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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Ⅲ:程式≠相互伤害的青春Æ

章节Ⅲ:程式≠相互伤害的青春Æ

【Ⅰ:永不褪色的纯银戒】

“我只是普通人。”

这样说着,我淡定地喝了一口眼前的果汁

“和其他学生一样,在高中荒废过,拼搏过。有着一样的作息,一样的作业,一样的黑眼圈一样的眼镜一样的结果。”

这样白开水般的自述,眼前的社长可不会买帐的吧。

她只是淡然的付之一笑,然后对着我伸出右手。

纤细的,洁白无瑕的少女的玉指。小指上戴着一只看起来沾染了锈迹的银戒。

“你还没意识到,你在做梦吗?”

“她”玩味的说着。

我就知道,这样平和恬静的日常,不会属于我。我也知道,鸦的戒指还在我这里,所以社长的手上绝无可能出现这个物件。

我还知道…

“难得在梦里遇见…就不能多聊聊吗?鸦?”

世界碎裂。

从天花板咯吱咯吱的裂开,到巨大的钢筋贯穿社长的身躯只用了两秒钟。

上一秒的甜美笑容,下一秒就被闪烁着锈蚀黄斑的黑色铁柱代替。鲜血混杂着紫色,灰色,褐色的脏器喷洒而出,撒在我类似冲锋衣布料的风衣上。无力的滑落在尘土纷飞的蓝白瓷砖上。

放射状喷涌的血液布满了瓷砖,然后碎裂,渗透进地面。

我直视着地狱般的光景,心中竟然毫无波动。

虽然是她在我梦中第一次的出场,但这样的日常果然还是令人心生厌恶。

噩梦,天天都是如此。

好几次就这样安然的度过早餐,最后是迎面而来的卡车。

我无力的抓着鸦的手,然后就只剩下了手。

在梦里我曾经死死的抱住她,然后看着子弹贯穿她的颅骨。

但是…

下一个梦境,你还会这样出现,微笑着看着我。

回到现实,就只剩下陌生的天花板。

再久一点…

我想着,抓住了她的手。

温润的血液就这样粘合住了我和她,向后倒去的钢筋撕裂开了她的身体。

不管是鸦也好,社长也好。

“陪着我啊!!!!!不准走啊!”

随着嘶吼,钢筋定格在了45°角的方向。

当声音散去,地面碎裂的纹路开始一点点拼合完好。

天花板的碎片飞回远处,宛若重建般拼合。

身上的脏器飞速的愈合着,回到了体内。钢筋脱离了地心引力,飞向高空。

伴着圣光般的光芒,我用另一只手覆盖在她的面容上。

“鸦!!!”我嘶吼道。

天使般的微笑着…

面容恢复了…但是…

“社长…”我哽咽了。

你…向着名为绝望的我。

露出了笑容。

我听见了,自己背后,大货车轰鸣的声响。

“你好,凌风。”社长微笑着说着。

别说了。

我紧紧的抱住了她…

果然世界上最残忍的事情,是抱着她,却在思念着另一份灵魂。

伴随着电视上闪烁着的十二点半标识。

我和你的气息,在飞溅的血沫中融为一体。

啊!如此甜美的…青春气息啊。

这是何等的…

黑色。

戒指,飞走了呢…带着手指。

就这样…

结束吧。

不甘的闭上了眼,再次睁开眼时。只剩下从窗边洒下的那一抹元气满满的晨曦。

“早安,世界。”

我淡然的,用尚未补充水分的干哑嗓音说到。

--------------------【行间】-------------------------------

昨天的睡眠质量意外的高,如果说连着脑波监测器的话,估计α波和β波都能画出一幅写意山水画了吧…

这么想着,我拍了拍自己麻木的脸。

或许是因为运动的缘故吧,亦或是因为社长昨晚…

不对…

或者说怎么可能…

肯定是昨天运动过量的后遗症,小腿和大腿都不同程度的酸痛。

摇摇晃晃的走下阶梯,瘫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环视着孤单一人的宿舍,无意识的叹息着。

桌子左侧的书架,放置在第三层的透明文具袋,是我在西北高考时使用的那一个。

我熟练的拉开拉链,从最右下角的纸包中取出了一枚锈迹斑斑的戒指。

“啊,老朋友。”

轻拭着它雕花的纹路,想象着曾经戴在我手指上的样貌。

戒指是有名字的,叫做“承诺”。

“和你的承诺一样,永不褪色的纯银。”

