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不断的哀嚎着,翻滚时不断撞击着自己的石块毫不留情的在自己的身上留下印迹。
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啊…那个男的。
脑海里浮现出将自己推下来的男人的身影。冷漠淡然的黑色忍者,让自己不甘的咬紧嘴角。
看我不顺眼的话干脆就直接让我尸首分离不就好了,为什么…
[咔嚓。]有些空洞的大脑听见了树枝被踩断的声音,将已经有些失焦的眼睛尽力转向声音的的来源,在那里…居高临下的位置上一抹黑色平静的进入了自己的世界。
之间他用手摸着自己脖子上的脉搏确认着,随后立刻放开了手,就那样看着自己然后什么也不干的一步步离开的视野。
为什么啊…他到底想干什么啊…
到底在想什么啊…唔…
心在哭泣着…
为什么…
为什么…
要杀就杀啊…
为什么…
为什么…
心中不断重复着一句话,不明白,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自己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
为什么要被摔下来。
已经不能考虑到底是什么原因,只能心中一味重复着没有意义的话,用尽力气能办到的事也不过是落下没用的泪水,模糊自己的双眼。
哭泣…在哭泣着…
虽然无声但的确是在哭泣着,尽管只是掉着无用的眼泪。
拳头也无法握紧的自己,浑身传递着接近麻木的痛感,强烈的睡意开始侵蚀着自己的意识,大脑变得昏沉,如同坠入水中一般,身体的热度在迅速散去。
自己会死么?
现在自己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其实刚才自从自己从战场醒来死亡的威胁就一直在自己的身边…而自己却一副乐观,飘飘然的态度。
所以才会轮到这种下场吧…
[哒哒哒。]通过与地面接触的身体,听到了这具身体已经不能听到的的声音。那富有节奏的声音在不断的加大的,声音的来源已经离这里越来越近了。
该不会是马蹄声吧…
刚才都看到那么不合常理的景象了,一群人骑着马什么的也不难理解吧。
已经快无力维持自己的意识了,自己干脆闭上了涣散的瞳孔。
我不会还要被马给踩一遍吧…
但是现在睡着的话,就能从噩梦中醒过来了吧。
那至少等我真正昏过去再…
这么想着,这半算半不算祈祷在心中还未完全说出来的时候就陷入了沉眠。
…………
『摇摆在鬼门之外孤苦之魂,遗忘往昔,抛弃明日,眷恋着因执念而残存的些许片段。
舍弃送行之炎,缅怀虚环之忆。
在此唱响无终的镇魂之曲,只祈求愿者还铭记于心。』
是谁?是谁在唱歌?
空灵柔美却分外凄美的声音,让内心感到恸哭的痛楚的歌声。没有听过这样声音却感到分外温馨…为什么…
想要追寻声音的来源却什么都办不到,就像是沉浸在深水中一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只能听到那用不知名语言所唱响的歌声和自己心脏的跳动声。
那样的声音…想要去触碰…
空荡荡的心里只有这一个念头。
这样的自己却感到了有一双温暖的手遮盖在自己的眼前,将自己带入沉睡。
[………]
[…嗯…]
身体好重…但是却很温暖…
不知过了多久,意识好像醒了过来,可脑袋还是一片混沌,无法理解现在的情况。身下传来柔软温暖的感触,身上好像盖了什么原本在昏睡前有些冰冷的身体现在十分温暖。感觉阳光毫不吝啬的撒在自己身上为自己带来丝丝暖意。往好的方面说是这样的吧。但同时拜这个阳光所赐原本想要在睡一会的意识因为这即使闭上眼皮也感到明亮的阳光所打败了。
放弃的睁开眼睛,看到的自然不是原本熟悉的天花板。茶色的木制天花板有一种古色古香的感觉。因为感觉到了右边的微风和那温暖的阳光而看向那里,却被那里的景色所震惊了。
午后的阳光撒在那宽广的院子里,四处长满了受人打理的绿植,朴素中带着盎然的生机。涓涓流水打点着原本有些单调的院子,零星出现石灯笼,还有自己眼前的纸质拉门和门外的木制走廊。
自己不由得坐了起来。
这是…和式建筑吧,虽然不是枯山水,但是和式的建筑风格这点应该不用质疑。
而且…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上,然后撩开盖在自己身上的杯子确认一下。
果然身上的伤都被处理好了,脚踝还被重点关注的裹上了厚厚的绷带,原本难耐的痛楚基本已经消失了,这也是为什么自己能睡的那么安好的原因吧。
从新盖好被子,千时环视起自己所在的房间…
出人意料的简洁,除了靠近拉门的这里供自己睡眠的被褥外整个房间都空荡荡的,没有任何的装饰物。而且身上的衣服也是呢…
这个什么来的?总之是睡意或者便服之类的吧。
我记自己的脸上好像有伤吧。
摸摸原本被石块划破的右脸,上面好像被贴上了一层膏药一样的东西。
总之总结现在的情况…我是被人救了。
综合现在的情况来看,应该就是那么回事,而且看这个周围的景色救自己应该不是普通的人吧,原本以为死定了的呢。
看着旁边这令人放松的景色,心不由得松懈了下来,脸上不由得露出笑容。正打算掀开被子,去屋外走走的时候。
[你终于醒了么。]突然有男性的声音从拉门的后面传出,门的后面走出一位看起来还算年轻的男人,嘴里说着陌生的语言,可自己却能准确的理解他的意思。
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这可是木地板?木地板哦?!
