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の主人様たち
1.与主人相遇应该是在冬天之前吧,虽然时不时看到有路人已经换上了冬季装束,但雪花却尚未落下,可能那个时候也会是我最后的一个寒冬也说不定呢。那时我只能在电线杆旁呆在快递纸箱内无力地看着人来人往。不久后天空便下起了小雨,配合着冷风,我便昏睡了过去;当我反应过来时,只见一位人类在为四肢无力的我撑着那印有我看不懂的图案的雨伞,仿佛时间停住了一般,耳边没有雨水的敲击声,没有大家逃离时的喘息,也没有车辆的轰鸣,只剩下我们双眼的对视,我可以清晰的看到对方眼中的自己,对方也是这样的情形吧。这便是我与主人的初次算是正式的第一次相遇。
2.这算是我另一次进入人类的居所了,虽然伴着争执声,但在我完全反应过来时,争执已经平息了下来,我便被带到了一个小房间内,一个用纸张铺垫的暂时的小休息处,前面放有,也仅有一小盘牛奶。我因为饥饿而试着去舔尝那味道怪异的热牛奶,抬头便是那双鬓带有依稀可见水珠的人类,在他们的年龄里应该也算是未成年人的范围吧。我知道,对方将是我今后一段时间里承蒙照顾的主人了。这里虽然说比较封闭,但是也因此不如外面寒冷,我时不时会被主人举起说一些我无法理解的话语,过后我便继续舔食牛奶来补充体力,那一天也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
3.第二天早晨,我照常爬到温暖的朝阳底下,享受着仅有的暖意,顺着声音望去,目送着独自远去的主人,留下来的只有我和一个充满未知的区域。看着书桌前那杂乱的纸张,墙壁上不规则地贴着一些插画,插画里的人物依稀可以辨认出是人类的轮廓,书架上也排列着参差不齐的书籍,虽然说不上主人是个非常外向的人,但比起过去的主人,我觉得是这样的。我跳到了主人的床上,来回的搜寻,并没有我想要的物品,我便再次把目光转移到了那半敞开的大门。虽然说门外带着「唰唰」的扫帚声,但未足以把我安分下来,我探出脑袋,我发现了一个更加宽阔的未知空间。
4.来到客厅,对我来说意味着更大的自由与未知,对比刚才的房间,这里显得更有威慑力,配套合理的家居,各物品的摆放得有条不紊,门庭旁的坐垫,窗边的盆栽,上方的吊灯;与其说是被摆放着,还不如说大家都有专门为他们准备的位置,我也不忍地去寻找自己的位置。虽然刚步入客厅,可以感觉轻微的灰尘附着在爪上,但我有一个预感「他们不久后将被清扫掉」。可能是出于本性的驱使,我总是渴望着爬到最高处,想法过后,我已经卧在了柜子的顶端。倒着身子观望着柜子里面的各类摆设,听闻着伴随着扫帚声的人类的步伐一步一步靠近过,本能迫使我跳回木质地板上,躲到了沙发底下。探出头来,抬头望去,我与另一位人类双目对视。
5.这应该就是主人的母亲大人了,只见她停下了打扫的动作,弓下身子,可能是因为她那大肚子,只能半弯着身体,说着一些我听不懂的人类语。在听到对话的一瞬间,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我那上指着的尾巴足以证明我的预感,因为那声音是昨晚嘈杂声的源头之一。只见母亲大人伸出那空出来的手,一点一点向我逼近,本能迫使我蜷缩到沙发底深处。母亲大人只能一点一点靠近,最终贴在了沙发前,但是却始终没有见到她的双眼,我可以清晰的看到她鞋子上的小猫图案,我知道她可能「喜欢」猫,当我抬起头时,才发现久违了的目光早早地就已经透过缝隙观察着我。我在突然间获取的这么多信息量的情况下,只能选择逃跑,当我逃到外庭的护墙上时,回头望去,只见母亲大人欲要赶忙追过来,但身体却无法满足她这个动作,只能单手撑着背部与我对视,这算是我遇见过体质比较弱的同体型人类了。
6.看着母亲大人有意识地离开我了的视野范围,这让我觉得现在所在的这个区域是自由的,从背后照来的暖阳给我带来了懒意,我便毫无防备地摊躺在围墙上。再次望着客厅,轻风吹过所带动的盆栽叶瓣的忽动,一切都是那么多安逸;透过客厅可以看到厨房与饭厅,比起客厅,那里更显得整洁干净,经验告诉我那里不应该是我的活动范围。看着摆放在那的座椅们以及时不时出现的忙碌的母亲大人,仿佛这里充满着热闹的家族气息。伴随着身后路人与车辆的往来声,我以阳光为被,逐渐睡去。