现在看来店家绝对欺骗了我,无论是货物也好生活也好…

看着它锈蚀的表面,我仍然难以忘记我和“鸦”的那些刻骨的誓言。

嗯,还是有一点作用的吧。

胸膛中满溢而出的勇气,背负着“愿望”的我,今天依然要满怀希望的走下去。

这样想着,我揭掉了自己额头上的尼古丁贴,丢进垃圾桶。举起昨晚提前放置好的洗脸盆,提起热水瓶走向门外正对的洗漱间。

无人的宿舍,阳光调皮的趴在桌下那盒被嫌弃的香烟上。

桌子上,锈蚀的银戒旁躺着 一对 澄黄的钥匙。

【Ⅱ:兴趣使然的魔术喵】

慌张走进寿司店的她,看起来有一点点生气。

这家环形女寝下的寿司店,是我在贴吧看到的评论颇高的小店,只是贴吧并没有说过…其实这个小店也经营水果生意。

背对着水果堆吃寿司也不失是一种享受吧…我这样安慰着自己。

向着她挥了挥手,拿开了自己身边木制转椅上用来占座的风衣。

今天的她扎起了团子头,身上穿着粉红色棉质运动衣和渐变卡其色的运动短裤。

然后是腿……

“一大早你就盯着人家腿看啊!”

她站在我身前满脸嗔怒地大声嚷到。

“社长,你迟到了。”

我淡定的收起视线,把身子转回吧台。出于医学考量,腿部是观察一个人生活行为的最好窗口。

“顺便,你的袜子开线了。”

“哼!要你管!”

她气愤的坐在椅子上,双手环抱在一起。俨然脸上写满了“宝宝生气啦!”这样的话语。

“如果只是单纯的傲娇,那么你不够可爱。但是从你鞋旁边的泥屑来看,你今天是从环形女寝后面的小道直接跑过来的……”

我没有直视她,只是用余光注视着她的反应。

嗯,显然女生都不喜欢这样的盖棺定论。毕竟直接否认了作为女生最直白的特质…

“你说谁不够可爱!!?”

她双手拍桌,微怒的直视着我。

我举双手投降。

“好吧……好吧……”

待她坐下后继续说道。

“可爱的社长大人,起晚了就不要装作去做运动了。毕竟你的小腿运动后的形状可不是这样的……”

我转过面部,低下头注视着她的小腿。

什么解剖学常识都没有…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足控虽然我只是简单的瞟了几眼书而已。

话说我不是足控…大概吧。

“小腿由8块肌肉2种神经5组动静脉组成,每个人的小腿在肌肉紧张或松弛时静脉都会显现出来。尤其是运动后…”解说着。

“果然你还是在看腿对吧!”

她满脸通红的盯着我,我只能淡然的点了点头。继续不动声色的对着一脸茫然的店员说到……

“蛋黄蟹棒寿司卷,一杯橙汁和烤肠。”

“啊?……啊好……”

店员姐姐低头记着。

所谓廉价营养美味三合一,况且其他的生鱼之类都不会太干净,推荐各位以后可以尝尝这个搭配。虽然并吃不到我这一家…我是什么时候染上了喜欢自言自语的毛病…

我拍打着自己的头,淡然的向着社长问道:

“那么社长大人,你要什么呢?”

我转头看着一脸绯红鼓起腮帮的社长。

“和你一样!账单他结!”

钱包不幸啊。

等等…

“你确定不是从隔壁教学楼横跨500M跳跃然后失败挂在我的窗台的吗?因为我觉得我很不幸啊。”

社长愤怒的表情发生了微妙的改观。

“区区RillGun的才能,我还是有的…”

那种…空灵的,目空一切的冷淡语气!!!

等等!!

为什么语气这么像神座出流啊!还有你到底怎么把《魔法禁书目录》和“弹丸论破”联系在一起的啊!!!

把你的硬币收起来啊喂!太中二了啊!

高高的弹起硬币,然而…

你什么时候见过炮姐(御坂美琴)把硬币弹到当麻头上啊!

还有我不是当麻啊!充其量是路人甲啊!

话说…

真是不幸啊…

大概吧。

------------------【行间】--------------------------------

趁着店员姐姐上餐的间隙,我偷瞟着我的社长。

她把头扭过去,留给我一颗圆圆的汤圆状发髻……

老实说还挺喜欢这一类反差萌的,明明是可以在国产“青春”电影中出演女主角的人,偏偏要打扮成这种只能活在日本动漫里的“傲娇”样式。

最重要,也最吸引我注意力的是。

汤圆上还卡着一颗苍耳。

我转过头,从侧视换成正视。

“别生气啊……”

“你难道说话都只有这一种语气吗?死变态……”

她好像更不开心了,难不成觉醒了名为“傲娇”的隐藏属性?

