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狐的狐言亂語:各位好,這裡是鬱悶的酒狐。今天抵達實習地點的宿舍了,跟之前學校的宿舍相比,燈光昏暗、空氣混濁、網路不穩定、灰塵到處都是……接下來要在這地方待一個月。
明天苦難就要正式開始,可惡,我已經開始想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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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嗎?」
與眾參賽者一同觸碰球體,接著像陷入泥沼般沉入球體中。視野再度恢復開闊時,其餘參賽者已不再身旁,周圍也不再是剛才揭幕儀式的會場。
而此刻艾特雷姆所處的地點,正是這次比賽場地中位於邊緣的森林地帶。不知是主辦方有意為之的結果,還是隨機之下的選擇,這都使得他與其他參賽者保持了相當的距離。
「這地方還真偏僻啊……」
踢了踢腳邊的石頭,艾特雷姆有些無聊地說著。
「總之,先把握一下地形吧。」
他環視了周圍一圈,默不作聲地發動了魔力感知,整個比賽場地的地圖開始建構在他腦中。不只地形、建築物等等,連其餘參賽者的位置都精確地標記出來。
「其他人……主要集中在東邊的市中心和北邊的宮殿嗎?真夠遠的啊。」
對於這個事實,艾特雷姆無奈地嘆了口氣。
「弗烈德……看來隱藏了氣息,還有一部分的參賽者也是。真是麻煩……」
感到困擾似地撓了撓頭,對於艾特雷姆而言,若不是事前就已經說好的話,他是不會參加這次比賽的。比起在這裡沒意義的與人廝殺,他更想要陪在女兒的身邊。
「算了,就抱著觀光的心態,去阿普利德斯的街道晃晃吧。」
將右手隨意一伸,空中便出現了一道次元裂縫。在那之中摸索了一陣後,他取出了一只裝著冷飲的玻璃杯,上頭還有著檸檬片和可愛小洋傘當作裝飾。
看來,他是真的打算作為一名觀光客的樣子。
「話說回來,妮露莎還真厲害啊。」
眺望著遠方的城牆,艾特雷姆發出了些許感慨這麼說。
「雖然看過這座城市的遺址,不過那可是毀壞得面目全非了啊,想不到能還原到這種程度。我記得,這是被聖希爾絲那傢伙毀掉的國家吧?」
艾特雷姆的腦中浮現了某個舊識的臉孔,以及在戰火之中,她那熠熠生輝的身姿。
「現在想來真是個凶暴的女人啊。嘛,不過,比不上我家臯月生氣的時候就是了。」
想到這裡,他開朗地笑出聲來,不知是不是想起了什麼有趣的往事。只不過對他而言,即使是和妻子的吵架,也會從那之中感覺到幸福吧。
「那時還是我和皐月,還有……他。是啊,在那時還是只有我們三人的旅途呢……」
說到這裡,艾特雷姆便陷入沉默,不再說下去了。
他搖了搖頭拍了下臉頰,舉起杯子一口氣喝乾了其中的飲料。看著淨空的容器與殘留在杯身上的水滴,滿意地笑了下,接著放鬆了握著玻璃杯的力道——
「——嘛,差不多也該,認真玩這場遊戲了。」
將脖子朝左邊微傾,就在這時,空無一人的後方刺出了一把利刃,穿過剛才還有顆腦袋的位置。他伸出兩根手指夾住刀身往前一抽,一個回身,以手刀揮落在身後的虛空中。
「呃啊!」
那裡的景色出現扭曲,一名手持著匕首的盜賊翻了白眼,從聖魔法製造的迷彩中跌了出來。手指夾著搶來的匕首,艾特雷姆直接以這種姿勢朝右方投擲出去,接著在那本來沒人的地方又出現一個抱著胳臂倒下,打扮像個魔法師的女性。
