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亚尔薇特唤来的大雨终于小了一些,至少不至于把教堂的天窗玻璃敲得轰隆作响了。
坐在长凳上的丹砂不禁心生感慨,这家伙究竟是用了多少魔力才让这场大雨下了起来啊?
不过,下大点也挺好,因为雨声一小,一些不太和谐的声音,就该露出来了啊...
“还打算接着装聋吗?啊?丹砂先生?”
舍万最后这四个字几乎是一个一个说出来的。
“行了行了,舍万你闭嘴...”
“不行!凭什么让我闭嘴!?警长我TM就问你,你站哪边?给我个回复!”
“......”
雨中,老李尔的教堂里,丹砂和舍万隔座相望,人群被很明显的分为了两股。
那些警察站在舍万一边,亚尔薇特,可可,耶梦加得和白根地则站在自己身后,全场只剩下本想小小庆祝一下的伊娃和安福尔夫人愣在中间,懵得一批。
就在刚刚,舍万和丹砂决裂了。
其实嘴上说是决裂,自己一点也不清楚他心里是怎么个想法,只是回来后连半点预兆都没有的就对自己破口大骂,搞得本来还想撒花庆祝的白根地和两个夫人彻底懵逼了。
这...才刚破了一个案子就要闹分裂啊?
“舍万先生...”丹砂对别人说话还是有点不流畅,气势却足得很,“请保持冷静...我连你骂我的理由...都想不到...”
“呵,连我为什么骂你都不知道?”舍万不顾其他几个警察的拉扯,暴躁的一跳下椅子,指着丹砂的鼻子就骂,“QTMD你还装蒜?你今天早上什么样自己心里没点B数吗?”
“没有,你说。”丹砂静静的喝了口巧克力牛奶。
“嘶——”一听这话,舍万暴躁的抽出腰间的手枪,转眼就把枪口顶在了丹砂的额头上,“还装蒜是吧?行啊,我告诉你!”
“舍万,给我收手!”
舍万的背后已经传来弗尔德愤怒的呵斥声,但舍万却反常的没有半点收敛的意思,倒是愈发猖狂。
“想不起来是吧,老子今天让你想起来,”舍万狞笑着,却笑得异常痛苦,“今天早上,我们警长那么抬举你,还想任用你,让你来指挥一整个小队,你TM居然不领情!?屁都不放一个!”
不是...那个时候是...
丹砂斜着看了一眼仿佛做错了什么事一样委屈的亚尔薇特。
“呵,那么高那么慢,我也就忍了,你今天早上最开始的时候去地下室是几个意思?啊?一楼的地都差点找你烧化了!你TM是手痒痒了还是怎么样!?我看你就是想借机杀个人玩儿吧!”
“大叔你给小蛇闭嘴!”身后的耶梦加得一脸不快的直起蛇身,“你想惹恼小蛇还是怎么样!?”
“大人说话**崽子别插嘴!先把你嘴角的奶水给我舔干净吧!”
舍万一声骂,喷得耶梦加得火冒三丈,刚欲攻击,便被丹砂一手拦下。
“那个时候...我的内部魔力循环...出了点毛病,”丹砂面不改色的答道,“说不了话...现在才稍微恢复一些...”
“而后来...也是魔力循环的问题...大量内热无法有效散出...导致大脑过热出现判断错误...自始至终...我都没有看不起你们的意思...”
“屁!我看你他奶奶的就是瞧不起我们警长!啊?当个爹二代很爽是吧?goushi!”
丹砂叹息一声。
舍万变了。
他这是被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寄生了吗?本来他不是一个和善好脾气里带点调皮的人吗?怎么好好的一个人怎么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丹砂略微看了一眼其他人脸上的表情。
很显然,他和其他人达成了共识,舍万这家伙今天的精神...似乎很不正常?
“舍万先生...你要是这么想...我能有啥办法...?没办法。”
在一群人惊恐的目光中,丹砂顶着他的枪口站了起来,以他冰冷的目光,对上了舍万怒不可遏的眼神。
“没办法?”舍万扭曲着脸庞,丹砂却看到了他脖子下方如痱子一样的红点,“哈,你TM能有什么办法就有鬼了!老子今天就在这儿问你,你这个护卫还能不能干了?不能干赶紧滚!”
“......”
舍万身后那一票警察的脸都白了。
这舍万今天是犯了个什么病!?他难道不知道警察团只是请求丹砂的保护,随他同行而已,主体依然是丹砂先生他们吗?这主客不分是要闹哪样!?
“舍万先生!”可可目光犀利,“你过分了。”
“过分?你这个小闺女给我瞪大你的眼看看到底是谁...”
“咳!行了,打住吧。”
丹砂重咳一声,镇住了喋喋不休的舍万。
“今天我也没心情和你吵...这样吧,反正你也不愿意...那正好,你调查你的杀人案,我调查我的小犬娘...咱们之间的保护关系从此解除...在野犬村里井水不犯河水,怎么样?”
“啥!?”身后的警察腰杆一弯,眼珠子差点没蹦了出来。
这...野犬村周围生魔力浓度极高,魔物往往强大凶悍,就拿刚才的伊斯卡说事,他虽然不是什么魔物,但就凭那个恐怖的巫术加持,光用这种小手枪完全看不出胜算来啊!
