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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鬼将崛起:旧怨

第十四章 鬼将崛起:旧怨

鬼玖几乎从不对敌人笑,但当他对一个敌人露出笑容的时候,那就代表这个敌人死定了,而且以他们父子的性格,这种人一般都会死的透透的,完全不用担心他再活过来,但这回真的巧,这个人居然还活着,还活蹦乱跳的,鬼玖以父亲的名义发誓,这次绝对让他死的不能再死了。

对,鬼玖不仅认识申洧,而且他还和自己父子有很深的渊源。

从前在人间有一个豪门小少爷,他天资聪慧,讨人喜欢,最重要的是,他的心地善良,这种品质在人间的的贵族中几乎不存在,父亲母亲都很关爱他,不过以上都是普通人家孩子的正常的童年轨迹,毕竟许多孩子小时候都聪明,这一直持续到他十岁那年,他大哥回来了,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他刚刚知道自己不是父母唯一的孩子,而且不仅他自己是二少爷,他的母亲也是二夫人,他并不知道二代表什么,但总是让他感觉不舒服,故事就是豪门“平凡”的日常,父亲与原来的大夫人都是当地望族,所以顺理成章的联姻了,还生了一个儿子,就是他的大哥。

他的大哥比他更聪明,不过身体不好,总是生病,即使这样,父母对他也非常的好,从没有亏待过他,并且请了许多当地的谋士与武师教他知识,帮助他锻炼身体,可是某一天他母亲的家族卷入某场纷争,整个家族在一夜之间被人杀光,只有他母亲和其他嫁出去的姐妹幸免,这种事情在人间非常常见,失魂者遍地的人间如同地狱,不过这个消息让他母亲大受打击,没有几年便撒手人寰。

父亲虽然爱着他的母亲,不过生活总得继续,不久就娶了另一个小家族的小姐,就是二夫人,继母对继子虽然算不上恶毒,但也不可能视如己出,只能算是一般照顾,大少爷自己被这一连串的变故打击到了,精神上出了点问题,总是臆想他母亲的死是不是与那个小家族有关系,把家族纷争与灭门都想象成了有策划的阴谋,不过事实只是失魂者发疯造成的。

不过大少爷不知道真相,也不想知道,他只相信自己看到的结果,结果就是新的母亲有了孩子之后对自己更加不上心了,这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家族中继承人的位置很重要,虽然吃穿用度一切物质上的东西不变,但他敏锐的发觉父母的态度都变了,这时候他怨恨的种子已经埋下,他开始埋怨自己的父亲继母,同时意识到了他失去母亲还有背后家族后的弱小。

其实对比当时的其他贵族,他的继母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其他家族的斗争失败者通常连骨头都不会剩下,难道能指着继母把他当亲生儿子养?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大少爷还是找到了新的道路,他得到了一个跟随仪部落谋士学习的机会,仪部落当时在人间的声望已经如日中天,凭借强大的武力与智慧,已经是所有初生者之下最大的势力,因为许多复杂的利益与平衡关系,他们与其他初生者作了约定,一直保持中立。

但是他们的佣兵可是赫赫有名,几乎成为了当时佣兵界实力的象征,许多贵族与部落争相雇佣他们,而仪部落也只是保持现状,把赚来的钱都换做知识储备起来,所以仪部落的谋士无一不是学古通今的人才,许多人都渴望跟随他们学习,只不过他们是收费的,而且价格还不低。

这下他父母就犯难了,他们家虽然很有钱,但仪的收费非常高,毕竟知识无价,他们说多少就是多少,父亲知道这个机会的可贵,许多人抬着大箱黄金找仪部落都被一句“智商不足”驳回了,他为自己儿子能获得机会感到自豪,但这笔钱拿出来会让他家族伤筋动骨,另一方面,她的继母一点也不想让他去学习,她也知道自己是在毁人前途,不过这笔钱会让她们两个家族承担压力,而且她也不希望这个大少爷学成归来继承整个家业。

