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空洞开往莫斯科空洞的K3国际列车，时间：上午10点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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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动贩卖机前，妟珣买了两罐咖啡，递给灯影其中一罐。依靠着护栏，窗外风雪交加，廊道静默无声。
灯影缠着妟珣的围巾，捧着咖啡，借助热度温暖冰冷的双手，眼帘微垂，眼波温润，令妟珣不知不觉的伸手抚摸她的头。
“以后别在听那家伙的话了，知道吗？”
灯影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点点头，一时间不知所言。
“何况你是我的影子，我是你的契约者，不听我的话，而去听其他人的话，不是很奇怪么？”妟珣拉开手里咖啡罐的拉环，默默注视着蒸腾的热气缓缓腾起，迷蒙镜片。
“可是不听的话……会被抛弃的……我不想被抛弃。”灯影紧紧握住手中的咖啡罐，就像紧紧握住拥有的一切，不想失去。这种心情，妟珣能够明白。
“先打开喝点吧，”妟珣不温不火的说道，“虽然我不擅长说绝对的话，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哪怕全世界都离你而去，我也会留在这里，等你回来。”
灯影轻吮着罐里微苦的咖啡，微微倾身，依靠着妟珣的臂膀，感受着来自咖啡的暖流温暖着身与心。
“一点都不帅……从你嘴里说出来。”
“这种事情你非得吐槽我吗……”妟珣不禁苦笑道。
“是因为有契约在，才说这样的话么？”
“差不多吧。”
“那假如有一天契约结束了，你还会把我留在你身边么？”
“也许不会。”
“可我想留在你身边啊，不想再一个人……要我怎么做都行。”灯影神情黯然，契约结束后终归会分道扬镳的事实，理所当然的让她无法反驳，除了哀求别无其他。
“你想怎样都是你的自由，我无所谓，”说着，妟珣把手里的空罐子投进垃圾桶里，转身朝后车厢走去，“如果你想留下，到时就和我续约，我无所谓。”
灯影沉默不语，嘴角微扬，快步上前拉住妟珣的衣角。
“我们接下来去哪里？”灯影望着妟珣的侧脸，轻声询问道。
“去处理点小事情，你也感知到了不是么？”
“你是说能量波动？”
“啊，倘若我预料不错的话，那是和当年神明具现“天之剑”时同样的波动频率……而且刚才又高了一段。”
“难道是神明复活了么？”
“我不知道，”说到此处，妟珣的神情洋溢着别样的**，“所以有必要去弄清楚。”
“不告诉慕瑶姐姐她们？”
“不用担心，就算我们不说，她们也能察觉。”
妟珣拉开后车厢通往外面的闸门，狂乱的风雪霎时间倾涌，寒冷刺骨。妟珣脱去外套给衣着单薄的灯影披好，旋即，俯身将她公主抱搂紧怀里，毫不犹豫地跳下疾驰的列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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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拉回月影所在的桥梁。
“呼……呼……”
沉闷的喘息，操纵着数百柄光刀和两柄“天之剑”的月影已然疲惫不堪。前所未有的剧烈消耗，正逐渐透支着体力与精神，纵使有妟珣血液的提升，也不可能任由她为所欲为，去承受超负荷的地步。
况且具现一柄“天之剑”的需求尤为高昂，别说是维持使用，更别说两柄，加上高强度的战斗，月影每撕碎一架人形机械守卫，都对她的身体和精神造成严重伤害。
“啧，这群怪物怎么跟电影X战警里的哨兵一样难缠。”
诡异的武器变化能力，灵活地肢体运动，以及能力无效化的特性，使它们比想象中的还要难对付，仅仅是正面对抗，能够使用的也只有护盾，而自身能力除了迫使他们与自己拉开距离以外，别无用处。