“那我试着换个语气啊……”

虽然委曲求全没有太大用,但心底的好奇彻底害死了我。

我喝了一口果汁,闭上眼酝酿了一会。

正在侧眼偷瞄的社长,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少年,轻抿了一口橙汁。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收看大伟•灵德菲尔为您带来的精彩街边魔术!”

我用电视上学来的夸张语气念到。

“扑哧!”

社长橘黄色的果汁撒在寿司上。

我继续说着:

“坐在我身边这位美丽的LADY,愿不愿意陪我表演一个有~趣的魔术!”

“原来你是这样的凌风。”她用餐巾纸擦拭着自己的嘴角,然后丢在一边。

“来啊,互相伤害啊!”

“好的,请把你的右手给我。”

我伸出左手,然而她竟然…也伸出了左手。

“不是,是右手……”

我看着跟我伸出同向手的她叹息到。

“闭嘴啊!”

左右不分的笨蛋社长狠狠的把右手拍在我的手上。

没有思想准备的我恢复了原先无感情的捧读。

“好疼……”

“喂!为什么说疼的时候反倒是语气这么淡定!”

“好了~请店员检查一下我的右手有没有藏什么东西!”

我伸出右手,掌心面对着店员。

“语气切换的好快!”

摁住我左手的社长叫到,注视着我的手背。

你都出汗了喂…

“没……没有吧……”

吧台里的学姐略显尴尬的说。

“欸不要那么肯定嘛~”

我翻过手掌,背后夹住的十块钞票落在桌子上。

“还是说其实你想请我和社长吃早餐呢~?”

“欸!?”

店员惊诧的看看我,看看社长,愣神了几秒钟才想起把钱收起来。

“凌风啊,你的魔术可不会只有这些吧……”

社长疑惑的看着我。

“你刚刚在我分辨左右手的时候右手可是在我视线之外的。”

欸?就这样就穿帮了…

看起来还是挺聪明的。

感受到挑战的我有点开心…啊!挑战真是人生导师啊。

大概吧。

【Ⅲ:技艺不精的魔术喵】

“不,才刚刚开始。”

我对着他缓缓举起左手,她的右手就那样放在我手上,不自觉的摆出了西方吻手礼的样貌。

“欸,怎么啦?”

她问道。

“抓紧哦!”

我轻轻抬动自己的手,她没有用力的左手弹跳了几下。

她不耐烦的用左手握紧了我。

他纤细洁白的小拇指,食指,中指握住了我大拇指的根部,无名指则贴紧我的动脉,拇指落在我的小拇指根部。

这种握法是有多缺乏安全感。

我叹息着,用中指以外的四根手指包住了她的手掌,触感很柔软。中指则下意识的扣紧了她的脉门。

为什么要用这种握法呢?

手部的感觉并不一定准确,在一定的穴位刺激下,并不接触的掌心在她感觉上也是紧紧贴合的。

指尖她的脉搏宛若兔子般跳动着。

她心跳加速了?不至于吧…只是简单的碰触就加速的话,关系岂不是很危险。

收起思绪,我故作玄学的看着自己的手。

“注意看,马上……我的手心里就会出现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

“怎么可能嘛!”

她质疑地靠近了我的手,温和的鼻息吐在我的手心上。

她无论怎么注视也是看不见的,因为虚握的手侧遮挡住了掌心。

不过这并不是我真正的目的…

我就那样简单的,把苍耳从她的头发上拿了下来。

但是出乎我的意料…头发就这样…

散----开了

随着我右手拨动苍耳,团子就那样散开,还原成单马尾的样子……还在注视着手心的她,抬起双眼。

然而她所看到的,是仍然一副冷漠表情的少年,正在偷偷的用右手抚摸自己的秀发。

那一刻,我的心跳停滞了。

玩砸了…

【Ⅳ:半道出身的侦探喵】

注视着社长姣好面容的我愣住了…无论是心理还是身体。

“啊……”

社长一瞬间没有任何反应,就是单纯的盯住眼前蒙逼的我。

我试着转移她的注意力。

“你……不扎头绳的吗?”