她的担心不无道理,因为这个时代谋士就是无所不能的象征,在普通人眼里,他们比初生者更像神仙,所以许多谋士手无缚鸡之力,却被人间最强的战士保护着,他们神秘莫测,凭借自己的谋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让许多人敬畏,其实这只是情报知识上的垄断与不对等,再加上一些特殊的逻辑推理和学习能力,让谋士地位超然,不过在二夫人这种普通妇人眼里,如果大少爷学成归来,他将会无所不能。

所以二夫人极力阻挠他去学习。这一切都被他看在眼里,幼小的他一夜之间就成熟了,他做出了一个决定,他愿意牺牲自己在家里所有的一切,包括未来的一部分自由,来换取他学习的资格,不出意外,家族里的许多人都乐意在他身上投资,他们也希望家族里出一个谋士,前提是他得为这个家族服务五十年,就这样,年幼的大少爷地位已经转变,他已经不是这个家族的人了,而且学成后还要作为这个家族客卿效力,他在这里学会了人生的第一课,想要回报就要先付出,虽然代价有一点大。

然后事情就简单了,家族出了钱,把他送到了仪部落,二夫人看到他做了约定,也就没有再阻挠,只是她忽略了一点,如果一个人在孩童时期就有这么大的魄力,将来长大后会更厉害,不过以她的见识也就到此为止了,她现在更安心的抚养自己的亲儿子,现在名义上的“家族继承者”。

就这样,二少爷无忧无虑的成长着,直到他大哥学成归来的那一年,家族里的人低估了他大哥的能力,以为他学成后可以顺从的给家族工作几十年,可事实上大少爷在仪这些年不仅学到了知识,更见了世面,认识了许多以前都不可能见到的大人物,所以在这种环境下,让他安心窝在一个小地方的中等家族里做供奉根本不符合他的能力与野心。

最初的几年里,大少爷努力工作,让整个家族不仅在商业利润上翻了倍,而且让整个家族的势力,影响力都上了一层台阶,成为了当地真正的说一不二的大族,拥有了巨大的权力,他并不满足,依旧不断地向外扩张势力,而在这时,二少爷是他名义上的弟弟,也跟着沾了光,但实际情况只有他自己清楚。

二少爷起初无忧无虑,吃喝不愁,被当成下一届族长培养,他自己也聪明伶俐,善良而富有同情心,比较关心下人生活,在当地风评非常好,妥妥的好少爷模板,不过等到他大哥来了之后,所有事情都变了,他大哥顶着真正的谋士的名头,像冉冉升起的太阳一样,光芒照人,即使他当初抛弃了少爷身份,不过已经没有必要了,他的智慧,手段,人脉让他已经成为了人间的顶尖人物了,历史上会留名的那种。

所以不论二少爷以前多优秀,都已经无关紧要了,所有人提起他都只会想起他是xxx的弟弟,许多人为了讨好他大哥,恭维他说他大哥是太阳,他是月亮,是他们家族的“双杰”,其实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事实上不是日月之比,而是云泥之比,家族里的人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想法,他们都以大哥马首是瞻,都期望大哥给他们带来更多的金钱或者权力,而他的存在也越来越尴尬。

巨大的心理落差让他幼小心灵受到了比他大哥更大的刺激,他没有大哥一样的坚强内心,而后果则是他变得极端了,以前有多善良,现在就有多扭曲,他起初埋怨母亲为什么不阻止大哥,不过这一点用处也没有,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能力,完全不是大哥的对手,甚至对方都看不上自己的小伎俩,他只好伪装自己,换上谦虚和善的面孔,重新变回了好人。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虚心向大哥学习知识,虚心求教,暗地里慢慢学习大哥的手段,缓慢的成长着,这时他的想法已经深埋在了心底,任谁也不能看出来了,他大哥则是一点也不关心,因为他非常自信,他不认为自己的弟弟能从自身上学到仪的核心知识,顶多算是皮毛。

