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先行者
——一个月前 E13区
“UMA到达指定位置，请求下一步指示。”
海面下，近八千米的深度，瑞奥摘下潜水面具，向水上的约翰报告。
现在UMA小队正身处一处海底洞穴——不，准确说是一座古建筑的遗迹中。但神奇的是，这座古建筑既没有进水也没有崩塌，就好像隔离了海水并无视了足以压垮它的水压。
这点在UMA小队进入遗迹的时候级察觉到了：遗迹宽敞的大门，仿佛规避了地球上的物理法则，海水止于入口，形成了一道光滑平整的水幕；而内部则是感觉不到湿气的干燥。
不过他们也没有太过惊讶，因为在任务开始之前就被约翰这么告诫过了：你们在哪里看到的一切都可能是超出人类目前认知的异象，即使再荒唐的景观也不足为奇。
毕竟这里，被估测可能是这颗星球前一代定居者留下来的遗址。
【亚特兰蒂斯】，先姑且这么命名。当然和那个传说中沉入海底的国家完全是两个玩意，但就都位于水下这点，这座遗迹的确名副其实。
建造这里的很有可能是被学者称为【先行者】的智慧物种。近年来越来越多的迹象表明在早先前学术研究认定的地球生命起源之前，就有一直可能来自异星的智慧物种存在。它们的科技领先人类几个世纪，具备改造星球环境的能力，拥有无尽能源，社会意识形态先进而高尚。但出于某种原因，先行者离开了地球，只有极少数的依旧留在建造的影藏设施中，并在人类崛起之前依旧有所活动，直至人类称霸地球才彻底销声匿迹。
这次参与行动的UMA小队成员有：图灵、猎兔犬、瑞奥以及随行的一名科研人员雷诺教授。参与成员少的原因是，因为未知的干扰，无人机部队仅仅到这片海域附近就会失灵，电子产品也会受到影像，在不确定情况的状态下，选择少量人员探查才是明智之举。
“我知道了，内部大致的结构图我已经发到你们的个人地图上了。因为莫名的信号干扰这边就是通讯都是断断续续的，点指挥系统更加是用不了，接下来的行动全靠你们自己判断，遇到阻碍或陷阱之类的把它们标记在地图上发回来，尽力避开危险并探查内部是否有派出科研队调查的价值就行。”
约翰下达完最后一条命令后切断了联络。
——行走在遗迹当中
“猎兔犬，能‘闻到’什么机关之类的气息吗？”
“目前还没有。”
由于猎兔犬特殊的个人因素，他能预知周围可能发生的事件，如果他都感觉不到，那这里基本可以确认是安全的。
“汪！”
猎兔犬叫了一声。
什么也没有发生。
“其实仔细想想，据文献上记载的可以推断出，这是一座【先行者】遗留的避难设施，内部不设置任何反入侵者设施也很正常。”
雷诺教授提出了有理有据的解释。
突然图灵叫了出来，
“快看那是什么！”“嗯？！”
瑞奥急忙把枪口对准图灵指的方向。
“敌袭？！”“好像是个数据接口诶。”“……”
瑞奥一会儿如同惊弓之鸟绷紧神经，一会儿又因为图灵的一句话瞬间放松下来，甚至想骂人。
“图灵你一惊一乍地是想吓死我吗？”
然而对方压根没把他的话听进去，径直跑到可疑物品那里去了。
“好像又只是**的电线而已……不管怎样先接上去就好了。”
对图灵来说，哪怕只是一段电线，只要连到任何一个控制平台上她就能直接控制终端。
图灵把手伸到颈后，拉了一根线接到乱七八糟的线路里。
“嗯……嗯？……嗯嗯嗯嗯？！？！？！？！”
她很快就发现了问题。
图灵是盟军“神话时代”计划培养出来的超级士兵之一，经过改造，她的大脑现在七成以上都被机械所替代，这使得她能不借助任何仪器，仅凭脑内的微型处理器就能破解系统的防火墙。
但问题是……
“无法连接？！先行者的计算系统用的不是二进制？！”
离开了由1和0组成的电子世界，图灵几乎什么也做不到！
“这个文献里也有记载，先行者使用的信息技术和人类文明大不相同，况且【先行者】是超越人类拥有实际意义上【第六感】的物种，它们的信息技术的概念本身就和人类认知的有所差距。”
“什么！啊！————”
图灵做着夸张的表演倒下了。
“呵，原来我在这个世界上竟如此渺小……”
图灵仿佛在总结人生感言般淡然说道，闭上了眼睛。
“你没事吧。”
“不，实际上我已经死了。”
“任务中别给我开什么玩笑！”
