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下飞机到离开机场没有花费太长时间,整个机场没有大城市该有的熙熙攘攘的景象,恐怕是有意识地控制了航班与入境的人数。这就是最低限度的戒严措施吧,为了不让城市产生恐慌情绪也真是不容易。
那么,在支持他们工作的基础上,我们也尽量低调行事吧。
“魔术师集会的时间定在明天下午,也就是说,我们有一整天的自由时间。”
“嗯嗯!”
“那么,今天要痛快地玩一天喔!”
“喔~”
……这群家伙,别说危机感,根本就是打算来旅游的吧。
兴奋与好奇在每位女生的眼中不停流转,我立刻意识到她们大概准备以战斗的觉悟参与到游玩行动中。如果和这样的她们同行,我必死无疑。但是,该用怎样的借口逃跑,恐怕在找到那个答案之前,我就已身首异处。
绝望的情绪逐渐将我包围,我抬起头,最后一次望向象征着光明的太阳——却被一个身材高大的金发男人挡住了视线。
“请问,您就是工藤真夜先生吧?”
男人发出了沉稳的声音,而且,是标准的日语。
“啊?我,我是工藤真夜……你的日语说的真好。”
因为惊讶而丧失了人际交往能力的我下意识地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发现了这点的葛城老师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
“是一种错觉系的魔法造成的。”
他一边解释,一边向金发男人露出微笑。
“好久不见了,格兰特。”
“久疏问候,葛城大人。”
“你还在当评议会的传声筒吗?”
“现在还兼任导游和接待的工作。”
“哇,真是辛苦啊。”
波澜不惊,这就是我对金发男人的印象。他的身上几乎感觉不到生存者所具有的活力,表情缺乏变化,作为特点的惹眼金发在这个国家也只会轻易淹没在人潮中。所有这些不起眼的特质在隐秘行动中都能成为得天独厚的优势,但这家伙竟然是“接待”。
魔术师协会的人才管理有问题吧?
“那么,既然你出现在这里,也就表明协会对我们有安排吧?”
葛城老师与金发男人的对话仍在继续。当触及到核心问题时,他毫不迟疑地点了点头。
“是的。为表达对工藤愿意与魔术师协会交好的感谢,评议会特地为各位准备了最好的住宿环境。接待车辆已在外面等候,请各位随我来。”
“咦?这种事为什么不早说?我可是之前就预定好了宾馆啊!”
“这点请不必担心,之后我会负责退房与退款的工作。那么……”
是我太小看他了。作为接待在另一个方面可以称得上无可挑剔的男人将我们引导至一辆黑色轿车面前。这辆车的长度与司空见惯的其他同类不同,似乎是经过了一定程度的改造,换句话说,这就是电影中大人物乘坐的加长豪华版吧。
“嗯?我记得这辆车是评议会专用的吧?”
“没错。”
还真的是大人物的座驾啊。
“用这种车来接待我们,有些太过奢侈了吧?”
我诚惶诚恐地做着确认,金发男人毫不动摇,转过头来说道。
“没那回事。你们即是最尊贵的客人,必须以符合各位身份的安排招待才行。这是评议会的决定。”
他打开车门,可以看到后座的座位相对地排列在两边,中间空出了比起需要更宽广的空间,这应该是为了置放收纳在另一侧的折叠桌而准备的。真是了不得的交通工具。
“给位女士,请进。”
作为绅士的国度,女士优先是理所当然的日常。金发男人的话令我意识到这点,我收回了向前迈出的右脚,并装模作样地做起了腿部放松运动。
直到最后以为少女进入车内,我终于可以感受这辆车的舒适了。但是,当我们打算跨步进入车内时,男人却关上了车门。
“那,那个……请问这是?”
我该不会被他讨厌了吧?
当我用不明所以的视线看向他时,金发男人伸出手,对我说道。
“工藤大人和葛城大人的话,请上这边这辆车。”
他手所指的方向,停着一辆白色的敞篷老爷车。仔细看的话可以发现,白色的车身各处都微微粘着灰尘与污垢,看起来有些脏兮兮的……
这是什么区别待遇啊?!
“真夜BOY也就算了,为什么连我也必须上你的破车?!”
“葛城老师?!”
“You也早该有心理准备了吧,真夜Boy。被女生们左拥右抱的人不会有好下场的!”
“才没有那种规定吧?!”
“竟然不否认左拥右抱这件事?!”
“毕竟就连我自己也有意识到这点……”
“可恶的家伙!明明我也是魔法师,Why?!”
