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四名少年排成一列,跪在村口。
「那啥滴?咱们⋯⋯为什么要罚跪?」
强装镇定的櫂装扯着嘴角干笑,内心里却是冷汗直流。
(死定了!不会是我怂恿泰二杀人的事暴露了吧?!)
「谁知道?你要问老大啊!」
心虚的轩承声音不自觉地高上几分。
(完了!难不成我偷偷弄实验的事被抓包了?!)
「啊啊啊!你们够了!都给我先闭嘴!」
暴脾气的启介被他们烦的不堪其扰,直接吼着嗓子开骂。
「⋯⋯」
至始至终没有开口的泰二眼神飘忽不定,好似有些心事。
在罚跪的他们面前,一名顶着赤红色短发的圆脸少女正整个人贴在艾菲亚身旁,极为亲昵。
而少女头上两侧长着的两根巨大的白色犄角、脸颊上赤铜色的鳞片、身后粗壮的尾巴,都证明了她绝非一般的人类。
「艾菲亚姊姊大人!妳看这群没教养的土包子人族根本没把妳放在眼里!妳应该把其中一个拖出来阉了以儆效尤。」
少女边说边做了个「切掉」的手势。
此话一出,除了镜人以外的四人皆是感到底下一凉,齐齐把双手交叠在裆部,生怕自己的小兄弟真的离家出走。
「皇女殿下⋯⋯这会不会⋯⋯太狠了?」
艾菲亚似乎觉得太过残忍试着劝解,但在气头上的少女哪那么好说服?
「本宫才不管!这几个土包子竟敢把本宫埋在土里,而且那家伙竟敢⋯⋯竟敢、竟敢趁机吃本宫豆腐!」
被称作公主的少女红透了脸,抬手一指,正是躲闪着视线的泰二。
被锁定的泰二只好装傻充愣,吹了几声漏气的口哨。
「泰二你⋯⋯」
「原来是你!」
「老子要是被阉了绝对第一个找你这混蛋算帐!」
泰二逐渐顶不住周围的压力,悄悄向后挪了挪。
带着几分逃避现实的心情,泰二无奈地开始回想。
(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一切的开始,是在太阳才刚升起的清晨⋯⋯⋯⋯
「啊哈~」
眼眶下有着淡淡黑青色的泰二将双手向上拉伸,打了个哈欠。
昨晚负责守夜的是他,现在天总算亮了,他终于能和櫂换班,回去好好补眠。
就在这时,原本都快阖上眼的他眼角余光瞄到一丝异动,上一秒还睡眼惺忪的双眼立刻变得锐利,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顷刻间消失无踪。
「⋯⋯是谁?」
泰二并没有使用背上的长弓,而是将绑在腿侧的小刀拔出并反手握住,压低身子,小心翼翼地向原本应该在昏睡中的奴隶们接近。
可他扫视一圈,奴隶们都还是乖乖埋在坑里,一个不少。
与同龄相比有些稚嫩的脸庞严肃地皱起眉头,作为猎手的直觉告诉他,刚才并非他的错觉,有什么东西「动了」。
想来也是,哪个白痴会这么容易站出来?
这也不代表泰二没招了,既然表面上看不出来,换别的方法就好。
「视觉⋯⋯不行的话⋯⋯」
他将双眼阖上,屏住呼吸,静静地站着。
大约过了五秒左右,他猛然将双眼睁开,笃定道:
「找到了。」
「?!」
装作昏睡的「某人」一听到这句话,心头一跳,呼吸也因为紧张而不自觉地产生紊乱。
总是板着扑克脸的泰二咧嘴一笑,向着暴露了自己所在的蠢蛋走去。
没错,刚才那句「找到了。」只是虚张声势罢了,泰二的五感锻炼的比常人敏锐不假,但要他仅凭嗅觉或听觉来辨别对方是否在装睡也太困难了些。
为此,才需要创造出对方的破绽,有了突破口,事情自然会容易得多。
如果是以前的他,肯定是不会想到这种投机取巧的方式,而是耿直地一个个检查,到时候估计会被对方逮住破绽直接落跑吧。
虽然仍无法企及另外三人,但他也在以自己的方式追赶着镜人。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也没想到对方会这么轻易地露出破绽,毕竟他在欺瞒的技术涉足不深,原本也做好了会失败的心理准备,能成功就代表对面也不擅长这方面, 对他来说可是再好不过了。
随着他步步进逼,装睡的某人再也按耐不住。
「轰!」
「?!」
篮球大的火球无预警地朝泰二袭来,逼得他急忙趴下,擦过头顶的火球烧掉了几根头发,蛋白质烧焦特有的恶臭刺激着泰二的鼻腔。
失去目标的火球砸在已经变成木炭的废墟上,进一步将其烧成了灰。
同时,咫尺之处,一道赤铜色的倩影从土中冲出,朝反方向逃逸,然后—被自己破烂的裙摆绊了一脚,在原地摔了个狗吃屎,长裙的也不知道是 遵从什么定律,竟是大大向上翻开,露出底下肉感的两条大腿、尾端带有骨锤的尾巴以及某种不好言明的白色三角布片。
