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率为零的事件可不一定是不可能事件……
你忘记了,依旧不成熟的魔女、蓝月帝国的女皇……
银发女孩在黄色蛞蝓面前陷入呆滞,茫然地样子似乎就像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很多人从初中就熟知在心的数学命题,那脸上古怪的神情根本就像是难以置信一样。
但煌却并不意外……
无比的普通,没有任何弯子,但这其实是一个极度可怕的逻辑命题……
虽然真的是每个人都知道这一点……任何文明只要是有着稍微成熟的哲学或者逻辑学也不可能绕过这个关于概率和实际可能性的命题。
可概率都已经为零了,为何事件还是有可能发生?那发生它的概率因何而来?逆否关系下那个无比刺眼的“概率为零”根本就是荒谬……而放在眼下的这个世界,这个命题作为一个真命题存在已经不单单只是逻辑学上的可怕了……
假如把所有的理论都摆成多米若骨牌,这个逆否命题就是施加在那最后一块骨牌上那最小的,却也是最致命的推力。
因为这个命题,让所有的100%必然性的概率失去了应有的强制性,它打破了这个世界的绝对,统计学概率在它面前彻底溃败了,而新的可能性也于此创建。
这个世界,有着绝对,也从没有过绝对,逻辑上的混乱远比凝聚在这里量子的旋风恐怖的多,哪怕它的表面静的就像是一个安静到令人厌烦的死水,但那水下却藏着水雷,埋着潘多拉的魔盒,沉睡着崩坏混沌的恶兽……
哪怕是概率为零……
哪怕是三个面都写着必死,也仅此而已……
不像是目前的超光物理,逻辑上的是否合理依旧是无法利用红液科技进行理想实验验证,而数学概率上“无穷小”的极限夹缝可是没有那么容易填补的,“概率为零”也不单单只存在于几何学中,它深达方方面面,就像你们人类一直信奉的相对论一样,接近……再接近……可是你们却永远都达不到。
“我明白了……”
女孩对着煌苦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三个结果的概率加起来是100%又不是100%,这个完美的陷阱上有着瑕疵……有着裂缝……肯定有着无法抹掉的无穷小。
我真的忘记了……
无论是谁在黑暗中狙击我,又或者它的手段可以有多么的巧妙,它都无法改变这一点,改变不了这个逻辑……
因为它不会是神,像是神这样的存在根本就不需要考虑逻辑上的合理,假如真的是神,那么它只要伸出手指把我捏死就足够了,因为神的行为本身就是真理,无需那么多弯路,它只要伸出手轻就能易举而且以最合理、最自然的姿态完美地杀掉我。
而会想出“量子斩首”这样粗糙手段的……也只可能会是一个稍微有些智慧并掌握大量情报的生物罢了,可无论有着再可怕的技术,它始终都不是神,神也不需要有两个。
而只要还是生物,就绝对会犯错……人类也许可以使用克隆技术打造无数一模一样的复制人,但是却无法保证每个复制人身体里的每一个原子都摆在一模一样的位置,让每个电子都按着同样的轨道回旋,每个微粒都按照相同的频率震动……
它肯定会出错……不,是一定会出错……历史的齿轮严丝合缝,想要钻缝子的话肯定会露出马脚,而被扯动的齿轮需要时间来重新磨合,就像是所有的程序员都明白的这点——“生命是有限的,可BUG可是无限的”,没有一个程序可以绝对完美的运行,相对自然的历史,这样粗糙的修改在某处一定存在着难看显眼的漏洞、或是粘着胶水的痕迹……
扩大这个漏洞,或者毁掉这个程序,我就能争取到时间……松动的齿轮被直接打烂那修起来可比磨合需要的时间多得多,假如整个宇宙都是一台计算机的话,那么它就会在逻辑运算上出现非常短暂的延迟。
我必须要尽快找到破绽,虽然毫无疑问它已经在外面准备好猎枪迎接我了,有的历史可能也开始被幽灵的手渐渐改写,而且历史的调节性也开始朝着“原本应该”这个最不利于我的方向偏转。
克苏鲁星系依旧存在……
以克苏鲁没有说谎作为真命题,建立“克苏鲁的发展也非常正常”这个命题作为结果,那么就可以得出结论——
“按照目前的条件,克苏鲁在泓成为星联议长的时间点已经取得斯勒特战争的胜利”,而这就是我刚才能够肯定自己已经输掉的理由。
新的历史已经认定了我的消失,无视了我现在所处的环境,忽略了我“依旧存在”,因为这个箱子连它都明明无法做到精确的观察,却抢在这个箱子打开前就认定了我将完全失败……
而在我所认识的旧历史里,我应该是必须让圣杯落在一个特定的种族手上……唯有它们取得了胜利,然后从这个包围人类联合新地球的星舰群中逃脱,我和蓝月帝国才能因为“逻辑上存在的合理”而继续存在下去,这一点我是从一开始就知道的,所以我之前对争夺圣杯才和那些疲于自相残杀的外星人一样显得有些不热心。
因为从历史的绝对性看,无论我怎么去努力,亚伦文的魔法锅都永远不会是我的,它终归会遵循岁月的史书落到那个应该得到种族手中,然后再从它们手里辗转出去,然后跨越无尽星空到达那个该去的地方,那个苍茫星海巧合到不能再巧合的一点,却不容哪怕只是一星半点的误差……
我从一开始就信奉这一点,而且我所有的一切也始终都依靠着这个“绝对性”,这场战争的结果对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我想要的只是收集情报和外星科技——但也正是这个地方被对方利用了,那个存在它借此非常成功地推测出了我有着明显倾向的选择。
几乎在无意识的状态下我就无脑地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压在“历史不可改变”这条岌岌可危的时空穿梭定律上,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就和从宇宙诞生就开始掷骰子的上帝坐在了同一张赌桌……而更可笑的是……
在这张赌桌上唯有上帝才有资格去看那个硬币向上的到底是哪一面,而我却荒谬的自己用一片黑幕遮住自己的眼睛,愚蠢地坐在那里默默等待着末日降临的审判。
我一定会输……
这就是它们最理想的战果……也真的是我现在所处的状态,他们将一边哈哈大笑一边看着我把自己送上绝路,观赏我在这里近乎徒劳地挣扎。
随手推给我三瓶毒药,然后告诉我:“选吧!但里面可能一瓶解药都没有”。
“哈哈哈……这个白痴!”
