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话 闇炎
光点飘落，以姜岚为中心，在空中拉成了一个完美的圆圈，缓缓的降落到姜岚身边。
仰起头，姜岚望着天空中降落的熟悉身影，唇角边微微扬起了一丝笑意，不过这笑中也带着些许的苦涩，因为，少了一道身影。
她，依然没有来。
“主人，我们回来了。”悦耳的少女音在姜岚耳边响起，一对闪耀着彩虹七色的翅翼在姜岚面前扑扇着，带出一阵雨后花园一般芬芳清新的香气，撩人鼻翼。
“都说了，不要叫我主人了……“姜岚摸了摸少女的头发，无奈的把这句他已经重复了不知道多少遍的话又说了一次，当然，和以前一样，基本上起不到什么效果。
本来想要问一下有关伊卡洛斯的事情，不过他还是忍住了，他知道，现在问这些，不太合适。
一旁，水蓝色长发的少女白裙飘飘，在经过进化之后，原本那娇小的半透明虹色翅翼也已经变成了硕大的蝴蝶翼状，脖子上比其他万用天使都要大上一号的项圈前端悬挂着的铁链随着少女的动作发出轻轻的哗啦声，这声音在姜岚的耳朵里显得略微有些刺耳。
“主人，你的伤……”上下打量着姜岚的身体，少女如碧空一般的双瞳里露着满满的担忧。
“我没事的，不用为我担心。”姜岚摇了摇头道，看着妮姆芙的目光略微透出一点歉意的味道。虽然他是她的主人，可是这一路下来，他让她担心的次数，实在是有点太多了。
妮姆芙和纳迪亚并肩站在姜岚身前，这似乎也隐隐意味着妮姆芙此刻在Phoenix Nest中，地位已经要和纳迪亚不相上下了，而克莱茵则还是那一副追随主公的忠诚骑士模样，立在姜岚身后，她的样子让人联想到某部动漫里的一位骑士王。
“咳咳……”一旁的杨某人有点受不了的假装咳嗽了几下，随后道：“姜岚，我说你啊，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的，你别这样放闪光弹好不好？”
姜岚看了杨星一眼，当然，这个杨星可不再是那个从Synapse投影下来的幻象了，而是真真正正的杨星本人，治好了自己的伤势以后重新回到了地面世界，这个作为人类而言最熟悉，最舒适的世界。
“还有脸说，你自己还不是一样。”
杨星身边，四个万用天使众星捧月一般的围绕着他，夏音和，卡奥斯，阿斯特莱雅以及妮可斯，各种属性齐全，完美无瑕。
干脆不理那个不可理喻的家伙，姜岚站起身，往山洞外走去，此时外面的天空已经逐渐放晴，银星大学里那些个所谓的警报估计也已经解除了，至于事后这事情怎么解释……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吧，反正也免不了被王大班长一顿臭骂了。
不过，万用天使们该如何在地表世界安置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啊，姜岚如此想到，总不能把她们带回学校吧，以前妮姆芙的事情他已经问万用天使借来了能许愿的卡片将当时所有在场同学有关于妮姆芙和纳迪亚的那些记忆全部删除了，顺便，加上许愿卡片稍微的给姜岚和杨星带去了一些【生活费用】，在回到人间界的这段时间，姜岚的生活过得相当滋润。
杨星以投影的身份可以不吃饭不睡觉（其实他的本体就一直在Synapse睡觉），姜岚可不行，和妮可斯一战他消耗的大量精力和体力所带来的后遗症只靠那么点时间是根本回转不过来的，就算眉心处松果体进化成为了黯灭之瞳，不过人类的血肉之躯还和原本没太大区别，稍微强韧了一点点而已。就是那么一点点，普通人被子弹打中了会负伤流血，打中要害部位就会危及生命，他们也没区别。
更何况，万用天使的攻击可是比所谓的子弹要残暴太多了，子弹杀人好歹能留个全尸，被万用天使的炮击给轰到了直接就化为飞灰了。
天知道杨星这家伙有没有三更半夜把自己化成虚幻形态穿越到女生宿舍去偷窥，不过话又说回来，在这些万用天使的衬托下，人类世界的美女其实也不过如此而已。
