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零四分,庄毅完成了对食物的清洗。在这个小镇,新鲜蔬菜才是稀缺货,肉类食物反而很便宜。虽然很难买到新鲜菜,但有蔬菜干可以买到。
三十秒切完了肉,四分二十秒点着了炉火,两分二十秒完成食物烹饪。
因为煮食物用的炉子终于坏了。
为了不让做饭时的烟飘的满屋都是,庄毅不得不打开窗户,结果满屋飘的都是雪花。
庄毅关上窗户,站在屋子中央闭上双眼。
世界逐渐安静又逐渐清晰,自己站在一片小湖的湖心,随着感知的扩大,这片湖也在加长变宽,无数的声音传来,湖面也多了无数的涟漪。
屋子里的雪花孤独的融化,自己的对面房子里有人在喝酒,吨吨吨...或许是在举办什么酒会?大人打孩子的声音,一家人吃饭咀嚼食物的声音,甚至是呻吟声和娇喘的声音...这些都在庄毅脑海中迅速掠过又被过滤。
真是一种奇怪的感觉。自己这种本事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七点十七分,老人离开了酒馆,但酒馆的大门并没有打开,脚步声逐渐衰弱下去,七点十九分,敲击声准时响起。
他感受不到老人的位置了,或许是某周场影响了人的感知;但影响不了自己的听觉。
这是老人的一个秘密,每到周一和周六的十九点十九分,老人都会到某个地方进一次汇报。这个秘密或许隐藏了十数年甚至数十年,但还是被自己发现了。
老人为什么会隐藏着这个秘密?这个秘密是什么?与这个小镇有关系么?或许在某次汇报中会暴露一些东西吧。
半年的生活,老人在观察着年轻人,年轻人也在观察着老人——不经意间有活动手指的习惯;手臂上有奇怪的纹路,但受过某种精心的伪装;手指和手背上奇怪的疤痕,但据说是被野兽留下的;从来没有露出过手肘以上的部位,或许是有什么更大的伤痕?
两个人都在观察着对方,就像一老一小的两只狐狸;但是老人是出于职业习惯,而年轻人...是出于本能。
隐藏在身体中的本能,无时无刻的保持警惕,精确的行为举止,监控全局的行为习惯,以及特殊的隐藏技巧——并且至今也从未被人发现。
老狐狸已经输了。
只有简单的滴滴声,但这些声音在庄毅的脑海中迅速被破译、组合然后重新“编码”成文字。
当初还真是出乎自己的意料,所谓的汇报就是敲击摩尔斯电码——用如此原始的方式,究竟是为了什么?
很快,老人就结束了汇报。脚步声增强,酒馆大门被打开,混杂着酒客的吵闹声。积雪被践踏,咔嚓的声音一直蔓延到自己的门前。
“庄毅,有兴趣找个工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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