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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淑娜的复仇(九)

第十八章 淑娜的复仇(九)

“真是的,怎么还不来呢?”朱丽叶手扶着脸,望向窗外自言自语道。

已经是上午的第二堂课,但朱丽叶前面的座位上依旧空空如也。

难得我今天还特意打扮……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朱丽叶不安的想道。今天朱丽叶起了个大早,草草吃过早饭便认真梳妆打扮一番高高兴兴来到学校。但却迟迟不见康斯坦丁的人影。

在不安的等待中终于迎来了下课的钟声。焦急的朱丽叶起身来到正在位置上闲谈的马凯尔和戴维旁边。

“戴维、马凯尔,你们真的不知道康斯坦丁怎么没来上学吗?”

“都说不知道了~~你就是再问十遍我们也还是不知道丫……”马凯尔囧着脸说道。

“伯纳德同学,如果连你都不知道的话我们又怎么会知道呢?”戴维意味深长的说。

“真是的,干什么去了呢?难道是生病了?”朱丽叶嘟着嘴小声嘀咕着。

正在这时从一楼却传来了一片骚动的声音。就在此时正呆在教室门口附近的朱丽叶三人疑惑不解时,从楼下突然窜来一位同班同学站在门口大声宣布道:“狄奥丝·萨瑟兰的弟弟来取遗物了,他要求在众人的见证下打开萨瑟兰的储物柜!”

“在众人的见证下?为什么?”教室里有人发出了疑问。

“我怎么知道?他站在走廊上大声喊,要求学生们都过来做见证人。”

朱丽叶听到如此说,立刻便离开教室往楼下走去。在她的带领下,二年一班的几乎全体同学也都下到了一楼来。

朱丽叶挤开人墙来到前排,果然看见了正站在圈内的康斯坦丁。

“这是怎么回事?”朱丽叶跑到他身旁问道。

“看着吧,等会再跟你解释。”

此时正站在圈内的穿着外校校服的少年看见人群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拢过来,便看向康斯坦丁。康斯坦丁则颔首示意。

只见少年高举起右手表情严肃的望向人群示意有话要说,等到人群安静下来,少年大声说道:“我是杰西·萨瑟兰。去世的狄奥丝·萨瑟兰的弟弟。今天我到这里来取我姐姐的遗物!出于某种原因,我需要在场的人为我做一个见证!请你们仔细看好从这柜子中取出的物品!!”

然后萨瑟兰的弟弟杰西转身对着一旁的站着的学校守卫和老师平静的说道:“请把衣橱打开吧。”

守卫闻言,便用螺丝刀拧下了衣橱上锁扣的螺丝,然后把储物柜的门打开来。杰西则过去取出自己姐姐的遗物。他一样一样的把东西拿出来,每拿出一件物品便高举在手中像在场诸人展示,直到周围的人都看清才拿下一件。虽然众人都觉得他的行为莫名其妙,但还是配合他的意愿替他做了见证。毕竟他才痛失了亲人。衣橱里的东西当然还是三天前康斯坦丁和朱丽叶夜闯学校时候看到的那些。

没过多久,遗物都已经全部取出了。杰西用一块布把遗物全部包好站起身来,对着康斯坦丁微微鞠躬,小声说道:“那么,一切就拜托您了!”

“嗯!午休的时候照约定的行事就可以了。”康斯坦丁也小声回答。

杰西拿起遗物便往外走,人墙为他让开一条道路。少年很快便消失在了教学楼的大门口。不知所谓的众人也议论纷纷的逐渐散去。

“到底怎么回事啊?”朱丽叶急忙问道。

“今天早上我又去了趟枫叶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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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时间的钟声刚刚敲响,一位看上去不过十四五岁的少年带着坚定的目光缓步走上“达拉然公立第四高等中学”广场一侧的宣讲台上。

只见他从背来的大包中取出一条裹起来的横幅,迅速的将它挂在了宣讲台的边缘。然后回到讲台中央,从容不迫的开始脱起衣服来。很快少年就脱得只剩下一条内裤了。又从包中取出白色布长布条系在额头上。抱起已故的狄奥丝·萨瑟兰的遗像面朝对面主教学楼的方向就跪了下来。正是刚才来取遗物的狄奥丝·萨瑟兰的弟弟,杰西·萨瑟兰。

一个赤身**的少年抱着遗像跪在宣讲台上,身前的白色横幅用黑色的墨水写着“痛失亲人,血海深仇”几个大字。这一稀奇场景几乎立刻便引起了刚刚下课四中学生的注意,伴随着无数猛力打开窗户的声音,教学楼方向几乎立刻就“哗——”的一下沸腾了起来。

