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瞬间被惊醒!我睁开眼睛,视野中出现了一堵高高的墙面。
(呼……是梦吗?)
“切!哈哈…想也知道不可能吧?异瞳?”
我自嘲似的想着,手掌中汗却已经是流失了不少,指甲上还沾着少量的红色液体。
"看起来是被自己抓破皮了啊?”我这么想着,无奈地在脑中冷笑着。
(等等……?!我不是还穿着魔铠吗?人,怎么可能透过魔铠的皮手套看到自己的手?)
想到这里,我不经心头一紧——魔铠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解除了?!开什么玩笑?
“我想要站起身子!”这个念头出现在脑海时时我才发现,我的身体根本就用不上力!
(开什么玩笑?!副作用吧?)
我安慰自己,脑海中画面再一次出现了梦中的那位异瞳少女……
(不可能的……吧?)
我依然安慰着自己,但在内心的最深处,还是在不中断的颤抖着。
一阵暖流从我的脸上划落。
(什…什么东西?眼泪?但我也没有哭啊?)
我的右眼珠尽力地想往左边看去。但似乎没有看到类似液态的东西,但在感觉上它依然存在着。
液体顺着我的脸慢慢地向下滑动,滑落至嘴的部位时,有一小部分浸入了嘴唇。是一种咸咸的,有些腥味的液体,似乎还有些温度?
(血!!是血!)
我被这个答案吓了一跳,拼命的想要移动,但身体似乎被绑在地上一样沉重,完全没有办法移动。
在这时,我的手臂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有些软,还有些温度。
(是人吗?)
我尽力把眼珠子向上转动,才勉强看见了一个女孩,她拿着雪亮的刀子把我的左眼整只挖了出来!
我的内心这一瞬间被恐惧感淹没,我不停地想要颤动着身子去引起她的注意,但全身正处于一个麻痹的状态,全力的抖动似乎没有任何的用处。
可能是因为被麻醉过的缘故,身体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痛苦,但是在我眼前出现这样的一慕,恐惧的心便开始脑补左眼的痛苦——整只左眼从眼框之中脱落,眼皮空荡荡的无力的贴在洞空的“眼睛”上。被挖出来的眼球还沾着红色的鲜血,顺着我的脸流淌下来,挖出来的眼球的还连着一条暗红色的管子,喑红色的管子延伸进眼洞内,由于眼球的下垂它似乎是压在了下眼皮的上面吧?在我右眼所能涉及的视野内,我并没有看清那根管子到底是血管还是视神经,也许二者皆是一物吧?
恐惧的大脑疯狂的想象着痛苦,我的右眼开始流出另一种透明的液体。少女似乎注意到了我的异常,她似乎有些惊慌地愣住了,但她依然没有停止她的想法。她慌张地与我对视了一下,便又重新把目光发回了那把染红的小刀上。
她伸出手指把眼球整个托了起来并直接向外拉了出来,这下我看清了——整根视神经被扯到绷直,少女另一只手拿着小刀缓缓地向我靠近。在将近落刀时,我看见了她那忏悔而又不知所惜的表情……
“啪!”
连接眼球的神经被雪亮刀子切断了,在神经断裂的地方,喷出了大量的血液。
哦!这下子绝对很痛,我这么对自己说。
整只眼球掉在了地上,在眼球上残留的血管中的血液也随之缓缓地流出……
看着那只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的自己的左眼,我又再一次晕了过去……
(我少了一只眼睛……)
“这是什么地方啊……”
我有些恍惚,但至少可以确定我还是活的。在视野中出现了一道黑色的边缘。
(哦……对了,我似乎瞎了一只眼睛吧?等等?!脑袋下怎么是软的?!那个女人呢?)
辰动身想站起来,刚抬起头就被一只手掌遮住了眼睛,然后还被硬生生的按了回去。我的眼睛被手掌遮住,眼前只有一片漆黑。
“你是什么人?”
辰大叫着,多次想要爬起身子,但少女的手力似乎出奇的大,无论辰如何挣扎偏偏就是起不了身。
“引导者,你的引导者。”
少女的回答完全不带有一丝情感,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冰冷了吧?
“引导者?那是什么东西?你的目的是什么?还有,放开我啊!!”
辰并没有关心少女的回答,只是用力挣扎着想要脱离少女的控制。
“现在还不行,术式还没有完成。如果现在让那只眼球暴露在阳光下很可能导致失明!”
少女依然用冰冷的语气回答着。
“失明?(不对啊?)我已经失明了!”
“完全?”
“……不,瞎了一半……”
辰的气势弱了下来,四肢不再发力,慢慢冷静了下来。
“也就是说,我是可以恢复完整视力的吗?”
少女见我冷静了下来,手依然遮着我的眼睛只是没有原来那么大力了,说起来还有些舒服,温暖呢!
“是的!”
听到这个答案我松了一口气。
“那,你是什么人?”
我开始向少女进行盘问。
“这个问题大概在一分钟前就已经出现了。”
本应该是一句轻松地吐槽,少女依然保持着她那极冷地声线。
“引导者……吗?”
“是的!”
“那么,引导者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要盯上我?又为什么要割掉我的眼睛然后又要帮我治疗?”
“……”
可能是我问的太快了,还是在思考些什么?少女沉默了一下,然后才不紧不慢地回答道。
“首先,引导者是指专门为魔铠的使用者进行指导与说明的人。因为与‘原生甲’签下契约,所以只要有新的魔铠被启用我们就会被召唤,并赶去指导离自身位置最近的新人……”
辰半知不解地听少女讲解着。
“那,既然是帮我的,又为什么要伤害我然后又帮我治疗呢?”
“……”
少女顿住了,许久没有得到反应。辰有些不耐烦,嚷嚷着。
“喂?还活着吗?”
“是的,本来……我也不想这样……”
少女的声音有些抽噎,明显比刚才低了一个度。
“那……是为什么呢?”
“只有你……是特别的……”
听到这个答案,我人生的路上仿佛点上了一盏明灯。
“难道说,我是什么百年难得一遇的稀世珍材,因为太过强大才必须做出一些牺牲来封印自己?果然之前没有能力的情况就是为了这个上天给的惊喜吗?”
我有些沾沾自喜,毕竟被人欺负的日子终于熬出头了!
“你……没事吧?”
少女用极嫌弃地口闻对我说,我愣了一下,虽然被捂着眼睛,但我也已经应该想象到了她脸上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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