月影擦去嘴角的血渍，紧握光刀的双手微微颤抖，体力枯竭是迟早的事情……可就算如此，求救是不可能的，现在只能靠自己。
这些家伙无知觉，无情感，残胳断腿，依旧会前仆后继，它们无视所有领域压制，还拥有一定的攻击技巧和战术……
“跟狼群一样呢，”月影狼狈的苦笑着，“可惜我这只待宰的羊羔不是那么好吃掉的！”
月影打了个响指，附着刀刃上的光芒逐渐褪去，转变为一把把崭新的唐刀，跟随着“天之剑”的剑锋，齐刷刷地指向成群的人形机械守卫。
刀面反射的寒光，咄咄逼人，回应着主人殊死一搏的觉悟。
“这样做没意义的！爸爸很看重这次的事情，肯定出动了所有的机械守卫，你抵挡不住的，求求你放弃吧！”少女近乎哀求。虽然不知道为何，但她并不希望月影白白送死。
“汝给吾辈闭嘴！”月影怒吼着，操纵刀刃的同时还要维持“千机领域”，消耗愈来愈烈，这次要是没能全歼，那么一切都结束了。
想保护的人也好，想守护的家人也罢，终将付之一炬……
这场豪赌，筹码只能压在两柄“天之剑”的坠落，但愿它们的威力足以摧毁桥梁上所有的人形机械守卫，当然，自己也会因此受到波及是肯定的，但这别无选择。
与其引起国家级战争，不如牺牲我自己的命来避免一场灾祸，换来弟弟妹妹们的平安无事……
人形机械守卫们蠢蠢欲动，像是提前预感到剧烈的能量变动，纷纷张开屏障抵御，挥动刀锋，扑向月影。
“汝只需安心等待结束便可，其他的，吾自会解决……”说着，月影侧身躲过迎面而来的刀刃，面无神色地徒手贯穿那只人形机械守卫的心脏，“待会不想死的话，就赶紧学它们一样展开屏障，不然——”
这时，话语声戛然而止。
月影愣愣的看着刺穿腹部，血迹斑斑的金属刀刃，少女正轻轻拥抱着她。
“请不要说出那种话……”少女凑到月影耳畔低语，冰冷的声音令她感到一阵心寒，“对不起……这里是战场，对敌人的仁慈，是对自己的残忍，爸爸曾告诉我过的……对不起。”
“事到如今，说什么对不起呢！”
月影甩开拥抱自己的少女，跌跌撞撞的后退到护栏边，吐出一口鲜血。腹部伤口没有自行愈合，力量最终干涸的月影，“天之剑”随之凋零，悬浮半空的唐刀摇摇欲坠。
“真没想到，你会背后捅我一刀……亏我想着救你呢……”月影一剑狼狈的苦笑着，异常虚弱，加上伤势严重的她连说句话，都强忍着疼痛。
“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爸爸的命令是绝对，即便是让我死掉……”
少女扔掉手里金属刀刃的同时，接过人形机械守卫递来的USP手枪，卸掉弹夹，检查里面的子弹配置。
“全秘银弹头，为防止再生，请对准眉心或者心脏开枪，父亲大人的命令。”人形机械守卫解释道。
“我明白了……”少女重新装好弹夹，走到已经休克的月影跟前，瞄准眉心，“对不起，这是爸爸的命令……”
“不介意的话，能不能拜托你和你的朋友们，把枪和刀放下啊？”
桥梁的尽头，妟珣推了推眼镜，合眸微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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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们面面相觑，对于妟珣的突然出现，感到尤为诧异。恍若暴风雪的幽灵般，无声无息，连战术雷达都没有觉察到他的存在。
“你是谁？”
随着话语声，黑洞洞的炮口齐刷刷地指向妟珣。
“你有十秒钟的时间回答我的问题。”
“我是谁不重要，”妟珣摆摆手，傲然扬起的嘴角透着胸有成竹的自信，“能请你们把枪和刀放下吗？虽然我很有耐心，但并不代表我愿意浪费时间，我知道你能听到的，对吧——乔汉斯博士。”
“你就是妟轩颖的弟弟妟珣吗……？”沉稳而苍老的声音从人形机械守卫的口中传出。
“诶~久疏问候，妄老师您见谅。”
“哈哈，亏你还记得我曾是你的老师啊。”
“那是当然，您的课让我受益匪浅。”妟珣毕恭毕敬的欠身，微笑一尘不变。
“是吗，你当时留给我的形象也挺深的，毕竟是你第一个敢质疑我理论的学生。”
