命的色彩……
我……
也该为她做些什么吗?
……“不要轻易的死了,要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不希望你死的人。”
……“所谓勇气,就是不断经历失败却从不丧失热情。”
我不光只想和音零在一起……
我还有好多话还没来得及说,还有好多地方要和她一起去,还有好多事要和她一起经历……
怎么可以就这样死在这儿!
我……
不想死!
风烈的眼缝间开始闪出血红色的光芒,睁开双眼,光芒凝聚到双眸之中,染红了那片漆黑。少年的身体四周环绕起红色的光刃,黑色的影子被撕裂,碎布般飞散开去,转瞬即逝。
音零撑起身体:“那是什么,风烈明明没有动,为什么会有那东西。”
脱离了黑影的控制,风烈稳稳站到地面,无数黑影向他奔去,却在靠近的一瞬间被一道红光击散。
“你们……太慢了。”
风烈的地面飞起一圈尘土,“忽”的一声,空气中只剩下他的残影。
音零下意识抬起头,天空一道橙色的流星以不规则的运动路线连续刺穿着黑影,突然间,流星坠落在自己面前,踉跄了几步,还没站稳,少年已经紧紧握住她的手:“走,离开这儿。”
流星再次飞起,撞开空间离开了这里……
渐渐地,睡意涌上风烈的大脑,觉得好困。
婴儿般的低吟:“音零,剩下的就拜托了,我先睡会儿。”
“这样啊。”月炎躺在床上,头下枕着厚厚的被子,只能勉强撑起头。她微睁着双眸,脸色苍白,嘴角上扬一个弧度,发出虚弱的声音:“哥哥体内只有一半菲尼克斯的血,所以一开始没能有眼睛吗?”
“你啊,少说点话吧。”风烈一手托着月炎的头,一手将被子抽出盖在月炎身上,“现在最需要休息的人就是你了,睡一觉。”
“讷讷……音零会吃醋的。”光雨不怀好意地笑着。
风烈轻轻闭上双眼,站起身微叹一声:“怎么可能,她是我妹妹。”说完睁开眼看着坐在一边的音零,她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音零……音零……音零!”风烈喊最后最后一声时轻轻揪起她的耳朵。
音零反应过来,盯着风烈。
“你干什么啊?一脸不认识我的样子。”
光雨凑到风烈耳边轻声说着:“该不会真的吃醋了吧……”
“风烈,有件事必须要和你说一下。”
“什么事啊……干嘛这么认真?”
“你也知道我们的记忆已经差不多恢复,有时候甚至连本该记得的这个世界的事都会忘记,所以……”
“所以什么?”风烈声音颤抖起来。
远处的罹夜殇嘴角上扬了。
“所以,现在的我对你已经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了,我也已经忘了当初如此喜欢你的感情是什么样的,相反,和罹夜殇一起的记忆却强烈起来,那时的我……离不开他……现在……也是。”
从开始到说完音零一直面无表情,如同法官面对着死刑犯宣读着他的罪状,风烈只能默默地听着,什么都做不了。
可他还是想挣扎一次:“那为什么在那里那么快跑去救我。”
“我的大脑里只记得我喜欢你,至于为什么,我早已忘记,只是机械的去做对一个我喜欢的人应该做的事。我想,已经不用再说别的什么了吧,这句话足以回答你的任何问题。”
“……”
风烈咬紧牙。
我赢了……接下来虽然一切能按之前和音零说好的那样她来证明。不过那种事的结果怎么都无所谓了,人类毁掉了我的家乡,我来报复一下灭掉人类有什么不对,而且照样可以和音零在一起,最后一定是happy-end。
唤醒全人类的光,这种事比奇迹发生的概率还要小!我才会不去相信这种事……
因为……
从来就没有奇迹发生在我身边过。
他们……一个一个的离开了我。
再也没有回来……
一只手握住了另一只手的手腕,传来皮肤相撞的声音。
“不要走。”
“风烈,现在的你没有我也可以努力的生活了,我已经仁至义尽了。”
“……仁至义尽?”
一个不熟悉却又熟悉的声音传来。
“冰洋……”大家的声音略显得难以置信。
“说得真好听,仁至义尽?内,我问你啊……如果爱可以用仁至义尽来表达的话,那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感情是心甘情愿的!”