忽然间，天空中的暴雨猛地一阵倾泻，将原本为姜岚留出的那一块空地也瞬间淹没，天空中的闪电甚至都已经由原本的青蓝色变成了些微的黑色。
“小夏，怎么回事？”杨星问身边的夏音和，他知道想要弄出这样的天气效果，也只有这位丰饶女神能够做到了。
可是夏音和却摇了摇头道：“不，主人，这不是我做的，我能感觉到，云端之中，被注入了另外一种力量。”
“另外一种力量？”杨星还未反应过来，一旁的纳迪亚已经一个箭步冲出了山洞，展开白色的双翼就飞向了天空之中，在腾空的过程中，她的翅膀已然在瞬间染上了彩虹一般的七色光芒。
“主人，快藏起来，那个力量……很强，非常强！”妮姆芙单手放在耳边的装置上，美丽的天蓝色瞳孔中不断的荡漾开一轮一轮的数字流，克莱茵更是早就抽出了自己的长枪，横枪立在姜岚面前。
姜岚没有后退，只是立在山洞口，纵然外面倾盆的暴雨在洞口形成了一层厚厚的雨幕，肉眼难辨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姜岚眉心处的纯黑色瞳孔此刻已然睁开，仿佛是要望穿这层雨幕一般，死死的盯着纳迪亚飞过去的方向。
“那个是……”
一道紫色光芒猛然间在空中炸裂，随后凝合成一束充斥着死亡气息的紫电猛地向姜岚这边飞了过来，
“主人，小心！”前方纳迪亚的悲鸣迟迟才传来，那紫色光芒已经距离姜岚不到十米了，姜岚的面颊甚至都已经感受到了那紫色光芒中携带着的，毁灭一般的温度。
“砰！”
姜岚的面前，火星四溅，两个万用天使的身影交叉挡在他面前，正是妮可斯和阿斯特莱雅两人，妮可斯还是拿着她那把只有剑柄没有剑刃的怪异的剑，从剑柄处喷射而出的青蓝色刀芒代替了原本的剑刃，虽然如此，但是那刀芒似乎是比普通的剑刃更加的有威力，即使是目光，似乎都能被刺伤。
另一边的阿斯特莱雅，手中的武器却已经不再是原先他们所熟悉的战神黄金三叉戟，而是变成了一把弯月状的巨大镰刀！
看来，阿瑞斯系统，似乎也被空之主和代达罗斯重新改进了啊，姜岚如是想到。
被两人挡住的紫色光芒无法再前进一步，而在阿斯特莱雅和妮可斯的背后，一道蔚蓝色的尖锐光芒突然从她们两人中间的空隙里钻出，像是扎进气球的尖针，直直的透了进去，同时，隐约的龙吟之声传开在了四面八方。
【幻灵之龙帝】克莱茵，终于找到了一个最适宜的时候，利用手中的长枪发出了毁天灭地的一击。自从汲取了菲露卡的蓝龙力量之后，她的一招一式里，都带上了一种淡淡的龙威。
“锵！”
爆裂开了尖锐的金属音爆，紫色光芒骤然寂灭，透过逐渐熄灭的光芒，众人终于看到了，那光芒包裹之中的，【她】……
一身漆黑色和白色相间的飘逸战甲裙，包括悬浮在肩膀旁边的两块长达近一米的护肩，四片巨大的翅膀是如墨色一般的纯黑，苍白到略显病态的一头长发随着自身吹出的猛烈暴风四散飘扬，头顶上，和羽翼几乎一模一样颜色的黑色光环绽放着灭绝一般的威压，那一双瞳孔里，摄人的血红色光芒即使隔着厚厚的雨幕依然格外的清晰通透。
“伊卡洛斯——梅兰？”
“主人，请您退后！梅兰军团的残留，我会替主人消灭！”手持长枪的克莱茵转头对姜岚吼道，她手中长枪的枪尖正抵在伊卡洛斯身前的一道黑色半透明的光幕上。
“等等！”姜岚忽然间举手阻止了克莱茵，随后轻轻拉开挡在他身前的阿斯特莱雅和妮可斯，奇怪的是，前方跟克莱茵对峙着的伊卡洛斯也没有下一步动作，除了用一个很随意的动作拨开克莱茵的枪尖以外，就静静的站在那里，血红色的双瞳直视姜岚，准确的说，是直视姜岚眉心处的黯灭之瞳。
“主人！”克莱茵有些焦急，想要阻止姜岚，但是姜岚只是用一个请你放心的眼神看了一眼克莱茵，随后便拉着她的手将她拉开伊卡洛斯身边。
眉心处的黯灭之瞳轻轻眯起，姜岚仔细的打量着身前的少女，从外形上来说，她和伊卡洛斯完全是一模一样，不过就算盔甲和羽翼变成了黑色，但是那一头苍白得过分的头发再姜岚眼睛里还是如此的刺目。
简直，就像是当初，纳迪亚被重创失忆的时候，一样。那时候的姜岚是多么的懊悔，多么的自责自己的无能，而现在，悲剧还要再重演一次么？
