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完盐水，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李文若感觉身体顿时恢复了许多。
接着他给李群发了一条消息：“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
“你怎么知道！哎呀，前几天公司来了一个小明星，老漂亮了，我忘了去要联系方式了！谢谢你提醒啊，我这就去要。”
“真的吗，有多漂亮？”
“我给你发张照片啊。”
看到照片，李文若浑身一抖。
“等联系方式要到了，给我也——不对！我说的不是这个事情啊！我让你查的那个大老板呐！”
“怎么会忘，是柳风扬啊，柳风扬！”
“柳风扬是哪根葱？”
“卖水泥的。”
“卖水泥的，你他妈在逗我？”
“呵，你可别瞧不起人家卖水泥的，人家公司做得可大了！我给你介绍一下啊。”
然后就是诡异的停顿，过了大约三十秒，所谓的“介绍”就过来了。
“临安豹集团始建于1976年，经过30多年的发展，现已形成以水泥为主业，集采矿、发电、照明器材和食品保鲜剂生产、物流营运于一体的综合性集团，拥有……”
“喂，这也太敷衍了吧！这怎么看都是百度百科里复制粘贴过来的吧！”
“那又怎么样，起码很有信息量啊！”
“我呸！懒得理你，你自己去找那个小明星吧！”
话虽如此，我也好想要啊，联系方式……
李文若回宾馆吃了点药，多喝热水，适当地休息一下后，便搜索起了关于这个临安“爆”的资料，发现确实是个卖水泥的，但是不止是水泥，业务做得很大，确实不能小看。
结果在检索信息的时候，发现了一些标题引人注目的花边新闻，大概是什么“震惊！唐唐临安豹集团董事长居然对高中少女做出这种事！”。
点开看了看，大概讲的就是临安豹董事长柳风扬看中了某个女高中生做秘书，甚至为其所在的某某学校建设大礼堂的事情，和李文若从沐霜那里了解到的差不多，看来确实是柳风扬没错了。
不过现在的大老板怎么都喜欢换秘书呢……
李文若在地图上查了查临安豹集团的地址，一个计划在他脑内成形。
翌日，李文若难得起了个大早，跑到宾馆的餐厅吃了顿早饭，便出了门。
本来还想搞个共享单车骑骑的，无奈最近共享单车实在是……
还好昨晚准备了坐公交车的方案，最近没有收入来源，躲在临安一直坐吃山空，已经不能再做打车这种奢侈的事情了。
经历了各种换车后，李文若终于抵达了临安豹集团的大门口，想了想，又跑到附近买了一杯一点点，提着奶茶，挺直腰杆就往里闯。
“诶，小哥你等等，你找谁？”门卫老大爷不放李文若进去。
“我……我找你们老板？”
“我们老板？柳老板吗？”
“啊，对对对。”
“你是柳老板亲戚吗？”
“对对对，我是的。”
“那我打个电话给柳老板确认一下吧。”大爷举起座机。
李文若方了：“别啊，大爷，其实我——”
“嗯？”
“其实——我是来找我女朋友的！”
“你女朋友又是谁？”
“就……就柳老板的秘书啊。”李文若扬了扬手中的奶茶，“我怕她累着了，给她送点吃的。”
显然，大爷并没有沐霜的电话，李文若和沐霜年纪相仿，说的话听起来也不似作假，大爷便放他进去了。
“小伙子别害羞，下次看女朋友直说就好！”
“好的嘞大爷！”
这地方还真大，李文若照着路标，七拐八拐地才找到了董事长的办公室，看来这里公司是和厂房做在一起的，一路走来，眼前排列的都是一大堆错综重叠的建筑物，井架、拱门、栈桥、钢筋混凝土的和石头的大厦，整齐匀称，带着建筑物固有的凝重气魄。
不过这些巨大的机器都还没有运作起来，也很少有工人在走动，没有生息，看到这里，李文若突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果不其然，在老板办公室门口，李文若又被拦下了。
不是被人，也不是被什么事情，而是被门和墙。
太早了，人家根本没上班啊！
还有，既然昨天是星期六，那么今天应该是周日，人家根本不会来上班啊！
李文若地把吸管**奶茶，狠狠地吸了一口，好像里面是柳风扬的五脏六腑。
最后看了一眼挂在门上铭着金光的“董事长办公室”的牌子后，李文若抬脚正打算走，却看见一个身影伴随着脚步声从拐角处缓缓出现。
李文若认出了他，他就是柳风扬。
看见站在那里的李文若，柳风扬挑了挑眉毛，道：“不知李公子来这里有何贵干？”
