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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7

chapter 37

不需要亚瑟和彼得下达命令,兰斯洛特和犹大已经挡住了达戈尼特。

彼得很震惊指使他的人不应该是克洛维斯吗?以达戈尼特这样沉不住气的性格,怎么可能完成这么复杂的计谋?

“你要背叛亚瑟大人吗?” 达戈尼特一直想取代兰斯洛特的地位。

“这是我的命令。“亚瑟想试探达戈尼特,到底是想抢夺功劳,还是要毁灭证据,“他的能力被我利用完之前,不能死。”

“可是他要杀您。” 达戈尼特几乎不会反驳亚瑟,目的不言而喻,他也意识到自己已经暴露了,却不得不进行最后的挣扎。

“狗要咬你,你也要咬回去吗?”亚瑟反问道。

狗指的是指示的刺客,正真应该被消灭的是狗的主人——幕后主使,彼得发现亚瑟很喜欢用狗做比喻,少年明显更像猫。

“你的名字是什么?”安德烈像在逗别人家的宠物,他也同意了亚瑟对少年的所有权。

“他不可能告诉你吧,说不定他没名字吧,顶多有个代号。”彼得的想法没错,但是刚说完就被打脸了。

少年在地上写着这是,他唯一会写的单词,安德烈耐心的看着手指的运动轨迹,念了出来:“艾琳?”

艾琳点点头,还看了达戈尼特一眼。

这个名字明显是他起的。

彼得觉得不自然,达戈尼特居然会给“工具”起名字,他怎么也不像是同情心泛滥的类型,有没有基本的良心都不好说。

“这是女孩子的名字。”雅各布注意到,艾琳并不像女生,名字起得一点也不合适。

达戈尼特再恶略也不至于起个女生的名字。

“你认不认识阿里巴巴?”夏洛特突然问道。

艾琳摇摇头,虽然不认字,也不会说话,但听得懂他说的话,不过肢体语言,表达意思就很困难,这是不认识还是不记得。

“阿里巴巴在找他的弟弟。”高文解释道。

“不应该是妹妹吗?”雅各布吐槽。

“因为小时候长大比较可爱,长大一定是个美人吧……”高文说着说就偏题了,大家习惯性的选择无视。

雅各布觉得阿里巴巴一定很着急,如果雅各布不见了,自己一定会焦虑的发疯:“他弟弟长什么样?”

“红色的头发,绿色的眼睛。”

所有都不自觉的看向在场唯一的红发——达戈尼特,正好也是绿色的眼睛。

“看什么看?”达戈尼特被看的不自在,“靠颜色来认人,你们脸盲吗?我哪里长得像女生了?怎么可能和那种平民有血缘关系?” 达戈尼特没见过阿里巴巴,也听高文提过几次。

达戈尼特身份不明,怀疑的眼神更加明目张胆了。

“艾琳是直发,不会有头发翘起来。”高文补充道,好像亲眼见过一样,说话大喘气,明显是故意的。

达戈尼特的头发有些卷,大家莫名松了口气,如果阿里巴巴和达戈尼特真的是失散多年的兄弟,这剧情发展太狗血。

“这是被揭穿的间谍该有的态度吗?”彼得吐槽道。

“教会和贵族这么其乐融融真的好吗?”达戈尼特已经憋了很久了。

没想到艾琳又写了起来:“达戈尼特。”

达戈尼特生无可恋的翻了个白眼,自己只是让艾琳记住他是主人,就是为了自我满足,谁知道会自掘坟墓,于是……

“请不要杀我。” 达戈尼特一言不合就下跪,他清楚的知道艾琳比自己有能力,是他对艾琳态度不好的原因。

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有心里准备,没想到达戈尼特的转换太快。

“我什么说要杀你?”亚瑟以为自己足够强,让达戈尼特臣服,年轻人还是有些自负,多年后对这个选择十分后悔,他没想到达戈尼特会被比如此强大的敌人利用。

“为什么?”亚瑟把艾琳留下来还可以理解,留下达戈尼特的命就很奇怪了。

“因为你没有忠诚。”亚瑟解释道,“你也没有野心。”

达戈尼特很茫然,他一直以为自己所追求的就是所谓的野心。他虽然只是边境伯爵,实际上任何使徒都有称霸一方的实力,作为最接近天使的人类,不可能被人类所规定的地位所限制。

目前使徒看起来分成以亚瑟和彼得为首的两大阵营,其他人并不是依附于他们,他们正真的目的截然不同,现在一起行动不过是达成目的的一个步骤。

达戈尼特他的眼里只有地位和名誉,而且获得这些的途径只有依附别人。证明自己方式只有欺压比自己弱小的人。

达戈尼特觉得自己生存方式才是最正确的,反正能活下去就好。

“不过有个条件……”亚瑟专注于百分之百利用人的价值。

第二天早上,加冕仪式如期而至,没有因为凯的死亡改变计划,至于

彼得等人作为使徒和教会的代表,坐在最佳的观赏位置。

“我们没有圣器,没有强大的力量,没有天使的支持,两千年前,我们凭借人类自己的力量从恶魔手下幸存,成为了一个强大的共同体……”一个年老的贵族,大概地位很高,自顾自的慷慨激昂。

