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了地狱……
看见了厮杀的地狱,看见了无人存活的地狱,看见了荒无人烟的地狱……
“我……错了吗?”
不,想要让他人幸福的心意绝不会是错的,只是……我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某个男人曾说过,我曾相信的东西,我所坚信的东西,它的真实面貌只是伪善罢了,但即使是如此,说出这话的那个男人还是将这份伪善贯彻到了最后,那么,他是为了什么、我是为了什么才选择了那条充满伪善的地狱之路的?
从一开始我所看见的便是地狱吧,充满死亡气息的火海,无人生还的绝境,名副其实的地狱……
那个时候,我到底想到了什么呢?……
阳光照进了屋子。
“唔…粗暴的阳光。”
我被阳光给叫醒了,据触觉的反馈来看现在的时间大概是清晨而不是正午,之所以觉得粗暴是因为太久没接触到阳光的关系。
被不知名的存在从长眠中唤醒,告诉我世界可能会毁灭,需要我去消灭世界毁灭的源头:七个死而复生的英灵。
我现在还留有的记忆就只有这个了,虽然脑子里还有着被称为常识的东西,但是像是过去的生活啊,自己的亲人啊这些东西完全想不起来了,这大概就是被称为失忆的精神现象了吧。
“这里是?”
在一段不算太长的时间之后我的眼睛习惯了这粗暴的阳光,打量了一下自己所身处的地方,一间并不大的木屋,十分稀少的家具,没有电器,是个简陋到能让人发出“啊,真有人能生活在这种地方”这样感叹的屋子。
“在这种森林中居住在没有现代设施的木屋里,到底是我来到了千年以前呢,还是这屋子的主人是古代人呢?”以上的结论当然不是我的常识告诉我的,至于是怎么想到的……
好吧我承认是我脑洞了……至于这木屋的由来想来大概是主人的嗜好吧。
嘛…把这些先放开不谈,现在要做的事是去向刚醒过来的屋子主人道谢,应该是由于本来只打算一个人居住的原因吧,床是只有一张的,而且这仅有一张的床还让我给霸占了,这使得屋子的主人自己都只能睡在外面……不知道自己能帮上什么忙的话,最少礼貌要达标,首先去道谢吧。
这么想着的我下了床,走向屋外。
“没有!没有!去哪了?!”
这时我才注意到我的身上穿着的是一件与体型并不相符的宽大服饰,但重点不在这,我弄丢了很重要的东西,那是即使失去记忆也没有忘记、不能忘记的东西。
“大小姐,这是你所找寻的东西吗?”
在我没注意到的时候,说着这话的人把一条项坠递给了我。
我接过了项坠,它看上去并没有能够使用的魔力,可是它却莫名的拥有着能让我安心的能力,这个项坠,正是我在寻找的东西。
“……”
“啊,抱歉,我看得入神了。”
因为刚才过于慌乱的原因,我并没有同这个男人道谢……这个会以礼待人的男人拥有着同他性格相同的外貌,简单的来说就是一张没有忧愁、傲气、十分阳光的脸,他的心也是这么告诉我的,他是个生活得十分开心的人,给人的感觉就像是邻家的大哥哥一样。
“谢谢!能找到真是太好了,非常感谢您。”
“视若至宝之物,其之故事必然深入人心,同我分享如何?”
可能是长时间单人居住的原因吧,大哥哥显示出了和这个木屋并不相符的属性,这应该是想要和我搭话吧。
“关于这个……我也没有什么头绪,因为我的记忆已经一无所有了。”
“失忆了吗?不可否认,这深山之中确实适合毁灭证据。”看着这么说的大哥哥总觉得他想到了什么失礼的事情。
……
当务之急应该是想想怎么能找到那些被称为英灵的存在,虽然我现在还不打算与他们为敌,但基础的情报还是要掌握的,英灵可不会甘于平凡,复生的英灵则更当如此,那么即使向山中居者询问,也是能得到消息的吧。
“失礼了,虽然很突然,请问您知道关于英灵的事情吗?”
“这么说的话,就有必要做自我介绍了呢。”
虽然不知道话题为什么会突兀的切换到自我介绍,但打断别人的话可并不礼貌,加上我对这位大哥哥也确实有些兴趣,所以我决定听他说下去。
“我是Saber职介的英灵,佐佐木小次郎。”
“诶?!”
……好吧,看来我对“英灵”这个词的理解能力不够,不过托这个的福得到的情报应该会多上不少吧。
“我的名字是……好吧,这个我也忘了……”
虽然交换名字是基本礼仪,但看来我连“基本”这种事都做不到……不得不说还真是让人沮丧……
“……”
因为他也是英灵的关系,从他那所获得的情报非常之多,像是Archer有着自己的组织啦,Berserker已经被讨伐了什么的等等,可以得到这么完整的情报完全是超乎预料,如果要说有什么遗憾的话那就是没有关于Caster的情报。
“那么这位大小姐,请问你想要这些情报的目的是什么?”
