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2月26日
第二十四章 死亡的意义
这几天由于太阳风暴的影响,手机信号并不良好。
并且政府也屏蔽了高速公路附近的部分地区的信号。
夜晚7:00。
我搀扶着虚弱的林雨琦再次来到高速公路上的那片废墟。汽车废墟上的火焰已经自动熄灭,只留下烧得焦黑的车架,以及一地的玻璃碎片。
到处都是肉烧焦的气味。
我知道我们输了,而且输得很惨。
林雨琦也受了巨大的打击从而一蹶不振。
她告诉我自己喜欢奉贤兔子玩偶的原因也是伯多禄安德森主教,第一款限量版也是主教在她极度孤独困苦的时候赠送给她的。
伯多禄安德森主教虽然精神有些异常,但的确是一个善良的人,并且喜欢孩子。
每当回忆到这个男人,雨琦总是很痛苦,我也不停安慰着她。
刚才在小镇上的小卖部买了一个便宜的手电筒,我们正趁着夜色寻找铁盒的下落。
然而在这个时候,一个疑问却从我的大脑里生成,我遂问半蹲在我身旁的身穿黑色大衣的林雨琦:
“为什么这条高速公路上没有任何行驶的车辆?这里发生了这么严重的暴力事件也没有一个警察和记者参与调查,很奇怪。”
“这条路被政府封锁了,在这个区域内网络和手机都无法使用,并且最近的村庄离开出事的地点就有30分钟路程,这么远的距离很难被人发现。”林雨琦的脸色不是很好,她蹲在地上说着。
“那么说明圣罚院的背后有政府作为后台么?”
“嗯,这个被教廷抛弃的机关是政府与梵蒂冈之间很好的谈判筹码。”林雨琦回答。
“对了,林雨琦,你有事情瞒着我么?”
“……”女孩依然不肯回答,她咳嗽了几下,并捂住自己的心脏闭起眼睛,脸上满是辛苦的表情。
刚才我不自然地说出这句话,就连自己也吓了一跳。
实际上我的心情常常是矛盾的,既希望信任这个女孩,却又忍不住怀疑她的目的。
林雨琦真地想拯救我么?她也有自己的欲望的吧,既然她身患绝症,应该也希望成为神,以此改变自己的命运。否则这也太过于悲哀了。
一片黑云遮盖了我们,我抬头望向天空,淅淅沥沥的雨滴从天而降,落到了我们的衣服上。
我利用手电筒的光芒找到了伯多禄安德森主教被撕裂成两半的尸体,大肠暴露在外,而一只眼睛也被残忍地挖掉。
用布将其包起,挖了个浅坑,我和林雨琦将他掩埋了。
我回头望向林雨琦,只见她正靠在我的背部,泪水和雨水混杂在一起,我的后背湿透了,她在哭,为什么而哭呢?
是主教的死,自己的命运,还是我的不理解呢?
今天已经是26日了,明天即将是最后一日。
林雨琦的手中拿着一个焦黑色的饼干铁箱,无力地跪坐在被雨水打湿的沥青地面上,女孩空洞的眼睛里泛着空洞的神色。
然后,她居然向我露出悲惨的苦笑,两行泪水滑落,接着她便用沙哑的声音说出了这句话:
“王元龙,我感觉自己很难再坚持下去了……太痛了……痛到我难以忍受……”
“雨琦!”