“现在的大部分国家成立的时候,圣战已经过去很多年了。人类还是天使创造的,胜利誓约之剑也一直在圣神罗马帝国” 彼得像机关枪一样吐槽,根本停不下来。

并不是皇族故意为了宣扬自己,贬低教会,教会的历史和各国的历史有一些冲突。

各个大臣有进行沉长枯燥的演讲,驱魔师们都昏昏欲睡。

“下面由国王大人颁布皇太子。”

勉强支持着自己的意识的彼得终于听到“皇太子”三个字,一下子清醒过来。

下一任国王是谁,对教会来说很重要,尤其是作为下任教皇候选的彼得,他将会

彼得下意识的看了看周围,同伴们睡得很香,于是用手指把他们一个个戳醒,虽然昨天为了抓捕恶魔,一个晚上没睡,情有可原,但彼得还是觉得有损教会的形象。

“等一下。”只有亚瑟敢在这样的场合,提出异议,因为他有成功的信心。

“你知道现在是什么场合吗?”如此重要的场合容不得一点闪失,大臣十分焦虑。亚瑟会选在在这个场合发言,说明他的话一定会对结果产生影响。

“让他说。”亚瑟以为国王一定是有所顾虑,不让他说会引起其他人的怀疑。

“杀死凯皇兄的犯人,我已经找到。”亚瑟居然对凯用敬语,如果凯还活着,一定会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亚瑟说完,兰斯洛特牵着一只巨大黑色的生物,怎么看都是恶魔。

没收到任何通知的驱魔师们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这和昨天抓到的不一样,安德烈立刻意识到那是亚瑟的计谋。

台下没有观众怀疑那么大的恶魔是怎么悄无声息潜入皇宫,因为恶魔是无所不能的。

兰斯洛特又粗暴的拽上来一个人,果然是——达戈尼特。

达戈尼特演的好像真的一样,因为他平时一直在演:“我只是受克洛维斯大人的,”

克洛维斯一瞬间流露出惊讶慌张的表情,他知道这不是真相,有人不能让您好排除,亚瑟显然已经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真是好计策,随便找个证人就能污蔑我。”克洛维斯故作镇定。

观众议论纷纷,但目前还不相信。

犹大忍不住同情达戈尼特,他也不过是被利用,他其实也是罪有应得,达戈尼特没有任何忠诚心,见风使舵。

接着黑色的恶魔尸体凭空消失。

“你们在里面藏了什么!”克洛维斯仓促的反驳,说罢才发现自己暴露了,这不是一个被诬蔑的人应该有的反应,他知道恶魔消失的原因。

台下一片哗然,立刻有人质问:“恶魔还活着吗?”

“杀了恶魔。”甚至引起了恐慌。

“这是圣器的力量。”亚瑟根本是睁眼说瞎话。

艾琳现出原形,观众就接受了,不可能怀疑恶魔和使徒之间有联系,因为使徒也是无所不能的,这样看来,恶魔和使徒也有着微妙的共同点。

“这样有用?”彼得觉得这样未免太简单了,真的证明了克洛维斯是凶手,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怎么会没用?”犹大觉得这样阴险恶毒的人肯定不能当国王。

“你的思想太简单了。”彼得的想法恰恰相反,阴险恶毒的人才能成为国王,他们才有经营国家谋略,善良的人首先就不肯能从贵族的明争暗斗中幸存,即使登上王位,肯定会被其他的国家打压,“同胞兄弟自相残杀是皇族的固定戏码。”

“但是大部分人都他和一样简单。”安德烈解释道。

犹大顺便中枪却无法反驳。

彼得豁然开朗:克洛维斯在公众面前暴露了暴虐的本性,他不仅把人当做工具,还把人当做消耗品,这样的人来领导国家必然会引起人民的恐惧,若是他成为国王,圣神罗马的千年基业必将毁于一旦。

克洛维斯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没有继续做无谓的挣扎,这样只会使自己的形象变得更糟糕,只是沉默的坐下。

“好好学人家。”亚瑟小声在达戈尼特耳边说道。

达戈尼特只好虚心接受,但是想改掉坏习惯没那么容易,达戈尼特即使被拆穿也要死不承认。

所有的候选人都坐在一排,即使结果不言而喻还是十分紧张,现在凯去世。克洛维斯彻底失去了资格,亚瑟是唯一合适的人选。

“我的继任者是莫德雷德。”国王的答案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坐在末席的莫德雷德十分迷茫,他还只有五岁,他被叮嘱没想到,能够出席仪式最小的年纪,就算不选亚瑟,还有许多比他合适的人选,他们也不符合国王的。

