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手甲可以通过你对魔力的掌控将其化为任何武器。”
“原来还有这样的作用。”
叶诚警惕的看着另一边的福伯，因为太过在意他会发动第二次进攻，只能用眼睛的余光打量着手中的天启。
和摩非斯特送给自己的画一样，上面的符文也是摩非斯特凭借自己的感觉画上去的，也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符文，天启才变得坚韧。不然只靠着魔力聚合而成的金属，绝对无法抵挡福伯的全力一击。
“看来是我小看你了，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手甲……能够缔造一切么？还真是有趣，如果单从能力上来说，没准是不亚于精锐级的诅咒呢。不过——这也成为不了你战胜我的理由。”
福伯笑道，却掩盖不了额头的汗水，自己全部的攻势被挡下导致体力大幅下降。
更糟糕的是他的心中也开始恐惧。
这样的诅咒是什么？
即使在典籍之中也从未见到过的诅咒。
如果单从能力方便来讲，绝对算得上是精锐级，但是——总感觉他的力量不止于此，难道说这把天启真的能复制传说中那样的威力？
不可能——
万全状态下的天启是魔界最强的武器，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就制造出来。
那只是赝品……赝品而已。
只要再有一次攻击，我就能斩断它。
“理由什么的，只有试过之后才知道。”
叶诚握了握天启的刀柄，少许汗渍挂在上面，又顺着刀柄流了下来。
但这次自己不会再一味的站在原地等福伯攻过来了。
既然是魔界最强的武器。
那就应该这样的攻过去才对。
“什么！”
福伯显然没有想到叶诚会攻过来。
而且——
好快，比自己的速度还要快上许多。
天启不仅仅作为武器，更是通过上面的符文对叶诚进行了强化——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明明那把刀已经失去了锋芒，明明上面的无数符文都已经模糊不清。徒有壳子的作为老古董珍藏着。
但是这个小子的天启上，那些强大的符文是从何而来的？
每一个符文都……如此的恰到好处，如果不是因为他手中拿着的是天启，那把绝对不可能知道符文的天启，真的会误认为是某把神器的原貌！
这种威力……
要做吗？用居合斩的最强一招——别无选择了……就这样冲上去……由魔神大人决定生死……
“一闪<Glimpse>——残心。”
寒光一现——
以视觉看不到的瞬间天启与一闪激烈的碰撞着。
“咔——”
碎冰的声音响起……
“赢了！”
福伯的嘴角翘了起来。
因为他看到了叶诚手中的天启微微裂开了口子。
没错，赝品终究是赝品……这种程度的天启根本不是自己千锤百炼的一闪的对手。
“哗啦——”
什么！
如掏空福伯脑海中一切的声音——第一次他的双手感到了如此的触感。
空洞、虚无、完全失去了力气的。
根本感受不到刀柄的存在……
也就是说——碎了的是一闪。
没有了武器的阻挡，天启瞬间接触到了福伯的身体。
“噗哈——”
从左键到右腹，一条细长的伤口印出了血光。
没想到被斩的居然是自己……
这……
“呼——哈——呼——哈。”
叶诚靠着天启的支撑，才勉强站了起来。即使是保持天启存在的状态就已经相当消耗体力了，刚才的攻击压榨出了可利用的最后一点力气。
“没想到是我赢了呢。”
叶诚说。
“干……干的漂亮……我果然没有看错人。即是一击，也是十三击，这是我能想象到的极限了。但是，真是讽刺呢，只是第一次碰撞就完全粉碎了啊。现在我才知道，你的诅咒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普通级、精锐级。绝对的，甚至是君临级也是凌驾其他同级的存在。”
“那种事情……”
“这可是很……噗哈……咳咳……重要的。至少要成为NO.1的警探的话，是基础中的基础呢。”
“基础中的基础是我从来没有放弃过要前进吧，困难也好、弱小也好、劣势也好——只有不停的坚持下去，才能拥有胜利的机会。”
“我……想收回刚才的话，如果可以的话……连那种嘲笑也一并收回去。”
“如你所愿。”
“并不是我的想法……而是，你的表现征服了我……”
“征服？”
“没错，征服——我从没见到过一个恶魔会如此的执着，即使是傻瓜也要将傻事做到底，你的步伐没有一丝的退却，甚至连动摇也没有。恶魔的寿命是人类的百倍，处于恶魔暮年的我依旧没有见到过你这样的年轻人。并不是我阅历不足啊，只是……你太特殊了，呵呵。”
“……”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说吧，我听着呢。”
叶诚干脆坐在地上，两个人不是生死相搏的对手，更像是多年才相见的老友。
“你的心脏不同于身体其他的器官，那种跳动时回荡的恐怖声音……”
“啊，是弗雷德里克的心脏。”
“弗……原来如此。”
福伯的眼睛瞪得很大，却在一瞬间释然了下来，仿佛全身都置于温泉中的放松。
“按照你的说法，如果现在出去的话，他们会将作为委托任务的最终目标，一切都会结束。”
叶诚将天启放在一旁。
“实力至上，魔界不变的法则。”
“可是军队却没有得到一丝的惩罚？”
“他们为什么会受到惩罚，受到惩罚的只有我们这些研究者而已。”
“可是……”
“没有可是……这就是规则。我们在研究这一切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之后的命运。要么名垂青史，要么遗臭万年。”
“可你们还选择了继续下去。”
“因为我们是研究者，对于未知，我们总充斥着兴趣，极大的兴趣……义无反顾。”
叶诚的拳头“嘭”的砸在地面。
“这是什么荒唐话，你们是……”
“罪人。”
福伯坚定的说，那看向叶诚的眼神也如刻画的浮雕般没有一丝撼动。
“为什么。”
叶诚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吐露出来，他没想到对于自己的行为，那种罪责福伯认定的如此干脆。
“研究本身就是未知的事情，正如同我们恶魔一样。明天是好，还是坏，谁也不知道。但是总有人要为此承担些什么，那就是我们了。可是……我们并没有任何的后悔啊，只是，只是这样的研究不能继续下去也算是遗憾了。不过……哈哈，很抱歉我欺骗了你，警探先生。那时所说的‘我已经想不出还能做些什么’完全是假话呢。”
福伯笑着，眼角满是皱纹。
“只是……没有时间了。”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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