李文若没有回答，目光在柳风扬身边徘徊，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放心吧，你那小女朋友不在这里，今天是周日，属于休息时间。”柳风扬看出了李文若的心思。
“那你怎么来了？”
“上班族周末才休息，打工仔可是没有假期的。工厂马上就要开工了，有些人或许可以休假，但是董事长必须在岗啊。”柳风扬淡淡一笑。
“那你可真是尽职尽责了。”
柳风扬拿钥匙打开办公室的门：“谈生意么？进来说吧。”
李文若跟着他走了进去，柳风扬顺手打开了灯，李文若这才看清办公室的全貌，别以为卖水泥的估计是个粗人，柳老板的办公室还是很有意境的。
办公室不大不小，地面和天花板都是黑色，让人感觉比较清冷，但在局部设置了白色的吊顶，缩减空旷感，同时灯光是暖色的，墙边甚至还有一个小书架，李文若本以为会是一些企业管理类的书籍，结果居然是小说，李文若甚至在上面看到了自己的作品。
柳风扬给自己倒了杯茶，问道：“你要么？”
“不用了，我喝奶茶。”
“真是奢侈。”柳风扬比了个手势，示意李文若坐在沙发上，自己则是坐在了对面。
李文若觉得有些憋屈，好像即使自己杀到阵前，还是听由对方使唤一样，但思来想去，自己好像也没办法，这里是人家的主场，总不能把他打一顿吧？
“好了，那就干正事吧。”柳风扬抿了口茶。
“我就毫不忌讳地问了，”李文若把奶茶放到一边，双手撑着桌子，仿佛这样能有气势一些似的，“柳先生，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你说的是找高中生实习的事情吗？”柳风扬笑了笑，“我确实有自己的打算，你的女朋友很优秀，我没理由不拒绝她。况且我也是支付了足够的筹码的，即使这样依然引起了你的反感的话，我很抱歉。”
“不是这件事情！是我的事情，做了这么多的你，该不会不认识我吧！”
柳风扬眯起眼睛：“确实不认识。我交往的都是成功人士、社会名流，可从没听说过有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
“那你为什么——”李文若有些恼了。
“你何不问问你那些亲爱的同学们呢？”柳风扬说。
“我问不出来，但他们是被你指使的吧？你有这个能量。”
“我也是受人之托。”
“什么，怎么可能！”李文若难以置信，“还有人能指使的动你？”
“怎么不可能，人外有人，况且我做的也不多，无非说从你身边借走一个人罢了。”柳风扬淡淡地说。
“到底是什么人！”
“这个，恕我不能告知。”
“告诉我！”李文若几乎要忍不住冲上前去揪柳风扬衣领了。
“就算告诉你，你又能怎么样呢？”
柳风扬一句话把李文若说愣住了，是啊，自己又能怎么样呢？自己拿柳风扬都没办法，更何况是还在他之上的某个人了。
打人肯定是不能做的，就算用言语激怒对方，自己还手，按照法律也不会判成正当防卫。
上诉柳风扬吗？可他又没犯法，绝对是一等良民，还出资辅助了当地教育的发展。
跟他打商战，那更是不可能的事情，且不说自己没有那个实力，就算老爹肯出手，一个卖水泥的和一个影视业的，两个八竿子打不着边的行业，真要撕起来，也是两败俱伤。
仔细想想，其实自己就算杀过来也没有任何用处，况且按照柳风扬的口气，他后面还有更强大的存在。
好像只能认栽了。
“至少让我明白，到底是为什么？”李文若不依不饶道。
“为什么呢，是啊，为什么呢？”柳风扬喃喃道，“我也不明白，可能这就是人心吧，实在是太复杂了，我一个粗人，无法理解。”
“人心？”李文若皱起了眉头。
柳风扬把杯子里的茶饮尽：“今天说得已经够多了，李公子，你能找到这里来，我很是惊讶，但是还是就到此为止吧。”
“我倒是想到此为止，可某人似乎不愿意。”李文若冷笑道。
“我同样无能为力。”
“……”
柳风扬从沙发上站起，坐到办公桌前：“我要工作了。”
这明摆着是下逐客令了，李文若喝了口奶茶，也站起身打算走，他并不不死缠烂打，那样太贱了。
出门前，李文若留下一句话。
“即使到了这个时候，我还是不觉得我会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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