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世纪中叶,天命在欧洲建立了天命科技研究学院,自此,科学的光芒开始冲破愚昧的黑暗。
作为天才少女,17岁就从英国皇家学院毕业、在高等数学的领域中有着博士学位的伊萨克•牛顿,为了考入这所只招天才的学院,独身一人踏上了前往学院招生点的旅途。虽然勇气可嘉,但她却因为迷路而迟到了一个星期。此时,学院的招生队伍已经全部离开,而下一次招生将会是第二年了。
伊萨克并没有原地返航,而是留在了招生地点——约顿镇。她选择留在一家旅馆中打工,这里的老板是个好心的大叔。他的妻子在多年前就去世了,但他没有再婚,而是选择了与女儿相依为命。看见伊萨克孤苦伶仃的样子,不仅给了她住所,还免去了她在这里的一切生活费。
最初,大概是思维与常人不同的原因,伊萨克经常被旅馆的女儿训斥,说她情商太低,不会待人接物。
“能不能有个笑脸啊你!难得有那个大小,一天到晚却冷冰冰的……客人都要被你吓跑了!”
“……稍等。”
伊萨克举起双手,拍了拍脸颊。
“如果只是笑的话,我是可以做到的。”说着,她就用两只食指把僵硬的嘴角顶成了滑稽的角度。
这样无比耿直而理性的少女让维娜也无可奈何,愤愤不平地看了看彼此胸前的差距,她叹了叹气,只好安排伊萨克去做计算账务的工作。而让维娜意想不到的是,往日里呆头呆脑的伊萨克竟然在一天之内就完成了维娜要花三天才能做到的工作量。
“想不到这样的呆瓜也可以做到这样好啊……”维娜瘪了瘪嘴,“那以后所有的账单就都归你来计算咯!”
“好的,维娜小姐。”
“直接叫我维娜就好!”
“不可以的,店长大叔对我有恩,我不能对您不敬。”
“……算了,随你便吧。”
“好的,维娜小姐。”
就这样,伊萨克开始了她在这个小镇的生活,白天工作,晚上研究数学。
有一天,维娜因为好奇伊萨克异于常人的计算能力,在晚上透过门缝偷偷地窥视着伊萨克的研究。少女的双手仿佛有着魔力,一瞬间就将维娜永远也解不出来的算式解开。
伊萨克认真的眼睛中,映出了煤油灯温暖的灯光,而少女单薄的身影,也映刻在维娜的脑海中。
渐渐的,夜深了,维娜在不知在不觉中深深的睡去,而伊萨克却并没有停下手中的笔……
……
“维娜小姐,请您醒一醒,已经到上班时间了。”
“嗯啊……诶??!我怎么会在这?!”
“我一推开门您就在这里了,您是顺着门倒在我身上的,看,这里还有您留下的口水。”伊萨克一边说着,一边扯着衣角,上面果真有一片水渍。
“我我我……”维娜已经涨红了脸,红扑扑的像个熟透的苹果。
“牛顿……你个……大笨蛋!”
像是逃跑一样,维娜飞奔出了伊萨克的房间。
她这是在害羞吗?