與此同時,周圍的光學迷彩都被解除,大約十幾人憑空出現在四周。看來,眼前的女性正是施展聖屬性魔法的魔法師。
「為什麼,沒辦法維持魔法!」
「因為我附在那把匕首上的魔力,已經把妳體內的迴路打亂了。」
艾特雷姆帶著微笑回答,同時用腳勾起了即將掉落在地面的玻璃杯,輕輕用手接住確認沒有破損後,收回了次元裂縫之中。
「那麼,諸位是『深紅之鷹』的成員吧,能夠如此迅速的集中在這裡,你們之中應該是有著空間魔法的使用者沒錯吧?」
「是沒錯,能夠如此淡然地應對我們的突襲,不愧是魔神大人,名不虛傳。」
眼前這群人的首領,深紅之鷹的隊長——貝卡特,代表著冒險者小隊出來回應了。
艾特雷姆看著眼前的男人,又環視了在場的其他成員,接著嘆了口氣。
「本想說碰碰運氣順便調查看看,但果然,不會在你們之中啊。」
「嗯?請問,調查是指什麼?」
「啊啊,別在意,我正在找的犯人不會是你們的。畢竟——你們太弱了。」
當這句話脫口而出時,現場的氣氛明顯改變了,深紅之鷹的成員們都沉默下來,眼神中傳達著怒意。然而艾特雷姆卻彷彿沒察覺般,保持著無所謂的態度。
作為隊長的貝卡特表情自然也不太愉快,但不愧是個領導者,並沒有因為衝動而做出什麼傻事。
「不好意思,魔神大人。雖然我們沒有像您和弗烈德大人那般的力量,但還是有身為冒險者的尊嚴的。」
「不,我並沒有低估你們的意思……只是陳述事實罷了。」
「……是啊,所謂的強者,就是這樣的東西吧。」
貝卡特的臉色也陰沉下來,將手搭上了身後的大劍劍柄,注入力道。
「抱歉了,陛下,雖然有失禮數,但請容我們全力一戰吧。希望您能明白,弱者也是有弱者的生存方式!」
※
「嗚哇哇哇——!」
我,拉米薇,此刻正命懸一線。這並非比喻,而是真真實實地靠一條繩子維繫生命。
現在我的腳下除了大量落下的水的團塊外,空無一物,而眼前則是不斷洶湧襲來的水。若是問我為何會淪落至如今的處境……
這種事,我也想知道啊!
為何我的開始地點是在瀑布上頭啊,就算是隨機這也太過頭變成隨便了吧!
比賽才剛開始欸,不到五分鐘欸!要不是我反應快用綁了繩索的短刀丟向岸邊的樹木,可是早就摔下去了喔!
『連敵人都沒遇到就率先被淘汰,史上最快敗北者!』我才不要以這種形式登上戰況報告的頭條啊!
——劈啦。
就在這時,從繩子那頭傳來了相當不妙的聲音。
「繩子大人,撐住!撐住啊!」
喔喔,我的鼓勵起效了嗎,繩子的斷裂好像停止了!好,既然如此,再來!
浸濕了眼眶,讓臉色增添些許紅潤,含情脈脈地開口——
「繩子大人,我,相信著你喔?」
——啪啦。
斷了,居然斷得毫無懸念!我的魅力連一根繩子都沒法擄獲嗎!
唔喔喔喔——開始下墜了!可惡,沒時間廢話了!
「『風啊,請以上升之勢,承托吾之身軀吧——《氣墊》!』」
對著下方施展了緩速的魔法。當然,以我的技巧和魔力來說是不可能停住身子的,但至少能減緩落下的勢頭。瀑布底下也是個湖,應該能把傷害降到最低。
快與水面碰撞了,調整姿勢將接觸的面積縮到最小,接著將魔力流通全身進行強化。
——嘩啦。
睜開雙眼,伴隨著刺痛感,映入眼簾的是水底的藍色世界。張望著四周尋找方向,發現了穿透水面的陽光,調整姿勢撥動手腳向那光芒游去。
「呼哈!」
久違的空氣,吸起來特別的新鮮,看來是平安地從瀑布掉落地獄中生存下來了。
划動湖水移動到岸邊,將身體靠在地面上喘口氣。這就是長年在海上工作的水手日復一日地與浪濤搏鬥後,終於踏上陸地的感覺吧。
陸地,真是太棒了!
