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了最后,我才反应过来了我的祈祷是多么的可笑。
这天地间没有所谓的神,最少他们并没有在我祈祷的时候向我伸出援手。
我看着周围遍布一地的冰渣,又看了看我的左方不远处——那是几分钟前任平生坐着的地方。
但现在……
我只看到了几片遍布冰渣的黑布,那是任平生刚刚穿着的衣服上的一角。
我木讷的抬起了头,看着天空上依然没有完全消散的乌云,双眸无神而空洞。
我并没有控制好这具身体里原本属于沧月的力量。
就在刚刚,我……将周围化作了一片冰域,但在我看来那是一片冰狱,一片囚禁了数不尽的亡魂的冰之牢狱。
“嗬嗬嗬……”我的眼角留下了泪水,张大了嘴巴,发出了阵阵嘶哑的哭声。
我不知道我现在究竟该不该放声大哭。
就在刚刚,那些流氓混混拉扯我的衣服的时候,我释放出了沧月的力量。
那些拉扯我衣服的三个混混瞬间就变成了晶莹剔透的冰雕,他们栩栩如生,嘴角的嘲弄是那么多清晰,就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在嘲弄着某人一样。
但他们死了。
在他们被冰封起来的那一刻,他们浑身上下的细胞就已经被不知道零下多少度的严寒给彻底的杀死了,随着身体周围的冰块的破碎一起化为了点点冰屑。
而为了保护我而被那些混混推到一边,摔破了头的任平生,也被我同那些混混一起……杀死了……
我从未想过要杀人,因为我很清楚,我从来都没有那种实力去杀人,在我上辈子的力量甚至不足以让我骑上自行车从家里赶往学校。
但现在不同,我的力量近乎无穷无尽,现在的我掌握了零下几百度的低温,甚至我还怀疑我如果彻底掌握了这一股力量的话,是否可以像小说里描写的那样施展出“绝对零度”,在顷刻间将整个地球化为一个完全冰封起来的世界。
在那一刻,我的脑海之中出现了两个人。
一个天使,一个恶魔。
我不知道我如果选择了恶魔会怎么样,但在许久之后,我一直在庆幸我选择了相信我心中的那个天使——这些力量都是沧月的,谁都没有权利在未经沧月允许随便动用她的力量。
我晕倒了,也或许是我的精神力根本不足以让我释放出原本属于沧月的那样一股强大的力量而使我陷入了沉睡,我不知道当我下次醒来的时候我是否还会完好无缺的待在这个小巷之中——那是最好的情况,无论是对我来说,亦或是对于那些对于这具身体心怀不轨的人来说,都是一个好事。
在我挣扎了几分钟,也有可能是几秒钟之后,我彻底合上了沉重的双眼,失去了对于外界的感知。
……
“枫笙?枫笙?”
一声声呼唤将我从沉睡中叫醒,我拍了拍有一些沉重的头部,让自己更加清醒一点。
我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沧月站在那里,身穿一身纯白色的长裙——那或许是她的睡衣,因为我看到了沧月还在揉眼睛还有打哈欠,完全就是一副刚刚睡醒的模样。
我意识到现在的我回到了沧月的精神世界内。
我的眼角渐渐变得通红,就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遇到了自己的父母或者是哥哥姐姐想要哭诉一样。
我不知道在我的心里沧月究竟是怎么的地位,或许是一位大姐姐,也有可能是我早已逝去的母亲的替代品。
“沧月,我……”我的声音十分哽咽,这让我无法完整的说出一段话,无法正常的表达出自己内心所想的事情。
“好啦好啦,别哭了。”沧月走到了我的身前,双手揽住了我的脑袋,将我抱在她的怀中。
“不就是杀掉了几个对自己心怀不轨的坏人吗?你没必要这么伤心的。”
“可……可我也……杀死了我的一个朋友……我目前……在这个世界上……唯……唯一的朋友。”
我不知道我的这个描述是否恰当,但在那时的我看来,任平生,他就是唯一一个会关心我,会对我表示友好的朋友。
要知道,如果一个人刚刚经历了地狱一般的恐惧,身处在极度恐惧或者是极度不安之中,那时候出现的人,无论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只要他可以给予那个人一丝安全感,那么那个人就会将那个给予了自己安全感的人视为自己最好的朋友。
这或许是所有人的天性,也有可能只是我一个人的性格。
我从未见过别人有过无力感,因为我从始至终都是被欺负的那个人,别人在我面前只可能表现出强势还有霸道,很少有人同我安静的对话,给予我一丝一毫的帮助。
“只不过是泯灭了那个人的身体,摧毁了一个容器罢了,等改天我带你去把他复活不就行了吗?”沧月轻笑了一声,俏皮的冲我眨了眨眼睛。
复活……吗?
我有一些不敢相信,毕竟人死不能复生的这件事从小就深深地烙印在我的脑海之中。
我并不觉得这个世界上会有什么存在可以把一个已死之人复活,但既然连沧月他们这些曾经存在于神话传说之中的神兽都鲜活的在我面前出现了,那么,把一个已死之人复活……或许也是有可能达成的事情吧?
不过,沧月口中的“容器”又是什么意思?
我,不太理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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