伊萨克低头看了看衣角上的水渍,收起桌上的纸笔,走出门外,开始了新一天的工作……
……
乌云在空中聚集在一起,连成了片,压低了光线,沉闷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样无法流通。
“这是大雨前的预兆呢。”伊萨克看着窗外,发出了一句叹息。沉闷的天气让她不禁有些心烦意乱,外面的景色就像手中解不开的数学难题一样凝滞着。但她还是固执地看向窗外,像是一定要在白纸上看出墨滴一样。
她总是这样固执,从那个时候起。
那是5年前的雨夜,那天,她第一次目睹了这世界上最恐怖的黑暗——【崩坏】,那场灾难毁灭了无数家庭。
包括伊萨克自己的。
她的父亲,她的母亲,都在那场灾难中离开了这个世界,甚至是她的弟弟或者说是妹妹——因为那还在她母亲体内尚未出生。
她侥幸的活了下来,却只是因为赌气而离家出走。因为她嫉妒于还未出生的弟弟妹妹,那将会分享父母对自己的爱;她也害怕,害怕这个小生命将夺走父母所有的爱。
但当她犹犹豫豫地返回那个自己恋恋不舍的家时,却发现那里已经被烧成了焦炭。
她深爱着的家人,死无全尸。
巨大的打击摧毁了她幼小的心灵,从此心中除了恐惧,什么感情也没有剩下。
她记得自己离家出走的那个时候,天气也是这样,沉默而压抑。相同的天气总是让她不禁回忆起痛苦的过去,明明已经空无一物的心,却还在隐隐作痛。
“喂!牛顿!我说你啊……”
肩膀上忽然多出的重量惊醒了伊萨克,看来自己一不小心沉浸在了回忆中。
“要我喊你多少遍啊!我可是叫你很多次了啊!“”
“哦抱歉维娜小姐,我刚刚走神了。”
“唉……算了,我就是来问问你,今天有没有空。难得休息日,我可不想白白浪费了。”少女搓弄着头发,看似漫不经心的问着。
“有没有空……当然有,只要您想,我随时都可以为您工作。”伊萨克放下手中的笔,严肃认真的样子让维娜“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这话说的真让人脸红……”
“嗯?”
“不!我也不是那个意思,你就给我当没听见吧!”
“好的,不过我确实没听清,您刚才说话的时候声音太小了。”
“……”
真是的,每次都在这个家伙上吃些奇怪的亏……维娜撅了撅嘴,搓弄发梢的手发出了嘎吱的声音。
“那现在就走吧,跟我去镇上逛逛……”
走在街上,伊萨克才想起,自己好像还没有认认真真地走在过这个地方。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她就知道自己错过了考试日期,但她又冷静地找到了一家旅馆打工住下。而自从在旅馆住下,她就极少出门,整日不是工作就是研究数学,也难怪维娜总是会说:
“牛顿你个宅女!!”
维娜气的有点想跳起来,因为这是伊萨克第五次跟丢自己了,也是自己第五次在偏僻的小巷子里找到“失踪”的伊萨克。
“对不起,您走的太快了……”
“是是!你还要说你还不认识这里的路,走着走着就迷路了。真是的,这是你第五遍说这话了!”
“不,只有四遍,”伊萨克突然严肃了起来,“因为这一遍我还没有说完,所以不算。”
“你……你……啊啊啊啊啊真是的,难得的休息日都让你毁了!我到底是为什么要找你这个木头人陪我啊!”
“为什么?”
“当然是想和你……啊该死!我什么都没说!”维娜突然捂住了嘴,脸颊也染上了一层潮红。
“嗯?”
“算了我们继续走,我刚刚看见一家不错的蛋糕店,想去尝尝……别误会了!只是我自己想吃而已!”一边不回头地走着,维娜还一边在滔滔不绝地说着。
“好的维娜小姐。”
“还有那个街角的咖啡馆,我跟你说啊……”
但伊萨克当走出巷子抬头看到夜幕已经降临的天空,她就再没有关注维娜在说些什么的余力。
光是抵抗恐惧的心,伊萨克就失去了全部的力量。
迟迟不来的大雨让她感到庆幸,但恐惧却像一只不肯放弃猎物的无形的手,紧紧地攥住她的心脏。伊萨克伸手想拽拽维娜的衣角,她已经产生了回去的念头。
但她什么也没抓到,伊萨克又一次跟丢了走的飞快的维娜。维娜漏说了一点,她总是这样容易走神。
“维娜小姐……”她忽然又感到一股莫名的焦虑,这是和因为天气原因而引起的焦躁不同,她望着压抑的夜空,从来没有这样希望维娜可以再一次找到自己,带自己回去。