「⋯⋯那是⋯⋯兔子?」
「呜!不行吗?本宫就是喜欢可爱的小动物嘛!」
伴随着她自暴自弃的话语,比起长鞭更近似于流星锤的尾巴带着破风声袭向泰二。
「⋯⋯没说⋯不行。」
或许是看镜人被艾菲亚抽过而有了经验,泰二早有防备,在被击中前就已经翻身而起,并趁机一手按住了骨锤与尾巴的连结处。
「呀~」
一声娇喘突然传出。
「⋯⋯」
「⋯⋯」
泰二默默地又握了一下。
「咿!」
虽然比起刚才有了几分压抑,但少女仍旧是叫出声来。
泰二掌里的尾巴也不安份的扭动,但力道不大,反而有些软绵绵的,感觉不到反抗的意思。
「⋯⋯」
此时泰二脑里浮现的,是幼时爷爷身边的老猎犬,平时凶的跟什么一样,只要一开始摸它,马上翻肚朝上,傻呼呼地喘着气,等着更多的 抚摸。
想到这里,泰二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不再只是单纯地握住,而是顺着尾巴的鳞片,轻轻地抚弄。
「啊~~大、大胆!嗯~~区区人族咿!—不、不行!别再摸~~呀!」
泰二的小手来来回回,少女也逐渐服软,原本还参杂着的咒骂也越来越少,最终只剩下少女嗲气的娇吟。
「嗯⋯⋯嗯⋯⋯哈~」
双颊绯红的少女吐出炙热的气息,在低温的空气中迅速凝成白烟。
她的双眼逐渐迷离,意识也被如潮水涌来的**淹没。
「本⋯⋯人家⋯不行了⋯⋯嗯⋯⋯」
从未经历过的刺激对少女来说太过强烈,不过一会儿,她便迎来极限。
可就在此时,泰二促不及然停下了所有动作。
「⋯⋯咦?」
脑子已经糊里糊涂的少女虚弱地撑起身子,湿润的双眼望向突然停手的泰二。
「还⋯⋯想要?」
虽然讲话依旧结结巴巴,但这不减泰二笑容的魅力,那是一种充满了魅惑与挑逗,带有一丝魔性的坏心眼笑容。
「人、人家⋯⋯呀!」
看少女还在犹豫,泰二故意用手指轻轻再她的尾巴上划过,明明力道不轻不重,少女顿时感到有股电流自背脊里窜过。
泰二在刚才也不是随便乱摸而已,他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已经把握了少女尾部的所有敏感点。
「想要⋯⋯的话,求我。」
「什?!唔—!」
少女高傲的自尊心自然不会允许她这么做,但不断袭来的**一次又一次将她逼至顶峰边,却又不让她跨过那一线,让她在界线的边缘不断徘徊,逐渐消磨着 她的理智。
往往复复十几次后,少女真的受不住了。
「继⋯⋯」
「嗯?」
「继续⋯⋯摸我⋯⋯」
被氤氲水气笼罩的双眼哀怨地凝视着泰二,但其中,又蕴含了一丝娇嗔的意味。
「我说了⋯⋯求我。」
泰二一手撑着脸,嘴角微微翘起。
说实话,他也不知怎了,就是很想欺负眼前的少女,那楚楚可怜的身姿让他欲罢不能。
「求⋯求求你⋯」
「求我⋯⋯什么?」
少女咬了咬朱唇。
「求你⋯⋯摸人家。」
红的快滴出血来的双颊,究竟是因为羞赧还是不甘,亦或者两者皆是,少女自己也不明白,也不再重要,现在的她,只想缓解心头的悸动。
泰二露出一抹满意地坏笑,道:
「是妳⋯自己⋯说的。」
至此,他不再留手,直往少女的弱点进攻,时而轻抚,时而**。
「嗯~~!!」
少女愉悦地闷哼着,眼里的一切变得模糊,恍若置身于梦境。
「人、人家不行了!要、要去—」
「皇女殿下?」「泰二?」
突然闯入的两道声音像是一盆冷水,浇熄了两人一切欲望,把他们拖回到现实。
「姐、姐姐大人?!」「大哥?!」
猛一看,不知何时出现的另一对男女正站在他们面前不远处,尴尬地望向这边。
「不、不要啊啊啊!!」
「哇啊啊啊啊!!」
恢复正常羞耻心的少女用双手捂住脸,尾巴向上一甩,还来不及松手的泰二就这么被甩飞了出去,一边惨叫一边往远处坠落。
还来不及弄清情况的艾菲亚和镜人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该先安慰眼前啜泣的少女还是去追不知道飞哪儿去的泰二。
「⋯⋯米洛,这是怎么一回事?」
「⋯⋯谁知道啊⋯⋯」
镜人撇开视线,藏在身后的手悄悄勾了勾。
在无人注意到的残砖破瓦中,一个灰色的法阵隐去了踪迹,好似从未存在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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