“唉……”
车上传来的露骨叹息声让我意识到自己与葛城老师正在进行着毫无意义的对话。转过头,娜娜姐已经从车窗内探出身来向金发男人提问。
“格兰特大人,真夜弟弟需要与我们分开行动是有什么理由吗?”
“关于这个我正要解释。”
言下之意似乎是“他们两个吵吵嚷嚷的害我错失了开口的机会”,男人面对我们说道。
“非常抱歉,工藤大人需要先和我去一次协会总部,评议会的各位想在集会开始前先与工藤大人进行接触。”
“那么,我究竟是……”
“作为工藤大人升格为魔法师的契机,有很多事要向葛城大人您确认。”
“娜娜?!”
“呃……再怎么说我的任务也是向协会汇报关于你的一举一动,而且那个时候我们也没那么熟,所以,总之……抱,抱歉啦。”
被女友背叛的葛城老师露出了万念俱灰的表情。他大概认为自己输给我的那一战由于缺乏观战者所以不会被宣扬出去,但是从樱那露骨地扭过头去的动作就可以瞬间结案了。
“两位,随我来吧。”
既然是有正当理由,就没有拒绝的必要。我向女士们挥手告别,推搡着绝望的葛城老师的后背坐上了脏兮兮的老爷车。
金发男人的车技非常出色,出色到让我一度忘记了自己乘坐的是一辆老爷车。在如此舒适的乘车体验中,我们很快就来到了目的地。
“我们到了,请下车吧。”
眼前是两幢彼此相似的高塔型建筑。它们的外观、高度、甚至连格局表现都如此相似,就像孪生兄弟一般。然而,从外表的色差可以明显察觉到建造的先后顺序。
“请稍等一下,我把车停入车库就来。”
“喔,不用着急,有我跟着他不会有问题的。”
目送男人驱车离开,葛城老师看向我,用一种被他称为“艺术家风格”的双臂张开的夸张动作说道。
“真夜Boy,欢迎来到魔术师们的大本营,双子时钟塔。”
“双……双子?”
时钟塔的名号我曾在妈妈的回忆中听到过,但这个“双子”是怎么回事?
“啊,因为魔术师的数量在不断增加,原本的时钟塔已经不堪重负,所以就在大家的要求之下修建了更为华丽与现代化的新·时钟塔。”
“为什么总觉得你们这些魔术师对于历史和传承的态度非常随便?”
“时代总在不断进步嘛。”
葛城老师笑嘻嘻地为现代魔术师们做着辩护,突然间抬起头,拍了拍我的肩膀。
“快看啊真夜Boy!你的运气真好,可以看到双子时钟塔最了不起的设计!”
我学着他的样子抬头仰望,看到了令人震惊的景象。
在接近塔顶的位置,外墙突然如门扉一般向两侧打开,一条透明的通路从中不断向外延伸。与此同时,另一座塔的相同位置也延伸出一摸一样的空中通道。经过一段时间的运作,两条通道最终完全贴合在一起,变成了连通新塔与旧塔的走廊。
“好,好厉害。”
事实上,在科技高度发展的当下,这样的光景并非独树一帜。但自古以来魔法与科技就是互不相容的平行线,而如今,见到了两者合为一体的景象,让我有些感动。
“怎么样,很有现代化的感觉吧?”
“说是科技的堡垒也不为过!对了,这是要做什么?难道要举行什么了不起的仪式吗?”
“你在说什么啊,这就是条普通的货运通道啊。”
“货……运?”
“Certainly。你想一下,这么高的两座塔,每一层都有其必要的构成资源,万一在运输过程**现疏漏导致本该送往一座塔的物品运到了另一座的高层,或者要做资源上的转移,把它们带到底楼再移送不是很浪费时间吗?所以大家才要求制造了这条空中通道。”
“那么,直接造一条混凝土通道不就可以了,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射击如此复杂的款式?”
“我想大概是因为这样比较帅吧。”
“……”
不愧是魔术师的老巢,对于科技的理解如此与众不同。
“两位久等了。那么事不宜迟,请跟我来吧。”
徒步回到我们身边的男人没有说多余的话。在我看来,比起接待,他更像是依照指令行动的机械一般。倒也不是说这样有什么问题,不过我也是肩负着与魔术师协会搞好关系的任务,可以的话还是希望能与每一个接触到的魔术师建立一定程度的关系。
为了这个目的,我主动开口提出了问题。
“那个,请问……格兰特,先生?”