「唉……總之,得先處理這身濕透的衣物呢,不然會感冒的。」
要升個火烘乾身子嗎?不,不行呢,這種時候升火暴露位置的話,簡直就在叫人快來殺自己一樣。我是獨自參加的,並沒有隊友,還是保持隱匿狀態比較有利。
真想找個人合作呢,要是能遇到艾露希娜小姐就好了,雖說猜不透但至少是個能信任的人。這麼想的我回憶起昨天與她的對話:
『菈米薇,要是我們在比賽中遇到了就合作吧。』
『可是,聖龍鬥儀不是個人賽制嗎?』
『雖然明面上的規定是如此沒錯,但並不禁止參賽者之間的合作。到時候你就會發現,很多冒險者隊伍都會集體參加,最後才由隊長代表拿下勝利呢。』
『咦咦!像這種鑽規則空子的行為……』
『能否發現這種漏洞,也是主辦方考驗參賽者的一環。總之,要是到時咱們獲勝了的話優勝就交給妳吧,我對獎品沒什麼興趣,只是想在比賽中找某個人而已。』
哼嗯嗯……願意把優勝讓給我是很高興啦,但這表示我也得替她找那個某人。雖然是無所謂,但在這之前還是得先遇到彼此才行,那麼在相遇之前得先想辦法生存下來。
其實還比較擔心艾露希娜小姐那邊呢,雖然知道不是個簡單人物,但在前幾天的相處中也沒看到她的武器。難道是個純粹的魔法師?但這樣獨自行動的話很不利啊……果然還是我去找她比較好嗎?
可是就算這麼想,我也不知道她的確切位置在哪,說起來我連自己在哪都不知道啊。要是有張地圖就好了……
換上了背袋中的備用衣物,順便將裝備一一取出來確認,短刀、飛刀、鋼絲、特製手套,依序整備在身上。其餘的藥品以及從艾露希娜小姐得到的麻藥也還好好地裝在瓶子裡,並沒有破掉,太好了。
「雖然想盡快和艾露希娜小姐會合……不過首要之務還是確保物資吧,雖然帶了兩天份的糧食,但大概不夠。」
低著頭思考著,在腦中整理了一下目前的情況。
根據規則中提供的情報,主辦方應該會投遞生存所需的物資、道具,甚至是……武器。照這情況看來,說不定比賽場地中也預先放了同樣的物資補給。
另外令人在意的,就是七天後主辦方所謂的「介入」究竟是如何,估計會帶給戰局重大的改變。
「總之先以市區為目標吧,既然聲稱是完全複製阿普利德斯,糧食之類的在民宅總該找的到吧。運氣好搞不好還能發現地圖。」
打定主意後,便朝著前方邁開步伐,動身前往有著白色城牆聳立的地方。
跑了一陣子後,地上的某樣東西吸引了我的注意力,讓我停下腳步。
「這是,腳印?而且還是複數人的……」
分散的方式不怎麼凌亂,不像是有戰鬥過的跡象,看來八成是有人達成合作協議,或者是相同隊伍的成員會合了。
這下得小心一點,也沒有使用過轉移魔法的跡象,對方的人應該都還在附近。首先,得先把我來到這裡的蹤跡給隱藏起來才行。
「『風啊,如同過往,拂去俗世之塵吧——《寂影》』」
魔法之風混雜在自然的微風中,悄悄地吹起塵土將我的腳印掩蓋了。對於成果滿意地點點頭,準備再做更多調查時,從林子身處逐漸傳來了人為的騷動聲。
「糟糕……!」
要往哪裡躲——對了,先逃到樹上吧!為了避免留下多餘的腳印,我將鋼絲纏住上方的粗樹枝,再把整個身子拉上去。
躲藏在枝葉的陰影中觀察,從林子中走出來的是一個三男二女,總共五人組成的隊伍。最前方由看起來比較年幼的女盜賊帶頭,再來是男性戰士作為前鋒,中間是女性魔法師和男性弓箭手,最後則由男性劍士殿後,是個平衡性相當不錯的隊伍。
人數有點多,正面交手有些不利,要找機會逃跑嗎?不過要是隨便移動,弄出騷動被他們圍攻的話才是最糟的吧。
觀察一下後,對方雖然是有系統的組織但行動還有些生疏,看來是剛成軍不久的新手隊伍。
並非打不贏,不如說勝算其實蠻大的,在這種時候就應該……
——殺了他們。
將意識切換,屏除掉多餘的情緒,對準了魔法師的頭頂後從樹上一躍而下。腰間的鋼絲在我落下到魔法師的後頸時撐住身子,左手摀住她的口鼻,右手以短刀刺入她的頸部。魔法師連聲音都沒能發出便斷了氣。
首先注意到我的是在她身旁的弓箭手,他的手立刻拋下弓朝腰間的獵刀伸去。然而在那之前,我將短刀拋起,轉而把事前夾在指縫間的飛刀脫手而出,刀刃彷彿被吸入般刺入他的咽喉。
接著襲來的是殿後的劍士,我將繫在腰上的鋼絲解開讓身體落到地面,右手接住空中的短刀用它來擋住第一道斬擊。脫離我腰部的鋼絲隨著本身的彈性彈上樹梢,再以固定了鋼絲另一端的左手用力一拉,鋼絲再度落下纏上劍士那揮劍的手臂。被纏住的劍士奮力掙扎著。
嘿,這可不是單純的鋼絲而已,是我花了大錢混入秘銀的特製品,只要注入魔力就能做到些微的變形。所以,抱歉啦,你的手臂歸我了!