7.当我醒来时,我已经被归来的主人带到了浴室,浴缸里扬起的热雾让我都毛发蜷缩在一起,不舒适感驱使我远离浴缸。看着地板上的肥皂,他是唯一在洁白的浴室里一个显眼的存在,我便不由自主和他玩耍了起。,轻轻碰了他一下,他便可以很轻易离我而去。这样的既视感让我稍微明白了人类们其中的一个的趣味的原因,踩在刚刚扬起的肥皂泡上,顺路攀上洗澡凳,寻找着那小家伙。这时主人已经把我抱起,轻轻地用稍稍沾湿了的温毛巾试擦我的头部,虽然我并不觉得舒适,但我也明白自己是需要清洁的,被清洁液清洁过的头部被擦干后,连同耳朵一起被套上了类似浴帽的东西,之后主人就任由我在泡有奇怪液剂的浴缸类翻滚。
8.一段时间过后,我被主人裹上洁净的干浴巾带离浴室,来到房间门口,主人并没有直接进去,而是转向走到了楼上的一间和那里差不多大小的小房间内。里面一床、一桌、一书架以及各类形形色色的物品,比起早上的那里,这里相对更加的整齐但又不如那里的单调,充满着更多的未知。我被放置到铺有毛巾的床上,在主人用电吹风帮我吹干毛发的同时,我也在观察这这个房间。放置在榻榻米上的挎包,摆放在书架上的书本以及玩偶,挂放在墙上的挂饰与合照,书桌上尚未合上的书本,中间翘起着的书页随着窗外的凉风左右摇摆,我一下子就被他吸引住了。
9.午饭时间,我被带到饭厅旁的小过道上,过道旁放置着昨晚的盘子,但是里面的牛奶被换成了一粒粒的巧克力色的小块。虽然看起来怪怪的,但是味道却出乎意料的合乎我的口味,可能是因为刚好自己本身正处于饥饿状态吧。当我进食到一半,昨晚的争执声再次响起,不同的是我现在是处于较为清醒的状态,随着争执声与外面嘈杂声的相互掺杂,我出于恐惧而逃回了昨晚的小房间内。不知道到了何时,客厅逐渐平静了下来,我尚未进食完毕的餐具也被收拾干净了,虽然说我的饥饿感早已驱散,但是依然想再次品尝一遍那种食物。
10.不知不觉就到了傍晚时分,我顺着香味轻步靠近厨房,自觉地在小道旁等候着。看着正在餐桌前的母亲大人,显得格外忙碌,刚刚回来的主人也加入帮忙,似乎要有客人到来,但我知道我只是一个旁观者。可能因为母亲大人发现了我的原因,我提前获得了食物,也是出于对上午的厌烦,我侧过身去,只听到断断续续的忙碌声与脚步的进进出出。最后,我被意料之外的和谐的话语声引起了注意,回过身来,除了主人与母亲大人以外,多出了不少人,根据以前的经验来推测,应该是主人的父亲大人与爷爷、奶奶,虽然说他们发出的言语声对于我来说依旧属于嘈杂声,但是却不同于先前。我的晚饭时间,就在我们之间的相互对视而结束了。
11.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似乎已经习惯了这家人的生活节奏,主人与父亲大人几乎每天都要出远门,不同的是父亲大人下午才能回家。我几乎每天都是与独自在家的母亲大人一起度过,而母亲大人也有着自己的生活节奏,有条不紊地照看着我们的同时也会招待不时来拜访的父母亲大人们。而我几乎每晚都是陪伴着在房间或者书房翻阅的主人或者父亲大人,可能是我的错觉,有时候我总能从父亲大人工作时的身影看作在挑灯夜读的主人,时间就这样一天天地,在小吵小闹的节奏中流逝,我也渐乎忘记了自己的过去,对于自己的活动范围以及重要场所都被我有意识地固定了下来。
12.有那么一段时间,主人与母亲大人的争执变得激烈了过来,但是之后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家里就只剩下我和小伙伴们。虽然事出突然,但是我却并不感到失措。因为看着家里不断增添的小物品,让我觉得主人们始终还在这里,看着崭新的小物件安详地放在客厅的榻榻米上,好像他们和我一样,也在等待着什么东西。不久后,事情的发展证明了我始终下垂着的尾巴的预兆,我多了个小主人。仰望着摇床微微的摇晃,我喜欢这种晃动,便时不时得推动一下摇床的腿沿来维持这种状态;也会趁主人们不注意,提前和小主人的朋友们进行玩耍。这段时间的家里,似乎是至今为止我看到的最热闹的状态了。