可是他学的不是知识,而是专门对付人的手段,并且他比他的大哥更狠,更加阴损,某一天,他看到已经年来的父亲,和容貌不再依旧的母亲,还有母亲那个真的成为泥的小家族,他做了一个决定,并且暗自筹划着,终于让他等到了机会。

神宫历2010年,大少爷励精图治,把家族整个的改革了一下,这时的家族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些人了,都是大少爷按自己的人脉带来的真正的人才,他按照能力论资排辈,几乎把整个家族清洗了一遍,二少爷和家族老人都被摆到了可有可无的位置上,至于父亲已经开始“被养老”了,可见大少爷当年对他的父亲还有许多人有怨言,而且现在这些人已经完全不能或不敢反抗了,包括二少爷自己,毕竟他们能力都差了一大截,不过当大少爷带领全新的家族所向披靡的时候,意外出现了。

可能是大少爷年轻气盛,不懂得木秀于林这个道理,从2011年开始,家族中天灾人祸不断,商队也因为失魂者的攻击损失惨重,不过大少爷一点都不担心,他自信凭借自己的能力所有问题都能迎刃而解,不过他还是低估了周围家族联合搞垮他们的决心,更低估了自己弟弟不匹配的野心。

神宫历2012年,大少爷开始受到刺杀,为了生命安全,他请来了他在仪认识的朋友,就是生前的先锋鬼玖,至于鬼玖生前叫什么,鬼不会记得生前的名字,鬼玖虽然比一般的刺客强,但架不住人数多,于是他把自己的父亲也叫来了,即使他们互相认识,大少爷想长期雇佣死神先锋也是需要花费不小的代价,但起码他的安全有保证了。

当大家都知道死神先锋保护大少爷时,二少爷不舒服了,他发现个人能力还不够,他还欠缺人脉,被鬼玖父子杀掉的刺客中,就有许多是他雇用的,他发现以自己的能力不可能雇佣到更好的刺客时,他把注意打到了鬼玖父子身上,他一直觉得他们是为了钱才保护大少爷的,所以当大少爷出不起钱时,自己的机会也就来了。

然后他从两方面下手,一面不断地破坏家族的利益,让大哥的资金减少,另一方面,他开始接近鬼玖的父亲,希望可以拉拢他,不过鬼玖父亲认为他只是想当继承人,没有往其他方面想,所以用佣兵守信等理由打发了他,不过鬼玖一眼看出了他的目的,并且告诉了父亲,仪有规定除了任务不能卷入纷争,所以他们只能保护大少爷的安全,不能做其他的事。

仪的人以前也想过,如果把危险源头解决掉,是不是就能让被保护人更安全,他们也试验过,结果就是杀的人越来越多,被卷入更深的纷争,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仪最终还是脱身而出了,仪的高层商议了很久,制定了一套最保险最谨慎的雇佣方案,可以安全完成任务,还能从矛盾中抽身而出,而且最根本的原则就是即使是任务也不能伤害同部落的人,所以为了避免这种事件,对于这种大型纷争,仪不派出刺客杀人,只派出情报人员,护卫,还有谋士,即使出了问题,护卫保护其他人撤退,而不损害仪的利益,对于战争雇佣仪只派兵加入一方,战时也可以全体加入另一方,只为了保障仪的利益。

所以鬼玖的父亲是仪高层最头疼的人物,一方面他是最强的战士,仪最高武力的象征,另一方面他经常打架不带脑子,只为了自己的仁义行动,这种行为为仪带来了许多麻烦,所以他们花了大功夫在他的普通儿子鬼玖身上,给他配备最好的老师,把他培养成了一个综合性人才,希望他长大后能约束他的父亲,就这样现在的死神先锋其实已经很收敛了,再加上实力强大,所有才有现在的名气。