瑞奥大吼着把图灵拎了起来。
猎兔犬在一旁做下记录：两人的关系进一步紧密。
——行走了很长一段时间后
似乎正如雷诺教授所说，这座避难所感觉不到一丝危险的气息。
按照地图上所标示的，前面就是建筑的核心区——一间不算大的圆形房间。
毫无疑问，一扇大门拦住了他们。
瑞奥试图用蛮力开门，然而只是徒劳。
“要不试试我自制的炸弹！？”（激动）
“你连这个都会做啊……”（无奈）
“不行，破坏遗迹是万万不可的。”（义正言辞）
雷诺教授拒绝了图灵出于好玩的提议。
“我们此行的目的只是确认内部是否安全以及是否有调查价值。就一路上我记录的这些数据来看，这座遗迹完全有派出科研队的意义。”
“所以任务完成了？”
“那怎么行！难得能来这么有意思的地方，不搞点事情岂不是坏了我们UMA的名声！”（义正言辞·伪.jpg）
“UMA被你变成搞事情小队了？！”
队长瑞奥想拿枪打人了。
然而瑞奥也的确不想就这么回去。
“真拿你没办法。行吧，要探就探到底，想办法把这破门打开放跳狗进去转转。”
“汪？”（歪头）
其实他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你……我说的是图灵……”
“汪？”（模仿+歪头）
图灵也装傻歪头叫了一声。
瑞奥为自己蹩脚的比喻感到后悔。
Ps：解释一下，瑞奥本来是想把对新鲜事物的气息，敏感十足的图灵比作嗅觉灵敏的狗。
Pps：关键这里图灵还听懂了。
回归正题，想打开门一行人十足没有头绪。
瑞奥陷入了沉思。
“开门……怎么开……钥匙？还是说遥控？”
瑞奥此时面朝着图灵，导致他的思维不知不觉跑偏了：
和谐的钟声响起，教堂的大门敞开，图灵手捧鲜花身着纯白无垢的……
“叮”地一声，门开了！！
“蛤？！？！？！”（众人齐声）
一股怪力将一行人拖进房间——
“嘭”地一声门关了！！！！
“欢迎。来访者或者是入侵者们。”
说话的是位于房间中央高台上器皿中的【先行者】。
“欢迎？你就是【先行者】？你欢迎的方式还真挺友好的啊。”
瑞奥举起枪扣下扳机……
“诶？”
瑞奥愣住了，打出的那颗子弹就像消失在空气中不见了。
“士兵你疯了！那可是领先我们几个世纪的智慧物种，以我们的科技怎么可能伤得到它们！”
雷诺教授把身体挡在瑞奥面前，一面警告一面试图缓解【先行者】的敌意。
“呃……”
教授担心语言无法交流。瑞奥推开支吾这犹豫讲什么语言的教授1，放缓语气：
“刚才你的确说了英语吧，难不成伟~大的【先行者】大人也用我们‘卑微’人类的‘方言’交流？”
瑞奥的语气明显带着挑衅，如果作为文明外交使者他绝对是不合格的。
“不仅仅是印欧语系的日耳曼语族分支，我还能使用斯拉夫语族的分支，像这样的（俄语）。”
图灵惊奇地认出来了。
“好久没听到这么亲切的母语了！”
【先行者】顿了一下，
“语言不过是传达思想的一种途径。你们有与我沟通的意向，自然能理解我向你们传达的信息。”
猎兔犬凝视着【先行者】，作出以下外观记录：
与人类相似的体型、身材。体态以人类审美可形容为优美。该个体疑似雌性【先行者】，外观与人类女性相似度达99%以上。
皮肤表面无明显体毛，肤色介于白种人与黄种人之间。有与人类女性相同的毛发，颜色为银白。面部特征，除瞳色为蓝色外别无不同。
该个体没有穿戴类似衣物的物品，尚不清楚是不是【先行者】进化出了无需衣物的体质，抑或是文化有差异。
根据器官可推断【先行者】同为哺乳动物。
漂浮在器皿中的【先行者】道出了一行人心中所想的。
“我知道了。你们渴望我们留下的科技，那我就给你们。【TALSH】（不明语言）”
瑞奥的无线电突然有了信号，
“怎么回事？瑞奥你们干了什么？为什么海域周围的干扰突然消失了？”
——临时指挥中心
“长官，陆上有一条通讯找您。”
“接。”
约翰接通视频通讯。
“约翰，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你去探外星人老巢的时候有一个怎么看都像外星怪物造出来的不明飞行物突然出现在我港区上空，然后降落在我的别墅门口？”
