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真的是一位年轻人,那位年轻的姑娘没有跟在你的身后,看来你把她留在楼下了,在你面前驰骋战场多年的将军告诉你对同伴最好的保护就是与他们在一起。”坐在书桌后的瓦里埃尔老爷笑着说道。
“如你所见,看来让你失望了,可井底的青蛙在自己的方寸的地方总认为自己是世上最强大的。”
“真是个狂妄的年轻人,让我看看教会的秘密杀手‘逆十字’到底是不是如传说一样名副其实,你的实力是否如同你的嘴一样。”瓦里埃尔老爷平静的说道。
“老爷。”站在一旁的男管家向他请示。
“嗯,霍伯特,好久没有看到你的英姿了,哈哈!”
“老爷,狮子虽然沉睡,猎物将近的时候,獠牙依旧锋利。”男管家的眼中渗出猎食者的寒光。
瓦里埃尔老爷满意的点了点头。
管家霍伯特走到埃文的面前,“年轻人,作为曾经的军人,从来不欺负手无寸铁之人。”作为曾经银狮骑士团的副将,军人的荣誉使他不会趁人之危。
埃文摊了摊手,“我这一身除了御寒的衣物,别无其他,如果要说可以丢弃的东西,恐怕只有脚下这双鹿皮的靴子,堂堂曾经帝国的军人,如果不介意的话!”
管家霍伯特皱起了眉头,眼前的年轻男人年纪虽然不大,但是伶俐刻薄的口舌却比其他的同龄人老练。
埃文在屋子里面巡视,突然看到了门口盔甲手中拄着的残缺的大剑,走上前去,弯下身子自己的观摩,剑身布满了缺口与深深的凹痕,剑身的中间可以看出曾经精美雕刻的某种绽放的鲜花与枝叶,藤蔓,剑柄的末端是怒吼的雄狮头。这柄做工精细的大剑看来经历过很多岁月的洗礼。
埃文伸手就要取下大剑,可这时管家出声制止,“住手!”这是一柄象征曾经帝国最后荣誉的大剑,怎么会让其他人随随便便的拿。
“霍伯特,随他去吧!”瓦里埃尔老爷接着说道,“年轻人,如果你能够承受这份荣誉请拿起他吧,如果你承受不起也拿起他吧,至少这是你最后的心愿。”
埃文将大剑拿在手中,屋内虽然非常明亮,但是剑身却朦胧灰暗,没有金属本来熠熠生辉的光泽。“剑是好剑,看来恐怕只有血肉才能让他恢复曾经的光彩!”
“同意!”管家微笑的点了点头,从身后抽出两把尺许长的弯刀,刀身漆黑发着暗色的光,不是普通的双刀。
埃文做着邀请的姿势,“请把!”说着大剑就凌空劈了下去,没有半点犹豫。
霍伯特虽是紧急,但是多年战场的磨砺反应速度异于常人,也没有责怪年轻人的突然下手,在心里这本来就是一场不平衡的争斗。
刀剑相遇,蹦出火花,霍伯特身子微震,埃文却不再攻击,把剑拿到眼前说道,“确实是一把好剑,没有新的缺口。”
“呵呵,年轻人,我的管家霍伯特是曾经浴血冲杀的战士,提他的名字就让敌人退兵的人物,他那双刀也是一把不错的利器,是从他亲手扭断脖子敌军的将军手里获得的,太轻敌只会让你更快的丧命。”瓦里埃尔的话听起来像是善意的提醒,但深层的意思更像是威胁与恐吓。
“既然这么说了,就让进程过得快一些吧!”埃文说着就有挥起了大剑,让霍伯特管家吃惊的是眼前的年轻人没有变招,还是凌空砍下,前事在前,这样的行为出其不意尚可,但是这样再次的攻击只能说是愚蠢,这个招式根本没有什么优势可言,管家没有入刚才一样招架,只是稍稍的侧步,身体躲开落下的大剑,三不变成两步,贴身到埃文的面前,伴随着落下的双刀管家露出贪婪而狰狞的笑容。
埃文不惊不慌,握着大剑的手松开,身体轻轻的一转,如同曼妙的舞步,绕道了身侧,一条腿快速的弹起稳稳的踢在了管家的腹部,身材高大的管家竟然被踢飞了起来,紧接着又一拳打在了飞起管家的腹部,管家霍伯特不受控制如同是布偶直直的飞出撞在了门口的盔甲上,铛啷啷,双刀掉在了地上,盔甲四分五裂的掉落在地上,管家埋在里面没有了声息。
瓦里埃尔正要得意管家霍伯特突然的袭击,可是转瞬间却被打倒在地,事情发生在刹那间,虽然没有看的太清,但是从军的经验已经让他猜出了大概。站起身,缓步走出书桌,从地上拾起被埃文丢下的大剑,深情的看了一眼手中的大剑,“我为刚才的事道歉。来吧,年轻人。”
埃文看了一眼倒在一边的霍伯特,再看看眼前的瓦里埃尔,捡起掉落的黑色弯刀,转身一跃到瓦里埃尔的眼前,左手的刀奔向他的咽喉,右手的刀滑向他的腹部。
瓦里埃尔见他双刀都奔自己而来,躲闪不开,把大剑一竖挡在眼前,‘当当’两声金属的撞击,可是埃文的攻击并没有结束,双刀变招,顺着两边的刀刃下滑直向握着剑柄的双手, 瓦里埃尔后跃一步,但是还是慢了一些,刀尖划伤了他的手背。
瓦里埃尔老爷喘着粗气庆幸自己在这伶俐的攻击中躲开了,“你到底是谁?谁派你来的?你们‘逆十字’派两组人来杀我,其他的那青年人和两个孩子呢?”
