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为了将追讨人员消灭在家中埋了炸药吗...
这可真是...倾家荡产去复仇啊...
丹砂凝视着手中这个小巧的水晶壶,眉头禁不住的紧皱。
这不是化学院和生物院那帮联合搞出来的强效麻醉喷雾吗?喂喂喂,这东西可是能够麻倒棕熊的管制品,他是怎么搞来的?
“哈哈哈哈!傻了吧?”看着丹砂一脸纠结的模样,伊斯卡弟弟欣喜若狂。
“这东西还赖不着别人,就是你们外乡人里那个叫查得的家伙带来的!听他说还是什么管制品?不要对正常人用?谁管你们外乡人这套啊!”
“......”
丹砂依旧凝视着手中的小喷壶,不为所动。
这东西怎么说呢...因为麻醉效力太强已经禁止市面出售了,购买必须要通过国家渠道才可行,鬼知道这个查得是怎么弄到手的...
当然,这个不是现在的重点。
“五!四!”
嚣张的倒计时已经开始。
重点是...如果自己被这玩意喷到的话...虽然不会彻底瘫痪,但是足够让自己的反应能力和判断能力在短时间内受到严重影响。
不过最主要的是...据从某位不愿透露姓名的生物老师提供可靠小道消息称,这玩意的原料里他奶奶的有致幻毒剂和碱性腐蚀物...
这TM喷脸上是打算让自己和小蛇像伊斯卡那样破了相吗!?
“三!二!”
丹砂抬起头来,心里只有下一步用大斧砍去哪块手脚比较好的打算,而毫无往脸上喷这坑壁玩意儿的打算。
这种goushi玩意还是留给别人消受吧,咱是不会用也不敢用...
不过东西倒是个好东西,我捡走了,对不起了您内!
“一!”
“啧...看来...你这皇子当的,真是要有多失败有多失败啊...”
“欸...少爷?”可可在身后吃惊的瞪大了眼,“不...不去救他?”
“好好看着就行。”
“行,给我乖乖等着看那个死胖子刑事长被炸上天吧!”
见丹砂无动于衷,伊斯卡弟弟诡异的一笑,手中的香火逐渐靠近攥着的棉线,而丹砂也小步渐进,靠近了自己杵在地上的大斧。
在他将注意力集中在棉线上的一瞬间,把大斧直接扔到他的小臂上,普通人的反应速度绝对应对不了这种程度偷袭的,不用慌,很稳。
伊斯卡弟弟也不多玩什么花样,见丹砂一脸的无关心,他也不多说话,捏着香火的大手就慢慢靠近那棉白色的棉线。
就是现在!
然而...
丹砂刚欲一手拽住采火人,将它整个投出去时,却忽而感到脚下的废墟一阵颤动,视野一晃,重心不稳,刚刚握紧的大斧不由自主的脱出手来,兵兵乓乓的倒在一边。
等等...这...!
不过,丹砂没来得及解决眼前这个棘手的事态,那废墟中便飞出两道白光,瞬间,丹砂需要解决的这个小问题不复存在。
废墟之下,那熟悉的坚定音色讲着自己不熟悉的话语,再度飘起。
“疯子...!”
话音一落,丹砂突然感到周身一阵异样。
在接下来的极短一段时间中,向后直挺挺倒去的他宛如落入了水里一样,所有的动作全部开始慢放,就连黄金护腕的表盘上,指针的律动似乎都慢了不止一倍。
这是...
在这段极为短暂,却被无限放满拉长的时间中,丹砂惊愕的看到,废墟之下,赫然映出一道蓝光。
...亚尔薇特。
虽然知道拥有神性的她肯定不会就这样被土石压死,不过选在这个时候支援,还真是有点让自己意想不到啊。
废墟之中,那个自己无比熟悉,深深刻在DNA里的高挑背影钻出土石,宛如一朵于高山绽放的高岭之花,美丽,圣洁,无暇。
但对于丹砂而言,亚尔薇特与高岭之花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她并非高不可攀之人吧。
“伊斯卡的弟弟...对吧?”
被无限放慢的时间里,亚尔薇特手握矛枪,屹立大雨中央。
她冷眼看着二楼楼边上,那还在慢慢将香火与棉线无限靠近,只是表情已经从得意渐渐变成愕然的伊斯卡弟弟。
“虽然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是,很遗憾...恐怕你没有这个机会告诉我了...”
亚尔薇特的矛枪半出枪鞘。
“明明不是凶手,只是一介凡人而已...却盲目的帮助真凶...帮到了这个地步...你本可以不必如此的...”
“...但是,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做好了觉悟...那好吧...”
一刹那,丹砂的视野世界中只剩下了矛枪出鞘的寒光。
“我,亚尔薇特,会将你作为真正的敌人对待!”
那一刻,在极度粘稠的时间里,亚尔薇特拔枪而击,伊斯卡弟弟的两条手臂上,霎时闪起了如蛛丝银线般闪耀的千万道银光。
丹砂还在保持着向后瘫倒的姿势,只是这一次,他的表情也变得无比懵逼。
刚才...刚才那是...
没等丹砂迟钝的大脑转过弯来,粘稠的时间突然再度流动,那股真实无比的失重感再次砸在了他的头上,不到一秒,丹砂就一个屁股墩,仰面摔在地上。
刚刚...刚刚自己的感受没错吧?这个小祖宗,难道还有时间类的...
“噗啊!”
一声惨叫,将丹砂的注意力引回伊斯卡弟弟身上。
只见伊斯卡弟弟一脸死灰的靠在墙边,方才被“银线”纠缠的双臂缓缓脱落,碎成了无数细小的肉块。
“啊...啊...什...什么...手...妈的...手...”