冰洋的声音依旧是冷漠的,可这次却如同呐喊般敲击着每个人。
“风烈,这种女人没必要留她,把爱当成责任的人有什么值得留下的?!”
“她只是……忘了而已,回忆可以再次创造的……”
“已经没有必要了。”音零的声音肯定而坚决。
“但这……也来得太快了吧……”
“我说过了,对于我来说这从很久以前就开始了,而对于你,我知道分手对于你来说会很痛苦,所以,长痛不如短痛,我还是直接说了。”
“臭女人,别让我再看见你。”冰洋冷冷地盯着音零。
“你这么说……不怕我杀了你吗?”
“做的到的话就来啊,音零你用的是光吧,我的冰之矩阵的效果可以挡下所有的非物理性攻击,你的光线……对我没用。”
“是吗?如果这样呢?”音零双手手掌呈劈砍状,尖端开始有光发出,可那已不是光,而是被实体化的两把剑,“这个的长度可以无限伸长哦。”
音零抬起手,剑尖指向冰洋:“怎么样,要打吗?”
风烈站到了冰洋面前:“冰洋,要打先和我打。”
“风烈……你还在帮她说话吗?”冰洋的拳头捏紧了。
“对,因为我喜欢她。”
罹夜殇奇怪了:风烈不是这种会感情用事的人啊……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的话……”
“等一下!”音零开口了,“你们打不打不关我的事,但这之前,月炎,你违背了我的命令出手了导致这个地方的受到了极大创伤,按规定我要进行仪式。”
“什么仪式?”银光问了一句。
“本来必须从此跟随我,被封印在白灵眼内,到必要的时候解开封印成为战力,而四灵神有选择反抗的余地,和我战斗,如果打赢我就可以免谈,可如果输了,就必须如此……”
银光的声音响了起来:“那如果……”
音零的声音也跟着响了起来:“如果拒绝,将会强制执行!”
“可你看月炎现在的样子能战斗吗!”风烈喊了起来。
“时间由我决定。”
“喂!音零,你忘了你为了什么去找月炎的吗?你忘了你为了什么一千年前让月炎呆在地球的吗?!”
“就是为了这一千年能成为我的战力,如果那时候他们死了,想在我们将会有很大损失。”
“可你这样不就带走了她吗!你不是要唤醒人类心中的光的吗!你不是要和我们一起对抗影的吗?!”
“唤醒人类的光是没错,后半句,是不可能的!”
“什么意思……可你一千年前不就是……”
“有什么不好理解的,我问你们,你们和影战斗是我让你们去的吗!”
大家沉默了……
大家只是为了自己的目标去战斗的,跟音零一点关系也没有。
“我没有和白月分手,我们两个只是暂时分开而已,我的确是组成了光之骑士团,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战斗,我不想……和白月面对面成为敌人,而这时,你们出现了,你们的家被白月摧毁,你们为了自己的家人去努力战斗……当时的我真的松了口气:太好了,至少这不是我做出的决定……虽然,最后还是发展成了不得不面对面的情景,可我们决定用白灵眼转世的方法,把希望寄托在下一世,期待着可以在这一世完成这个梦想,现在他已经快完成了,而我记忆也快恢复,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着。”
“就是这样……”罹夜殇满意的点点头,“我喜欢音零,我想为她的梦想去努力,虽然我并不认同这个梦想,但这个过程真的好开心,不管结果怎样,一起经历了这么多,我已经满足了。”
音零头一歪,坦然地接着说道:“所以……本来就没你们什么事。”
“那我们是为了什么现在站在这里啊!”
“不知道,也许是当时心血来潮吧,毕竟的确需要人来成立音乐部。”
少女露出了从来没有过高高在上的姿态。
“那现在,月炎,开始吧,想和你哥哥在一起吧,想和银光在一起吧,那么就和我战斗。”
月炎从床上撑起来,挪动地下床,摇动着虚弱的身体,抬起眼皮盯着音零,眉毛上扬:“好吧……我接受。”
那一刻,月炎的双眸闪起了红光,瞳孔变成了血红色。
“无限火灵……穿心。”月炎本身红色的右眸中一道橙色的亮光滑动,刻画出一颗颠倒的五角星。
“看来还真准备拼一次呢,出去吧。”
在外面的空地上。
“那是什么?”光雨惊愕了。
“……”风烈刚准备解说,音零便解释起来,“菲尼克斯一族代代相传的眼睛,火灵之瞳,只能靠血液来继承,在一定的契机下可以进化成月炎现在的无限火灵,因为每个人的契机不同,所以才被称为无限火灵。”
“崩灭。”月炎的左瞳出现五道橙色的亮光,以不同的方向滑动出以晶状体为圆心的同心圆。
“这么说,月炎和莱因扎姆战斗时还没有认真?!”