最终，姜岚的目光定格在了少女的右瞳处，同时姜岚伸出右手，指向伊卡洛斯的瞳孔。
“空之主大人，请你解释一下好么？“
伊卡洛斯的身体轻轻颤抖了一下，随即她赤红色的双瞳中，狂暴的气息慢慢的消退了下去。与此同时，Synapse的代达罗斯实验室中，坐在巨大的显示屏组前方的金发男人正双手抱在胸前，用高高在上的姿态看着屏幕中姜岚的身影。
“愚蠢的地虫，我也不指望你能谢我，怎样？对我的作品，可还满意？”空之主的声音从伊卡洛斯的口中传了出来，这不是伊卡洛斯在说话，而是空之主暂时从Synapse链接了伊卡洛斯的发声功能。
“我满意你一脸！”姜岚差点就气的想要破口大骂，原本他当初决心把伊卡洛斯的心灵Wing Of Uranus交给空之主时，他是多么希望自己能赌赢这一把，赌空之主对米迦勒的痛恨要远胜于对自己这边。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把空之主看成一个真正的盟友，事实上，空之主就是一把过于锋利的刃，用好了能伤敌，用不好……下场就是自己被捅的鲜血淋漓。
“我希望伊卡洛斯能回来，我希望回到我身边的是伊卡洛斯，而不是纯粹的战斗兵器！我一直都是这样说的！”姜岚死命压住自己内心翻腾的情绪，如此说道。
空之主冷笑一声，随即道：“地虫就是地虫，就说不该把希望放在你们身上的，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就算你拥有了克索达尔那家伙给你的那只奇怪的眼睛。”
“因为你们总是通过表象，而非本质去看待一切。原本我还在想，克索达尔的基因药剂给了你这只意寓着超越的瞳目，但是你依然鼠目寸光，除了外表，什么都看不见。”
姜岚听着空之主的话，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把右手举到伊卡洛斯的面前，他手上一道暗淡的光芒闪过，那个铁链圈便出现在他手上。
伴随着铁链圈的浮现，所有连接在这个铁链圈上的锁链同时光芒大亮，妮姆芙的，克莱茵的，甚至还有那根银色的属于菲露卡的锁链也出现了，虽然菲露卡留在Synapse，这真正意义上天人相隔的距离，锁链竟然也出现的如此理所当然。
让人更惊讶的还在后面，铁链圈上忽然间像是爆炸一般的闪过一道绯红色的光芒，接着便是一道细细的红色光束从铁链圈上拉长，奔向了立在姜岚身边的少女的方向。
少女完全没有料到，那光芒竟然是朝着她来的。
“纳迪亚……”姜岚看着手中多出来的那根细线一般的红色光芒，略微有些发愣，至于纳迪亚更是惊讶，铭刻的消失对于她来说虽然是真正自由的体现，但是作为需要命令的万用天使，渴望命令依然是她心中的痛，每次姜岚手上出现铁链圈时，虽然表面上没有任何变化，但是少女的心灵，又是何等的纤细。
如果可以，她宁愿自己永远没有自由，只希望能永远和自己的主人待在一起，不要分开。
那条红色光线没有像其他万用天使的铭刻锁链一样缠上纳迪亚的脖子，而是伸向了纳迪亚纤细的手腕，一圈圈的缠绕了上去。
惊讶的抬起手，纳迪亚赤紫色的漂亮瞳孔盯着手腕上缠绕的红色光芒，一脸的难以置信，她仿佛能够从那条细细的红色线条之中，读出来自姜岚的思绪。
恍然之间，少女仿佛是明白了什么。
看向姜岚，纳迪亚点了点头，眼神之中泛起了激动的光芒，这一刻她等待了好久好久，这可是她重新和姜岚之间取得真正联系的证明，而且这和其他万用天使的铭刻锁链还完全不一样，那些铭刻锁链签订的是主仆之间的契约，万用天使只能全身心的为主人服务，而现在，纳迪亚和姜岚之间的这跟红色光芒，已经有点类似平等契约的味道了。虽然跟真正的平等还有着不小的差距，但是起码也是一项重大的进步 。
就在链接纳迪亚的光芒缓缓熄灭的同时，伊卡洛斯脖子上的项圈终于发亮了，那光芒也不再是姜岚所认知的樱粉色，而是带着些许黑色斑纹的暗红色，就像是凝固的鲜血一般，而伊卡洛斯项圈上，一股黑色的气息带着些许邪异的味道散逸开来，笼罩着姜岚和伊卡洛斯之间的这一块空间，从那黑色的雾气之中，黑色的锁链伸了出来，仿佛一条可怕的毒蛇在搜索猎物一般，左右徘徊着，最终，找到了姜岚右手上的铁链圈，随即便是一口咬了上去。