伊斯卡的弟弟惨叫着,看着自己自肩胛被切断的两条胳膊,如一块块被剁碎的猪蹄一样,噼里啪啦的顺着狂风,顺着大雨,砸向下方的地下室。
“!”
被爆炸的震荡震晕的伊斯卡猛然睁开了仅剩的一只眼睛。
这...这惨叫声是...
视线模糊,头晕脑胀,巫术对身体加持的力量似乎就要到达极限值,但当伊斯卡看着面前这如瀑布一般陨落而下的小肉块时,他的视野骤然亮堂。
紧接着,便是正对着亚尔薇特的一声凄厉的猪嚎。
“啊!!!啊!!!!”
亚尔薇特瞬间回过眼来,踩在湿滑的砖石上,直视着眼前这个全身颤抖,犹如自己的手臂被切一样惨叫起来的伊斯卡,不禁多了几分怜悯。
“你这个...你这个婊/子!!!别给老子动他!”
伊斯卡大声猪叫着挣扎起来,但是他本来就已经受了重创的身子经过方才的一瘫,早就不堪重负,又经他现在这么一挣扎,碳化的猪腿竟“咔嚓”一声裂开,伊斯卡臃肿的身影再一次栽了下去。
“...认命吧,伊斯卡。”
顶着大雨,亚尔薇特伸长矛枪,尖锐的枪锋顶在伊斯卡皱成N个下巴的脖颈赘肉上,轻轻划开一道浅浅的血痕。
“你已经没有...”
“放屁!放屁!放屁放屁放屁!!!”
“咔——!”
屠刀插入土中,伊斯卡扭曲着他庞大臃肿的身体,目眦尽裂,咆哮着挺身站出。
在亚尔薇特震撼疑惧的目光中,伊斯卡用屠刀撑地代替他早已崩裂的猪腿,猩红的眼眸暴怒的钉在亚尔薇特身上,看得亚尔薇特不禁觉得一阵恶寒。
这家伙...还在前进...
“伊尔...伊尔...”
伊斯卡颤抖着他仅剩的半边嘴唇轻声呼喊着这个名字,那,大概是他弟弟的名字吧?
“...哥...”
“对不起...这小婊/子...砸不死...”
光是听起来就让人觉得绝望的痛苦呻/吟声停下,伊斯卡的弟弟伊尔颤抖着声音,对两层楼下缓缓爬动的伊斯卡有气无力的回道。
“没事...没事...哥哥在...哥哥在...”
伊斯卡逐渐靠近了亚尔薇特,全身燃着的猩红气息,已如风中残烛。
“只要哥哥在...这小婊/子就别想着从屠宰场活着出去!”
“......”
“不打算束手就擒吗...”
亚尔薇特叹息一声。
她虽然被这份炼铁般的钢铁精神所震撼,亦被兄弟二人彼此的亲情所打动,但是...
她是个战士,而他们是敌人,这是不可动摇的原则,不是他们在自己面前上演一出苦情戏就能改变的。
“束手就擒...?哼...哼哼...”伊斯卡痛苦的喷着热气,前进的速度却一点也没有变慢。
“毁我大业...砍我兄弟...又让屠宰场沦落至此...”
“事到如今...还觉得我会这么简单的...饶过你吗...?”
亚尔薇特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横在腰间矛枪的手慢慢松开,转而五指紧抓,一股全新的力量开始在掌间凝结。
“咚咚。”
强烈的心悸袭上丹砂胸口,一瞬间,雨帘的流向,转变了。
“姐姐...这...这个气息...这个气息难道是...”
盘在废墟之上的巨蛇耶梦加得作为在场唯二的远古魔物娘,最先察觉到了这股随雨势铺天盖地而来的蓬勃气势。
顿时,她瞪大了双眼。
因为这次亚尔薇特投影出的武器,是就算是作为托尔宿敌而广受敬畏的她,也要畏惧三分的神器。
“没什么...”
雨帘中,亚尔薇特被大雨淋湿的秀发反常的漂浮起来,她轻声回答着,转而一个虎步扎下,手中尚未完全投影出的武器对准了艰难前行的伊斯卡。
“只是对战士...献上一点有必要的致敬罢了...”
“喂...这个强大的魔力波动是怎么回事...?”
那些平凡的警察中,对卢恩魔法略有涉猎的阿格紧接着感受到了这股强到不可思议的神力,那一刻,连作为一个莫得感情的死板眼镜男的他也禁不住被这股气息震得大跌眼镜。
“这...这个魔力波动超过了我十多年以来对魔力波动观测的最高峰...她...她这是要召唤什么东西!?”
“退后!退后!别给我在这边看戏了!想活命的全部退到大院里!”
“这个护卫...要上她的全力了...!到时候死得找不着灰可别怪自己人!”
拥挤在碎裂房子的一楼门口的警察们一哄而散,就连丹砂也不禁流着汗,挡在了早已借用石阶做掩护的可可和弗尔德两人之前。
如果这是对身为不屈战士的他们最后的奖励...
那这奖励还真是够丰厚沉重啊...
“父神,请聆听你的女儿的呼唤...”
亚尔薇特右手高举,左手低收,蓝光之中,忽有璀璨的星光照耀大地,摧枯拉朽,那情形...简直就像...
...简直就像天上的流星一样!
“请赦免您女儿的冒犯...惊扰了您于虚空中的灵魂...请满足您女儿小小的愿望...赐予我天上最亮的星光...赐予我此世最锋利的长矛...如流星之雨一样...降于大地吧!”
“——流星之枪昆古尼尔,投影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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