忽然,沉默的天空闪动了一道刺眼的光,照亮了一切,随后是巨大的雷鸣。伊萨克仿佛受惊的小动物,她警觉地缩了缩身体,鼻尖嗅到了一股极淡的潮湿味。
要下大雨了。
她脑中飞快地闪过了那些陈旧的记忆,让她有点头痛,但她现在只想……回家。
豆大的雨点迅速地落了下来,沾染了每一寸土地,打湿了少女的头发,一点一点敲击着少女那一直在坚强外表保护下的脆弱的内心。
眼前仿佛是个幻境,那个雨夜的幻境,崩坏的巨兽仿佛正在远处咆哮。她忽然迈开了脚步,飞快地跑了起来,急促的心跳催促着她的逃离,飞溅的水花将她的鞋从外到里完全打湿。
她穿越了稀疏逃窜的人群,在这种时候,他们的愿望是那样惊人的相似,但明显的,伊萨克更为强烈。
“我想回家……”
即使那里什么都没有。
但这种愿望是那样的强烈,强烈到让她为一个已经不存在的地方而拼命奔跑着。直到一块石头绊倒了她,她想站起来,但脚踝处的剧痛却告诉自己的脚崴了,别说跑了,连站都站不起来。同时,作为一名宅女,那样剧烈的奔跑已经耗尽了她几乎全部的力量。
巨大的无力感瞬间淹没了伊萨克,她趴在冰冷潮湿的地上,泪水夺眶而出,和雨水混杂在一起,把泥土黏在她已经湿透了的身上。她抽泣着,嘴里是不成调的单词,指甲陷进泥土。眼睛已经睁不开了,耳边是无尽的滴答声,她就像一只被丢进监狱的无助落水狗。
她想起来那个雨夜自己也是这样亡命的奔跑,前后都是黑暗,左右都是牢笼。
或许这样也不错,结束这样无聊而疲倦的自己,化作一粒没有颜色的尘埃,无尽地飘荡。
没有过去,没有未来。
“你在想些什么啊!”
伊萨克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随后陷入了一片温暖。
“待在原地,安静等我不好吗!”
维娜小姐?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温热的……这是什么,脸上热乎乎的……
“伊萨克你这个大笨蛋!!”
对不起,维娜小姐……
伊萨克用力睁开双眼,看到的,是一张泪水模糊的脸,发丝凌乱地贴在皮肤上。
原来自己已经被维娜抱住,两个人的身上,满是潮湿的泥污。
“维……维娜……小姐……为什么……”伊萨克用只有维娜才能听见的声音低语。
“无论你跑到什么地方,我都会找到你!够了!跟我回家!”
家?
耗尽了最后一丝力量的伊萨克终于昏迷了过去,维娜顶着漫天的大雨,用力把她背了起来,在雨中留下了艰难离去的背影。
“笨蛋,因为老娘喜欢着你啊……”同样是只有彼此才能听见的声音,但对方似乎已经听不见了。
……
时间飞逝,转眼间已经是第二年的学院招生季,伊萨克•牛顿毫无压力地考走了。为了踏上新的旅程,伊萨克即将要离开这个生活了近一年的小镇——在这个夏末。
在离开的前一晚,伊萨克已经收拾好了行李。今晚,她没有像往常一样拿出草稿纸在桌子上展开没有尽头的计算,她只是静静的坐着。行李箱被安置在床边,窗外的月光静谧地洒在伊萨克的身上,就像她第一天晚上来到这里时的样子。
突然,木门被推开的“吱呀”声打破了宁静,伊萨卡意外的看向门外,那是旅馆的大小姐维娜站在那里。
“喂牛顿,你明天就要走了。”
“是的,维娜小姐。”
“那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伊萨克沉默了,她别过头去,望向窗外:“……今晚的月光很美,维娜小姐……”
“够了!你闭嘴吧。”
维娜走过去,躺在了伊萨克的床上。“维娜小姐,这是我的……”
“闭嘴!今天我就要在这里睡!”
伊萨克拿维娜没办法,于是她也躺下了。
“……”
维娜的脸不知什么时候涨红了,她背靠着伊萨克:“你为什么要去那个学院啊,留……留下来不好吗?”
“因为我除了数学,什么都不会。”
背靠着伊萨克,维娜看不见伊萨克脸上的表情,她的声音无喜无悲。
“那天……你真的没有听见吗?”
“哪天?”
“下雨的那天。”
“……”
“喂!你你你别突然沉默啊!”维娜的脸更红了。
“您喊我笨蛋的事情,我不会生气的,维娜小姐。”
“……别再和我说话了!睡觉!”