那嘲笑声……其实就听不到,却让我头昏脑涨,仿佛真的看到了那个存在……那个正嘲笑我的存在……
但我不甘心……
必须继续想下去。
目前那个存在已经成功偏转了历史,或许是从“特定种族成功取得了圣杯,并从新地球的星舰群包围圈中逃脱”改成了“特定种族取得了圣杯,但是却没从包围新地球的星舰群中逃脱”……
当然这只是最粗糙的方法,因为历史的调节性依旧可能让它们前功尽弃,可是这非常方便,如果真是可以使用悖论抹杀这种技术的种族,拥有着在新地球外围直接狙杀那个种族母舰的能力的可能性真的是非常高,毕竟这可对于能做到“悖论抹杀”这一点的它们来讲毫无难度。
它们在新地球的外围太空中所面对的唯一敌人就是历史的自我调节性,也就是“神”允不允许它们对那个种族发动进攻,允不允许关于魔法锅的历史发生极小规模的变动。
可它赌赢了,这次神站在了它们那一边,也就是“克苏鲁星系依旧存在”这一点,黄色蛞蝓这句话的理所当然让我不得不绝望,因为我已经被这个宇宙的历史彻底抛弃……
我出不去……现在的我更出不去,历史已经不站在我这一边,我打开这个结界就是找死,而我始终都不知道它们会在外界做什么,它们对于我来说也是一只“薛定谔的猫”,因为我其实并不知道这个包围自己的箱子外是什么,在这个结界内可以从外界收集到的光极度有限,只能在这里慢慢揣测。
等等……
如果它们真的是可以做到瞬间抹杀对方的星舰,为何不直接把地球化为尘埃呢?
连同整个斯勒特都彻底抹消掉,那样岂不是更简单……
毕竟这里是允许“进入”的,虽然是绝对无法被观察,可理论上任何攻击都可以透过结界的范围对这里进行地毯式轰炸,而之前外星人的星舰群之所以没有这么做只是因为担心大范围杀伤武器会误损到魔法锅罢了,再牵强一点说就是它们不想让战争范围从陆地争夺战无限制扩大到星际级别。
但那个存在既然是以逻辑悖论手段狙击我为主要目标,那为何还会束手束脚?难不成是想一石二鸟,既得到魔法锅,又能毁掉蓝月帝国……
明明只要在这里毁掉圣杯或者那个种族我的存在就会彻底湮灭掉……
不明白……这样充满自相矛盾的行为到底有何意义……
是惧怕那些堪称乌合之众的外星舰队围攻吗?
可是又并不像……
还是怕暴露自身……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但这个武器被资源原因重重削弱的异星战场真的能有威胁到可以这种无视历史级别种族的东西?
换一条思路,假设历史被修改成“特定种族没有获得圣杯,那么历史出现断层,而蓝月帝国的存在由于出现悖论直接消失”……
那么……它们就必须和我一样到达这个随时会被毒气灌入的箱子里,一步步利用表象欺骗我的行动,让我的行为按照它们留下的诱饵往前走,而与此同时,关于魔法锅的归属权争夺它们也必须正面参与,调节战场形势,只有这样才能让我本来有概率的选择渐渐成为绝对。
那么这个存在必须离我足够近……必须非常清楚蓝月部队的动向和整体战力,并且对我的性格有着足够的了解……
魔女的眼神突然从黄色蛞蝓的面前掠过,狠狠扫向了远处参选席的两位。
艾欧……?
不可能的……那家伙简直蠢得要死……
那么就只能是……
人类联合?
“那个克苏鲁种族代表的思维读取结果……你们得到了吗?”魔女的声音冰冷刺骨。
应该有一个知情者……
但我希望不是你们……
真的希望不是你们……
因为……我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干出什么……
煌对于未来的记忆可能已经变动了,对于历史的修正已经从蓝月帝国所在的时空开始渗透进这个箱子……我将会利用一切的可能……
无论那会有多么的可怕……
哪怕是时间的指针我都要折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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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莉:《那天我打败了大师兄》……我又挖坑了,麻烦大家支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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