“过奖过奖，那只不过是年少轻狂所做的傻事罢了。”
时过境迁，即便隔着风雪，秉持不同理念，身为对手的两人，话语中依旧能够感受到浓厚的师生情谊。
“那么身为学生的你，是打算来阻止老师我吗？”
“是的，顺便矫正一点，您已经不在是我的老师，我也不在是你的学生，我们之间的关系也不在是师生，而是犯罪者与抓捕者。”妟珣冷冷的说道。
“呵呵…说的好，毕业后的这几年，你成长了许多呢，妟珣……”
“您可一点没变，不论是野心，还是策略。”
“凭你的话，是抓不到我的，我亲爱的学生……原罪机关和各国政府不过是铸就奇迹道路的，几枚玩弄于股掌间的棋子而已。”
“我清楚你的计划，就算是使用再怎么高端的科技，也不可能做到如此荒唐的事情！你这是在引火自焚！”妟珣嘶声吼道。或许是出于师生的情谊，不愿看到自己曾经的老师就这样执迷不悟。
“真是怀念呐……和当年一模一样不是么？可惜啊，妟珣……时代变了，你口中的有些不可能，终将会成为可能，而我，会证明给世界看的——女儿，杀掉他们！”
话音刚落，机炮喷涌着炽热的火舌，密集的弹幕呼啸而来的同时，先前的少女举起手枪，瞄准陷入昏迷的月影，连开数枪，不料扣下扳机的瞬间，手枪毫无征兆的炸膛。
“嘁，真是越活越愚钝了。”妟珣挠了挠后脑勺，对于悬停眼前数以万计的炮弹，全然不惧。
“侦测到绝对领域扩张——”
“侦测到新型SSS级影子的存在——”
“侦测到在途的聚变打击——”
警报乱鸣，少女们的战术目镜上满是闪烁的红光。
“请求主机体下达撤退指令。”说完，所有人形机械守卫望向伫立月影的少女。
“爸爸说……杀掉他们。”
“理解不能，胜算毫无，建议撤退。”
“爸爸说杀掉他们！”少女厉声吼道。
“你觉得你们能办到吗？”妟珣歪着头，笑容满是嘲讽之意。
“毕竟是爸爸的命令……而爸爸的指令是绝对的……”
说着，少女抽出两柄激光刀刃，快速欺近妟珣，展开强烈的攻势，冲着无形的屏障疯狂输出，一时间火光四溅。其余人形机械守卫见状，纷纷重新填充弹药，掩护少女的突进。
“还真是残酷的指令呢……”妟珣冷冷的说道。
话音刚落，一枚从1200米开外射来的狙击步枪子弹，恰似乘风破浪般，呼啸着贯穿少女手臂的那一刻，量子聚集于弹，头瞬间形成矩形冲击波，拥有核弹头十分之一威力的聚变打击，顷刻间撕碎所有的人形机械守卫，同时也轰塌了整座桥梁。
失去立足点和重心的少女随着残骸，坠入深不见底的冰河……
妟珣公主抱着昏迷的月影，回首望向迷蒙视野的暴风雪中，不禁苦笑道。
“我说法莉雅团长大人……桥梁断裂的锅我可不背啊……”
距离事发地几公里的K3列车车顶，法莉雅收敛好装配有十五倍镜消音MK14狙击步枪，身着白色大衣，戴着墨镜，随风飘舞的金发，微微勾起的嘴角，像是尤为满意自己的那发远程聚变打击。
那么问题就来了，把桥被炸没了，列车该怎么过去呢……然而，法莉雅完全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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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你们的擅自行动给我惹了很多麻烦，知道吗？”慕瑶满脸黑线，不停地用无名指扣击桌面，强调自己现在很气愤，“我睡个懒觉起来，桥梁就没了，列车也停运了，所有乘客还被软禁了？真厉害啊，你们——话说妟珣那混小子跑哪里去了？怎么没看见他？”
“妟珣暂且下落不明，我最后一次看到他时，是在那座桥梁上。”法莉雅十分随意的说道，一副“他是死是活都和自己无关”的表情。
“你就不担心吗？那不是你未婚夫么？”
“即便如此，我到更希望他死掉，这样的话，婚约也就变成一纸空谈了。”
“啊，算了算了，暂时不管那家伙，等到莫斯科空洞之后再说，我们先解决眼前的问题……”说着，慕瑶从裙底掏出两把手枪和多数配件，推到法莉雅面前，“psm5.45mm消音手枪，五发麻醉弹，两发实弹，一发秘银子弹，自己数着用。”
“没必要吧？”