“请叫我格兰特就好,工藤大人。”
“是,是嘛,那就……格兰特你成为魔术师的契机是什么?”
“契机?吗?”
那张表情恒古不变的脸上出现了些微异动,眉间浮现出的皱纹在向我诉说他此刻的疑惑。这反而让仅仅是想寻找一个话题的我有些尴尬。
“就是梦想……还有欲望之类的。就像我是由于父母的身份、以及不得不管理藤田市魔力的理由才成为魔术师,葛城老师则因为是天才所以得到了培养。格兰特你是为什么成为魔术师的呢?”
为了让他更容易理解,我试着用双方都更易理解的对象举例。不过,最先对此有反应的却不是我询问的对象。
“诶,真夜Boy你也知道我是天才吗?”
“葛城老师请先闭嘴。”
如果让葛城老师进入自吹自擂模式对话就无法再进行下去了。我果断地叫停了他正在酝酿的感情,把话语权交还给格兰特。
作为人类心灵支柱的一角,梦想的存在是必要而现实的。并且,从一个人怀有的梦想可以直白地窥见他灵魂的构成形式。
那么,他的灵魂究竟是什么颜色呢?
“成为魔术师的理由……应该是因为这是生存的捷径吧。”
“……啥?”
“抚养我的人是个魔术师,他告诉我只要成为魔术师就可以在这里找到工作,这样的话就不用为生活发愁了。”
“……就,就这样?”
“正是如此。”
“……”
“哈哈哈!真夜Boy你似乎是挑错对象了啊。”
完全不理会我母亲的心理状况——就像我的所作所为那样——葛城老师发出了炸裂般的笑声。
“格兰特是个清心寡欲的家伙,没有理想也没有野心。正因为如此,评议会的老狐狸们才会选择他作为自己的传声筒,把葛洪秘密都与他分享啊。”
“葛城大人是在讽刺我吗?”
“当然是在夸奖你啊笨蛋,如果你不是这样的人,协会早就垮塌了吧。”
“嗯,唔……感谢夸奖。”
不管怎么看都不是夸奖吧你给我稍微发一下火啊!我无言的声音自然无法传达到格兰特那里,他微微点头接受了葛城老师的说辞,回到了引路人的工作中。
这个家伙,是不是有些天然啊?
“魔术师还真的都是些奇怪的家伙呢。”
“在别人眼中的你也是如此喔,真夜Boy。”
“……”
真不想被归类为与身旁的怪人相同的物种。
乘坐电梯向旧时钟塔的高层进发,根据电梯运行的时间可以明显感觉到我们来到了相当高的楼层。对此我感到有些费解,毕竟,又不是游戏中邪恶组织的大头目,为什么要把自己放置在如此不利于逃生的地方?
“我们到了。”
伴随着电梯门打开,一条笔直的纯白走廊孤寂地从门前一直延伸至远方,而在那尽头,有一扇纯白的大门。除此以外,这个空间别无他物,双眼所及之处,就只有令人感到压抑的纯白。
这些人,似乎是真的不太好客啊。
“评议会的各位大人就在前面的办公室内。”
“这样也能称作办公室吗?”
“那些家伙想跟随潮流而已,不用在意。”
打从心底无法理解这些人的想法,或许这就是身居高位之人的世界吧。我耸耸肩,注视着格兰特推开了大门。
“最高长老,客人带到了。”
大门内是一个广阔的空间,在房间的中央放置着一张圆桌,相比起办公室更像是会议室。除此以外,这个房间的装潢也与之前的房间大相径庭,竟然给人一种温馨的感觉。
房间一端杂乱地摆放着五张办公桌与其他办公设备,听到们打开的声音,五个男人同时向这里投来视线。他们的年龄、打扮各不相同,但比起出于礼貌的寒暄,我此刻却有一件必须去做的事情。
“别这样看着我,我也有好几年没来这里了,谁知道他们真的改成了办公室。”
面对我质问的视线,葛城老师一边撇清关系一边扭过了头。这个时候,评议会中年龄最大的老者发出了欣喜的声音。
“喔喔,终于来了吗,感谢你的到来,工藤先生。”
“是!不是!我才是,感谢你们邀请我!”
