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这次干的不错。”依耶贝尔在所有人被强行驱散之后的店里朝一号笑了下。“蛊惑人心看来与实力没什么关系,我很好奇为什么就过了一天,她的态度会发生这么大的改变。”
一号视线错开了依耶贝尔:“我只起了大概一半的作用,另一半,是因为那个家伙不能沾酒的缘故吧。”
依耶贝尔似乎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啊,那孩子自从小时候就不能喝酒的啊,确实,不过现在阿瑞斯塔去哪里了?”
他们停下手里的工作,酒吧中只有小澜擦拭杯子的声音。
“和其他人一起出去了啊……没通知现在喝的醉醺醺的她确实是个大失误……”一号无语的摸着头。
“一起去找?”
这个时候地上的水就如同蛇一样在地上扭动着,而且好像喝醉一样,没有头脑的四处乱撞着。
“喂,不是说未成年人不准喝酒吗?这家伙是怎么回事。”他看着缩在桌子上熟睡的诺拉,头上不住要掉黑线。
就这样子,还不得把房子拆了。
一号隔着窗户,看着漆黑的夜晚:“你注意不要让诺拉出什么事,我去找阿瑞斯塔,从今天晚上开始她确实存在很大的安全隐患。”
“那就交给你了?不过说回来,你有实力不去送死吗?”依耶贝尔轻轻抱起诺拉,准备往三楼走。
“把我送死送了两次了,还差这一次吗?”一号讽刺的调侃依耶贝尔。
虽然无所谓,但是他不想暴露实力,那样只会招来更多麻烦的事。
【你注定躲不开灾难,这就是我们创造你的目的。】
(躲不躲开由我说了算,你少插嘴。)
他翻窗子,从二楼直接跳到街道上。
今天的街道上,由于刚才的暴动,守卫都去处理图尔斯的事情去了,但是一号可没有忘记,提前离开的安德里克。
和他手下的黑魔法师,以及刺客。
“真是,一点给人放心的理由都不留啊。”他朝着魔法尖塔那边,阿瑞斯塔的家走去。
阿瑞斯塔走在街道上,已经到了宵禁的时间,周围漆黑一片,唯一散发光芒,照亮回家的路的光芒,只有她脖子上挂着的魔法匣。
就在守卫控制场面的时候,她乘机从酒吧跑出来,去找安德里克。
但是,黑暗之中她又怎么可能摸得到安德里克的衣角呢?如果安德里克不想见她,那她就永远找不到他。
她一直走着,给门口的守卫出示了魔法师证件。
守卫懒散的抬头看了她一眼,拿起旁边的哨子吹了一口:“大半晚闹事,你们魔法师其实都闲得慌吧,嗯?”
阿瑞斯塔没有说话,穿过大门打开的狭窄的缝,到了另一边。
她现在喝的有些懵,最后的一口让她有些恍惚,就好像做梦一样,过去的事情在她脑海里盘旋。
她父母亲的事,她的曾经,以及安德里克和她曾经的谈话,还有很多很多过往的事情,把她大脑搅得一团乱。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穿着黑色袍子的人从她对面走过来。
那个人离她越来越近,甚至正面朝她走来。
阿瑞斯塔盯着这个人,明白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
“安德里克,是你吗?”她轻轻说。
那个人没有回应她,两个人的距离只有两米。
接下来,匕首从他的袍子下探出,寒光在阿瑞斯塔眼睛下闪烁。
泛着青色的光芒。
[风墙]
她念出魔法名称,一股狂风从她和刺客的中间升起。
刺客尝试突破风墙的阻挡,因此攻击慢了一拍。
她努力把身子向右后方缩,勉强躲过了刺客的匕首,但是她的衣服还是不可避免的被擦破。
刺客蒙着面,但阿瑞斯塔根据他的眼睛看得出来,这个人不是安德里克。
“安德派你来的啊。”她晃悠了两下才站稳,脸上露出苦笑:“我以为我可以说服他,结果他连见我的想法都没有。”
施放魔法需要吟唱,她在说出问话的间期夹杂了足够的吟唱词,因此可以做到及时施放魔法。
她左腹部分的裙子被划出一道口子,伤痕渗透出鲜血。
刺客没有说话,快速冲刺到她面前,利刃直取她的小腹中央。
由于失落的心情,和醉酒的影响,这一次说话她并没有夹杂吟唱。
魔法师最害怕的,就是贴身近战。
这一回她躲不开。
接下这一刀会发生什么,她心中有底。
没有人会把她抬到医疗师那里,她五分钟之内就会停止呼吸。
但是她还是平静的看着那个刺客,就如同慢动作一样,不可思议的宁静包裹着死亡的气息,出现在她脑海里。
这就是我的结局吗?
“我一不在你就瞎搞事,你这是献身宣言吗?”一号无力的说着话。
刺客身子底下的泥土化为泥沼,将刺客狠狠拽入土地之中。
“!?”刺客只感觉自身无法动弹。
“做个好梦,你只是做任务的时候睡着了。”一颗拳头大的石头砸中刺客的后脑勺,他当场失去了意识。
“呼!呼!呼!”阿瑞斯塔瘫坐在地上,摸着自己的腹部,头上开始大量出汗。
当死亡的感觉过后,她感觉恐惧逐渐扩散全身。
呕吐感甚至有些控制不住。
“阿瑞斯塔小姐,如果没事的话就不要在真正成为导火索之后到处乱晃悠,你又不是诱饵。”一号触碰阿瑞斯塔的魔法匣,把青色的能源关闭,让黑夜将他们遮盖。
“接下来不要发出声音,因为到了该反击的时候了。”一号感受着大地与墙壁的震动,从而了解还有多少刺客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
“谁才是猎人,让你们瞧一瞧。”一号搀扶着阿瑞斯塔,打了一个响指。
当大地都为你服务,还有什么是不可战胜的?