“在对方行动之前，坐以待毙，可不是原罪机关的作风，就算他们是什么政府机构，非正常情况下的软禁乘客，都是违法行为，我们开枪也算是正当防卫。”
“真是麻烦……所以呢？我们该怎么做？”虽然嘴上抱怨着，但身体还是很不老实地接过手枪，检查弹夹和枪械构造。
“距离莫斯科空洞还剩几百公里，在这样待下去，会延误抵达的时间，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开往莫斯科空洞的铁路不止这一条。”
“我们要换乘么？”
“啊，起码比现在更节约时间，”一边说着，一边慕瑶收拾好自己的行李箱，“抓紧时间吧，换乘以后好好休息，等到莫斯科空洞，你就会明白，睡眠是件弥足珍贵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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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交加的西伯利亚荒野，刺骨的河水不断冲刷着妟珣的小腿，脚踩着水底泥泞的沙石，举步维艰。若是稍有不慎跌倒在河中，或许想爬起来都很难。
事情的原有还得怪法莉雅的那发核聚变打击，崩毁桥梁的同时，也不把妟珣等人牵扯进去了。
幸好有灯影的绝对领域保护，以不至于从高空坠落，摔得粉身碎骨，就像河床里躺着那些机械残骸一样。
当然，妟珣还得感谢这些残骸，利用它们内核里剩余的机油，可以充分提供温暖来渡过西伯利亚漫长的夜晚。
只是过程要辛苦一点……
回到暂时的安居点，一处自然形成洞穴里，灯影正细致的照顾着昏睡的月影。就算身处阵营不同，丝毫不会影响同类之间的感情啊。
时至下午，妟珣升起火堆，把从河边捕捉到的咸鱼（你们）用木签串好，即使早已饥肠辘辘，也不能急于填饱肚子，而生吃这种野生鱼类。
“月影没事吧？”妟珣淡淡的问道。跳动的火花映照在他的镜片上。
“嗯，只是力量消耗过度，导致的短暂性发烧昏迷而已，自我修复已经开始运作，应该没什么大碍。”灯影拿着手帕，轻轻擦拭着月影额头上的汗珠，“你很在意她吗？”
“唔……只是问问而已。”
妟珣一时间有些语塞。他总不可能告诉目前还处于生长发育阶段的灯影，他们俩其实已经同床共枕过了吧……
“我只是觉得你好像很在意她的样子呢。”
“灯影你认识她吗？”
“认识啊，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和你姐姐妟轩颖相比拟的人物，神的未婚妻——月影。”
“神的未婚妻是什么意思？”妟珣好奇的蹙眉。
“众所周知，影子是“黑潮”事件的产物，而作为这一切始作俑者，神明自然是我们的主人，按理说，向主人尽忠是作为影子的职责，”灯影一边换掉盆子里的温水，一边说道，“根据传说，神明每隔五年，就会挑选数位实力强劲的影子作为交配对象，月影就是其中一位。”
“五年……月影的话还有多少时间？”
“依照上次的时间来推算，她只剩下三个月了。”灯影平静的话语，令妟珣心里不禁“咯噔”一下。
“没有阻止的办法吗……？”
“你果然很在意她呢。”
“这种事情怎么都好，告诉我有没有？”妟珣的情绪稍稍有些激动，坚决的目光凝望着灯影毫无情感流露的赤红眼眸。
“当然有。”
“那是什么？”
“在神明降临的那一刻，杀掉它……”灯影毫不避纬的说道，“那是最快捷，也是可行性最高的办法，只要你杀掉那个挑选月影作为妻子的神明，婚约什么的，就会不攻自破。”
闻言，妟珣不禁陷入沉思。“神明”，在妟珣所能理解的范围内，终归是概念的物种，拥有庞大的身躯，能创造出实力强劲的妖影眷属，自身更是及七原罪能力于一身，堪称无敌的存在。
妟珣曾翻阅过图书馆里对“黑潮”事件的详细记载，而其中有一场名为“黑潮圣战”的战斗，那是人类首次击败“神明”，纵使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说什么杀掉它，简直痴人说梦，仅凭目前的妟珣来说，唯一一次见识到“神明”的真面目，还是妖影化的雪祈那次。
那绝不是一般契约者能够杀掉的存在，就算所有的契约者联手也未必。
