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很疼……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硬塞了进去了一节马车车厢一般，几欲炸裂。
“我……”
缓缓的爬起身子……
少女艰难的在床榻之上走动。
“世离？……醒了？”身侧的少女微微笑着，将名为世离的少女缓缓扶起。
一张小桌缓缓的推于床侧。
眼前是一缕青烟，冒着淡淡的薄雾。
“肉粥啊。”世离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怎么的？师姐做的肉粥还不喜欢咯？！我可是从早上寅正开始就在熬粥咯！你现在不给老娘我喝下去！就别想从这门出去！！”微微有些怒意，那张白净的面皮之上，浮上两朵淡淡的红晕。好似是苹果之色一般，多有些许可爱的模样。
世离只有十五六岁的模样，只是此刻她身侧的师姐，却好似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
“好好好……我喝……我喝还不行吗……”
轻轻的端起自己面前的小碗，开始认真的喝了起来。
只是那脑袋之中痛楚的感觉，使她不由的将眼睛眯了起来。
“怎么的了，我的粥就那么难喝了吗……明明前些天还挺高兴的模样啊？”
少女眼眸之中闪过一缕不可捉摸的失望。
多少她也看出来此刻世离的痛苦之色了。
微颤着身体，在这间并不大的卧房之中，显得有些脆弱……
“师姐……我……脑袋好疼……又做噩梦了……”
自大约这个月上旬开始，脑袋便在睡觉之时市场阵痛。伴随着无法寻觅答案的梦境，这种阵痛就如同雷雨一般轰烈。
如此几日下来，弄得世离连觉都不敢去睡……
只是今日却未在梦中阵痛。
临近醒来之前，如同突袭一般又阵痛了起来。
紫色的雾气，黑煞的绸带，一切都是她梦境之中的东西。
真是奇怪的透了……
她明明未曾云游过哪里，但却总是在梦中重复这些地方的景色。好似自己本该就在哪里住宿过一段时间。
“嗯……好多了……”
轻轻将含蕴的手推了开来，从床榻之上一溜烟的钻了下来。
接过一旁的蘸水的巾帕，洗漱了一番。
看着铜镜之中映照的自己，却好似呆住了似的……
良久未动。
含蕴将轻轻碰了碰少女。
世离犹若木偶一般，呆滞的转过头去。
一行清泪从面颊两侧滑落而下。
“……”
“我哭了？……”
眼中并无悲伤，那双清澈的灰眸之中只有一丝疑惑。
这泪水不知从何而来，她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哭。
只觉得好似有什么东西被自己忘记了，但却又实在思索不出来一般。
硬要形容，便好似是一具尸体，早早的将一切全部抛之脑后了一般，就如此呆呆的活着……
奇怪的比喻。
“你哭了？……”
小师姐也疑惑，轻轻的抬起手，在那面颊之上那泪痕抹去。
“哭了？”
含蕴不知所以，只是觉得在方才对镜的少女，好似一时之间变了个人一般。
她与她相处已有一年之久，在她还犯疯病之时，便就是她照顾着她的。
如今莫名其妙流泪，却又使她怀疑她是否又要痴狂起来。
“世离？”
“嗯？”
“我是谁？”
含蕴将指间指向自己，问了一个明知故问的问题。
“你是慕容璃……”
“……”含蕴目光微微黯淡，不过只是转瞬即逝。
银牙轻启，却又忽的停下了。
“逗你玩的！！”
“你是小含蕴啊，我怎么可能会不认得你！每天早上给我天牧城这个关门弟子做饭的，除了你还有谁啊？”
这关门弟子着实是笑谈，此地近乎已经成了天牧城的禁区，自然是关门之地。
那是她痴傻如疯魔之时，疯狂攻击撕咬别人，犹若是一条恶犬一般。
只有在那时这位小师姐常来探望自己。
自然地，含蕴是被她咬伤过了。
只是那时她非但没有还手，还轻轻的抱住了世离。
也就是那个近身的机会，含蕴在她耳畔说了些什么，她就忽的停下嚎啕大哭了起来。
只是那是尚且痴傻，并不记得其余的东西了。唯一清晰记得的东西，只剩下那时含蕴在她耳畔说过的话了，并不多，也就短短的八个字，但却将她从疯病之中给强拉了回来。
“没事……有我在，我陪你……”
世离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何这句话能让如同小疯狗一样胡乱咬人的她停下一切动作嚎啕大哭起来。
但却确实记得这句话……
也是因为灵智尚开，第一眼便就是含蕴，少女也才什么都听着含蕴的。
执剑长老将二人安排在同一院落，也是因为如此原因。
“哼，亏你还记得我……还有我可不小哦！你看我好似比你小似的！那是因为我修为高！！况且我还是个天才！”赌气的模样，这个比自己还小上一岁有余的少女，却不自觉的嘟囔起自己的小嘴。