月炎闭上左眼,右眼闪过一道红光,音零脚下的地面被红色的光刻出一颗五角星的形状,同时发出地面碎裂的声响,音零正站在这颗五角星的中央,下一秒,五角星内部向上喷射出半透明的红光,时不时有几丝完全的红光如同绸缎般飘过,音零的身影被扭曲,就好像接收信号不良时的电视荧屏。
大家都觉得应该会发生些什么,可音零站在其中面不改色。
月炎闭上右眼睁开左眼,音零的身体被红光包裹,并产生了一次次连续的波动,这次,音零依旧面不改色。
红光消退后,月炎露出迟疑的神色,音零闭上眼睛开口了:“你还不知道吧,所有精神系的攻击对白灵眼无效,同样,也对幻灵眼无效……这就是瞳和眼的差距,瞳的力量需要发动,而眼睛的力量是固有的,你没必要不服气,因为……我们得到这种力量所经历过的事不是你们能比的!你们只需要继承就可以了……而我们,不,白月他,经历了十二种恨才拥有了现在的幻灵眼。”
“那么……”月炎张开手臂一跃而起,“只能用这个了……”
火凤凰从天而降,音零仰起头,缓缓抬起手……
“那个是!”光雨忍不住叫出声,大家全身的神经也都绷紧了。
那个动作,大家再熟悉不过,那是……在大家心中留下伤痕的力量,罹夜殇的怨念之力。最关键的是,为什么音零也会……
那一招,简澈说过是由内心对外界世界的抗拒才诞生的,可音零,从来就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啊……
还是说,有过……而是音零从没跟大家提起过。
就连风烈也没向他提起过……
果然从一开始……音零就没把大家当作真正的朋友。
怨念的屏障冲击波般汇聚到月炎身上,大家闭上眼睛,不敢面对即将发生的惨剧……
可并没有发生什么……只是月炎身上的火焰被吹息了,就这样停在半空。
“可以了吗?”
月炎缓缓落下,咬咬牙,点头了。
之后的一切就如同慢镜头般,少女单膝跪地在音零面前。
“不……不要!音零,把月炎还给我,月炎,别听她的,回来,我来保护你!”银光大喊道,伴随着冲向前的身体。
大家不顾一切地拼命拦住他……
“冷静点!”
“你打不过音零的!”
“没关系!我们会帮你的!”
“在下,四灵神之一菲尼克斯·艾尼拉·月炎,从此愿意永远跟随光之骑士。”
说完后,月炎的身体闪起红光,那一刻,她回头了,淡然的一笑:“对不起呢,银光……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就像这次一样。”
渐渐的,月炎的身体转变为红色的能量,流进音零的一只眼睛中,直至那只白色的眼睛被染成红色,光芒才消失,下一秒,红色又变为了白色。
一个华丽的转身,伴随着黑发的甩动,音零的面前出现了空间扭曲。
“等等,这个还给你。”
背后传来风烈的声音。
音零回头,一枚反着月光的戒指安详地躺在风烈的掌心……
“我还是没能陪你走到最后呢……”
“有人会代替你的。”
“我们明明……是对方最重要的人呢……我一直是这么想的……现在……果然是我一厢情愿呢。”
音零接下戒指,看了音零一眼:“那……我走了。”
扭曲的空间变成一个通道,音零走进去后空间很快无情地合上了,从此阻断了两人。
大家面对着眼前的空白,只能沉默。
以前的生活再也不会回来了……
曾经一起为音乐部作出的努力……
为朋友做出的努力……
那种日子再也不会回来了……
最重要的是……自己天天面对的人……一起谈笑的人……
直到最后也没能弄清……对方是个怎样的人……
“我喜欢她,即便是现在的我,也能依旧肯定地说出这句话。”
仲夏之夜,风烈仰望起天上的残存的月亮:“音零,你知道吗?今天本来准备带你去看海的……”
“这不是你……你是音零,不是红莲月……”
“那个名叫音零的你……最后……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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