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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

  • Mental
  • Quen7in
  • 2019-07-27 05:48:44
Chapter 1

- Chapter 1

陈旧破落的居民楼,墙体掉落掺黑的白灰。

租屋杂乱陈设占去大片位置,歪斜镜面中倒映着歪斜的房间,窗户的玻璃滚动看不出色彩的画面。

糊墙年画斑驳褪色,木窗框锈在铁栏上。大块脏污的窗帘被直接扯下胡乱丢弃一旁,一角白色罩纱风来时残破地飘动。

屋中的人汗水漉湿发尾。木桌上玻璃器皿慵懒地反射寥寥的光线。

他佝偻身体,只能用置于立起的卷筒纸上面的手腕支撑着重心

散落开来的针管和杂乱的卷纸堆积在桌面。

未掐的香烟弥漫尼古丁的刺鼻气体,白色气体缭绕在一旁已经冷却的玻璃物体旁。

男人青白的上臂绑着压脉带,左手已拿不稳针管注射,身体因药物的注入而轻微颤栗。随着叹息声他享受地慢慢仰起了头,忽然停滞后抽搐般吞吸断续的微冷空气。

杂乱桌面上的锈铁盒摊开着,里面有塑料袋装的白色粉末。沉浸在**中的人,每一个毛孔都毒性地张开,浑身瘫软。

左手缓缓滑落到桌子底下,他忘记了仍然扎入的针管,只是松掉了上臂的橡皮带,发丝糊在汗津的额头与脸庞。

狱寺用手肘支撑尝试起身。却压根撑不住身体扑倒在桌上,差点把针管栽进手臂。

就像断线失魂的傀儡一样,拖着躯体疲软地扭动到沙发上,他神情呆滞,缓慢吃力转过着身子,总算是靠在了沙发背上,手臂摊开下垂。

躲到少光的角落后,他偏斜的侧颜眼神倏忽清明后迷惑,只滞留一秒后拢上疲惫的眼帘即刻昏睡过去。

房间里又回复空荡的寂静。

歪斜的镜中残烛吐露断续的火苗,微弱橙黄的莹光忽闪忽闪,渐渐黯下。

“狱寺...”

孩子推着玩具车走进房间,伫足在离他不遥远的地方轻声呼唤着无意识之人的名字。

蓝波把小木车摆在一旁,靠近查看男人的呼吸声,呼吸微弱得几乎让人以为他死了。

走到男人的跟前熟练地拔掉针头,蓝波猜狱寺太累了又睡着了。

为了男人不被吵醒,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垃圾桶边丢进去。

套着白色塑料袋的垃圾桶里面充斥着白色的针管,白色针管包,白色的纸巾和白色的棉球。

蓝波走到小木车旁边,坐在冰凉的地板上。

这样的事情对孩子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无须担心,狱寺会醒来的。他多回头看了看仍在昏睡的男人,挠挠脸,便专心致志地玩起了手中玩具。

夏日傍晚的怪风掠过窗外作风屏的宣传画,拨弄夹在电线间的塑料袋,使它们不安分的骚动在低压的气流中。

躺着的人顿促的呼吸,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

用迷幻的毒药麻痹神经,用幻觉愉悦身心,如同他可以真正无知无觉,脱离残酷的世界并把唾弃的现实至之身外一样——这些可笑又可悲的瘾君子。

在药物的作用下,混沌中看见铺天盖地灰白的纸叠成的变色罂粟和玫瑰旋转交错,密密麻麻的霓虹小点让戒备被层层剥开。

蛊惑的身体如交织于平行的空间,思维混淆散乱,官能几近透明,但内心仍恐惧灵魂不慎裂缝,被撕扯而成为飘散入虚无的飞絮。

然后在皮肉深处,那些一直以来瘙痒着狱寺的痛楚和欲望都膨胀得,快要从皮肤下一倾泄流,挣裂扼腕的生活带给他的旧疮痂。

狱寺深知自己已经疲于拯救,有意颓废放任。

这就是自己,狱寺隼人。

一个卑贱的瘾君子。底层世界最肮脏,最龌龊的渣滓。

连老鼠和臭虫都可以轻视与践踏的那一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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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幸,山本能够再次回到这个废置的地方,身穿从未穿过的警服,手中拿那个生锈的铁盒。

环顾破败的窟宅,潮湿天花板上,突兀水晶灯勾络的蜘蛛网连着墙壁。太多而似藤蔓爬满了,因进入的动作而破裂掉落些许尘埃。

男人还是坐在了靠窗边红得刺眼的沙发上,软和的触感与房间的狼狈毫不相称。甚是疲惫地揭开了衬衫的纽扣,更是随意,或者是嫌弃地随手把警帽丢在了面前的木几上。

横七竖八的柜架积了一层厚灰,遭到蛀蚀后的柜身看上去就像是一块脏旧海绵。从断了半截的木架上掉落的缺页书本和散落报纸上,沾了一些令人作呕的动物皮毛和秽物。脏污的地面,连细微的动作都吹扬起不可计的尘灰,崭新的警服上都沾了些。