但远观显然是不能满足大众的好奇心的,学生组成的人流迅速从教学楼的各个出口涌出,潮水般的冲向了宣讲台。很快,宣讲台下的广场上就黑压压的站满了人。学生们相互议论着,广场上乱哄哄一片。

看着广场上已经聚集了相当多的人,杰西缓缓的站起身来。人们知道他有话要说,纷纷安静下来。

“我是杰西·萨瑟兰!狄奥丝·萨瑟兰正是我的姐姐!!”杰西红着眼眶大声的对着台下的学生喊道。

人群继续注视着他,静静的聆听他的话语。

“她是一位非常温柔可爱的人!我爱她!敬重她!视她为我最珍贵的亲人!但正如你们知道的那样。就在几天以前,她在金门公园里上吊自杀了!”杰西声泪俱下的向人群控诉着:“而她之所以自杀的原因就是因为她不愿意堕掉她肚子里的孩子!!!”

听到这里人群又嗡嗡的发出了低沉的声音,那是由成百上千个人的小声议论而合成。

“并不是我们非要如此逼她不可。只是她始终不愿讲出那男人的名字!她说那男人对她有承诺!她说只是现在还不能冒然公开这件事,那会使那男人在家中和学校处境艰难!她说她相信他,要给他时间!”

听到这里,人群再次沉默了下来。

“但我亲爱的姐姐却没有更多的时间了!孩子不能作为没有父亲的私生子来到这个世界上!而她也不能作为生下私生子的女人独自抚养这孩子!作为爱她的亲人,我们不能允许她和她腹中的孩子过上遭人非议、耻笑的悲惨生活!因此作为家人我们恳求她,要么在这医学允许的最后时机前堕掉这个胎儿,要么告诉我们孩子父亲的名字!”

“那个男人!他叫什么名字?”“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吗?”人群中有人喊道。

在深刻在每个人内心的社会契约的驱动下,也就是在人们所说的公理、正义、道德以及良心的驱使下,人群向控诉人要求指认罪人的姓名。

但杰西并没有回答人群的问话。而是继续叙述着:“但她没有听进我们的话,那一晚,她独自溜出了家门!我们知道,她是去找那孩子的父亲了……”

杰西扫视了一遍台下的人群,她在他们沉默的脸上看到了同情与悲悯。他接着说道:“但她并没有找回那男人……那个她直到最后都相信的,给予了她承诺的男人!第二天,她便被发现自杀在了公园的树林中!!!”

杰西讲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的又跪了下来,受到这悲情故事的感染,人群中的一些感情脆弱的女生也呜咽起来。哀伤的氛围笼罩在广场上……

“我说!那个男人如果还有哪怕一点廉耻就给我站出来!有胆子搞没胆子认你还算什么男人啊?”“我要是把事情搞砸成这个样子,早就一头撞死了!哪还有脸活在世上啊!”“喂!我说这里难道就没有一个知情人能够站出来点什么吗?包庇这种人你晚上睡得着觉吗?”在这悲伤的氛围中,人群开始徒劳的试图自行将那罪人找出来。

“闹剧就给我适可而止吧!”一个声音大喊道。众人寻声望去,只见学生会长罗尔夫·弗林斯及其一班手下带着两个老师就冲上了宣讲台!

“我校是念及你失去了亲人,因此才对你的格外宽容一些,允许你在学校逗留。但请你也不要太得寸进尺!先前领取遗物的时候就已经严重的干扰到我校的学生们了,现在居然还跑到广场上来寻衅滋事败坏我校名声!你不要太过分呀!请你立刻穿好衣服离开此地!”学生会长弗林斯一脸正气凛然的喊道。

“唉呀呀!本来以为无论大家再怎么呼吁,那男人也不会蠢到这个时候主动跳出来。但没想到学生会长大人居然还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在这个时候主动站出来承担责任呢。是应该说你特别有良心好呢?还是应该说你智商实在是没有下线了好呢?”看准时机,早就等在一旁的朱丽叶一边轻轻鼓掌一脸得意的走上宣讲台,一边大声喊道:“不要再贼喊捉贼了!你这个不知廉耻始乱终弃的负心汉!!”

先是死者弟弟含冤控诉,再是学生会长突然杀出要无情镇压,紧接着又有美女闪亮登场似要主持正义。看到如此戏剧性的一幕,人群噢~的爆发出一整惊叹声。

“哈?你什么意思?你是在暗示我就是萨瑟兰同学腹中孩子的父亲吗?”看见朱丽叶上台,学生会长弗林斯面部轻轻抽搐了一下。

“大错特错!我并不是在暗示你就是那孩子的父亲。我明摆着是在说你就是那孩子的父亲呀白痴!”