將纏繞他手臂的部分變形成刃狀,使勁一扯,整條手臂便被我卸了下來。
在他發出慘叫之前逼近,失去手臂的他無法抵擋我的攻勢,毫無阻礙地劃破了他的喉嚨。
就在這時,走在前頭的戰士總算察覺到異狀,回過頭來查看。看見眼前的慘況愣了幾秒後,便帶著憤怒的表情用那壯碩的身軀衝撞過來。
他手中的巨斧揮落,一擊便擊碎了地面令石塊四處噴散,但也僅僅是如此。我往旁閃過直擊,以樹幹為支點折返跳上他前傾的背部,悄悄將鋼絲套上他的脖頸。
踩著那身巨軀作為墊腳石攀上樹枝,再從另一側落下,與此同時身後有物體順著槓桿向上吊起。戰士的身軀背對著我懸掛在空中,一動也不動了。
接下來,只剩下一人。
「妳、妳居然敢,殺了我的同伴啊啊啊!」
剩餘的那名盜賊女孩緊抓著手中的短刀衝過來,從她殺紅眼的樣子看來是已經失去了冷靜吧。不過在我沒有準備,又是一對一的情況下選擇來搏命一戰,意外地是個明智的決定也說不定。
「可惜……」
拾起了剛才那名劍士的單手劍,試揮兩下確認手感後轉身使勁一砍,堅硬的觸感與鐵塊碰撞的聲響透過劍柄傳達過來。
第一刀擊飛她的武器,第二刀、第三刀劃傷她的手腕、割破她的大腿,第四刀將劍身架上她的脖子。
「我是有接受過正規騎士訓練的,論近身戰妳不會是我的對手。」
不讓劍尖有絲毫晃動,毫不閃避地瞪視她的雙眼,直到她的瞳孔中透露出膽怯之意時,才把話接著說下去。
「冷靜一點了嗎?妳的同伴沒事,在這場比賽中是不會真正有人死亡的。估計現在他們的本體已經被送回競技場,在這裡的不過是徒留死亡假象的空殼罷了。」
「他們……真的沒事嗎?」
表情稍微緩和了下來,但還是能看出她相當警戒我這邊。
「是啊,這可是魔神大人保證過的事呢!所以妳就乖乖投降,去和妳的同伴會合吧,畢竟我不想砍小孩子。」
聽完我的話後,她才總算是放鬆了緊握的拳頭,看來總算是接受自己的敗北了。
「姐姐……是個好人呢。我明白了,謝謝妳讓我們知道自己有多麼不足,我投——」
——我投降。然而,這句話我沒能聽她說完。
因為此時她頭上太陽穴的位置,有一根又細又長的鐵針深深地扎了進去。
還來不及感到驚訝,便又有數根飛針從樹林中襲來。見狀我慌忙閃避,即使如此還是沒能全部躲掉,肩膀挨了兩根,大腿挨了一根。
可惡,到底是誰!
那渾蛋……居然……連那樣的孩子都輕易下手!