而山本根本就不在乎,他把铁盒拿在手上若有所思。

里面的东西还有多少他已经不知道了,多年的经验像是条件反射一样告诉他:如果保存不好,时间长久毒品会不纯,味道变差,价格变低。但现在自己不用再卖**。

他低着头,手顶在额头一下收紧,握拳颤抖。看不出什么脸色,紧皱眉头。

直了下身子,他最终还是妥于沙发的舒适像往日一样全身躺下,铁盒置于胸前,双手枕在脑后。

“坐着干什么?躺着更舒服…”是他告诉自己这个沙发的正确使用方法。不经意的目光透过燃及指尖的烟尘,用似笑非笑的口吻。

意外的关系,意外的言语,意外的走神,意外的停驻在眼前单薄衣物覆盖下蜿蜒嶙峋的脊背。

即使这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得太不思议,不能够琢磨,也经不起推敲。

绛紫的低沉天象中残云衰竭移动,像是刻意刷上一层白的昏暗卷纸,被肆意伸支的天线撕出了裂纹,泄漏夕阳泛黑的红光。

刻意凋落鲜活的人引以为傲的时光。

对山本来说不能理解的事情太多了,无数无穷无尽。像是他一直不明白,人为什么为了钱财看轻性命,人为什么可以为了爱而屈身,人为什么用毒物损害个体,人为什么用虚伪敷衍恶意…

如果找到所有问题的回答是不可能的。他希望有人可以告诉他为什么,但是不奢求有谁能够解出个结果。

山本武太矛盾。在心中有了自己的答案,却还妄想有人聪明足够说出它。他不太擅长这样的辩证游戏。即使知道所有的问题都指向了最单一的解释,自己的命门。即使清楚明白地揭示那个人,必定能够眨眼间让自己分崩离析。

不经意间,光亮随太阳下山也从他脸上流走许多。

手枕得有些麻了。他收回手臂环抱在胸前却瞪大双眼出神地望着天花板。

他一直在尝试想起他时紧绷着脸,一直在忘记一个人。狱寺。长久以来,或许已经忘记他了,现在也想不起多少形象丰满的细节。

他一直觉得狱寺太傻了,天真无情得白痴的那种。一直都妄想把一切都隐藏,把上不了台面的邋遢推砌成坚强的假象,积层放大的污点严密围绕自己和孩子的真实。现在成为钻入山本口鼻的泡沫,无法遏制如此强烈而剧痛的侵入感。

其实狱寺一直都算自闭,用一种欺骗的毫不留情。也就是那样无关痛痒地对待别人给予的伤害,在回敬后更凶狠地对自己实施暴行。唯一的亲情关系也就是股一头嵌红孩子手腕一头勒断自己颈脖的细绳。

其实狱寺和自己都算大意,轻巧就无言妥协地让对方无保留意愿。说不明白彼此怀有的防备态度如何变得亲切,以至于产生了性格温和和寂寞过头的两种错觉却一相情愿。也缺乏解释为何数次出言不逊却始终一副讨好的心。

其实自己和他也不算好人,所以自己也和他一齐,不分先后的害人害己,到最后一刻心照不宣地为对方决绝拖延的结尾。可自己要更坏一点,生拉硬扯地给自己拽上好名分。

就算像狱寺这种幸福放于手中晒得都会死的人,种种不适下,也应该落得比自己好的结局才对。

所以他一直想不通,为什么最后幸运眷顾了自己。

最后自己会想要放弃一切,一味地拯救他却是绝望的抢夺和占有的念头。

最后自己作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明显欺骗,心中更愚蠢地相信另有苦衷。

最后自己会带有无疑的悲悯愧意,留意他细白的手中紧攥住,比起自己只有过之而无不及的痛楚。

为他像得失心疯一样。

把一切错缪,归咎于自作自受。

山本武一直不是一个喜爱归罪的人。他也深知没有资格去追责。

人生太短,所有的事都是不可预料的安排,和命中注定的意外。感情和人性就是更替互相清楚的不能再明了的文字游戏,那一句真哪一句假没人证明,为什么坏为什么好全无解释。

原因自身也是享受这样的欺瞒:假使自己被愚弄至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仍有机会拥他当救命稻草回魂仙丹。于是终结的一刻都故意的不挑明心意,乍看是各退一步的好心之举,其实为不楚不清的心思纠缠。就是迟疑了一秒的事也错失所有机会。

所以说,山本武。你和他,是一种人。

两个瘾君子,一个对毒品,一个对人。两个被玩的人,一个被命,一个被人。

各自为盟的抗争者,一遇上同病相怜的人就把持不住,太过得意忘形,忘记了无平不陂,无往不复的简单道理,稍有不顺就认定缘悭命蹇。

留下的致命后遗症就是漫无目的的、梦呓般的失控呢喃他的名字。

谁叫自己眼拙,懈怠着心看房间中每一件物品都像是有他的气息。

只要是他存在的每一个回忆,每一个呼吸,都像是山本永生的魔障。

狱寺的发丝。狱寺的鼻梁。狱寺的薄唇。狱寺的脸。

狱寺的悲伤。狱寺的喜悦。狱寺的不屑。狱寺的愤怒。

透明的皮肤。分明的血管。青白的手。紧扣的指尖。

断续的抽嘁。缩放的瞳孔。滴落的泪珠。结痂的疤痕。

毒品的针头。

毒品的针头。

“武--”耳畔一声叹息。

山本一下子起身,自身脱离控制一样突然的动作。

此时狱寺就静坐在不远处木桌,伏身看蓝波用蜡笔画着什么。穿着灰白色的背心,望过去一个形销骨立的背影,苍白而透明。转身,回头,带着琢磨不透的笑意,缄默地凝视着山本。

一个人在空旷的房间,总是会产生混淆真实的幻象。

“啪!”山本果断地用一巴掌刮醒了自己。

这里没有狱寺。没有蓝波。出于告诫也是出于防备的。

肉体永生是不存于这个世上的事,所以就算是深刻的映像都早已消融。

可是有些自以伟大人从开始就懂不起如此浅显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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