刹那间，来自纳迪亚的绯红色，来自妮姆芙的天蓝色和来自克莱茵的深蓝色，还包括菲露卡那根锁链上辉煌的灿银色同时大亮，四根锁链仿佛同时活过来了一般呼应着伊卡洛斯的锁链，令姜岚感到震惊的是，那从伊卡洛斯的锁链上释放出来的黑色雾气并没有对其他四根锁链造成任何的侵蚀，而是……和它们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而另外四根锁链也仿佛是欢迎伊卡洛斯回家一般显得有些激动的上下晃动着。
伊卡洛斯的全身上下，战甲裙随着强大的风压展开了飘逸的弧度，黑色的战甲之中缓缓散开了樱粉色的光点，虽然没能够把伊卡洛斯的黑色战甲和苍白色头发染回成原本的样子，不过伊卡洛斯那双美丽的大眼睛里，充满血腥与暴虐的赤红色已经渐渐的消失，只剩下了姜岚所熟悉的那如澄澈水潭的幽然碧绿。
“伊卡洛斯……”尽管外表已经判若两人，但是从那清澈的碧绿色目光之中，姜岚还是看出了，眼前的少女，正是他所熟悉的那个来自天空的女孩子。
“我是Synapse的战略用混合万用天使，Type Alpha Ikaros，请主人……下达任何命令……”
“Alpha，欢迎回来。”妮姆芙从姜岚身后探出脑袋，俏生生的看着前方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女孩。她们两个之间的波折实在是太过于跌宕起伏，相处的时间总是如此之短，妮姆芙甚至觉得，自从自己出生一直到Synapse被米迦勒率领来自地狱的堕落军团所占据，那么长的时光仿佛都没有如今的一分一秒那么珍贵。
伊卡洛斯略显呆滞的目光看向妮姆芙，轻轻点了点头。似乎是因为感情系统依然没能够被还原，所以伊卡洛斯还是原来那个三无的样子。
虽然心中感情无法直接表达一定会让伊卡洛斯感到痛苦，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一旦伊卡洛斯富有了感情，那她还会是大家所认识的那个伊卡洛斯么？
这时伊卡洛斯又向旁边的纳迪亚微微鞠躬，姜岚眉头一皱，照理来说伊卡洛斯在凤凰巢的地位应该是排在妮姆芙和妮可斯之后的，但是先不说地位特殊的妮姆芙，即使妮可斯在开启彩虹之王模式的纳迪亚面前都要恭谨的行骑士礼，伊卡洛斯却只是这样点了点头表示一下最基本的敬意就行了么？
难道说……
仔细感受着从锁链的另一端传来的能量波动，姜岚忽然间得到了一丝明悟，眉心处，黯灭之瞳已经显露了出来，仔细的将焦距汇集在伊卡洛斯身上，他到现在才发现，空之主所谓的大工程究竟在哪里。
要是只是制造一个比以前坚硬一些的伊卡洛斯外壳的话，这点事情空之主会亲自要求出手么？身为Synapse最高位的科学家，空之主米诺斯怎么可能去管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这不是跟总经理发工资前跑去财务室数钱一样不可理喻么？
“原来是这样……”姜岚转过头，他的目光对向了站在他身后的深蓝色长发万用天使。
“克莱茵。”
“有什么吩咐主人？”克莱茵问道。
“恭喜你，你……哦不，不仅是你，还有你的另外三个姐妹……你们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自由了。”
“诶？”克莱茵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姜岚收起黯灭之瞳自顾自的说了下去：“你们四元素天使，一开始核心被制造出来，目的是什么？”
“是保护……Alpha的万用天使核心【Wing Of Uranus】……”克莱茵犹豫着答道