“哼!伯纳德同学,不要以为你老爸有点权势就可以在这里胡言乱语!你要是再恶意中伤,我一样告你诽谤啊!”

“是不是诽谤你自己心里明白!”朱丽叶一脸不高兴的大声说道。

“哼,那天看到你跟那小子跑来查学生名册我就感到有些古怪了。果然是在调查萨瑟兰的事情吗?不过我要提醒你伯纳德同学,说话要讲证据!”

“哈哈!我既然敢站出来当着全校同学这么讲,难道你认为手中会没有证据吗?”

“呃……你有什么证据?拿出来看看呀!难道就凭刚才从衣橱里搜出来的那个火柴盒?”学生会长脸色难看的说道。

“哟!你怎么知道那个火柴盒与狄奥丝的死有关?果然不简单啊……”

“你!……不必在这里做口舌之争!你有什么证据快拿出来!要是没有的话,你就回家等传票吧!”

“证据是有的,绝对可以一板砖把你拍死。不过要是这么早就把你拍死不是太没意思了吗?”朱丽叶得意的笑道。

“那你要怎样!?”听到朱丽叶手中有证据,学生会长不免有些心虚起来。脸色越发难看。

“当然是推理呀!推理呀笨蛋!遇到这种情况当然要先用精妙的推理把你团团围困,最终再用决定性的证据把你一巴掌拍得稀烂!”朱丽叶得意的挥舞着手臂大声笑道。

“可恶……别太看不起人啊!你要是真有什么证据的话就拿出来看看呀!”

“咳咳!那么我要开始推理了!嗯……那个首先是那个火柴盒……嗯,它是牧神节的纪念火柴盒……我们看到这个,然后去了那家酒店……唉!算了,康斯坦丁还是由你来讲吧!给你一个立功的机会好了!”朱丽叶发现自己不太能把语言组织起来,立刻就把麻烦扔给了康斯坦丁。

既然这样刚才你干嘛要抢着当这个名侦探啊!喂!

“真是拿你没办法。”康斯坦丁走上宣讲台,白了一眼旁边的朱丽叶小声说道。然后从容不迫的走到台前。

“我是二年一班的康斯坦丁·安布鲁斯特·苏马兹。旁边这位同样是二年一班的朱丽叶·伯纳德。不错,自杀的狄奥丝·萨瑟兰小姐正是我们的同班同学。”康斯坦丁对着台下的人群朗声说道。

人群发出一阵小小的议论声。

不等人群安静下来,康斯坦丁继续讲道:“正因为如此,我们对同班同学的离奇自杀感到震惊与疑惑,因此就决定对这件事进行调查。当然,和大家一样,最主要的目的是希望能找出那位一直躲在暗处不敢现身的孩子的父亲,让他受到公义与道德的审判。幸运的是,也许是冥冥中自有诸神的庇护,我们居然真的找到了能证明那个男人身份的铁证!”

“那男人就是学生会长吗?”“证据是什么?”

“当然,那男人自然就是此时正站在台上的学生会主席罗尔夫·弗林斯先生。至于证据是什么,请诸位稍微给我几分钟时间,容我细细道来。因为朱丽叶·伯纳德小姐逼迫我一定非要有精彩的推理不可。但这确实没什么好推理的,因此只好把我们如何一步步接近真相的过程在这里复述一遍好了。也让我们看看站在那里的学生会长先生什么时候才会因为心理崩溃而承认自己的罪行,大家就权当做是一个娱兴节目好了!”康斯坦丁摊开手微笑着轻松的说道。

台下爆发出一阵哄笑声。学生会长则捏着拳头站在原地。

“那么我就开始了……”康斯坦丁转过身来对着学生会长弗林斯说道:“如果说道调查自杀的人的情况当然是要首查她的遗物了。除了萨瑟兰同学的家里,其他能想到有遗物的地方自然就是学校的储物柜了。因此实际上在今天之前我们就已经首查过她的储物柜了。而再储物柜中我们发现了两样有价值的线索,一样就是会长大人刚才提到的这枚火柴盒,而另一个是一片枫叶……”

看见学生会长默不作声的注视着他,康斯坦丁接着讲道:“这枚火柴盒并非是一般的火柴盒,她上面绘有医疗与康复女神驱除病魔的图画,是一枚配安东尼皇家酒店客房内的重生节特制纪念火柴盒。既然她是摆在萨瑟兰同学一年级时的储物柜中那么就基本可以推断她当年的重生节期间必定去过安东尼皇家酒店,唯有如此才有可能持有这盒火柴。”

“呵呵,也有可能是他家人或朋友去过。而她从他们那里得到了这盒火柴不是吗?”学生会长弗林斯冷笑着说道。

“放屁!我们家没人去过那家酒店!”一旁的杰西立刻怒斥道。

“别着急杰西!”康斯坦丁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接着对弗林斯说:“没错,确实有可能是这样。但这种时候既然存在她去过的这种可能性,我们还是得去查不是吗?”