显然是气了。
“嘻嘻~”穿上袜履，轻轻的推开院落小门。
鬼才相信她嘞，明明只是个小孩子还要摆架子，她在两个月前坐在院里的藤秋千之上就听闻过来，这小妮子就没有过过弟子试……
不过她确实是自己的师姐……
过眼云烟之处，好似通透漂亮的很。
一缕霞色的天空映照在自己的面上。
不由的深吸了一口气。
此时已是接近中秋时分，气候正是秋高气爽。
渐渐的天气寒冷了下来。
似乎快要将半只步子迈入到冬季似的。
不过好在有世界熬得肉粥，此刻纵使是下雪了，那胃里暖洋洋的也不至于让她感到寒冷。
“天冷，先别出去！！”含蕴提着一件袍子，快步朝着傻子走去。
趁着她伫立的空档，跳将起来将盖被子似的给她套在了身上。
“唔……你轻点……要杀我啊！！”
“就杀你！就杀你！！”将袍子紧紧的盖住，好似发泄似的在那上面补了两小拳。
哼！果然是小孩子吧，就以她世离高出含蕴一寸的身高来发誓，她绝对只会比自己小！
并未与少女多言，含蕴轻轻的将院门推了开来。
是一抹山金色的朝霞。
这是她第一次看院子之外的景象。
也是自她疯病过后，第一次看到这完整的天空……
之前的那种激动与兴奋之感，在看到这片广阔的世界之后，渐渐的消失。
转而的。
是一种失落与害怕……
之前她一直坐在梨树之下的藤秋千里，为的就是听闻墙外的世界，含蕴并不知晓，这可梨树侧旁是这间院落之中唯一可以听到人声的地方。
当她看到眼前的大道的时候，却并未有那欣喜之感，忽的好似失去了一切的热情……
她开始有些害怕这青砖石块铺上的地面了……
微微的颤抖。
“世离…今天是执剑长老的意思，让你下山走走。先前你不是还挺期待的吗……”
“怎么的？忽的就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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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离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何这句话能让如同小疯狗一样胡乱咬人的她停下一切动作嚎啕大哭起来。
但却确实记得这句话……
也是因为灵智尚开，第一眼便就是含蕴，少女也才什么都听着含蕴的。
执剑长老将二人安排在同一院落，也是因为如此原因。
“哼，亏你还记得我……还有我可不小哦！你看我好似比你小似的！那是因为我修为高！！况且我还是个天才！”赌气的模样，这个比自己还小上一岁有余的少女，却不自觉的嘟囔起自己的小嘴。
显然是气了。
“嘻嘻~”穿上袜履，轻轻的推开院落小门。
鬼才相信她嘞，明明只是个小孩子还要摆架子，她在两个月前坐在院里的藤秋千之上就听闻过来，这小妮子就没有过过弟子试……
不过她确实是自己的师姐……
过眼云烟之处，好似通透漂亮的很。
一缕霞色的天空映照在自己的面上。
不由的深吸了一口气。
此时已是接近中秋时分，气候正是秋高气爽。
渐渐的天气寒冷了下来。
似乎快要将半只步子迈入到冬季似的。
不过好在有世界熬得肉粥，此刻纵使是下雪了，那胃里暖洋洋的也不至于让她感到寒冷。
“天冷，先别出去！！”含蕴提着一件袍子，快步朝着傻子走去。
趁着她伫立的空档，跳将起来将盖被子似的给她套在了身上。
“唔……你轻点……要杀我啊！！”
“就杀你！就杀你！！”将袍子紧紧的盖住，好似发泄似的在那上面补了两小拳。
哼！果然是小孩子吧，就以她世离高出含蕴一寸的身高来发誓，她绝对只会比自己小！
并未与少女多言，含蕴轻轻的将院门推了开来。
是一抹山金色的朝霞。
这是她第一次看院子之外的景象。
也是自她疯病过后，第一次看到这完整的天空……
之前的那种激动与兴奋之感，在看到这片广阔的世界之后，渐渐的消失。
转而的。
是一种失落与害怕……
之前她一直坐在梨树之下的藤秋千里，为的就是听闻墙外的世界，含蕴并不知晓，这可梨树侧旁是这间院落之中唯一可以听到人声的地方。
当她看到眼前的大道的时候，却并未有那欣喜之感，忽的好似失去了一切的热情……
她开始有些害怕这青砖石块铺上的地面了……
微微的颤抖。
“世离…今天是执剑长老的意思，让你下山走走。先前你不是还挺期待的吗……”
“怎么的？忽的就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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