“首先纠正你在我进入这间屋子时候一个错误,我不是‘逆十字’的成员,并且我也与什么十字没有什么瓜葛。当然我也不知道你口中那青年的去向,如果你要问我是否见过,也许或许大概在这个镇子的酒馆里面有一面之缘。至于你问我谁派我来的,你猜喽!”
“嘿嘿,真是一个风趣的年轻人。”瓦里埃尔知道了要杀自己的不是一股势力,到底是谁,是灭口还是以教会的名义铲除自己这个叛徒都无关紧要了,自己败了,败的很彻底。“哈哈哈,我十六年来精心的谋划,到头来还是功亏一篑,我舍弃军人的尊严,结交那些猪狗一样的贵族,为什么这样对我,我试图把教会这个千年的巨物摧毁,我拿出了我的所有,甚至把我的女儿介绍给那些贪婪贵族的公子,他们不光觊觎我的女儿,还觊觎我的庄园,聪明的年轻人你来告诉我,我付出那么多为什么还有这样的结局,通过你的神来告诉我。”
“精彩,精彩!”埃文不禁鼓起掌来,“大概倒在这里的管家,还有很多为了这个你的愿望献身的都都听过你这慷慨激昂的演讲。你是一个自私的人,因为你还没有付出所有。”
“还有什么?除了我这一身的皮肉——”瓦里埃尔老爷想到了什么。
“没错,就是你自己,你的管家,你的女儿和所有曾经敬仰过你的人,都不过是如同过时的衣服,想弃就弃,想扔就扔,之前你紧紧的让他们围绕着你,用他们来给你保暖,用他们来达到你所谓将军身份不能做到的事,用过之后没有一丝犹豫的丢开。我不知道是否所有曾经帝国的军人都是如此,但是这位倒在这里的管家看来不是这样,能做到过时衣服最后的本分。”
瓦里埃尔老爷深沉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管家,“不,我没有。我没有利用他们,也没有舍弃他们,我时时刻刻的与他们在一起。我知道他们的痛苦,我比他们还要痛苦万倍,我的妻子埃琳娜可以作证,这十六年多少个夜晚,她陪伴我痛苦的煎熬直到黎明。”说着他指向了埃文身后的那个美丽女人埃琳娜· 拉曼·瓦里埃尔的画像。
埃文回身走到画像的前面,从墙上把她取了下来。
“你要干什么?”瓦里埃尔老爷有些恼怒他的举动。
而让他怒不可遏的事情发生了,埃文拆开画框,取出了那副栩栩如生年轻夫人的画像,端详着说道,“真是一位年轻漂亮的夫人!”随后走到烛台前,引燃了画卷。
“啊!”瓦里埃尔老爷发出撕心裂肺的怒吼,不顾手上的伤痛,仿佛又恢复了驰骋战场的英姿,如同一头愤怒的狮子直扑埃文。
大剑横着扫来斩断了还在燃烧着的烛台,‘擦擦擦’剑尖过处,墙面被撕开一条大口子。埃文后仰躲过,可是巨大惯性的大剑竟然凌空停住,剑刃翻转朝下劈来,眼看埃文就要被劈为两段,埃文手腕翻转,暗光双刀插入地面,向后用力,身体水平射了出去,虽然躲了过去,身体撞在墙上也摔得不轻。愤怒的狮子瓦里埃尔攻击还没有结束,踢起一把插在地面的弯刀,弯刀变成飞镖向埃文袭来,身子一侧,锋利的刀刃从肩膀划过,衣服被划破,渗出血来,刀被钉入墙中,瓦里埃尔已经起了杀心。
埃文身子贴着地面滑动,灵巧的如同一条蝮蛇滑到了瓦里埃尔老爷身后,捡起另一把弯刀,弯刀化作蝮蛇獠牙,在他的后腿狠狠的‘咬’了下去。
瓦里埃尔吃痛站立不稳,只好拄着大剑稳住身子。扭过头来,眼睛通红布满血丝,面目狰狞,愤怒的雄狮被血腥味道刺激,已经失去了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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