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有点不舒服。”
“果然外面的气流没有室内均匀，您也很难‘看’到东西吧，少爷。”烟和管家走在外面的路上，这些贵族待的地方与世隔绝，在这里几乎看不到什么人，有也只是自家的佣人或是相邻一公里的贵族邻居。
显然，后者更难遇见。
管家时刻保持自己的走路的位置在烟的右后方，这是最为下人的礼节。
一阵大风突然吹来。
“哇，什么都看不见了啊？”烟轻声地叫着。
“看来感知力还需锻炼啊，少爷。”
“我当然知道，你这么厉害也就想到个用嗅觉代替视觉啊，还被你自己否决了。”烟揶揄到。
管家轻咳两声，说到：“在下认为您也可以通过感知‘热’来辅助感知。”
“啊，好像真的行。”烟稍微尝试了一下，他没想到“阿瓦隆”还蕴藏了那么多神奇的力量，也许失去视觉并不是亏了。
“什么啊，你明明会想一个像样的办法的啊。”烟感觉现在好多了，至少是狂风刮来自己也能基本判断物体方位了。
“同时感知两种事物有点困难啊……”这种状态没有保持一会，烟已经精疲力竭了。
“所以说，你还差得太远了少爷，锻炼是必须的。”
“我知道啦！哪来那么多废话。”
“话说管家。”烟一边练习着自己的感知力，一边和管家说话。
“怎么了？少爷。”
“……先把你那个‘少爷’的后缀去掉，在我家里也不是天天人人次次都这么叫。平时可以叫我……”烟想了想，转而问到：“你之前叫我‘荼’。那是什么意思？我之前叫这个名字吗？”
“猜测不错，少……咳嗯。”管家刻意抹去了那个后缀。
“……还有你之前把那么亮的灯往我脸上照什么？你这个人的举动也太奇怪了，我的眼睛估计有一半是被你照瞎的。”
“这是个简单的心理学实验。”管家举起一根手指娓娓道来，“通俗点来讲就是人在面对突然的强光时会紧张，在那个时候，你的身体，是不会掩饰和说谎的。我想你应该知道的，审讯管都是这样对待犯人。我只是想看看你的脸上有没有‘恐惧’罢了。”
烟回头看了他一眼，突然觉得管家没那么简单……不，他从烟见到的第一刻开始，就没简单过。
“事实证明，你的确恐惧，可你没有逃避。我很欣赏您这样，少爷。”管家把抬起来的手转而至于胸前，微微鞠了一躬。
“我说了去掉那个令人不舒服的后缀。”烟有些莫名的不耐烦，不知是不是不满意他的回答，还是在埋怨自己问得太多。
“最后一个问题，你是这么进入令宅的，你之前在我房间的时候说了吧，这是我家，说完还擅自拿了我一件衣服……算了至少我知道自己还蛮厉害，一件衣服就当让我开心一回。”
“原来你‘看’到了啊。”管家有些惊叹，继续说道，“在下的身手还是不错的，混进这种防备疏松的宅邸易如反掌，关键是啊，少爷你没关房门，再加上敲墙敲得太专注，我都进来了你还没有发现呐。”
“什么？……令家防备疏松？”烟首先是对前半句话感到惊讶，但也许对那样的“管家”来说，可能的确如此。接着他听见了下半句话，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心想着下次一定关好自己的房门。
过了一会，烟还是先开口说到：“你老是不知道怎么叫我我也会很尴尬，这样吧，就叫‘烟’。我听着顺耳，你也不难叫。”
管家好像是把这个字默读了几遍，嘴唇微微翕动，而后用他那低沉的声音说到：
“我知道了，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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