我朝她伸出左手,可她却没有回应,只是低着头说:
“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得到你的原谅和理解。我只希望,让你获取幸福的结局,而过程,就般随我的死亡一同消失好了……很感谢你将阳光带给了我。但,既然我是一个重病缠身、命不长久的女孩,获得了你的爱情,为此我已经很满足了……我不想将我的死亡传染给你……这句话,其实很早很早就想告诉你了……”
她忍不住一口气全说了出来,这些话语刺入针般刺透了我的心脏。
“王元龙,去救赵紫菱吧……她才是你真正的另一半。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或许很快我就会离开这里吧。”林雨琦呻吟着,又说:“你快走吧,因为黑马门尼已经比我们抢先一步破译了饼干箱上的密码。”
果然,每个人都试图得到这个写着密码的铁盒子,无论是伯多禄主教、还是黑马门尼。
接着,林雨琦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并用尽全力试图站起身,却屡次没有成功,最后还是我伸出手将其扶起,林雨琦的身体很冷,大衣都湿透了。
看起来她的病又加重了呢,是下雨的关系么。
她将铁盒子递给我,然后在铁盒的内部取出一张纸条。
上面是赵紫菱的字:
“0327,铁盒子的四个面上,分别被标出了四个数字,0,2,3,7。而王元龙的生日就是3月27日。看来你母亲和白静涵有挺深厚的关系。骗子林雨琦,我一定会揭露你的恶行!等着吧!”
看到上面的话语,我十分气愤,而林雨琦则面无表情,只是说:
“邓教授有危险,Shadow试图杀死一切和我、白静涵、王元龙有关的人。她现在也一定在赶往光华大学的路上。”
“她疯了么?这和邓教授没有关系吧!”我吼道。
“赵紫菱的目的是想救你,将你从我的手中拯救出来,只是用了某些极端的想法和行动。在她眼里,邓教授、伯多禄主教、伪王元龙他们都是我的同党,是必须杀死的人。而她内心中的黑马门尼/Shadow却有增强了她的极端妄想,就此她失去了理性,完全被猛兽般的欲望控制,而无法自拔。”
“呜……”
“所以你必须反过来拯救她。”
林雨琦说完,望向四周。
这时我才发现我俩已经被一群拿着手电筒和钉耙的农民包围。
农民们的双眼和当时的神父们一样,没有任何神采可言,看来又是那种失去理性的客体们。
如果本体世界是一个网络游戏,我和林雨琦就是玩家,而他们是作为NPC的存在。
不过这要比网络游戏复杂的多,至少会危及生命!
“外来者,赶出去……”
“女人你不属于这个地方……”
“女人必须死……不然就离开……”
“离开这个世界……”
糟糕,又是排异现象!
我在慌忙之中试图取出武器,不过却被林雨琦用手阻止了。
“别再杀人了,免得你自己也失去理性。”
“那我们该怎么办?”
“先逃到小镇,然后等待直升机的营救。”
“小镇里的人们,不会也向他们一样吧……”我提出异议。
“不会,他们还是友善的。”
瞬间,我抱住林雨琦,她的身体很轻并不占多大的重量,然后朝农民军团的反方向跑去。
抱着在我怀里艰难呼吸着的女孩,我踏着湿透的草地朝小镇方向猛跑。
地面水坑里的雨水灌入了我的鞋子里,但我却不顾一切,心里只有‘必须将林雨琦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的愿望。
同一时间,农民们也加快了脚步,举着手中的武器紧紧跟随在我的身后。
幸好对方没有摩托车,否则我就死定了。
“雨琦,胸口还疼么?”一边跑一边问。
“好些了……”林雨琦摇摇头,双眼凝视着我的脸,又哭了起来:“我……我不想离开你呀……”
“是你想太多了吧。”我喘着粗气说。
“可是我一定要离开的。毕竟一个本体世界不能存在两个本体。否则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林雨琦双眼紧闭。
农民们分两路包抄过来,甚至已经有人跑到了我的前方。
怎么办?