“这种事情能怪到我头上？！我觉得你应该庆幸它没有砸在光着下半身和女人鬼混的某个肉团身上！”
约翰挂断了同僚打来的电话，把屏幕视角转到卫星拍到的高清图像。
在一群严阵以待的士兵的重重包围中，停着一架【先行者】派来的飞行器。
“我怎么感觉……这东西看着像个货船？”
——2个小时后
“我该说什么呢，瑞奥，做得太漂亮了——如果两个小时前你能不浪费口舌简单明了的告诉我‘【先行者】愿意把科技交给我们’的话我会更加高兴的。”
“行了约翰，少贫嘴了，告诉我怎么样了，那个外星人给了我们？”
“注意你的言辞，我才是长官。”
“行行行……”
“在【先行者】送来的货船里，装配了一整套用于生产某些装备的生产流水线，具体是什么样的装备还要等科研人员破解了附带在数据库里的说明书。估计是怕我们解读不了，在货舱里还贴~心地附加了一份用来翻译语言和数据格式的密码本——我说句实话，如果真有闲工夫找一本实体书还不如直接帮我们翻译好格式；另外在货舱里我们找到了些像是芯片一样的东西，唯独这个工程师和研究人员是无论如何也解读不了的，有人提议直接问你们那边那个【先行者】比较快。”
瑞奥把头转向悬浮在器皿中的【先行者】。
“喂，【先行者】，能不能下来一下？”
“…………找我？”
【先行者】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对方找的是自己。
“我不叫‘先行者’，个体识别名为AR7z31213411145141917237……”
她开始漫无止境的报数。
“停停停……烦死了，编号有那么长？”
“我们使用的计数法和人类不一样，翻译成十进制当然复杂很多了……诶，刚刚到哪了？哦，312134111……”
“倒回去了啊！”
“你还真认真在听啊？！”
约翰你还在啊？！（禁忌·三重吐槽）
“嗯……抱歉，本个体属于残次品，在语言能力上有些许不足……”
“这不是语言能力的问题吧！？！？”
约翰和瑞奥异口同声。
“哎……瑞奥，给你个命令，给她取个正常点的名字。”
“为什么是我？！”
“谁叫我官职比你大呢（笑）”
“你……”
瑞奥挠了挠头，看了一眼图灵。
在摆弄“玩具”压根没理他。
看了一眼猎兔犬。
这蠢狗在追尾巴！（鬼信它真的在玩）
最后是雷诺教授。
一脸送别壮士的表情……
“啊，真倒霉……先行者……先行者……先行，先、先、先、先什么……先知？”
一拍脑瓜想出来的名字。
“就叫你……（被打断）”
“先知，没错，我想出来的，如何。”（自认为不错便抢先说出来了）
“嗯，更改个体识别名为——【先知】。”
先知十分乐意地接受了这个名字。
“第六代，型号【守塔人】，识别名，先知，录入新任拥有者。人类，约翰·史密斯，从今天开始，您就是我新的主人了。”
“嗯，很好。”
“哈？！约翰你……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瑞奥一副“凭什么？！”、“那我呢？！”、“明明是我先来的？！”万分不服气的表情大吼大叫。
“什么意思？！取个名字就决定所属权了？！”
“很久以前，制造我们的旧主带着其他同类离开了这个世界，而我作为残次品被命令以待机状态看护这里的数据。现在有人修改了我的识别名，我的个体信号从原有网络中剥离，持有人账户被自动替换成修改我识别名的人。”
“……听不懂。”
盛放器皿的高台并没有台阶可供上下，但先知却仿佛踩着空气漫步走下。
“啧，该死……”
瑞奥把脸转到一旁。
在远处瑞奥还没怎么在意，来到身边他明显感觉到不妙了。
“瑞奥，我这边显示你心跳明显加速了，怎么了。”
“你自己从别人那里看一眼就知道了……”
约翰借图灵的眼睛看了一眼现场。
“不也挺好吗。文化不同带来的交流时的美妙体验……”（声音逐渐变态）
“啊，好困，眼睛睁不开了。”（棒读）
图灵闭上了眼睛。
“喂！图灵别闭眼啊！这可是和【先行者】交流的大好时机，至少再让我拍一张……”
“老板，你知道我有随时录音的习惯的吧。”
“咳咳，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约翰切断了点指挥的视觉共享。