伊萨克没有再搭话,她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洁白的月光。
其实今晚的月光真的很美,维娜小姐。
……
第二天一早,当维娜醒来时,她发现自己竟然靠在了伊萨克的怀里,在从额头红到脖子的瞬间,她弹了起来。
“该……该去工作了呢……”
她飞快的穿上衣服,匆匆地离开了房间。伊萨克缓缓地睁开了眼,沉默地看着自己胸口上的口水印……
伊萨克走了,她静静的带着行李离开了小镇,当维娜反应过来的时候,伊萨克已经在镇口的马车驿站了。
维娜来不及换下旅馆的工作服,提着给客人准备的果篮就飞奔了过去。当她到了的时候,伊萨克已经踏上了马车。
“伊萨克!”
看着飞奔过来的维娜,伊萨克停下了脚步:“对不起,维娜小姐……”她看见了维娜眼角的泪花。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这样拘谨……你果然是个笨蛋啊!”维娜随手从果篮里掏出一个苹果,砸在了伊萨克的脑门上。
“对不起,维娜。”
“……”
“维娜,我……会回家的。也不会迷路。”伊萨克捡起苹果,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维娜一愣,随即绽放了灿烂的笑容,泪水无知觉的流淌了下来。
“好,我等你回家。”
……
深夜。
从地中海流动而来的海风吹动着爬山虎在窗边摇曳着,不太明亮的灯光从窗框里静静地透出,却成为了这黑夜中唯一的灯火。
身披薄衣的少女在窗边的桌子上对着一张纸写写划划,时不时扶一扶眼镜,单手托腮作思考状。终于,她完成了最后一个算式,伊萨克抬起头打了个哈欠,伸手拿起杯子,却发现里面已经只剩下一层薄薄的咖啡渍。
其实已经不需要什么咖啡了,这只是她的习惯性动作而已,于是她放下杯子,关掉灯,躺上了床。
转眼间已经是三年过去了——伊萨克在学院度过的三年,虽然是来到了一个新的城市,在一个新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但她还是和以前没什么变化,白天上课学习,晚上熬夜做研究,直到喝光一杯咖啡。
如果硬要说什么的话,大概就是黑眼圈更加严重了。
而实际上,在伊萨克不知道的地方,已经有很多人在悄悄注视着她了。
“天骄之女”是学者们为她起的称号,也许庸俗的世人并不能理解伊萨克的研究,但同样身为研究者的学者们懂。
在短短的三年内,伊萨克势如破竹地攻克了诸多学术界的难题。那些困扰了老学者们一辈子的难题,在伊萨克面前,只是一个短期的研究课题。但只是这样,还不足以使世人为之疯狂。
而就在这一天,伊萨克完成了足以使她载入史册的研究:
牛顿的物理学三大定律。
这是她迈向新领域的里程碑,也引起了无数人的关注,包括真正的学院高层:天命组织。
虽然主教大人对此事漠不关心,但这并不影响那些老人对伊萨克的执着,甚至是狂热。
因为他们看见了新时代的光芒。
当他们通过院长向伊萨克询问她的志向时,她却说:
“我会回家。”
很明显,这不是那些老人想要的回复。不过很快,他们有了新的办法,他们要为伊萨克安排一场又一场的相亲,相亲对象都是天命各大家族中的青年才干。他们想通过爱情这一束缚使伊萨克永远留在天命为其研究新的世界,但令其不曾想到的是,伊萨克也被同样的魔咒束缚在了约顿镇……
……
今天是伊萨克将要会面第十三个相亲对象的日子,但她根本不在乎,只要毕业的钟声一在学院顶端的钟楼敲响,她就马上收拾东西离开这里,要去兑现三年前的承诺。
约会地点在学院中的一座咖啡厅。面朝大海,是一个约会的好地方。
第十三位青年是这样认为的。
一想到将要与美丽的天骄小姐共度一个下午,他的心情就激动的难以抑制,甚至已经在心里规划出了与伊萨克在一起后将会是怎样的未来。前面十二个失败者?那又怎样,他为自己身为阿波卡利斯家族的一员而骄傲――即使他只是一个与主教大人没有太多关系的支脉成员。
“你看,这片海面是多么的美丽。我们在一起后,我要买下这片海,我要将你的名字赐予它,作为我们的见证。”
“嗯。”
“我要为你挑选最美丽的婚纱,我们的婚礼将在阿尔卑斯山脉的雪顶上举行,只有千万年不曾改变的冰雪才能见证我们纯洁的爱情。”
“嗯。”
无论阿波卡利斯的青年在说什么,伊萨克只是简单地哼几声,因为此时的她正在脑海中构建新的物理公式。
青年见此状,心里不免有些失落,虽然不知道少女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但恐怕自己的肺腑之言是一句都没有听进去了。
他靠在椅子上,摇晃着杯子里的琥珀色液体,突然他想到了什么,也许这可以引起少女的兴趣。
“你知道吗,最近又有崩坏爆发了。”
伊萨卡正在构建的精密算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地触碰了一下,随后,分崩离析。
多年没有听见的词此时又被提起,她条件反射般地抬起了头。
阿波卡利斯为她终于有了点兴趣而亢奋,但他却没有看见伊萨克眼眸深处的恐惧。
“我想想啊……从英国的北部,一直向着南方扩散……不过不用担心,天命会守护一切!守护我们的人民……诶,你去哪?”