即使并非我的本意,但与这些人的会面让我有些紧张。毕竟,魔术师协会与工藤一直以来都维持着微妙的敌对关系,就算说要改善相互之间的关系,但在表明态度之前,对我来说这里始终是地方大本营。
也许是察觉了我的不安,老者笑了起来。
“没想到,这一代的工藤是个比想象中还有趣的孩子呢。”
说出了像挑衅一样失礼的话。
“哈哈哈,抱歉抱歉。该怎么说呢,之前还在想,如果来的是个难以交流的人怎么办,不过看到你的时候我感到有些安心了……别拘束,请坐吧。”
“喔,好,好的。”
老者把我引导至圆桌的一角,然后,在我的对面坐了下来。与此同时,其他四人也围绕着老者坐了下来,葛城老师则自说自话地在我身旁入座,只有格兰特一个人仍站在我们身后。
“格兰特,辛苦你了,你也坐下吧。”
“是。”
直到得到老者的允许,他才终于入座。真好啊,我也想成为能让大家听话的了不起的人。尤其是那几个麻烦的女生。
“初次见面,工藤真夜先生。如你所见,我是这个魔术师协会中年龄最大的魔术师,我叫做阿兰·泰瑞尔,请多指教。”
老者的说辞十分微妙,用年龄代替地位做自我介绍,这种含蓄的说法确实地降低了我心中的高墙,或许他本质上是那种喜欢孙辈的老爷爷吧。
既然如此,我也必须表现出后辈应有的样子才行呢。
“请叫我真夜就好,阿兰先生。”
“那么,真夜少年,这个称呼如何呢?”
“比葛城老师那种混合语言的叫法好多了。”
“喂,你可从来没有向我吐槽过这个称呼啊?”
“那是因为我已经放弃了啊!”
“……呵,哈哈哈哈!”
不好,一不小心又在严肃的场合丢失了礼节。我这个人该不会将来走上社会后会被频繁辞退吧?
“抱,抱歉。”
姑且代替葛城老师道了歉,不过,阿兰先生却毫不在意地摇了摇头。
“不,我只是在想,你和你的父亲还真实相去甚远呢。”
“阿兰先生认识我的父亲吗?”
“是啊, 二十年前,他杀了我最得力的住手以及费尽心血培养的秘密武器。”
……该不会就是因为这件事导致我们与魔术师协会交恶吧?那个该死的混蛋老爸。
“那,那个……”
“不,你不必感到抱歉。相反,该道歉的是我们这边才对。”
他似忏悔般低垂下眼睑,将双手交握在一起。
“那时的我——我们,脑中所想的就只有在根源竞赛中取得先机。只要是为了这个目标,无论怎样肮脏的手段我们都会使用。而工藤则正巧是阻挡在我们面前最大的障碍。”
“根源竞赛?障碍?”
“你的父母什么都没对你说吗?”
“嗯。说起来,他们似乎都很反感提及年轻时候的事,相比之下却喜欢空谈未来。”
“既然如此……”
“不,请告诉我。即使是从魔术师的立场我也有义务了解魔术师的历史。再说我本身也很有兴趣。”
不仅是家族的过去,整个魔术界的发展历程都是极有价值的经验,说不定我能够从中获得某些灵感。
“……你说的没错,作为被我们承认的魔法师,你有权利知道这些。”
用微笑纠正了我关于“魔术师”的说法,阿兰先生继续说道。
“那个时候的我们相信,到达根源是通向进化的唯一手段。几乎整个魔术界都在为寻找通向根源的方法而行动,但是,没有人知道究竟该怎么做,除了一个人以外——那个人就是你的祖父,工藤介错。”
“‘神’……吗?”
“没错,但我们那时并不知情,所以派出了暗杀官监视着唯一可能与工藤介错有联系的你的父亲,工藤是。然而,无论经过多长时间依旧一无所获。耗尽耐心的我们处于对‘不死的恶灵’的恐惧,决定消灭你的父亲。而结果,是我们的完败。”
“那一战摧毁了我们的自信以及与工藤建立关系的可能性。而之后那场发生在藤田市的恶灵与神的战争更是让我们认识到,之前我们所走的道路早已轰然崩塌……不过,正因为如此,才会有百花齐放的现在吧。”
可惜吗,当然会感到可惜。但面对巨大到看不见胜算的障碍时究竟该拼死一搏还是放弃原先的目标走截然不同的道路,他们做出了选择,并且,很庆幸自己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自从我们重新选择了前进的方向后一直到现在为止,虽说并非一帆风顺,却也算维持着稳定与和平——直到这一刻为止。”
“你是在说这次的事件吗?”