“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需要怕什么录音。就这样，有进展了再叫我。”
约翰收起了抓拍的先知全套“科研用”照片，默默藏进了电脑。
后来因为怕被图灵找出来，又移到了U盘里随身携带，不过那是后话了。
“总之……你能先披点什么吗……”
先知歪了歪脑袋，从瑞奥那里读懂了什么。
“【TALSH】”
转眼间先知换上了服饰，只不过——
“为什么是婚纱？！”
“从你思维里我读到的关于人类服饰的第一条信息就是这个。”
先知提了下过长的裙摆，
“不过这个尺寸不太适合，因为在你脑海里穿着这个的……”
“好好好你闭嘴，只要我想得到的你都能弄出来吧？那我再想一个。”
瑞奥发动记忆检索……
“嗯……这个吧，我现在想的这个。”
于是先知换上了以紫色为基调的休闲运动服，附带一顶棒球帽。
“这不是我休假时候穿的吗。”
图灵认出了自己的装扮。
“我暂时就想得到这个算正常的衣服了……”
瑞奥含糊着应付了过去。
“话说，【先行者】难道没有自己的服饰吗？”
“有啊，我的礼装还保存在那里。”
先知指向众人没有注意的角落。
“那你为什么不换？！”
“你们没问啊。”
头一下子有点大！
“我懂了。”
约翰这时查了一句，
“这就是所谓的‘天然呆’吧！”
——现在 盟军军事基地“佩嘉西”
约翰在自己的房间里醒来。
“对了，还有她啊。”
——向司令部通话
“什么叫以我的权限见不了她？！”
“您别朝我发火啊，我只是传达命令：【先行者】个体【先知】只有获得特许的军官才能面见。”
“我可是替美利坚挽回大半领土的指挥官，这样的功绩还不够格？！放他狗屁的命令，给我接格利特将军，我亲自和他说。”
“抱歉，这也是不被允许的，格利特上将现在正在参与十分重要的会议，而且以您的权限……”
“我可去你的权限！”
约翰挂断了通讯。
“为什么？总统先生之前亲自和你通话，为什么现在连见你以前的部下的权利都没有？”
埃瑞司感到不解。
“哎……”
约翰坐到办公椅上，
“还是和你说清比较好。先知不是我的部下，虽然她认可我，但其他人可不认可；她作为现存唯一可以交流的【先行者】遗民，还送给了我们【先行者】的科技，自然被尊为贵宾。因为以人类现有的科技，想理解【先行者】超前的科技还非常困难，先知作为翻译被留在了美利坚最核心的科研开发中心——代号‘马里亚纳深渊’……”
“为什么不告诉我准确的地点？”（不满）
“这件事本身就是机密，我肯告诉依旧算平民的你已经不错了。”
埃瑞司明显有点不服气，但想到作为一个良好公民保护国家机密的责任，她组织了自己刨根问底。
“话说，之前你不是讲到先知从平台上下来吗？那不是为了让她辨认那些奇怪的芯片吗？后来呢？你还没说完呢。”
“哦，那个啊，其实也没什么。”
约翰摇了摇头。
——“以人类现在的认知能力，我无法表达地让你们听懂。”
“就是这样。”
约翰复述了先知的话，
“也就是我们还不够格。”
“……？这算什么，瞧不起我们吗？！她以为自己是谁？！凭什么瞧不起人类？！”
“好了好了，这真的只能怪我们太原始了，具体不满的话你当面去和她说吧。”
“当面？”
——前往“马里亚纳深渊”
“记住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从远东调回来的指挥官舍尔·谢中校，不要做什么奇怪的举动。这是帮你伪造的识别码，只要不进什么高警戒的区域就不会被安保系统发现。”
余额按用注射器在埃瑞司手臂上打了一针。
“伪造的，军用识别码不是不能伪造吗？”
“准确说，识别码是真的，不过它不是你的。”
“那是谁的？”
“你这个人啊……”
又开始了，无限追问，
“谢舍尔的，我以前军校的同学，本来和我一起参军的，后来被调去远东就不了了之了。”
约翰把脸转了过去，
“怎么了，这个人和你关系有什么特殊吗？”
“没什么，只是不擅长对付她而已，人都有这样不擅长对付的对象的。”
“让我猜猜……难不成她甩了你？”