13.又过了一段时间,我终于可以看到小主人的双眼了——见到苗条的母亲大人灵活地把小主人轻轻放置在我面前,我们可以在双方的眼中清晰地看到各自眼内物体,并且对起充满了未知与好奇。小主人和我一同在客厅里爬来爬去,可能因为我们想法都比较单纯,就这么一个简单的行为,足以成就我们一个下午的玩乐,而母亲大人也罕见地半躺在沙发边懒懒地看着我们以及对面的电视影像。虽然说小主人有时候和我可以玩的很愉快,但是也总有让我烦恼的地方。每当主人把小主人带到房间,小主人总会爬进我的小家里,每次我都得趴到上方,把他从小门里催促出去,大家却对这样的我们乐此不疲,人类的趣味真奇怪。
14.之后又过了一段时间,主人似乎已经把工作完成了,几乎每天都会和我以及小主人一起在午饭过后,摊睡在客厅中央,直到母亲大人来到我们才各自回到自己的活动区域里。一天晚饭过后,主人发现我观看着庭院内的自行车,还时不时从围墙上跳入车框内,便在不知道什么时候的情况下,换上了便装,把自行车连同前框内的我一同推到外面。傍晚时分,我们俩沿着海边小路,乘着自行车追逐着前方渐渐散去的夕阳。但是我关注的却是旁边,正在海滩玩耍的居民们,他们都在做着一些我看不懂的运动,似乎很有趣。我时不时张开嘴巴,划过的风在我的嘴里回荡了几圈之后才从我的嘴边逃脱,看着远方的光影,一切都是这么的安详。
15.突然间有那么一段时间,主人从第一天出门之后就没有再次回到过家里,我与小主人也会在玩耍途中不由地往门边望去,寻找着会突然间吓我们一跳的主人,但门边也仅有那干净的榻榻米。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天气似乎逐渐转凉,小主人因为天气原因未能得到母亲大人允许,而无法与我在榻榻米上玩耍,可能他也已经不需要了。我如同往常一样蹲坐在围墙上,看着道路上的人来人往,就在那么的一个瞬间,我似乎嗅到了什么。虽然不如其他动物们那般灵敏,但我知道,是主人回来了。扭头望去,主人背着斜挎包,拖拽着行李箱进入了玄关。简单熟悉的互动,让我们确认了对方。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们依旧如以往一样,趁母亲大人不注意,把本来应午睡的小主人带到房间一起玩耍。虽说主要都是我在陪着小主人在那胡闹,而主人都时不时地在忙着自己的工作,但是我似乎还是找回了以前的感觉。
16.久违了的暖阳再次透过窗帘缝隙照射入房间内,我爬到窗边与早晨的阳光相聚,依旧看着道路上的那位风雨不改的老爷爷缓慢地跑步经过。主人醒来,抱起我,似乎对着我说了什么。午饭过后,主人再次拿上行李,踏上自己的旅途,唯一不同的是把我也给带上了。不过我是无所谓的,毕竟比起不变,我更喜欢改变。在电车上,主人可能担心我到处乱跑而困扰到其他乘客们,所以只允许我从挎包中探出脑袋来。看着窗外不断变换着的景象,与以往在自行车上看到的不一样,与其说看的是物体,还不如说是不断变换的色块。由于近处的景象让我眼花缭乱,迫使我向外远眺,看着雪景逐渐消散,海岸线也被高山以及建筑物遮蔽。这应该是我至今为止所到过的最远的地方了,一切都是那么的新奇,再次挑起我的好奇心,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趴到了车窗上,而主人则是沉沉地睡去了。
17.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到达了目的地。这里比起家那边,充满着更多的喧嚣声,可能因为我的原因,我们并没有搭上地铁,而是选择了出租车。其实我更加喜欢徒步的方式,但是经过长时间的摇晃,主人应该也累了。来到了主人的住处,这是我第一次来到这样的建筑物里。这里比起外面,更加像是一个在城市中被独立出来的存在。我可以看到很多我的同类们,但是在过往的因为行人中,我似乎有一种熟悉的味道,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人已经渐行渐远。来到了主人的寝室,天色已经逐渐黯淡下来,这里比起家里的房间要大上一倍,但是熟悉的味道也仅仅占据其中的一部分,主人把我放到了靠近门一旁的书桌前,便开始整顿物品,我也开始寻找属于自己的位置。