“抱歉,阿波卡利斯少爷,我想去方便一下。”
“哦哦,好的。请随意。”
在阿波卡利斯还有点洋洋得意的时候,伊萨克转过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然后再也没有回来。
……
伊萨克也不明白这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明明已经害怕地颤抖,但双足却自顾自地不断向前迈过去。
明明已经在眼角泛出泪光,但从未回头。
因为只要一想起那个人,想起她的笑容,心中就会莫名地出现一股勇气,驱散所有的恐惧。物理算式和定律的研究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
维娜望着北方的天空,厚重的云层乘着北风缓缓而来,树叶发出哗哗的响声。
一个星期前,约顿镇的居民们突然收到了来自天命的消息,一场巨大的灾难正在逼近,没有人可以幸免。唯一的逃脱方法就是在那之前离开约顿镇。
于是所有的居民都离开了,他们当然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旅馆老板也想带她离开,而维娜却无比固执:
“因为她还没有回家!”
说好了,我会等你。
作为她的父亲,同时也作为亡妻的丈夫,老板明白了她的心意,也不再说什么,只是给了她一个地址。
维娜不是不知道那场灾难意味着什么,但她更认为那个承诺,与自己的生命相当。
“现在的她,过的还好吗?”
明明说好了要回家的,现在也还在那边努力工作学习吗。真是的,出了名还这么嚣张,等你回来了一定要好好地收拾你一顿……
维娜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浅浅地笑着。她把一份近期的报纸从柜台下面拿出来抱在手里,静静地看着。
突然,旅馆的门被推开了,门上的迎宾铃铛发出了欢快的响声,回荡在只有一个人的房间里。
维娜头也没有抬:“欢迎光临,住店吗。”
“几年没见,你也有了看报纸的习惯吗。”
“切,这破报纸上要是没有伊萨克,老娘才懒得看呢。”
维娜甩了甩手,又感觉这个声音有些熟悉,于是她抬起了头。
“维娜,好久不见,我回家了。”伊萨克倚靠在门框上,露出了这些年来的第一个笑容。
透过维娜不敢相信的眼睛,这一刻,仿若永恒。
……
黄昏,当最后一缕夕阳沉入无边的地平线,于夜空中沉寂了一个白日的星辰渐渐散发出微光,宣告着夜晚的开始。
伊萨克将对着车窗的视线收回,转头看向靠在自己肩膀上打盹的维娜。
还是和以前一样爱流口水呢。
伊萨克笑了笑,摸了摸维娜长长的头发,此刻,小小的幸福感充斥了她那并不大甚至有些残缺的心房。
列车平稳地行驶着,早已将她们带离了约顿镇,前往维娜父亲去往的地方,那也是伊萨克从未去过的远方。
而她并不在意这种事,相反,她甚至有些期待与维娜在一起的新生活。
这一刻,伊萨克终于发掘出了内心深处真正的心情,那是无法用数学公式去计算的,但可以用她的方式去形容、理解。
那将会从一而终、贯彻到底。
那是双方互相给予的,它的天枰永不倾斜。
这种心情愈发强大,带给她的行动力也越发强大。
就像力的三定律一样不可推翻,这份心情永不改变。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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