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妹妹型机巧人形
地面上的油渍可花了69c一番功夫。少女人形蹲在淡灰色的大理石地砖上面，用着手中的抹布一下下地擦拭着地砖。待黄昏时分，厨房内的每一块地砖都已经可以清晰地反射出少女人形裙下的风光了，嗯，安全裤。
一向无往不利的女仆少女此刻竟在一堆碗筷面前踌躇了起来。水池里的餐具预计需耗时30分钟，但是期间的水流声与瓷具之间的碰撞声将会有很大的几率会吵醒主人。
小心翼翼地，69c伸出了手。轻轻地拨动了下水闸，微小的水流顺势而下，可是这么细小的水流却不足以它处理着一池的脏污。
确凿厨房的门已经带上，少女人形迅速地把闸门拨到最大，让水流以最快的速度注满水池，然后再快速地关上。这么做的风险很大，但确实是最能解决问题的办法了。水流虽然噪音大，但只有一瞬。即便艾比被吵醒了也有可能再次睡去，而在注满了水的池中洗碗也不怕它们之间碰撞所产生出的杂音。
以结果来说少女人形的决定是正确的。沙发上的艾比还在熟睡，而池中的碗筷在69c娴熟的动作下也变得一干二净。
收拾好一切的69c静静地站在了沙发边，等待着少女的苏醒。可是即便已经日落西方，屋子里漆黑一片，艾比也丝毫没有要醒来的征兆。
考虑到主人已经有8个小时没有进食，女仆少女再次走进厨房，检查起了冰箱内所剩的食材。然而结果却是不尽人意的，冰箱里仅只剩下零星几个鸡蛋，几根葱姜，还有一盘剩饭。所幸，橱柜里的调味品倒是不少。
梦中，艾比梦见了自己摆脱了硬邦邦的面包，正坐在餐桌上，面前是各式的饭菜。只不过这一切也只是梦罢了，难耐的空腹感使得少女回到了残酷的现实。或许是因为还没有缓过神？香甜的气息在鼻尖缭绕，作怪，带领着少女来到了她许久不来的餐桌旁。
一名棕发女仆装的少女静悄悄地站在一旁，她面前，一盘蛋包饭悄然盛好在内。“早上好主人，69c已为您准备好了夜宵，不过在此之前69c建议您先换件衣服，简单地洗漱下。”
懵懂地点了点头，少女踏着晃悠悠地步伐走进了自己熟悉而又陌生的卧室里。整洁的难以置信，床单被罩显然是刚刚被换过，而一件件刚刚洗好的衣服被整齐地叠放在床上。穿在身上竟还是热乎乎地。
直到走出卧室艾比还是处在一个大脑没反映过来的状态。意外收获了一个美少女使魔，而且还是家政万能。难道自己十六年来的各种不幸都是为了今天？
“你为什么要做我的使魔啊？”毫无防备地就跟自己签订了契约，我也不是不开心，只是，来得太突然了...
“机巧人形的存在意义就在于听命主人，而艾比当时出现在我的面前，接纳了失去主人的我，避免了69c自我销毁。”也就是说，任何一人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就会跟谁走是么？
心里有点塞塞的，一股烦躁感不由来的涌上了艾比的脑瓜。艾比坐在椅子上，将手中的勺子狠狠地插入了金黄色的蛋包饭内。
原先隐晦的香气在少女切开它的那一刻起炸裂了开来，直勾勾地引诱着艾比把它送入口中。应该是太久没有吃过像样的饭菜了的原因吧，银发少女竟丝毫不顾及她身着刚刚洗好的衣物，像是一只小狗般把脑袋整个贴到了盘子上。
“还请您以后注意饮食，矮小的身躯明显是营养不良的证明。顺便一提，即便您把盘子伸过来我也无法再给您盛，锅里已经没有了，这碗饭就是这家里仅剩的所有食材了。”女仆少女面无表情地述说着残酷的事实，把艾比打回了深渊。不过她随即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这个就是所有？”指着自己的小肚子，艾比带着疑惑的表情询问着在一旁的机巧少女。
“嗯，还请尽快采购食材。”69c还是满喜欢下厨的，所以每当它看到食材见底的时候总是会第一时间跑出去采购。只是，刚刚来到这个陌生世界的它连附近哪里有买东西的地方都不知道。
“你不吃的么？”从相遇开始算起已经有十来个小时了，就算使魔能从主人得到魔力补给也不至于吧？更何况艾比没有感到丝毫的魔力流失。
“我是不会感到饥饿的。进食对于机巧人形来说太过于奢侈了，我们能够从中得到补充的只有其中的糖分。更何况只要休息半天能量就可以回到最佳状态，根本不需要进行任何补给。”
不需要进行补给？怎么可能。在艾比的认知里，任何事物都是需要一定的能量来维持其存在。套用炼金学里的一句话，万物都在进行着等价交换，世界整体就是一个正在运作的炼金术。这不禁让艾比对这个名为机巧人形的存在产生了更大的兴趣。
夜虽然深了，但是刚刚睡醒的艾比显然是难以再次入眠。趁着刚吃完饭，少女打算去夜市逛上两圈。正当她打算叫上女仆少女一起来时，却叫不出它那意义不明的编号。
“你有没有名字啊？”相较于之前种种，没有名字这一事实倒是令人容易接受的多。
“编号69c，这就是我的名字。”伴随着诞生，这个编号就像是烙印一般伴随着自己。
“但是很难记耶，而且又不好听。这样，我给你起一个超级可爱的名字吧！”
“就叫六希吧！你也不许再叫我主人了，叫我艾比就好。”在少女看来，她与69c并不应该是主仆，更应该是朋友，而朋友之间就是应该直呼其名。
“在称谓上，机巧人形需要对主人有着一定程度上的尊重。”
“那就叫我艾比姐姐吧！六希妹妹！”亲密的关系要从互相的称为开始，这是少女在寻求朋友期间，在一本书中无意间翻到的。
“恕我直言，姐姐这个称为并不适合身材比我矮小的您。”
“你必须要叫我姐姐！”必须二字显然已经用上了命令的口吻，这是她的坚持。少女人形不再多言，称为也就这样定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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