“没错，这是你们一开始被赋予的任务，而这一份禁制，一直到如今，也还是存在着，又要服侍伊卡洛斯，又是凤凰巢的一员，还有铭刻锁链，要不是因为这三份压力是由你的另外三个姐妹临死前把她们大部分的力量交给了你，结合四元素天使的四份力量才勉强顶住了压力吧。”
“在我们人类的世界啊，有一种东西叫做**。”姜岚找了块干净点的石头坐了下来道：“那种东西人吸食了以后，虽然会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舒畅和快乐，但是久而久之，会对身体有着十分严重的伤害。而对于你们万用天使来说，比如克莱茵，这些守护某某的负担也是类似的东西，虽然它的副作用不会损伤你们拥有强大自我恢复能力的机体，不过还是会对你们的实力成长进行一定的压制。”
“我之所以一直不喜欢给妮姆芙，给伊卡洛斯，还有纳迪亚和你那么多的命令，也正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从以前看动漫……哦不，从以前经过某个奇妙的契机开始，我就猜测到了这一点。为什么纳迪亚能够成为天使之王，能够觉醒克索达尔所带来的终极能力凤凰巢，我想也是多方面因素，首先纳迪亚的身体中有那种空之主告诉我们的【Omega元素】，第二，她真正获得了自由，无可替代的自由。”
“而空之主真正做的事情，不是把伊卡洛斯的外壳以更坚固的方式重新制造，而是将伊卡洛斯核心之中，有关于四元素天使的禁制封印给解开了。可以说，现在的你，已经获得了更加强大的力量，说强大也许不准确，应该说，是更自由的力量。因为附加在你身上的诸多禁制中的一层，已经消失了。”
克莱茵握着拳头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随即便摇了摇头道：“可是主人，我没感觉到……”
“你别急啊。”姜岚轻笑着说，“我说了吧，你的力量是更【自由】而不是更【强大】，也许战斗的时候你会发现吧，打个比方说……”说到这里姜岚忽然间顿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不过我敢打包票，现在的你，才能算是真正拥有了你的第二称号【幻灵之龙帝】，别忘了我和菲露卡之间也是有着主仆契约的，菲露卡在给我传递有关的信息。她能感觉到她留在你身上的那一份属于蓝龙的力量正在真正融入你体内。”
“那……伊卡洛斯前辈是真的回来了么？”阿斯特莱雅还是有些不放心的握着自己那把已经进化成巨大镰刀一般的武器。
“安心了，你就退下吧。”杨星在后面适时的道，来自主人的话语就算不是命令也对万用天使管用的多。
“是，主人。”阿斯特莱雅语气中带着些忐忑的道，“那……她真的，就是伊卡洛斯前辈么？”
杨星看了看身边的卡奥斯和夏音和，以及从前方退回来的妮可斯，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随后道：“嘛，就是这样了，虽然外观……跟梅兰更相似一些，你看卡奥斯不已经成为了梅兰之王了么？这种事情，用不着太过于奇怪吧。”
“哦对了，老杨，今天是什么日子来着？”姜岚忽然间回头问杨星道。
“今天？”杨星只觉得似乎想到了什么，可就是挂在嘴边说不出来，情急之下拿出手机一翻，才恍然大悟。
手机上显示的日期是——12月24日。
“今天，是平安夜啊！”
姜岚只感到一阵胃疼，要知道他当初的那个打算，直到今天都还没有完成。
“杨星，现在几点了？”由于伊卡洛斯的到来，天空中的异象还没有完全退去，想要看天色来确认时间倒是不太可能。
“现在啊？下午两点半。”杨星看了看手机，随即吐槽了一句“你不是也有手机么？你怎么不自己拿着看？”
“坏了……刚才这一阵，估计别人也以为是严重的自然灾害，估计也不会有商场开着门……”姜岚喃喃自语，也不晓得他在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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