冷汗自弗尔德脸上淌下。
不行!这TM是变相要了他们这群没武力没魔法身上也就几把小手枪的警察的命啊!
“你让开!”弗尔德立刻上前,一把把舍万揪到后面,“抱歉,丹砂先生,这个舍万不知道今天怎么了,我们这几天感觉他都有点不太对...多有得罪,实在是不好意思...”
“喂!警长,你TM想舔到什么时候!?”
身后被几个警察一同拽住的舍万还在石乐志的大吼。
“啊啊...”弗尔德一脸铁青,脸上的表情别提有多难看了,“抱歉抱歉,他这个样子,是我这个警长的不是...丹砂先生你别介意...”
“我...?介意倒是不介意...”丹砂摇摇头,他也能体会到弗尔德现在的尴尬和无奈,“只是他这么排斥我...护卫工作是真的难做啊...”
“这...”弗尔德一时语塞。
“唔,羁绊人...就这样不管他们...再遇上一个伊斯卡怎么办?他们绝对干不过吧?”
亚尔薇特在丹砂耳边小声说着,她虽然相当不爽舍万的态度,但是对于弗尔德这样一个为警员谋福祉的警长,她还是很理解的。
“嗯,虽然很遗憾...但是警长先生,我们也有一些自己想要调查的东西...还是暂且分头行动比较好...”
丹砂沉思着说着。
“不过请不用害怕...虽然亚尔薇特和小蛇她们肯定会与我一路,但是白根地应该也能负担得起护卫你们的责任的...对不对呀白根地小姐姐?”
“啊!?”白根地整个人都石化了,“丹砂兄我明明站在你这一边啊!”
“没事儿,就当你为我牺牲一下下...反正昨天晚上都挺过来了,不差今天吧?”
那一刻,白根地真正的体验到了,什么叫做工具人的悲惨生活。
“那...这样的话...拜托白根地小姐了...”
弗尔德连忙对还有所犹豫的白根地鞠了一躬,其态度之诚恳让白根地心中一紧,完全无法拒绝。
“好,那白根地,警察们接下来的性命就拜托你了...!我们还有其他比较重要的事情做,加油吧!”
“欸?欸??”白根地仿佛还不认命的转着头,“不是...丹砂兄,我为调查队出过力,我为破案流过血,你不能这样对我!”
虽然白根地像条从河里捞上来的活鱼一样蹦跶个不停,但在这场光明正大的PY交易中,这个可怜的女装少年还是被判给了警察一边。
按丹砂的话讲,那就是“论防守这里没有比你厉害的啦,护卫警察们不比跟我们东奔西跑这种差事要好的多嘛”。
但是白根地也知道,丹砂这家伙的话如果解读的再深一点,那可就是“老子要和妹子们度蜜月去了,你这么缠人咋不上天呢?”
唉...一心一意为丹砂兄,结果落得个工具人下场,皂滑弄人啊!
白根地想着,就无力的瘫在房间里的桌子上,随手翻起一本限制级的小本子。
罢了,当个警察的小跟班就当个警察的小跟班吧,反正挺清闲的,自己也愿...
“你今天是怎么回事!?”
突然,白根地隔壁阿格的房间中,一声怒吼拃起。
吓得白根地手里的小本子都掉了。
只听,隔壁房间中,本来一向平静的阿格不知对谁正愤怒的大吼,其气势,是自己和阿格接触这么多天以来,头一次看到。
“你他娘的管啥管?照我说的,赶紧给我看看,快快快...”
舍万...!?
白根地立即丢掉手里的小本子,将耳朵贴在墙上,细细听着墙另一边的声响,然而,接下来,他听到的,却是阿格倒吸凉气的嘶声。
“嘶——”
墙壁另一边,当阿格揭下舍万“黏”在身上的衣服后,恶臭扑面而来,顿时,一股恶寒席卷了他的全身,先前对舍万种种冲动行为的不满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消抹得一干二净。
“你...你这是...”
“别TM说没用的...”舍万咬着牙,忍着剧痛,挠了挠头皮,却将一大块头发连带着带血的头皮一块儿挠下,“还能治不?能治吱一声。”
“...什么时候开始的?”
“娘的...你说什么什么时候开始?”舍万不满的哼了一声,“伤的话,昨天晚上后背发痒挠的,疱的话,来之前那个晚上吧。”
“你...你这种状况到现在才告诉我!?”
“屁!你就速度的告诉我!这TM,能治还是不能治!?”
“......”
阿格沉默了,不再言语,只是静静的看着舍万后背的伤口。
这是他...学医数十年,从未见到过的情况...
只见舍万的后背宛如被人揭去了一层皮一样,青蓝的血管,猩红的肌肉层双双暴/露在外,硕大的伤口几乎盖满了整个后背。
而在这皮开肉绽的伤口周边,无数猩红泛白的疱疹密密麻麻的爬了个满,让他的后背看起来活像一面布满藤壶的甲壳。
“我不知道...”
阿格给出了他最诚实的答案。
“妈的...”舍万好像还想骂什么,却被嘴唇上的一阵干裂疼痛所阻止,“算了算了...赶紧治吧...”
“我TM...这是倒了什么八辈子血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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