不过大少爷和鬼玖算是小时候的同学兼玩伴了,和鬼玖一家都很熟悉,所以当他父亲得知二少爷想杀自己大哥的时候,差点没拔出斧头砍了他,不过被鬼玖劝了下来,就当不知道有这件事,因为鬼玖考虑的多一些,他知道想动自己朋友的远不止表面上这些人,仪也不知道能庇护他多久,如果这时候为了他杀人会暴露他们的关系,到时候不止现在的敌人,连他们父子的敌人也会出来刺杀大少爷。

鬼玖知道一些大少爷的往事,也很佩服他,不过他只经历过小时候的一次变故,后面就是顺风顺水,而且因为层次的因素,他看不到上层的许多斗争,这些导致他现在的境况,鬼玖知道这些事,却不能和他说,说了他也不会听,所以他只希望尽自己的努力保住朋友一条命。

这些事不仅大少爷不知道,二少爷更不知道,所以他整天忙来忙去为自己的计划做打算,而且三天两头的来鬼玖父子这里“挑衅”,说是拉关系,但其实鬼玖父子都懒得理他,不砍掉他已经仁至义尽了,他还非要过来刷存在感,生怕鬼玖父子忘掉他。

所以,终于有一天鬼玖父亲生气了,指着二少爷送了他四个字“挑梁小丑!”,以二少爷比绣花针大不了多少的心眼这件事不能就这么过去了,但是鬼玖一方有所顾忌不敢杀他,而二少爷也不敢动他们,于是双方的梁子就此结下了。

后来直到2013年,大少爷被多方打压,主动放弃了许多利益,开始龟缩防守,不过这时候外部压力稍缓,内部的矛盾开始爆发了,原来家族里的老人用自己攒下的钱和人脉,在二少爷的有意撺掇下,开始四处游说,准备推翻大少爷,另外大少爷以前雇佣的许多人都因为报酬不够离开了,不存在背叛,只不过大少爷不能承诺他们应得的报酬时,也就只能打感情牌了,不过在人间很多有能力的人不接受这一套,“你虽然对我不错,但我也为你出过力,不欠你什么。”

大少爷开始陷入了低谷,不过他的内心还是撑得住,没有就此放弃,不管他如何努力,家族依旧恢复不到以前的水平,甚至在当地名誉都开始受损,他开始反思自己的崛起过程,有些东西来得快去得也快,仔细想一想觉得这些都是一场梦,财富,权力,势力他都曾拥有过,现在失去了又是另一种感觉,不过他认为自己还年轻,这一切都可以重来。

可是这时候最令人寒心的事情发生了,家族的人走的走,散的散,而原来那些老人趁机上位,纷纷指责他忘恩负义,当年给他凑钱送他去学习,现在却这样回报他们,不过他扪心自问,对这些老人已经不错了,他清楚这些人的能力,他们已经在拿不属于他们的钱了,然而就这样他们还是想要更多,就像自己一样,不断地扩张,也同样没有能力驾驭自己得到的利益,不过现在他们把自己赶下去,他们自己的利益也就保不住了。

大少爷心里充斥着对这些人的不屑,他不认为这些乌合之众能把他怎么样,但他终究小瞧了他弟弟,在家族最危急的时候,弟弟离间的能力得到了充分体现,他不断拉拢家族其他人,蛊惑他们走上与大哥截然不同的道路,保存家族最后的利益,其他人一致认为事已至此,二少爷不会比大少爷更差,所以他们都倒向了二少爷。

转折点就是二夫人病死的那一天,没有顾忌的二少爷开始动手,准备杀掉他的父亲和所有反对他的人,他早已选择好后路,他准备当上家主后投靠大哥昔日的敌人,让出家族的利益,保证剩下这些人的好日子。

这一天对大少爷来说就是噩梦,二少爷的人在夫人葬礼上突然发难,杀掉了他最后的一批心腹,鬼玖父子虽然强,但也保护不了所有人,整个家族血流成河,让他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他虽然悲伤,但还是请求鬼玖把他的父亲救出来,可笑的是当鬼玖救出他的父亲,这位老人依旧把他当成大少爷派来杀他的人。