吱嘎作响才是标配啊!
男人手上拿着一个托盘上面好像放着一个砂锅的样子,没有理会自己的诧异男人直接坐在了自己的旁边放下了托盘。
[你…是谁?]在短暂的诧异过后,面对眼前的男人千时表现出了有些坚硬的警惕意识。而且刚才的这种语言自己竟然毫无违和的就说出来了。
[不用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并没有在意千时有些失礼的态度,掀开了砂锅的盖在,里面白粥似的的东西还在冒着热气,男人将白粥用带来的勺子乘到了旁边的碗里,将装着半满的粥端到自己面前,[好了,吃吧。]
啊…
[不了,我不饿…]男人的好意被自己直白的拒绝了,因为有些不太放心那个粥里放了什么,说是因为那个黑衣男人造成的神经过度也不为过。
看着自己固执的拒绝男人也没有强求,将粥放在了自己旁边拿的到的位置,语气平静的说[不用那么警惕,那只是普通的白粥而已,你已经昏迷了好几天了,再不吃东西身体会撑不住的。]
听到男人善意的劝解,千时无力的看向他放在旁边的白粥。缓慢的用有些虚弱的手伸向那碗白粥,将粥用勺子盛出放到自己嘴边吹了吹,在男人的注视下将粥咽了下去。
只有白米味道的素粥,什么食欲也没有。
[那个,不好意思,请问我睡了多久。]为了不陷入更为尴尬的沉默,自己还是希望将对话进行下去。
[四天…从我们发现你遍体鳞伤的在树林里到现在已经四天了。]说话还算亲切的男人友善的回答了自己的问题,他的眼睛一直盯着低着头的千时。
[是吗…谢谢。]略带沉默后自己还是把那句谢谢说了出口,虽然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但是一面归一面,口头道谢还是必须的。
[伤怎么样了?]
[已经不痛了,谢谢您的处理。]这次干脆使用敬称了。
[那个…]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一个自己其实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但是还是要自己问出来才行。
[怎么了?]对于自己的提问男人依旧表现出十分友善的态度,这让千时稍微好受了一点。
[这…是哪里?能告诉我么?]这对自己来说很重要的问题,而且还有引申的意思“这里还是我的世界么?”。男人肯定是不知道,千时握紧了藏在被子中的双手,抬头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男人。
穿着并不算陌生的和式便服,年轻却带着与生俱来的沉稳,散发着干练气场,整个人诉说着可靠的存在,他的话应该不会是谎言。
男人看到千时抬起的头和急切的目光开口道[这里是九州。]
…九州,是哪里?
听过又感觉没听过的感觉的地名出现在脑中。
啊,想起来了,九州大地的九州吧!好复古的称呼呢,而且这好像不是地名吧,这应该是个地域概念吧?
大脑怅然的同时心中的天平偏向根本不可能的一边。
[…九州?嗯…不好意思请问你知道亚洲么?]意识道有些不妙的自己随便说出了一个一般人熟知的称呼。
对于自己的问题男人有些疑惑的脸就已经是最好的答案了,但是…
[现在是几几年能告诉我么?]
[西京685年。]
[是吗…]应该剧烈触动的感情,此时却反而安心的的接受了这个结果。
这次又是根本没有听过的年代记年法…
千时低沉的低下头,[谢谢。]用几乎谁都听不了的声音道谢,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道谢。
一边的男人看着千时的反应,从房间退了出去,[你先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情待会再说。]然后踩着吱嘎作响的木地板离开了这里。
已经知道事实的大脑有些迟钝的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将粥碗放在了一边,身体缩在一起,双臂抱紧被褥中的身体,闭口不言的目视着屋中的榻榻米。
好安静…静的让人感觉不现实…
千时将头埋在双臂中,抱紧的双臂不断的加重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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