石砾化作枷锁,将在黑暗中悄悄移动的人锁住,接着拖到地面之下,让他们无法呼吸直到昏迷,再把他们送回地面。
“不过,安德里克不在就有些让人扫兴啊。”一号撇了撇嘴。
“家……”阿瑞斯塔声音细微的让人听不到:“请把我送回家,拜托了,一号。”
一号有些无奈:“你真是个小祖宗,惹完事还不准备回去-谁让你是重要人物呢?听你的。”
阿瑞斯塔几乎是拖着身子,就这样走过了魔法师的街道。
月亮终于在乌云过后撒下光芒。
“阿瑞斯塔,我向你承诺过,在这三天之内每个人都不会牺牲,所以我不杀他们,但要知道,这不代表你就可以乱来。”他看着陷入空洞的阿瑞斯塔,然后看着街道,脚下的路逐渐沉重。
但是阿瑞斯塔显然没有在听一号的话,她处于虚脱状态,灵魂就如同出了窍。
“根本没在听我说话……”一号有些恨铁不成钢,但这也无可厚非,她担任领导人才不到十天,更不用说一开始就被卷入这场庞大的事情中的。
这才应该是一个正常女孩的样子。
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格尔翁,依耶贝尔和一号,都一直在牺牲阿瑞斯塔来获取更和平的结果。
【总要有人做出牺牲,只是根据实力的强弱可以决定牺牲多少。】
(但是在那里,我们没有牺牲,每个人都可以获得,没有人会悲伤。)
【你真的这样认为?我们和你不一样,我们的实力足够强,牺牲一些东西来维持你们的乌托邦,而你呢?为了自己的自由与安全,来让一个脆弱的小姑娘作为盾牌?:)】
(这一回你是对的,但你认为我会改变,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我们知道,你一直都是坐在电脑面前可以屠杀所有人的那个人,因此你最终都会付出代价的。】
黑框消失,一号也终于带着阿瑞斯塔回到那个风笛制造的房子。
“好一点了吗?”一号悄然改变房子,径直开了一扇门,到了房子的大厅。
阿瑞斯塔仿佛回了魂,捂着嘴巴跌跌撞撞冲到厕所里。
“这让人看到怎么嫁人。”一号悠闲坐在椅子上。
阿瑞斯塔脑袋撕裂一般的痛,但是呕吐之后的空白感缓解了她的其他情绪。
她摇摇晃晃走到大厅,坐在沙发上。
“怎么样?如果感觉不对劲的话去看看医生?”
“我,感觉有些不对。”阿瑞斯塔看着自己的手,稍微清醒了一些。
“刚才我差点死了吗?”
“没有,只是小腹的话还有抢救的机会,只不过之后的宣言你就彻底赶不上了。”
“哦,是吗?”阿瑞斯塔沉默了一下。
死寂。
但是酝酿着某种压抑的气氛。
“可以听我说两句吗?”
一号调整了一下坐姿:“没问题,谁知道不说你会憋出什么事情来。”
在这个黑暗的空间,阿瑞斯塔做梦一样,所有发生在这个房间的事情都出现在面前。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说起,那个,我父亲是个很坚强的人,即使母亲去世他也一人承担我的责任和魔法派系的事务。”
“这一次的意外,我知道诺拉不是故意的,诺拉已经很努力了,但是她不可能完全救得了我们派系的所有人,想一想,那可是意念性本源,他们怎么可能那么简单……”
她嗓子有些沙哑。
“只是,没想到最终会这样……他不该去的,土派系的帮助,对我们不可能那么重要。”
“安德里克,他和奥索德叔叔一样,都是为了让我退出这一次宣言,让我度过这一次事情而行动的,我知道越走到最后越危险,但是我也想像父亲一样做出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
“我害怕,我害怕死,我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周围的朋友死掉,不想一个人住在这个房子里!我不要最后都没有反抗。”
一号沉默听她错乱的讲述,心中有些哀伤,也有些遗憾。
阿瑞斯塔说的这些,都是英雄一样的话啊。
依耶贝尔和阿瑞斯塔的性格,真是神似。
或许,依耶贝尔也有着这样的经历,那她又是怎么处理的呢?
这一次,就当自己倒霉,做个英雄的伙伴也未尝不可。
“你已经很累了。”一号站起来,双手搭在阿瑞斯塔的肩膀。
两个人的眼睛即使漆黑,但是却依然可以看到对方的内心。
“你就一路向前冲,前方有任何阻挡的家伙,我都会帮你解决,这一关渡过去,一切都会结束。”
“你能保证吗?我能信任你吗?”
“诺拉,依耶贝尔,我都可以保证,你绝不是一个人,去做英雄应该做的事情吧。”他拿过一直攥在阿瑞斯塔手中的八音盒,把她带回卧室。
“做个好梦。”他最后打开八音盒,转了两圈发条,放在阿瑞斯塔旁边。
而他,已经做好彻夜不眠的准备了。
谁知道还有什么会在这段时间内发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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