虽然已经想到会提出这样的问题了,不过并不打算问原因,而是直接问目的吗?看来佐佐木桑真是一位细心而又温柔的人呢,既然他已经毫无保留的告知了情报,这样的话如果我还隐瞒的话就显得太过失礼了。
“为了打败所有身为英灵的存在。”
“……”
“那是戏言吗?”
“并不是。”
戏言?这可是现在的我仍留有的唯一的念想,绝不是以戏言可以相称的东西,因此我以十分认真的语气回答了他。
“你觉得如此如此天真的你能够打败所有的英灵?”
感受到我决意的佐佐木桑并不再对我表示质疑,但却觉得我太过天真,虽然不知道他指的是实力还是将目的告诉于他的危险行为,不过天真这个词我可不能欣然接受。
“那么你想看看天真之人的实力吗。”
“正有此意。”
为了不对这造成损伤,我们选择了一片远离木屋的空地对战;同佐佐木桑的对战是非常有必要的,他能让我明白英灵的能力到底是什么程度,据我所想我毕竟是被赋予了消灭所有英灵任务的存在,既然如此,那我必然是拥有着相对应之力的,明白了英灵的力量到底是各种程度后,计划的制定也会变得容易许多。
“那就是你的武器吗?”
不同于佐佐木桑将尖锐的长刀作为武器,我所使用的仅仅只是刚才随手在路边拾取的树枝而已,但我不是一般人,这样想来的话即使使用树枝作为武器我也是有着获胜的可能的。
“我是魔术师,即使不使用强大的武器也拥有相当的实力,虽然我现在确实没办法拿出适合自己的武装,但如果向您借用的话反而会因为羞愧而使我的剑变得更为迟钝呢……”
“魔术师吗?看来你也不完全只是纸上谈兵嘛……”
“你的对手是:佐佐木小次郎。”
佐佐木桑虽拔出了他的长刀,展示的却是一副悠闲的姿态,这说明了看来我在他的眼中还达不到合格的对手这个标准……是吗?
“开始吧。”
也许佐佐木桑知道我并不仅仅是普通的魔术师吧,在我的话语落下之时他便让我感受到了他所拥有的强大剑意,以十分不可思议的角度所袭来的长刀让我猝不及防,这使得我只能对手中的树枝使用魔力进行强化来勉强抵挡,但即使是用A阶魔力所强化过的道具也仅仅只是一击就变得粉碎,那份有余的姿态,是让我掉以轻心的陷阱么?!
“哦?身为大小姐却能挡下我的剑吗?但即使是这样你的实力还是远远不足的,英灵们的战场可不是大小姐们过家家的游戏,对于阁下来说安乐的生活才是正确之选不是吗?”
“这话我可不能欣然接受。”
我确实是表现的像贵族一样,说不定以前的我确实是个大小姐也不一定,但即使我真是个大小姐,在这之前我也是个身负重任的魔术师。
“你要是觉得我的实力就止步于此的话可是会输的。”
树枝是很脆弱的吗?普通的来说确实是这样没错,但实际上刚才经过强化魔术加持的树枝毫无疑问比普通的铁剑还要坚硬,一击就能打破它的原因并不是树枝的脆弱,而是击破它的对手拥有着巨大的力量,本想着无论如何即使不敌实力也不会差距太大,但事实却是我根本不是眼前剑士的对手,刁钻的角度,如风的速度,巨大的力量,眼前的剑士拥有着我难以想象的强大实力,虽然不想承认,但我可能确实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不对,还有获胜的手段,如果能找到适合于强化的武器的话就能赢,也只有武器才能在短时间内弥补如此大的劣势,而且不能是普通的武器,那样只会重蹈覆辙,至少要是能抵挡下眼前剑士攻击的强大武器才行,那么接下来的问题在于如何避开一个速度比自己快的剑士并且找到强化材料了。
在我这么想着的时候,代表阴阳的双生剑突兀的出现在了我的手中。
“那剑是……”
佐佐木桑似乎露出了诧异的神色,这想来也是当然的,因为那是完全感觉不到重量、使用起来如同手脚一般的剑,能够达到这种程度的武器毫无疑问是宝具,虽然还不知道真名,但如果是这样的剑的话,也许不需要解放真名就能赢!
因此我快步向剑士发起了进攻,但结果仅仅只是让我再一次的见证到我们之间实力的差距而已,剑士再次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抵挡住了我的攻势,是速度吗?不,不可能,如果只是单纯的速度快而已的话,刚才的那个角度首先会伤到的是他自己,两次都是这种情况的话,说明对方拥有着特殊的剑技或者能力……也就是说并不是不摆架势,而是根本不需要摆架势是吗?这还真是……
“身为魔术师却用剑对敌吗?”