念到此处，那幕云层上空盘旋的偌大黑影景象渐渐浮现脑海，令妟珣不寒而栗。
“没……没有其他办法吗？”
“这是目前最有效率的办法，至于是否有其他办法，我只能说，不知道。”灯影摇摇头。
“这样啊……”妟珣神情黯然，忧心忡忡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瞥向昏睡的月影，呢喃道，“看来……只有杀掉那种怪物了啊……”
虽然没什么自信，但若是做到能力全开的状态，也许不成问题吧。妟珣望着跳动的火苗，耳畔不时有“噼噼啪啪”的脆响，拨动着他内心深处早已封存已久的回忆。
全胜时期的自己吗……那会儿的自己，威风凛凛的，真是令人怀念呢……如果不是因为那场事故，老姐或许就不会背负世界最强契约者的名号和那些沉重的担子了吧，明明这些都该由我来背负。
想着想着，妟珣忽然苦笑，而这时，月影恰好从昏睡中苏醒。
她捂着略感晕眩的头，环顾四周，一时间还搞不清是什么状况，欲开口却难于不知道说什么好。脑袋里浑浑噩噩的，只记得自己应该死掉了才对。
“你总算醒了，我还以为要等到明早呢，那样会耽误行程的。”妟珣一边关切的问道，一边用木棍摆弄着火堆，“感觉好点了吗？”
“嗯……我为什么在这里？”
妟珣耐心向她解释全过程，并告诉她，待会要连夜步行赶往距离此地几十公里的列车停靠站，搭乘开往莫斯科空洞的次班列车，希望她能同行。
“我可以跟莫斯科空洞，可惜不能提供任何协助，毕竟我是隶属联合国安全局的执勤者，没权利参合你们原罪机关的事情。”
“那我们总不可能把你丢到莫斯科空洞不管吧？”
“嘿嘿~果然达令最好啦，这么关心我~到时候我会联络安全局在那里有秘密分局，找到他们轻而易举，不用担心，虽然很想跟达令多待会儿的，”月影最终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咕哝道，目光转向一旁的灯影，“呐~你就是达令的契约影子，灯影吧？”
灯影点点头，任由她抱住自己又亲又抱，面无表情的就像个木偶，那双与月影相称的赤红眼眸中流露出些许的讨厌。
“好可爱~简直爱不释手呢~”
“话说你跟妟珣是什么关系？”灯影冷不防的问道，好似很在意，又好似无所谓。嘛，这种事情怎么都好，只希望月影不要乱说些引人误会的话就好。
“灯影妹妹很在意吗？我是达令的未婚妻呦~”月影俏皮的笑着，那语气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妟珣捂着脸，心想着果不其然……
“诶~”灯影故意把不富任何情感的声音拖得很长，眼神尖锐，满是轻蔑的盯着妟珣。
真的……如果你愿意听，我可以向你解释，求求不要再用那种目光盯着我了，很吓人的……若不是因为跟她有床上关系，绝对矢口否认她的胡说八道了……
“可你不是被“神明”选中当未婚妻了么？”灯影明知故问道，寓意不明。
“那种事情难不倒达令的对吧？达令的话，相信他会解决的——为了我~对吧？”月影嘴角翘得很高，像是对于刚刚妟珣默认感到由衷的高兴。
我的姑奶奶，你这不光是把我推上断头台，还把绑我的绳子解掉，看押我的守卫撤掉，叫我自愿走上去砍头啊……真是要多胃疼，就有多胃疼。
“好啦好啦，这种事情以后再说，收拾收拾，我们准备走啦。”妟珣摆摆手，表示他不想再继续谈论这个话题，任由她们发展下去，天知道还会逼着自己做什么，都已经是Cool level（冷酷级别）的难度了，求你们不要再添加难度到Hells rank（地狱级别）啦！
灯影叹了口气，为月影准备好衣物。
暴风雨仍旧持续的吹挂，阴影笼罩下的西伯利亚毫无生灵可言，永恒的黑暗，如今连依稀的月光都变得尤为奢侈，更别说阳光。
妟珣拉起围巾，捂住口鼻，从洞穴外拖来三架由机械守卫肢体金属制作的滑行雪橇，待她们佩戴好夜视镜和耳麦后，顺着坡道，悄悄潜入夜色，消失的无影无踪。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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