得知真相后的老人后悔不已,他这一辈子最失误的事就是对这两个儿子,说句良心话,他不是在养儿子,他是在投资,这种投资不用付出情感,只花钱就可以了,这是典型的商人思维,可是儿子不是商品,虽然个人价值能升值,但人心却不能用价值衡量,老人终究得到了恶果。

二少爷隐忍多年终于成功了,如愿以偿地享受到了权力,他派人追杀父亲与大哥,他对父亲的恨不亚于对大哥,因为他觉得这一切都是父亲送大哥去学习造成的,他才是罪魁祸首,而母亲只是普通的妇人,什么也不懂,不过这些事都过去了,他清楚自己的能力,明白自己的定位——走狗。

他这些年已经丢掉了最后的尊严,他知道自己能力不足,只有给大人物当走狗才能过得舒服一些,只需要看少数人的脸色总比看多数人的强,这就是二少爷自己的生存法则,所以家族在他的带领下步入另一个深渊,变成了一个墙头草的恶霸家族,谁当权无所谓,只要有好处就可以,但也开始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不过正逢乱世,没人去计较罢了。

但事情没有完,他的所作所为彻底恶心到了鬼玖父子,他们带着大少爷父子躲过了追杀,回到了仪,鬼玖父亲混了这么多年,没受过这么大的气,他不断召集熟识的人,准备给那个二少爷一个狠的,不过这种事在仪是被禁止的,但武力行不通,其他方面还可以。

他利用自己的影响力阻止谋士加入二少爷阵营的雇佣,反而加入敌对阵营,仪的谋士可不是吹的,只通过几次争端就让所有二少爷攀附的势力败得落花流水,当所有人知道原因以后,整个家族迎来了最后的末日,毕竟没有人冒着得罪仪的风险庇护一个失了势的小家族,所以没了靠山的家族被人吞的一点不剩。

二少爷终于为自己的小聪明付出了代价,他以为自己做权力的走狗就可以万无一失了,但他忘了一点,他这么做的前提是攀附最强最稳固的势力,当自己能力不足时整个家族不会被那些势力看上,所以覆灭的结局从他上位开始就决定了,只不过鬼玖父亲加快了它的进程,归根结底还是他自己的原因,他没有与自己的阴谋相匹配的实力,他能成功完全靠大哥的放任。

最后走投无路的二少爷还是被鬼玖父子逮住了,在大少爷的见证下,他害死过多少人,就插了他多少刀,最后被施行了仪的火葬,活活烧死了。

而大少爷虽然时间不长,但经历了许多起起落落,想通了许多事,最终加入了仪部落,成为了一名真正的谋士,这时的他已经放下了过去所有的事,同时娶了仪的一名普通女子,安稳的活了下去,并且给父亲养老送终。

故事讲完了,大少爷暂且不提,可以看出来申洧就是那个二少爷,他被烧死后“幸运”的转生成了鬼,不过他觉醒的比鬼玖还晚,但他通过他媚上欺下的本领在平均智商不高的地府西方混的还不错,大鬼将螫就喜欢他这种走狗性格,所以他在这里混得还不错,因为生前的原因,他并不是很珍惜这次的生命,他认为老天让他多活一次是补偿他的,所有他在地府彻底地放开了作死,不过螫也没计较,对于消耗品来说,他们的感情并不重要。

鬼将螫是那种只要爬上梯子就会把梯子踹倒的人,在他的领地不可能有任何人比他强,而比他聪明的仪诡也只是个普通人而已,这一点就决定了他这辈子不会比干业更强,甚至连死去的刳合都不如。上梁不正下梁歪,总之申洧活的还可以,他也通过自己的途径寻找过鬼玖父子还有大少爷的消息,不过他已经忘了他们生前的名字,所以自然是一无所获,然后不能复仇的他更加放纵了,但好日子也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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