出人意料的,话题在不知不觉中进入正轨。从闲谈突然转换成事务性的状态让人有些难以适应,我还是如他所愿,迅速调整了自己的状态。
阿兰先生的嘴角似乎微微上扬了一下,很快便被张嘴的动作代替了。
“是的。请问关于这次的事件,真夜少年你了解到什么程度呢?”
“咦?我听说是许多城市中的人类集体失踪,是这样吧?”
“唔,正好是偶们向外散步的情报量。看来保密工作做的非常好呢。”
他们用只有彼此才能名表的表情相互确认了各自的想法。我从中获知的只有一点,那就是他们在私下偷偷摸摸地做着什么。
“喂,老爷子,别卖关子了,告诉我们吧。”
出于外人的礼貌,我正在犹豫该怎么向阿兰先生搭话,而此时葛城老师的行动满足了我的愿望。
“放心吧,我找你们来就是想让你们了解现在的情况。”
阿兰先生停顿了一下,我接下去回事一段冗长的说明。
“根据我们对散落在事发城市地面的血液以及组织样本的研究调查,从中发现了类似于病毒的成分。这些病毒似乎只能在血肉中生存,一旦脱离组织便立刻消散殆尽。”
“病,病毒?是病毒把他们杀死了吗?”
“不,说是病毒,但那其实是一红魔力的粒子形态。我们用老鼠做了样本实验,结果,被注射了病毒的老鼠发生了质变。不仅力量、魔力抗性等机能大幅增长,嘴里还长出了吸血鬼的长牙。除此以外,智力严重退化,之上下破坏本能,而且攻击性极强。”
“what?这究竟是僵尸还是死徒?而且对任何生物都有效?这也太厉害了吧?”
“目前可以确定的是,这是由某个人按照对僵尸以及死徒的印象制作出的混合产品。传播手段很可能是使用派出感染者到目标城市的方法,等到所有人类全都变成丧失状态后再利用某种方法进行回收。因此城中才会空无一人。”
那个该死的家伙还把藤田市作为目标。如果没有虚夜的话可就麻烦了。
“为什么要进行回收?”
“关于这点,只是我的猜想……那个家伙,想要引发战争。”
“!!”
原来如此,组织军队、积蓄力量、隐藏自身,这些都是对庞大势力发起突然袭击的先决条件。那么剩下的问题就是——
“他们想要对谁发动战争呢?”
“无论是谁。”
毫不犹豫地即答。
“无论是针对个人、组织还是哪个国家,既然是与魔法有关的领域,我们就要负责将其消灭。这也是我们举办这次集会的原因。”
阿兰先生表现出一个领袖才有的气势。那经过无数时间洗礼积累起来的压迫力对于我这种初出茅庐的小鬼头来说简直效果拔群。
“真夜少年,真正已经开始了,为了赢得这场战争,你的力量是必不可少的!所以,能请你助我一臂之力吗?”
“是,是的,那是我的荣幸!”
会谈结束后,葛城老师以想要带我参观伦敦为理由婉拒了格兰特将我们送还至宾馆的建议。直到走出时钟塔来到车站前,我才幡然醒悟。
“我刚才是不是接受了一个很麻烦的请求?!”
“You才反应过来吗?”
“那个,被气氛带动,一不注意就……”
“是吗,托你的福,所有魔术师都将加入到战争中了。”
“咦?那是为什么?”
“我早就说过了吧,真夜Boy你在魔法界就如偶像一般的存在。无论是你的支持者还是反对者都会以你的决定展开行动。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
“……是的。”
也就是说,一旦知道我会参加这场战争,支持者将会拥护我而加入其中,而反对者则会出于“不想输给他”的想法同样计入其中。这场战争的规模将必定变得越来越大。
“这件事先放在一边,我觉得那些老狐狸还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咦?这是什么意思?”
“关于他们调查的成果,我觉得应该不止这些情报才对。首先,关于那个让人变成僵尸死徒的病毒,你觉得什么样的人才能制造死徒?”
“……吸血鬼吗?”
“没错,在当今世界,能做到这种事的吸血鬼屈指可数,只要深入调查应该不难找到真凶才对。”
“你是说,他们已经知道是谁干的了吗?”
“正是如此。那么,如果以‘真凶的身份已经明确了’为前提思考,这次的集会究竟是为什么而举办的呢?”
“……”
关于这个问题,除了“他们”以外,不会有人知道正确答案。
通向伦敦闹市区的公交车在我们面前打开了车门,而此时,我和葛城老师却完全失去了观光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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