“遗憾的是我想不起任何关于剑以外的魔术。”
“那么大小姐,你认输吧,如果比剑的话你绝不会是我的对手。”
“如果是这样的话您可得失望了,我并不打算认输。”
如果连第一步都跨不出去的话,那我要做的一切都只是空谈,如果变成那样的话,即使是我自己也是无法原谅的。
“纯粹的剑意吗?但汝欲行之事远不是仅凭此便可通达的,若不能理解这一点的话…就用力量来惊醒你吧。”
佐佐木桑的剑上也开始聚集魔力了,虽然使用强化魔术的手段并不如我,但作为对手的他早已不容小视了。
“如果能够接下这一招的话我就姑且承认你的实力吧。”
名为佐佐木小次郎的剑士向我发起了攻击,随着剑技而扑来的压迫感甚至接近实体,想要接下这一剑的话,恐怕必须要用上全力!
当我的双剑与剑士的长刀碰撞在一起时我便已经感觉无法紧握住它,如果不是因为事先使用过魔力强化,那么在接触时我的双手恐怕就已经废掉了吧,但即使如此可情形还是不容乐观,我的体力、魔力都在被持续消耗,而剑士的长刀却势头未减,这样下去毫无疑问我会败北。
…………
说实话,我自己也看不透自己了,明明体力已经几近枯竭,但是心却还在诉说着不能输而指挥着身体继续战斗,明明是并未强求的任务,但是却当做使命一般去完成,明明只需要认输就好,但是却因为有着认输了就会失去什么的感觉而拼死战斗,明明只是个任务,明明只是个任务而已……
我……真是一个可悲的人呢。
“这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了,我就姑且承认你的实力吧,这次的对战作为平局就此结束如何?”
随着我魔力的枯竭,佐佐木桑停下了自己的剑。
我接下了他的剑技吗?不,恐怕是他因为可怜我而停下了自己的剑吧,毕竟对于不止是体力,就连魔力都已经几乎用完的我也没有必要再继续下去了,现在的我……恐怕连这双剑都已经维持不下去了吧。
代表阴阳的双生剑消失在了我的眼前,不知为何,在双剑的存在消失之时,我心中的哀伤像是破碎的水杯中的水一般喷涌而出。
-----------“放声大哭”的场合-----------
既然哀伤的话,就哭出来吧,哭出来之后心里会好受许多,我并不知道这份哀伤从何而来,也许是失去记忆的辛酸、也许是身处未知的恐惧、也许是无法打败佐佐木的不甘、也许是无力再战的哀叹亦或不是这些原因、总之我哭了出来,狠狠地哭了出来,但即使是如此狠心的哭也并没有让我的哀伤减少一丝。
“不,不,这次就算你赢吧,别哭了。”
即使不能减少哀伤现在的我也只想继续哭下去,这样的话最少心里能好受些吧。
“ほら,有件事你肯定不知道,其实我的名字是佐佐木五四六哦。”
“现在赢不了我也不要紧啦,我可以教你剑术,拥有如此剑意的你肯定能在剑道上有所大成,能赢过我也说不定。”
“你说的是真的吗?”
也许是哭够了,亦或是佐佐木的话语使得我的哀伤确实有一丝的减少,总之结果是我停下了哭泣。
“毋庸置疑,我对自己的剑术还是稍微有些自信的,即使在英灵中,也是鲜少有能拥有与之相比的武艺的,加上你所拥有的天分,莫说是超越我,即使想成为当世无敌的剑豪也是可能的。”
“不,我问的是你的名字真是叫佐佐木五四六么?”(小次郎同五四六音近,这是个并不好笑的冷笑话)
“这还真是……没想到你在意的居然是那个。”
“哈哈……”虽然这笑容并未发自内心,但也是我哀伤减少的证明了。
“我承认,这次的对战确实是我输了,而且还是彻彻底底的完败。”
“另外如你所说,接下来我需要在你这叨扰一阵子了。”
“……”
“还真是自来熟呢……既然这样的话,我又该怎么称呼你为好?”
“名字吗?这我得好好想想……”
虽然这么说了,但是我的“常识”里并不包括起名这一项呢……既然这样的话,从我要修行剑术这一点来看,与“剑”相关的名字便是最适合我不过了……
此身为剑所成。
此剑名为?
阴阳剑.干将莫邪。
剑之指名么?那么作为女生的我的名字就决定用这个吧。
“莫邪,以后就叫我莫邪吧。”
“奇怪的名字,有典故吗?”
“这是剑所赐予我的名字。”
“赐予…吗?”
“以剑为名是件麻烦的事吗?”
“不,不是,倒不如说是件好事,不过现在告诉你还是稍显过早了,如果你决心跟着我的话早晚会知道的。”
“……”
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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