※
傾倒的樹木,冰封的地面,燃燒的土壤。四周散落著破碎的兵器,有刀劍、有長槍,以及在旁邊有著那些武器的主人,皆一動也不動地躺在地上。
而在騷亂的中央,有著銀青長髮、少女般容顏的人物正悠閒地站在那兒,腳下踩著一名男人的後腦杓。
他對踩到的東西毫無興趣,只是傲視著眼前以大劍撐住身子,半跪在地上的男人。盡管論身材而言,貝卡特既使半蹲著也遠在他之上,但在此時卻凸顯了魄力的差距是多麼無法比較。
不容分說,絕對力量的代名詞,這便是雄霸魔王一角的男人——艾特雷姆·伊蓋蒂斯。
「這不是做得挺不錯嘛,對你們有點改觀了。」
「說什麼鬼話……我們,可是拚上了全力啊?結果連你的一招魔法都沒能看到,就被單純的體術打趴了。該死的,你們當魔王的到底是有多強啊……」
將積在口中的鮮血像吐痰般一口呸在地上,貝卡特張口露出那染紅的牙齒,語帶狂氣地回應。
「哈哈哈!總算是收起你那彬彬有禮的態度啦,不錯這種直率的態度我很喜歡喔!你叫什麼來著?告訴我吧。」
「咳、哈哈……我叫貝卡特,揭幕儀式的時候主持人不是說過了嗎,你這王八蛋……」
「是嗎?那時我在想事情沒怎麼注意。比起這個,那把大劍是靈具吧?能弄到靈具你也不簡單呢,如何,有考慮來我手下的騎士團工作嗎?」
艾特雷姆的視線落在那把大劍上,看來是相當地感興趣。
靈具,指的是具有特殊力量的器具,但與魔劍這類的魔導具有著差異。靈具的特質與產生的原因各有不同,唯一的共通點是它們都有明確的自我意識,是一種寄宿了靈魂的寶具。
與魔導具相比,靈具的力量普遍要強上不少,然而卻不是人人都能使用。不知是做為高級品的驕傲還是自尊,靈具的性格大多都相當……乖僻,妄圖求得者反被靈具所傷是常見的事。
而此刻眼前正有一名貨真價實的靈具持有者,不難理解艾特雷姆為何想拉他入夥。
「哈,在鬼扯些什麼呢,別開玩笑了……我們,可還沒輸啊!就是現在,動手!」
大吼著,貝卡特將大劍高舉至頭頂,與此同時,從他身後有一條壯大的雷柱迅猛襲來,擊中了大劍的劍身。
凶暴的閃電沒破壞掉刀刃,反而是被大劍給吸收進去,或許這便是這把靈具的力量吧。電光迸發,遭到吸收的閃電纏繞在大劍上,顯得光耀如炬。
「接招,雷光劍——!」
吸收了魔法之雷的大劍揮落,接觸到的空氣傳來燒焦的氣味,蘊含極大力量的一擊把貝卡特前方的空間夷為平地——若是平時,若對手並非眼前這名人物的話,這本該是數秒後的現實吧。
「將雷屬性的殿堂魔法壓縮在劍中,再一口氣放出來嗎?相當強力的殺手鐧,而且是個手腕高明的魔法師呢。」
艾特雷姆徒手抓著劍刃,彷彿對那上頭的雷光視若無睹,讚嘆地評論著貝卡特等人的合體技。眼看劍身被抓住,貝卡特使勁地想將大劍給抽回來,卻沒法移動一絲一毫。
艾特雷姆將手隨意推了一下,大劍便從貝卡特的手中飛離,落在一旁將地面給轟出一個巨坑。
「相當愉快呢,與你們的信念碰撞我很開心喔。為了表達我的敬意,接下來這一擊請好好地收下吧。」
這麼說完拍了下手,原本沁藍的天空突然出現密密麻麻的黑色線條,其範圍掩蓋了整個比賽場地。構成線條的是極度濃縮過的魔力,描繪出無數的神祕幾何與魔文,彷彿在宣言著自身是何種存在。
構成時間不足一毫秒,規模足以使任何魔法師陷入慌亂的魔法陣——這便是神秘線條的正體。
「闇屬性亞神魔法——《天魔》。」
魔法陣消失了……不,正確地說是看不見了,就如同白天看不見滿天的星斗一般。因為,整片天空都被染上了漆黑。
接著,天空裂開了,直直的一條裂痕將天空分成兩半。從那之中透露出一點光芒,那光澤如乾涸的血液緩緩流下,不祥的氛圍令人悚然。
沿著裂縫,漆黑的天空向著兩側掰開,露出了在那後方蠢動的物體——那是一顆布滿血絲,宛若行星般的巨大眼球。
崩裂的夜色天幕,就像一對剛從睡夢中甦醒的眼簾。而那場夢,想必會是一場令人永生難忘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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