“是这么回事吗……”亚瑟突然醒悟过来,选手之间当然要竞争,只有这样是不够的,要赢得比赛,必须讨好裁判。

这些候选人太过自信,无视了劲敌意外的对手,这些对手确实没有实力与他们抗衡,这不代表他们不会被国王选中。

他们根本没有花心思去了解“比赛的规则”——国王的想法,而是擅自把大众的观点当作成功的关键。

实力并不是评判的首要指标,与国王的想法一致才是,莫德雷德以外的候选人之所以优秀,也是因为他们已经有了自己的抱负。

莫德雷德只是一个傀儡,一个牺牲品,说不定凯也是延续国王的理想而培养的傀儡,现在不过是重新培养一个罢了。

莫德雷德还不理解“皇太子”的身份意味着什么,只是被叮嘱好好当背景,经人提醒才走到国王面前。

“国家的未来就拜托你了,千万不要辜负我的期待。”

“感谢父皇大人寄予厚望。”莫德雷德只是根据所学的礼仪,机械的感谢,他的惶恐并不来自于自己将要背负一个国家,而是担心自己的表现会不会为皇族蒙羞,会不会被母亲和礼仪老师责骂。

国王当凯死亡的时候,不,说不定死亡之前,国王就已经向原本支持凯的达大臣透露,自己会将莫德雷德定为皇太子。

人的寿命会限制计划的实行,国王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不惜将自己的后代变成没有思想的工具。

他人的决定不能完全决定人的一生。亚瑟不可能就这样放弃:“你会后悔的。”

竞选失败也不能阻止艾琳成为亚瑟的所有物之后,亚瑟的原则是自己的部下必须认字。

艾琳比兰斯洛特学得快的多,这才是正常速度,兰斯洛特的天赋都点到战斗上去了。

艾琳和雅各布有些类似,人类所没有的能力十分出挑,普通人类该有的能力并不出彩,作为战士甚至有些不合格,耐力和力量都不行,只有杀人的技巧运用自如,不过这也足够了。

艾琳也不是他原本的名字,但是那个名字他自己也不记得了,这个名字只用到他五岁左右,他只记得他有一个代号。

后来达戈尼特负责向他下达命令,还给他起了一个名字,他当然也不知道名字的意义,起名字的达戈尼特表示:“记不住号码,随便起的。”

彼得理解了国王的战略,莫德雷德上台意味着圣神罗帝国对教会依旧缓和,不过对亚瑟还是很惋惜,无论是贵族还是平民都对傀儡国王竟然都没有意见,在贵族看来维持本来的状态,不会触及他们的利益,对平民来说,只要没有战争,当权者是谁和他们没有关系。

达戈尼特还是免不了牢狱之灾,罪名是协助他人谋杀皇子,本来是死罪,念在他是被利用,判处无期徒刑,不过在不得势,亚瑟随时都有办法把他弄出来,也是亚瑟对他的警告也是给他足够的时间思考。

亚瑟和莫德雷德,谁会赢?一个是准傀儡国王,一个野心勃勃几乎被废除的皇子,即使哪一边都没有胜算,达戈尼特都不会想到靠自己。

达戈尼特想到的第三种选择是天使,教会让自己加入才见鬼了。

这里是帝都监狱,与教会地下的监狱并称为人类最森严的监狱,一千年的历史上逃狱的犯人不达到三位数。

“你应该追随的人是我。”一个红发的男人走到牢笼外,穿着与人类风格完全不同的华丽礼服,没有一点皱褶,没有一点战斗过的痕迹。

达戈尼特用余光看了一眼铁栏外,监狱的过道,看不到一个狱卒。

就算是身份高贵的人用大量金钱贿赂狱卒,狱卒也不可能离开的那么远,毕竟这里还有其他犯人,也就是说他们被消灭了,连一根头发也不剩。

红发男子不需要战斗就能把他们消抹。

达戈尼特虽然没有见过他,这一切足以证明他的实力,而如此强大的实力就能代表他的身份,他要做得事情就很明显了。

“我明白了。”达戈尼特为了保命或者讨好别人,已经习惯下跪了,其实内心并没有忠诚。这还是第一次发自内心的敬畏和恐惧,身体在本能的臣服的下跪。

对方离开之后的,达达戈尼特因为压力太大,晕了过去。

“既然能睡着,说明你已经想明白了。” 亚瑟再次来的时候,竟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原来在这里看守的狱卒还在,他们不是都死了吗?达戈尼特震惊了一下,但是以对方的实力,复活也是轻而易举吧。

“莫德雷德不过是傀儡,我相信您一定能获得王位。”达戈尼特表现和平时一样,亚瑟不可能想到有人能突破监狱的重重防守,并且恢复原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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