埃瑞司笑着把脸凑近约翰，呼出的热气弄得约翰脸痒痒，回忆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
“连反应都一模一样……真怀疑你俩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约翰心平气和的推开了埃瑞司，
“只是我输给过她而已，还是趁我状态不佳，出其不意的偷袭，在天赋和努力程度上她都不如我。原本还想在战场上胜过她，谁知道这家伙一去不复返了。”
“嗯~~~~~~，怎么听都像在追忆前女友。”
“你的脑子全是用恋爱因子构成的吗？”
所以说小丫头特别麻烦……
“二位，我们即将抵达‘马里亚纳深渊’，请系好安全带。”
“嗯……嗯？？”
这声音哪里不对。
约翰探头一看，
“狗在开车！……咳咳，不对，猎兔犬你怎么在这？”
“报告长官，我曾经通过了为犬类设立的飞行器驾驶考试。”
“我问的不是这个！而且那个考试你编出来的吧？！话说为什么会有人专门设立这样的考试？！”
“您应该感谢我，您已经有一天零七个小时没有正经吐过槽了，我在为您设置槽点。”
“这算什么！？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擅自扔掉副官的职务？！而且驾驶员去哪了？！”
“老汤姆已经被我放了假，考虑到他已经半年没有休过假了，我认为我是替您体恤下属。”
“你这是滥用职权不是T恤下属啊！”
“我是专业的。”
“不，你是卖萌的。”
“我有身兼数职的能力。”
“不，你只是只哈士奇。”
“我能保证长官们的安全。”
“你得首先保证替我买了保险！”
“您不相信我？”
“我要怎么信得过一直家用宠物犬？！”
“请坐好，我们要下机了。”
“下机？”
正当埃瑞司还在疑惑“下机”这个词的意思的时候，安全带被自动扣上。
“诶？”“三、二、一……”
机械倒数声响起，
“发射”“——————！”
“啊！！！！！！！！！！！！！！！！！！！！！！！！！！！！！！！！！！！！！！！！！！！！！！！！！！！！！！！！！！！！！！！！！！！！！！！！！！！！！！！！！！！！！！！！！！！！！！！！！！！！！！！！！！！！！！！！！！！！！！！！！！”
一男一女加一条狗，被从几千米的高空直接抛下，笔直的向下做自由落体。
“别——紧——张，这——只——是——项——娱——乐——项——目——”
猎兔犬被绑在座椅上，张开嘴伸出的舌头在风中不停晃动，明明靠收音机发声不受风的影响，却还是拉长了句子。
“你——这——个——蠢——狗——，明——明——有——别——的——路——可——走——，你——妈——的——为——什——么——，要——跳——下——来——！！！！”
约翰是真说话费劲，转头看了一眼埃瑞司，
“哈哈哈！！！好刺激！！！！”
还真是无忧无虑……
约翰想起来那架无人驾驶了的飞机，找了一下。
啊，果然……一头再进海里了。
也无所谓了，就当让埃瑞司开心开心的消费吧。
“这个月军饷又要少了……”
约翰叹了一口气。
埃瑞司还沉浸在自由落体的头晕目眩和刺激体验中，忍不住往下看了一眼……
突然，埃瑞司的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正下方是……
“火……火、火山？！”
对！
一座岩浆滚滚，看一眼就会被烤熟的活火山。
而自己毫无疑问是正对着火山口在下坠。
埃瑞司一瞬间反应不过来，兴许大脑已经熟透了。
“从这里活下去的方法只有一个。”
约翰对着埃瑞司大声说道，
“那就是不被岩浆熔化。”
“这不是废话吗？！！！！！！”
下坠！！！！！！！
——
埃瑞司发现自己在一张整洁的床上醒来。
“欢迎光临。”
约翰站在窗边，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指挥官舍尔·谢，欢迎第一次来到马里亚纳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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