18.经过了比较长的一段时间,我顺利把家里的生活习惯改变,过来去适应这个新环境,才不至于被主人送回去。寝室里除了主人以外,还有几位主人的朋友,以及好几位其他寝室的朋友。在平时,主人依然像在家那边一样,早上出去工作,中午和晚上回来,不同的是休息的时间变长了。在主人外出时,我老老实实呆在寝室也仅限于刚到这里的那几天,之后似乎是主人有意识地把另一侧的门打开,让我可以出去。有时候是我在宿舍门前的护栏上等待着主人回来,有时候是主人拿着食物坐在门前过道的一旁等待着我,亦或是我们凑巧相遇。主人书桌前的一个空出来的书柜以及床上的一个小书架,都是我的一个小家,晚上伴随着主人工作或者阅读而入眠。
19.在主人的朋友里,和我关系比较好的就是在主人对面的一位有一点胖胖的人类。经常在主人不在的时候,这位大人总会与我在寝室中央的小方桌前,一边看着视频影像,一边哼着一些我听不懂的人类语。对方关心的是荧幕前那些摆动身姿的表演者们,而我关注的是旁边放着的一小盘薯片。与主人同一寝室的还有喜欢在旁边小吧台研究东西的大人,以及一位与大家话不多但是经常与在围栏上的我互动的大人。有时候我也会与主人一起,通过手机与家里的主人以及小伙伴们见面,但是每当看到小主人把我的小家给搬到了客厅里,都会让我懊恼不已。
20.有那么一段时间,主人总喜欢去到运动场跑步,而我则负责时不时地看护放在旁边的小挎包以及饮料。人类真是奇怪,即使是气喘吁吁依然在运动场上折磨自己,为了生存?为了身材?还是说只是单纯的喜欢?一天晚上,又是那个熟悉的味道,虽然在我面前只是一个仅有轮廓的人类黑影,但我却习惯性得走到对方跟前。借着自己夜视的眼力,我知道,对方是以前照顾了我很长一段时间的前主人。但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不记得我的出生地是在这边的啊,但是如何解释那熟悉的味道,以及从对方口中道出的那熟悉的词语,主人正卖命地奔跑着,而我们却在颇有意思地互动着。
21.主人终于停下了脚步,拖着身子回到我们约定的地点,看到我和旧主人在那互动着,也跟着在一旁看着。两人起初只是简单的一些交谈,但是之后便是开始了一轮对话,前主人欣喜的语言与主人无力的语言交织在一起,虽然不算是争吵,但我却觉得是噪音。最后只见前主人走到离我好几步的距离前,摆出了我们小时候熟悉的动作,我也跟着扑倒跟前,在我回想起主人的时候,我已经到了另外的一个寝室里了。虽然说布局与主人的寝室大致相同,但却没有属于我的位置,我只能在书桌下方舔食着前主人给的礼物。已经到了深夜时分,我也是时候回去了,但对方似乎依旧沉浸在再次相遇的喜悦中……
22.在前主人的寝室里,我看到的是另外的一种气氛,一切都是如此的平静——书架上整齐排放的书籍杂志,钉放在墙壁上的一个个圈圈勾勾的小目标,亮度足够但却不会过于刺眼的灯饰,配合不同场景所摆放着的小陶雕,一切都毫无违和。但似乎我的突然闯入只会把他们平静的状态给变得暴躁起来。可能是工作的原因,前主人其他的朋友们尚未回来,虽然可以看到对方朋友们的排布,但是没有亮起的灯光似乎在告诉我,还不是相识的时候。我独自向着门走去,前主人似乎也明白了我的用意,只见对方把门打开,半蹲下来,似乎生怕我被门夹到似的,目送着我离开。我舔了舔对方搭放在大腿上的手,环顾了下四周,走在回「家」的路上。
23.虽然说我的记忆力也算是可以的,但是放在这样的统一化的建筑群面前,似乎已经失去了作用。跟随着前方路灯的指引,我来到了一个饮料贩卖机旁,暂时蹲坐在金属长椅下方,环视着周围。我很清楚,这里就是我每天在围栏上方所观望过的区域,但是奇怪的的,明明自己平时观望过无数次的地方,当自己真正地到达了此处,却无法辨认自己来方。我继续看了看周围,一个熟悉的身影经过,我跟着对方在道路上前行。虽然前行的路径所经过的区域我几乎无法辨认,但是我依然相信自己的直觉,相信对方最终的归处依旧是我的目的地,悠然垂下的小尾巴也是这样认为的吧。
