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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初遇

第二章 初遇

为了收拾亲爱的奥托主教留下的烂摊子,我的复制体编号K423现在名为琪亚娜,同时也是第二律者的素体吸引了大量崩坏兽,这一次必须要由我去解决了。

至于逆熵和极冬支部在入侵第三空港,只需要符华一个人就可以解决了,那些过家家的游戏是时候结束了。

我没有急着前往前线战场,不过区区审判级崩坏兽,可以让女武神更好的锻炼一下,更何况有幽兰黛尔在出不了大问题,唯一需要考虑的是以幽兰黛尔那太过耿直的性子,会不会出现问题。

天命第一空港的下方,浮空岛的最下层,是我向奥托教特别申请的区域,这里只有一个花园,花园中心是一个墓地,墓碑上刻着的是塞西莉亚·沙尼亚特。

原本她的姓名应是塞西莉亚·卡斯兰娜,我为她保留了沙尼亚特的姓氏,这个墓地除了奥托与我,连沙尼亚特家族都不知道,是他给予我的第一个礼物,那时我还单纯地认为他与我一样。

天命之所以叫天命,命运便无处不在地将我们牢牢拽紧。

不会放过任何人。

现在得到了最好的验证,看上去年幼的修女闯入了这个无人看守的禁区,她以不可思议地眼神紧盯着我,她张嘴呼唤着熟悉的名字。

“塞西莉亚。”

德莉莎·阿波卡莉丝,奥托主教的孙女,实际上是奥托利用卡莲的基因和崩坏兽的基因融合而成,名义上是奥托的孙女。

当然名义上也是塞西莉亚·沙尼亚特的妹妹,我的姨母。

“这是第一次见面吧,很高兴见到你,德莉莎极冬支部.....不,德莉莎女士。”

她已经背叛了天命,我自然是不能将她视作同事来看待。

德莉莎幼小的身子似乎在颤抖,她几乎恐惧的眼神看着我:“不是,不是塞西莉亚,你是琪——”

“薇儿丹蒂·沙尼亚特,没有第二个名字。”我打断了德莉莎的话,并郑重地告诉她。

命运三女神中第二位司掌现在的命运女神,既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象征天命唯一活着的圣女。

德莉莎泄气式地跪倒在地,她睁大的眼睛呢喃着:“不,这不是真的,对不起,对不起,琪亚娜。”

“您不需要向我道歉,德莉莎女士,我不是你的侄女,曾经不是,现在不是,未来也不会是。”

“不是这样的,听我说。”

德莉莎说着向我走来,透明结界阻挡在了她与我之间:“德莉莎女士,现在最重要的是您背叛了天命,我想您比我更清楚天命律法。”

“所有背叛者应堕入永恒冰冻地狱。”她机械地回答了我的话,因我向她下达的命令。

“请放心,能够审判您的只有奥托主教与神圣信理部,我相信他们都不会为难你。”

奥托当然不会为难德莉莎,至于神圣信理部一直归属卡斯兰娜家族,近几年卡斯兰娜家族与阿波卡莉丝家族并不友好,可为了讨好奥托也会对德莉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真正的天命就是如此不公,作为凡人最极致的组织也承担着凡人极致的虚伪。

她似乎心不在焉,我知道为什么,却不想和她做过多纠缠:“现在您有三分钟的时间可以逃命,三分钟之后我需要前往战场,德莉莎女士。”

“不,不管你是薇儿丹蒂还是琪亚娜,你听我说。齐格飞和我没有抛弃你。”

我没有再多做解释,也不想听她的解释,现在唯一需要的向她展示天命总部的力量。

命运三女神除了三女神除了司掌未来,过去,现在,还包括着律法。

“天命,荆棘刺穿你的胛骨。”

巨大且厚重的金色十字架挡在了德莉莎面前,那是天命的三大武器之一,与幽兰黛尔手中的黑渊白花和卡斯兰娜家的天火圣裁齐名。十字架上的金色象征荣耀的君王,红色象征以马内利的救赎。采用比较传统蓓蕾十字作为原型,却去掉了三叶用二叶造型,意为天地。

然哪怕是天命最强的武器之一也无法保护住它的主人,盐做成的荆棘已刺穿德莉莎的肩胛骨。

这就是天命。

疼痛让她无法再说出话来,食盐在腐蚀着她的伤口,这是她必须承受的痛楚。

“德莉莎女士,你知道这个武器为什么叫犹大的誓约吗?”

“为什么?”她一只手捂着肩膀,一只手扶着十字架紧咬着牙问。

“新约马太福音第五章,你们总不可起誓。不可指天,因天是主的宝座,不可指地,因为地是主的脚蹬。不可指耶路撒冷,因为它是王的城市。也不可指你的头起誓,因你不能将一根头发变白变黑。你们的话该当是:是就说是,非就说非。其它多余便是出自邪恶。”

我走到了德莉莎面前,只告诉她事实:“犹大与您一样是背叛者,背叛者起的誓又如何是真的。所以,德莉莎女士,不管是您,亦或卡莲·卡斯兰娜,还是您手中的犹大,都是不该存在之物。”

“琪亚娜,我在你的面前!”

德莉莎说得确实没错,我无法否认她的存在,谁也无法否认。

我向她点了点头:“现在已经过了一分钟,不对我进攻的话你没有任何胜算,向命运证明你的存在?”

出乎我所预料之外的,犹大的誓约缓缓缩小被德莉莎收了起来,她捂着伤口看了我一眼,眼神看向我的后方,那是母亲的墓碑,她朝我开口大声喊道。

“我做不到,琪亚娜,我做不到啊,姨妈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

说完,她跪在了地上,哭得像一个孩子。

也许她真的只是一个孩子,思考不了那么多,分不清对错,只在做那么一点小小的事情,可她最大的过错,就是在天命诞生。

我走到德莉莎的身前,蹲下轻触她的额头。

“黄金封闭你的双眼。”

“没药附上你的耳畔。”

“食盐充填你的咽喉。”

“乳香停止你的呼吸。”

“尘土掩埋你的身躯。”

德莉莎幼小的身躯被尘土层层包裹,仿若蝉蛹,仿若棺木。

在整个天命浮空岛唯有经过我的同意才能使用的术法,五感封禁,会将凡人的新陈代谢降至最低,如若被关于五感尽失的冰冻地狱。

“将她送至宗教裁判所。”我吩咐隐藏在幽暗处保护我的修女们。

看着修女带着德莉莎离开的身影,这个人曾是我的亲人。至少她应该庆幸遇见的是我,而非是异端审判所的猎犬,以主之名,哪怕奥托也无法阻止他们猎杀背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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