“放我下来,你先走!”林雨琦用微弱的声音对我说。
“我会不顾一切保护你,抛弃你的事情,我绝对做不到!”我喊。
“但你不能杀人……所有杀人的事情我来做,你无须承担罪责。”
瞬间林雨琦挣脱出我的双臂,并从我的腰里抽出微型冲锋枪,摘下眼罩的她,左眼散发出银白色的光芒。
女孩关掉保险,并瞄准前方的农民,扣下扳机。
瞬间可怜的男性应声倒地。
后方的几个农民似乎恢复了理性,纷纷向后逃跑。
一旦失去自由意志就变得如此脆弱了么。
我不禁为他们感到惋惜。
结果我们还是回到了小镇。
疲惫不堪的我们找了家小旅馆并订了一间钟点房。
不太干净的单人房,不太干净,不过却配备了一间浴室,至少可以洗个澡。
我脱下湿透的鞋袜,将外套挂在衣架上,并躺倒在床上。
林雨琦打开电视,将频道切换到某个外地电视台,里面正播放狗血的古装穿越剧《步步惊心》。
我突然回想起刚认识她的时候,她似乎也在看这部电视剧的样子。
林雨琦自顾自地将湿透的大衣脱下,里面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
湿透的白衬衫变得透明,粘在皮肤上,隔着衣服就能看见林雨琦不小的胸部,以及身体上明显的伤痕。
女孩似乎注意到了我的视线,满脸通红用手遮掩起自己的身体,站起身来并光着脚跑向浴室。
她的手中拿着刚才在商店里购买的便宜T恤衫,和胸罩。
浴室的门被狠狠关上,很快里面就传出淋浴器出水的声音。
“林雨琦……淋浴器……还真是匹配呢。”我苦笑道。
从裤子里取出那条被雨水打湿的纸带,纸带上被顺序地打上三个点。
打点计时器么……
将它拿在手中把玩,一不小心就被我扯断了。
顿时感到有些扫兴。
林雨琦,她似乎已经做好面对死亡的觉悟了呢。
还是要放手么?
真是一个可怜的家伙。
不过她若是死亡的话,是无法进入轮回的吧,毕竟她的自我已经不存在了,她俨然也是一个本体。若她死去的话,就会掉进虚无里去。
但为何她如此迫切要让我成为神呢,是单纯的爱么?还是有其他原因呢?
而她所谓的‘计划’又是什么。
好烦燥。
还有一个问题,为何这个轮回是以七天一个单位,而不是八天或者六天。
这个‘七日的轮回’有什么意义么?
“呼……有些复杂。”
想着想着,时间已经过去20分钟。
而浴室的淋浴器依然在洒着水。
总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雨琦的洗澡时间是在太久了吧,要不然,她晕倒在浴室里了!
我猛地从床上跳起,奔向浴室。
浴室就位于卧室的旁边,这是宾馆客房的基本结构。
难道雨琦死在了浴室里?!大脑里好似放电影般出现了一幅可怕的黑色画面。
一具僵硬的尸体倒在浴缸里,前方的喷淋器洒着热水,尸体的皮肤皱巴巴地,毫无生气。
我绝对不同意这样的事情发生!
开门的手瞬间停了下来。背脊发寒。血液逐渐冷却。而面部表情从平静一下子降到了震惊、紧张的地步。
为什么,不行!不能逃避!冲进去!我再度激励自己。
乓!
卫生间的门被狠狠的踢开。
“雨琦!”
