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抉择 To Kill Or Not To Kill
跪倒在地的姬子面前，漂浮着姬轩辕的灵体：：“对不起，面对崩坏是一条困难重重的路。你无法战胜自己的心魔的话，我不能把剑交给你。”
“切，女武神也不行吗？”远处，一抹紫色一闪而逝，尖锐的少女嗓音之后，是金属摩擦的轻响。“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把剑**啊？”
一年前——
蒙蒙细雨中，身着黑色礼服的姬子静静地站在一座墓碑前。符华走了过来，默默地将手中的伞挡在姬子头顶：“姬子老师……”、凝视着墓前洁白的百合，姬子缓缓开口：“安娜，在三天前的任务中，体内的崩坏能暴走。她的意识被崩坏能控制了，然后…我杀了她。”
符华的瞳孔猛地收缩，随即轻轻说道：“安娜应该也早有觉悟了，成为女武神，就代表着要承受时刻被崩坏侵蚀的诅咒。”停了一会儿，她接着说道：“您这么伤心的话，就是在——侮辱这份觉悟了！”
“觉悟吗……”姬子缓缓仰起头，轻声回答道：“是的呢。从成为为女武神的那一刻起，我们都有这样的觉悟了。”
转过身，姬子浅笑着对符华说：“如果哪天我也被崩坏控制的话——请不要犹豫。杀了我！”
恐怖的火流震飞两人，符华和琪亚娜狼狈地在地上翻滚了两圈，躲在了一块钟乳石的背后。
“姬子，怎么会这样。”琪亚娜悄声问道。
“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琪亚娜，如你所知，和出生在卡斯兰娜家的你不同。我们这些女武神都是通过植入了崩坏能抗体才获得了力量，那些抗体，同时也是致命的毒药，身体结构被慢慢破坏，姬子少佐的身体已经千疮百孔了，原本就只有最多一年的生命了，这时候崩坏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琪亚娜大急：“身体崩坏？可是姬子她还活着啊。”
“她已经死了。”符华轻叹道：“还没有成为女武神的你，还不知道女武神的末路啊。95%的女武神会在身体崩坏的那一刻变成灰烬，还有5%…会在最后，被体内的崩坏能侵蚀，失去人类的意识，成为只懂破坏的死士。女武神变成死士太危险了，所以我们互相承诺，如果变成死士的话，就要马上杀死对方。”
符华看着全身释放出恐怖波动的姬子，坚定地踏前一步：“我比谁都要尊敬姬子少佐，她明明不是适格者，却通过努力当上A级女武神。在我最初进入圣芙蕾雅学园的时候，因为适格度不高，也一度无法通过女武神考试，那时候是姬子少佐让我重新燃起了信心…正是因为比谁都要尊敬您，所以更希望能让您安息。”
“无量塔姬子小队所属，A级女武神，符华，感谢您的指导！”
语毕，符华猛地冲到姬子面前，沉重的轩辕剑挥过的一瞬间，符华以惊人的力量跃起，从剑刃之上翻身借力绕到了姬子的背后——“姬子老师，如果您不是失去意识。是不会这么轻易的被人偷袭到背后的吧？”
姬子转身又是一剑，符华伸出左手握住剑锋，滚滚热浪模糊了她的视线：“好热，估计坚持不到五秒钟……不过足够了！”右手瞬间发力，直击姬子腰眼——【寸劲·山崩】。
轩辕剑被震得脱手，姬子也被恐怖的力量打飞数十米远，软倒在地。符华缓缓走到姬子身前，将轩辕剑插在地上，右手成爪状向下——
“再见了，姬子老师。”
“等等！！”另一只右手阻止了符华的动作，是琪亚娜：“也许还可以救到姬子的！”
“救她…怎么救？”符华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变成死士的女武神是没有回复的方法的！为了得到拯救世界的力量，就一定会背上失去生命的诅咒。这就是女武神的宿命。”说着说着，晶莹的泪水不断地从符华的眼角滑落，她声嘶力竭地吼道：“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情的！”
等到符华的呼吸逐渐均匀，琪亚娜才说道：“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上有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情我不知道，不过我老爸说过——即使世界上有两全其美的事，从一开始就放弃的人也无法找到它！”
符华的双眼瞬间亮了起来：“随便你吧，给姬子少佐打一发镇静剂。”
琪亚娜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再带回圣芙蕾雅学园吧~一定会有办法把姬子变回来的，我相信！”
一个陌生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响起：“恭喜你们通过考验了。”
“考验？”琪亚娜愣住了。
“只有不愿放弃希望的人，才能引导未来。”一个古装少女的虚影浮现：“我是姬轩辕的一缕执念——为了守护神州大地，让轩辕剑能够被正确之人继承的执念。”
“唔……”轩辕剑剑柄处的律者核心光芒一闪，姬子逐渐恢复了意识：“这…这是哪里？…我到底……有没有……变成死士？”
“太好了！姬子醒了！”琪亚娜不由地欢呼起来。
“快走……”勉强理清了思路，虚弱的姬子艰难地说出这句话
三人急忙带着轩辕剑原路返回。奇怪的是，道路上升的程度似乎远超来时，当她们走出洞穴时，竟然直接到了一块礁石上——周围是数十架逆熵的泰坦，为首的男装少女，正是刚刚屠杀了整艘战舰上女武神的杏·玛尔：“嘻嘻嘻，这下子，你们这些垃圾都逃不掉了！”
突然，琪亚娜感受到手中的轩辕剑产生了强烈的震动：“有一股力量在牵引着这把剑！”
随即，刚刚出现的少女虚影又一次出现在了众人眼前：“终于……终于从漫长的封印中逃出来了。”
低沉的吼声响起，原本平静大海瞬间变得波涛汹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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