“…………”弗林斯

“住店一般都会在前台登记姓名,但是查谁的名字呢?名字只会登记一个,如果是萨瑟兰小姐登记的名字那么毫无意义,而如果是那男人登记的我们又完全不知道他叫什么。因此还必须得到更多线索才行。因此第二天在伯纳德小姐的提议我们去到了一年级的教室,试图在萨瑟兰同学曾经用过的桌子上寻找到什么线索。我知道这听上去很蠢,但事情恰恰就发生的这么蠢。我们还真在她曾经的桌子上发现一个名字的缩写……”

“就算你在去年十二月那家酒店的登记簿上发现了我的名字那又能说明什么?也许不过是另一个同名同姓的人而已!!”弗林斯终于忍耐不住怒道。

“噢……”人群爆发出一阵嘘声。

“呵呵,确实不能说明什么,不过你似乎太心急了,剧情还没有发展到这一步。我们找到的缩写可不是L.F。而是D.S.F。”康斯坦丁笑道:“D.S.F是什么呢?什么都有可能是,当然也有可能就是那男人名字的缩写。因此我们就来到了学生会的办公室查阅了上一届全校学生的名册,然而遗憾的是什么也没有发现。之后我们又到了安东尼皇家酒店去查,但也依然没有首字母为D.S.F的记录。甚至连狄奥丝·萨瑟兰的记录也没有……这么一来可就麻烦了呢!全部的线索都断掉了……”

“你想说什么?”

“……于是灰心丧气的我们只好打道回府了。但就在之后,实际上也就是昨天晚上,事情却突然又有了转机。我姐姐和母亲的谈话提醒了我那个D.S.F是什么。D.S就是狄奥丝·萨瑟兰的缩写,而F是加在氏族名后面的夫姓!当萨瑟兰同学坐在那个位置上的时候,正处在热恋中的她满脑子都是那个男人,出于某种心态就情不自禁的吧把自己将来可能用到的姓名的缩写涂在了自己的课桌上……”

“呵呵!你的证据就是这个?一个和我名字相同的入住记录,一个凭空猜测的夫姓首字母和我的姓相同?”

“当然不是!这又能证明什么呢?最关键的证据是这个!”康斯坦丁走到杰西身前,从容从地上拿起狄奥丝遗物中的一本书。然后从树叶中取出那片作为书签的枫叶,高高举在手中。

“枫叶?那又能说明什么?”

“达拉然城最大的枫林在哪里!?”康斯坦丁高声喊道

“…………!!!!!!!!!!”学生会长弗林斯听到这句话,像是突然间想起了什么,触电般的呆立原地,睁大眼睛半句话说不出来!

“枫叶原?爱神神殿?……啊!!我明白啦!!!”台下有学生激动的喊道。

“不错!正是爱与美丽之神——淑娜的神殿!”康斯坦丁继续说道:“这个神殿就在安东尼皇家酒店的对面。相信许多人都知道,恋人到那里去祈福可以把自己的名字写在情侣名册上,等到七月七日祭祀之时献祭给爱神淑娜,感情便可以得到她的祝福!听说是非常灵验的。我本人春假跟朋友一起去枫叶原游玩的时候也被建议带着女朋友国去参拜,但可惜未能成行呢……”

弗林斯睁大眼睛低着头,捏紧了拳头站在那里但依然抑制不住浑身的颤抖。

“那么,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亲笔写下的名字会和狄奥丝·萨瑟兰的签名一起出现在重生节当天,爱神神庙情侣名册的书页上吗?”

“…………”弗林斯继续颤抖着一语不发。

“混蛋!原来是你!”

“你还有脸跳出来禁止我们男女交往?还真是贼喊捉贼啊!”

“你这个败类!一尸二命,你自杀谢罪算了!”

“看呀!这就是一切僭主和暴君的嘴脸!他们满嘴仁义道德,但背地里却做着最下流无耻的勾当!他们要求人民奉公守法,自己却干尽丧尽天良的事!”