霎那间浴室里的水蒸汽扑面而来,让我难以睁开眼睛。
经过我一阵摸索,浓雾散去后。我碰触到了林雨琦的皮肤,而她果然因体力不支而倒在浴室内。
她一丝不挂地靠在浴室的一面墙壁上,双眼无力地闭着,仿佛已经失去了灵魂。
不过她的肺部仍然在运动,值得庆幸的是她还有微弱的呼吸,并没有死亡。
见到我的到来,她微微撑开沉重眼皮,遍体鳞伤的身躯瑟瑟颤抖着,似乎在告诉我她的恐惧。
“救……我……”
她向我发出微弱的求救。
虽然自己喜欢的女孩一丝不挂,高耸的**甚至下体都毫无掩饰地直接敞露在我的面前,可我却完全没有感觉,可能是过于紧张了,就将男性的欲望抛在了脑后。
我一股脑将她从浴缸内抱起。
关上淋雨器。抱着她跑向客厅,并将她的破烂不堪的身体安放在床上,为她盖上被子。
林雨琦胸口上巨大的伤疤从颈部下方一直延伸到**,而左边的**上都遍布针线的痕迹。左腿的残缺更不用说。
总之这些恐怖的伤痕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脑中,挥之不去。
我抚摸着雨琦浓密的黑发,她感到舒服,脸上也渐渐恢复了血色。
“我还当自己要死了呢……嘻嘻……”
她望着我发出苦笑。
“我不会让你死的。”
“不,人总是要死的,经过了这么多事情以后,不再逃避的我才学会了平静地接受死亡,因为出生是生命的一部分,而死亡也是完成生命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她笑地很悲伤,并咳嗽了几下,嘴角流出血水,我伸出手为她擦去。
“平静地接受现实么?”我问。
“我和你不同,我是一个有神论者。我曾经常常问伯多禄安德森主教:既然有一个全善全能全知的神存在,在世上为何还有痛苦?神直接就可以去除这些苦难,为何他不去做?主教不过是告诉我,这是天主对你的试炼。在我遇见你之前,我常常觉得主教这句话根本就是狡辩,令人难以信服。直到我遇见了你,如同太阳一般散发着耀眼光芒的中二少年王元龙。我才渐渐理解了他所说的话。”
躺在床上,用沙哑声音告白的雨琦握住了我的手,而我的双眼流出热泪,却又无话可说。
“若天主没有赐予这个世界苦难、和带来苦难的黑马门尼,生命也就没有任何价值。一切都是相对的。人类在克服苦难的旅程寻求生命的意义,当死亡到来……天国降临的时候……呜呜……”
女孩抽泣着,说不出话来,可是却依旧倔强地试图告诉我一些事情:“呜……当死亡到来……天国降临的时候……经历了苦难和死亡的人类才会了解生命的宝贵,以及天国……的来之不易……而感激曾经帮助过自己的人……甚至苦难本身……”
林雨琦不再说话,反而掀开被子,露出一丝不挂的躯体,主动抱住了我。
她的身体很软,很香,散发出微弱的热量。
“王元龙……我最喜欢你了。虽然你不知道,但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已经……对你抱有好感了……在那个梦境中,你为了拯救被赵德升进行实验的幼小的我,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而将我推出地下圣堂……虽然是梦,可让从未得到过温暖的雨琦感受到了从外界而来的温暖。然后当我真正的遇见了你,才了解到所谓的世界并没有我原本想象的那么黑暗,反而光芒四射。就这样,我渐渐打开了自己封闭的心门,接受了这个世界,甚至苦难,疾病……”
我看不见她的表情,但她一定哭得很厉害,因为她的身体不停地抽搐着。
“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我希望能够回到自己的世界,静静地独自等待生命的完结。”
“但,你对我没有留恋么?”我问。
“不,你是我最重要的人,可你必须活下去,见到最后的风景。”林雨琦说。
我的手指抚摸着她的裸背,在她的背部,有几个洞,我将手指探了进去,似乎摸到了类似钉子的东西,看起来是支撑身体的金属骨架。同时林雨琦感到有些不舒服,便阻止了我的举动。
“别碰那个地方……这让我……很难受……”
“啊,对不起。”我向她道歉。
“没事,你其他地方都能摸,就是不要碰我的伤疤就好……”
接着,林雨琦放开了抱紧我的手臂,并袒露着**,坐在床上,脸颊通红地望向我。
而她的嘴里,也不停发出娇嗔,以及喘息。
