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卖身
第二天林诗咏十一点多才堪堪起床，一脸的疲惫。想了一晚上，林诗咏觉得，貌似没有办法。
这笔钱款实在太大了。林志垣无力负担，林诗咏更不用说。
迅速穿好衣裤，林诗咏日常洗漱了一番。
待林诗咏洗漱完毕，林志垣已经把午饭准备好了。吃完饭后，林志垣和林诗咏打了声招呼，便出去购置一些东西。而林诗咏则是打算就在家里先把家收拾一遍。
春节是除旧布新的日子，春节虽定在农历正月初一，但春节的活动却并不止于正月初一这一天。从腊月二十三或二十四日，小年节起，人们便开始“忙年”：扫房屋、洗头沐浴、准备年节器具等等，所有这些活动，有一个共同的主题，即“辞旧迎新”。
春节也是祭祝祈年的日子，古人谓谷子一熟为一“年”，五谷丰收为“大有年”。
林诗咏自然是帮着父亲收拾屋子。现在的家里也只剩下，林志垣和林诗咏父子二人了。
天色不知不觉暗了下来，林志垣提着大包小包回到家时，林诗咏早已将饭菜准备好。林诗咏难得下一次厨房，做了五菜一汤的丰盛大餐。
林志垣看着林诗咏解围裙的样子，也不由自主发自内心地微笑起来，随即放下东西吃起饭来。
“呼，总算收拾好啦！”林诗咏松了一口气，今天可是忙活了不少。
...
...
晚饭过后，林诗咏正准备洗碗，门却又“砰砰砰”地被人敲响了。声音大的吓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拆家呢。林诗咏吓了一跳，正准备去开门，却被林志垣拦了下来。
“别去，是昨天那些人...”
林志垣也显得有些慌张，但是看着林诗咏在身边，还是硬着语气说道。
林诗咏愣了一下，站着没动，但是听着“砰砰”地砸门声，心里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你先回房间吧。”
林志垣推着林诗咏肩膀，林诗咏也没有拒绝，去了房间关上了门。
敲门的声音持续了大约十分钟，林诗咏真怀疑门都要被砸坏了，这时声音才停了下来。
客厅里，林志垣也没去开门，听着门外叫骂的声音远去，这才哆嗦着手点上了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中隐隐露出无奈的神情。
而林诗咏的心里也并不好受，他想发泄、想帮父亲分担，但奈何又无处可去，无能为力。
...
...
两天后，林诗咏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的人三言两语就把事情说的非常明白，大意是可以帮林诗咏还债，但是必须要林诗咏做一些“特殊服务”。说是要他面谈，约定时间为下午三点，“月光咖啡厅”。
林诗咏自然知道那“特殊服务”是什么意思，思虑好久，才下定决心去看一看。
这是一次机会，用自己的身体偿还，实属无奈，毕竟如果欠款越久、利息越高，到时候根本无法翻身，一辈子为了还债东躲西藏。
按照约定，下午三点，林诗咏如约来到了月光咖啡厅。优雅清淡的音乐隐隐响着，由于开了暖气的原因，林诗咏一走进去，便感受到了一股热浪迎面扑来，比起外面刺骨的寒风要好受不少。
林诗咏四下环顾，正愁如何找到那人时，一个服务员走过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美女你好，有位先生说请你过去。”
说完便带着林诗咏往一旁走去。
林诗咏紧跟了上去，转过一个转角时，服务员说道，“就是这儿了。”说完便走了。
林诗咏转过了转角，却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熟人”——秦立严。
没错，就是那个第一和林诗咏见面就给林诗咏留下“变态骚扰狂”的秦立严。
“坐吧！”
林诗咏坐了下来，心里却混乱一片。
“你...”
电话里的声音和秦立严相差太多，而且他与秦立严只有两面之缘，根本不会想到是这个人。
“啪。”
秦立严往桌子上扔了两个东西，刚好滑到林诗咏的面前，林诗咏颤着手把那个东西拿起来一看，是一张身份证和一份合同。
“林志垣，男，身份证号XXXX...”
这不是自己父亲的身份证吗？
林诗咏继续看向那一份合同，粗略看了一下，却是一份债务合同。简单来说，就是秦立严已经把林志垣欠的100万还了，现在债权在秦立严手上，也就是说，现在的债主变成了秦立严。
“一年，一百万。”喝了一口咖啡，继续说道，“现在我是债权人，只要你陪我一年，这个身份证你现在就可以拿走，债务合同一年之后我就给你，你父亲欠的债，全部抵消。”
林诗咏犹豫了，看着眼前的身份证和合同，却是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秦立严悠哉地喝着咖啡，一点儿也不急，等着林诗咏做决定，无论她答不答应，自然有办法得到她。
林诗咏咬着嘴唇，一分钟像是一个世纪一般漫长，这时，他又想起了父亲苍老的面容和头上稀疏的白发，嘴唇咬的更用力了。
也不知道多久之后，林诗咏才“嗯”了一声。
秦立严看着眼前嘴角被咬出血的人儿，心里的征服的欲望一时间无比满足，拿走了那份合同，把林志垣的身份证留给了林诗咏说道，“到时候我会联系你的。”
林诗咏看着秦立严离去的身影，知道自己没有退路了，闭上眼睛靠在了椅子上，两行清泪缓缓落下。
...
一会儿之后，一个服务员走了过来，递过来一张账单和一些零钱。
“您好，这是找您的零钱，一共40块。”
林诗咏“嗯”了一声，呆呆地看着窗外，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许久之后，林诗咏才站起身来，走出了咖啡厅，连桌子上的零钱都没拿。
...
而秦立严坐在车上，脑中还回想着林诗咏的面容，心里无比满意，笑道，“林子，这次做的非常好！”
林子开着车，还是一副面瘫的表情，只是回了一句“这是我应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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