24.我跟随着薯片大人进入到了一个充满庄严性的建筑,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爬到顶层,打开没有上锁的小门,顺着围栏调到小房间的顶部,回过身来,我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透过建筑物顶端,可以很轻易地跨过包围着这里的植被,清晰地远眺到前方灯火辉煌的城市夜景——前排的居民建筑整齐地作为过度,显得最远方高耸的商业建筑不再孤独,零零星星的灯光衬托着远方的那耀眼闪烁着的亮柱,再加上已经暗下来了的夜空,根本分辨不出天际线在何方,只能隐约看到更远方的雪山。我有一种预感,日出的这里,应该会是与暖阳接触最为亲近的地方。以后应该还会再来的吧,我心中暗暗地定下了一个计划。
25.低头看了看那位大人,对方似乎并没有沉浸在满天繁星的夜空之下,而是带着耳机,随着伴奏的旋律起舞,累了就拿出木吉他靠坐在墙边放生哼唱,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了这位大人另外的一面。对方似乎发现了我,我也毫不犹豫地跳到跟前,只见对方从小包里拿出了一些我熟悉的小零食捧在手上,我也毫不客气的上去使用。因为我们都知道,我们还是我们,回去的路上,薯片大人可能因为手上没有空闲的位置,所以把我放到了自己的帽子里,一同回「家」。路上经过了好几个的教室,我透过过道的玻璃可以伴随着余光清晰看到内部,座椅看起来虽然并不舒适,但却整齐易懂。再次透过玻璃窗,依旧可以看到远方的灯火通明,以及在旁的一些小涂鸦。
26.再此回到熟悉的地方,那位大人别有用意得把门打开,让我先进门。我半歪着脑袋看着坐在桌前,戴着眼镜,写写画画的主人。可能我的注视过于具有针对性,主人也下意识地转过头来,我们相互靠近。主人熟练地把手放在我面前,我也用同一方向的前爪搭放上去,肉爪准确地平放在主人的手心上。我们都楞了一下,在我看了,这次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再次从主人眼中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身影。我还是那个我,主人也还是那个主人,我依旧陪伴着正在深夜工作着的主人,伴随着笔尖划过的「唰唰」声,我结束了这一天的旅程。
27.虽然说昨天玩的好开心,但是总感觉主人是被晚归的我吓到了,那扇玻璃门在那天过后便很少打开过,难道我被禁足了吗?对于被惊吓到的主人,我没有任何办法,毕竟我本身就不喜欢被拘束,可能是我的错觉吧,我总感觉我们之间感觉少了些什么。我和主人就这么在寝室了相处了好几天,与主人的朋友们互动,陪着大家玩毛绒球、看视频影像、吃零食。那扇门终于打开了,我久违了的踏出了外界,出门前也总是不放心地看了看半蹲下来的主人,跳上熟悉的围栏,我楞了一下——熟悉的朋友们似乎被什么可怕的物体席卷而过,只留下满地的翠叶、断枝以及废品,大家都在忙着把他们恢复原状。看着主人与前来看望我的前主人流畅地交谈,似乎是我自己想多了,主人还是那个主人。
28.我和主人在这里生活也就此安定了下来,我们会每隔那么一段的时间回家看望母亲大人他们,也会乘坐着自行车欣赏着物是人非的海景。在遥远的另一边,我也会不定时地摸索着,来到前主人的寝室前,运气好的话也会被邀请进去与寝室里另外的朋友们见面;也会躲在薯片大人的帽子里,来到教学楼顶楼,在远方灯光与头顶夜空的陪伴下欣赏着这位大人的哼唱;陪着另外一位大人在小吧台尝试着各色各样的小点心,以及陪伴那位傲娇的大人,静静的躺睡在对方的双膝上。但是主要的时间,都是蹲坐在主人的空书柜里,玩着自己的毛绒球,伴着主人工作。就这么简单的一些生活作息,足以满足我每天的好奇量,可能只是我想的没有人类他们那么复杂吧。
29.一天,我照常来到熟悉的围栏上,看着逐渐恢复的朋友们以及新的朋友们,我正在打算着今天的行程,转过头来,我看到了另一位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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