然后她却闭起了眼睛。
我知道她的意思,但我却没有做,只是朝她露出笑容,然后吻了她。她毫无防备地被我从前面紧紧抱住,一时间仿佛这个世界就只有我们两人。
我们之间没有**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我不希望被‘第三者’看到。
两人坐在床上依偎了很久,我下床,再度将被子盖在她的身上,见她睡着后,我轻轻吻了她的额头。
然后我便走向浴室。
很快电话响起,是方一鸣打来的。
方一鸣联系了新闻社并成功借到了一架直升飞机,而直升机正一刻不停地向我们赶来。
“林雨琦,再见了……”
通过林雨琦的话语,我终于理解了白静涵留下的最后一个密码的意义:
耶稣说:
“有耳的,仔细听吧!光明之人身内存有光明,它能照亮全世界。它若不照耀,必是黑暗。”
我必须进入黑马门尼的体内,用光照亮黑马门尼,从而拯救被黑暗吞噬的赵紫菱;就如同耶稣一样,牺牲自己带给他人希望的光芒。
好像普罗米修斯,将光明的火种照亮黑暗的世界。
然后我便将这些事情告诉了躺在床上的雨琦。
“完成你母亲的小说么?跳跃到1978年卢恰尼的意识内,然后直接消灭保禄七世,也就是黑马门尼。将白静涵小说内所改变的世界历史,转化成我林雨琦的本体世界里的真历史。这样就能够直接消除第三次世界大战的的存在。”
“是的,我母亲这个挖坑不填的家伙,老妈不填儿子填!我必须将她从自己的妄想内拯救出来。也就是将赵紫菱剥离黑马门尼。”我回答:“消除第三次世界大战,就能够使赵紫菱不再自责。”
“真是一个中二的想法,但你要如何才能进入1978年呢?”林雨琦问。
“我必须主动带着安东尼娅一起尝试被黑马门尼吞噬,这样安东尼娅内心中对1978年的知识就能够改变黑马门尼的内部结构。毕竟安东尼娅也是赵紫菱用资料所创造的。”然后我说:“而这个计划的名字叫……”
“回归源头的普纽玛填坑作战。”林雨琦微笑着有气无力地说道,看起来她的病情确实恶化了,连正常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嗯,很好的名字。为了让在第三次世界大战死去的人得以瞑目,回归源头的普纽玛填坑作战,就此开始!而你……林雨琦……”
“我……”女孩露出诧异的表情。
“当我被黑马门尼吞噬之后,暂时将我的世界借给你,你可要为我将它保护好了!另外,你也不可以死掉!”我喊。
“那当然,阿尔比诺*卢恰尼。你将是我们伟大的教宗若望保禄一世!”
“那当然,我可是伟大的存在主义哲学家,新世界秩序的建立者,全人类的领路人!王元龙,宇宙就是我,我就是宇宙!”
“我喜欢,这样的你。”林雨琦伸出手抚摸我的脸。
回归源头的普纽玛填坑作战
为老妈的小说填坑么……
为了将一切变回原来的样子,就只能豁出去了。
“不过,实际上你既不能改变历史,但没有办法改变白色圣殿被围困的局面,因为保禄七世已经死了。这个世界已经和他没有关系了。但你可以杀死黑马门尼,并拯救赵紫菱。”林雨琦说:“改变历史的唯一途径只能是Abraxas的干涉。”
“拯救赵紫菱吧,她也是我们的朋友。”
“嗯!一定要成功哦!喂!这个……给你……”
林雨琦有些害羞的说,便摘下颈部的十字架项链亲自为我戴上,女孩的动作很慢,她身体所散发出的热量,嘴里呼出的热气使我有些眩晕。然后雨琦快速穿上衣服和内裤,便又钻进了被窝之中,闭上眼睛不理睬我。
这个十字架很沉重。
“谢谢你……雨琦……”
很快,林雨琦便被方一鸣用直升机接走了,而我则搭车离开了小镇,向光华大学进发。
因为我知道,赵紫菱就在那里,我只有被她吞噬,才有机会让她恢复成原本善良的模样。
之前我检查了一下IPHONE,并召唤了安东尼娅,现在她就在我的身旁,随时等候命令。
其实我有些担心林雨琦,这么糟糕的身体究竟还能维持多久。
或许最好的拯救她的方法,就是让她回归本体世界静静等待死亡,等待生命的圆满。
即便你离开了人世,我也会永远记得你的。
但我仍旧希望你不死,永远陪伴在我的身旁。
这种愿望是否对我们来说过于奢侈了呢?
(第二十四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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