“人头!长矛!城门口!”①

“萨瑟兰同学不能白死!你必须为此负责!”

“把他挂上行道树!”

“诸神是公正的!!!”

“杀了他!杀了他!”

人群爆发了!对狄奥丝·萨瑟兰的同情,还有这两天在风纪纠察队那里受的鸟气,这一刻全部转化为了对学生会长的愤怒与仇恨!在人群中,个体的理性被完全的淹没了。而集体共同的情绪,却被现场的气氛无限的放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但就在这是弗林斯会长却突然狂笑起来:“要我负责?我需要负什么责?拜托!她是自杀唉!谁能要我负责?那个白**人!娶她什么的不过随口敷衍而已居然就相信了!还大着肚子半夜跑来找我!难道我会为了他那种女人年纪轻轻就被婚姻绑缚住吗?居然还为了我不肯堕掉孩子!?真是太TM可笑了!哈哈哈哈!”

“我草你妈!”已经忍无可忍的杰西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拳狠狠挥到他脸上。

只见学生会长惨叫一声直接被打下台去。台下的学生看见他跌下来,迅速向四周让开。弗林斯啪的一声直接摔在了地上。

“咳咳……呸!哈哈哈……要我负责?不错!我就是那个男人,你们又能怎样啊?哈哈哈?我负责?到法院去告我呀!哈哈……唔!?”

摔得鼻青脸肿的弗林斯一边试图爬起来一边还发表着他丧心病狂的言论,但他最后的笑声却只得咽了回去。原来正当他准备爬起身的时候,旁边一人给了他一脚,他又被踹翻在地。

“可恶!你们想干什……”

又是一脚……

“该死的!你……啊!!!!”

后脑遭到猛击……

局势瞬间时空,周围的学生喊叫着,在人群的怂恿下一拥而上对着倒在地上的学生会长拳打脚踢。

“喂!快停下!”“冷静啊同学们!”台上两名老师见势不对立刻冲到台前试图喝止学生的暴行。但显然毫无作用……

---------------------尾声------------------------

当两名老师好容易爬下宣讲台,将围殴弗林斯的人挡开时。七窍流血的弗林斯早就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竟然是被愤怒的学生活活打死在了操场上。

随后警方赶到了学校,但他们除了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并给现场拍了几张写影之外什么也没干成。因为谁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打死的学生会长,而至于说当时参与了暴行的人也根本没有人能确切的指证出来。如果非要追究的话,在场的上千学生都是嫌疑犯了。所谓法不责众,这件事最终也只能不了了之了。

不过媒体的报道却使得这件事子社会上引起了极大的争议,有的人认为罗尔夫·弗林斯是咎由自取,而学生们的行为是人群捍卫公平与正义的集体复仇。并将这种行为无限拔高,极大的赞扬和歌颂了四中学生们的任侠行为。而有的人则认为这是对法治和人权的践踏,是多数针对少数的侵害,是典型的多数人暴政。这件事的影响还迅速的扩展到了学术界,研究社会政治的学者们纷纷发表文章对这次事件作出了分析和评价,而当年许多大学生也把这次事件选作自己的论文题目……但无论怎么说,这件事情也就只能这么了结了。除了被打死的罗尔夫·弗林斯似乎没有人再遭受什么损失……噢,不。还有一个人遭受了损失。虽然没办法将什么抓来法办,但这件事必须得有人负责。因此校长当然就不得不引咎辞职了。

在当天稍后的学校的一角。

“那个……谢谢你们!让那个混蛋付出了应有的代价,相信我姐姐的灵魂也会安息的!”

“嗯!能为萨瑟兰同学伸张正义我们也感到非常高兴。算是报答了我过去曾经受到过的她的照顾吧。”康斯坦丁微笑道。

“为了捍卫公理与正义,我们当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朱丽叶一脸得意的挥舞着拳头说道。

“请不要再说这种让人觉得跟你在一起很丢人的话了。”

“笨蛋!你是对我有所不满吗!?”

“没有,只是对我自己挑女人的眼光感到些许遗憾……哎呀!!!痛痛痛”朱丽叶使劲掐着康斯坦丁的腰

“真的!真的非常感谢!我们全家人都会永远记住你们的恩情的!”杰西抱着姐姐的遗像深深的鞠躬泪目着说道。

康斯坦丁和朱丽叶相视一笑。

①人头、长矛、城门口。自古以来当叛乱被镇平时,经常会把反叛者的头砍下来,用长矛叉在城门口用以威慑众人。那名学生这样喊的意思是要求用最暴力血腥的方式来惩罚弗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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