“你…”

她低下头,显然是生气了。

我还来不及解释…自己的视线就开始向着下方飞去…

“…怎么还可以这~么淡•定•啊!!”

社长用力的踢倒了我的椅子。

我抓着一颗苍耳,又一次倒在同一位少女脚下。

上一次是被砸倒的。

好像没什么不一样…

连珠炮一般的说到,满脸绯红着摆出气愤的架势。

“低级!色狼!变态!你这种人渣根本就不能出现在校园里。”

“社长大人饶命……”

我如同俯卧撑般支起身子,她挪开了双脚。

黑色长袜微微反射着光,接近绝对领域处的收口印花是萌化的恶魔尾巴。

半跪在她眼前,仍旧一脸冷淡的我…用绅士视角阅读着她的下肢。

凌风!你还真不干人事了喂!

闭嘴!理智!

我抬起头,用微妙的眼神看着社长。社长的上身随着视线交会下意识的后退。

还是换种表情…

切换成严肃的神情。

张开左手。

“这,应该就是你今天迟到的原因。”

一把澄黄的钥匙,我是在自己的风衣帽子里发现的。

我昨天晚上回宿舍发现的,肯定是社长跳楼时害怕被抓住回不去宿舍吧…不去考虑身着连体泳衣的她是如何携带钥匙的,以及钥匙贴着胸部会不会划伤泳衣什么的。就从这样的细节,就可以定下“聪明反被聪明误”的总结了。

“下次招新,跳楼就不用带钥匙了。”

我淡然的“五体投地”说着。

“这……”

她惊诧的看着我,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右胸口。印证了我的猜测。

等等!还真是装在欧…

闭嘴!绅士!

理智真是烦人呢…

我继续自己的思绪。

如果这把钥匙是宿舍门的话,现在她应该会拿到宿管的备用钥匙。也就不会如此慌张的跑动,以至于抄近路划破自己的长袜,挂上苍耳。

也解释了为什么她没有扎好头绳,和为什么…

完全没有带钱包的意思。

这是一把柜子的钥匙。

“还有……”

我张开右手,

“WIDDER(苍耳子).”

苍耳子平躺在我的手心,带着几根她的碎发。

“可能你跟这个苍耳很有缘…”

我把两样东西合起来交给她。

“它的刺可是你而生的。”

看着她居高临下的感动表情,动容两字实在太单薄。

就是那种,在瞳孔上打出闪闪发光的特效,嘴角呈现着微微的角度还在不停抖动..

怎么听起来有点像中风呢?嗯!肯定是中风的前奏!

我冷冷的接到:“就扎你…”

“把刚刚的感动还给我!魂淡!”

社长闭着眼喊道。

脸上嗔怒的表情可掩盖不住你的笑意哦,社长。

站起身,拉正椅子。继续吃饭……

对着桌子上两样物件出神的她,自说自话的喃喃着。

“凌风……”

她突然说到,连视线都没有转动。

“嗯,社长。”

我严肃的正视着她。

“我叫苏晨。”她转过身,略严肃的看着我。

“苏醒,晨曦。”

“嗯,很青春的名字呢。”

我说着

她好像学我说话语气一般,也冷冷地问到。

“你难道不好奇为什么社团集会只有你一个人吗?”

“我不感兴趣……”

我说到,原以为她会被呛住不再说话。

然而我忘了她的神经回路不太正常。

她淡然看着我说着。

“因为今天的集会我只通知了你。”

“要开始自述各种惭愧各种各样的道歉,就大可不必开始说话了。”

我轻抿了一口橙汁,依然尝试噎死这段无用的对话。

然而。

“并不是……”

她露出了无比自然的微笑。

“因为这一届新生中,我最关注的就是你。”

请允许我收回“自然”这个词汇,现在看来是诡异。

“这就是你把我当成蘑菇怪踩的理由吗?马里奥夫人?”

“不要玩梗,水管工同志”

她捋了捋自己的马尾,随手甩开。别甩啊!视线都移不开了。

“你需要知道,我们社团建立在一个程序的基础上。这个程序,叫做‘青春再生计划’。”

等等!啥?

我转回了视线!

“你知不知道你说了很厉害的东西…”

我嘲弄的放下带着冰块的橙汁,冰块叩响了玻璃杯壁。

“Program

of Regeneration Youth简称PRY吗?”

我半是猜测半是嘲讽的说着。

苏晨惊讶的张开口。

“你怎么知....”

“不就是全人类基因组计划改词的吗!!这个抄袭很可耻啊!”

抄袭!抄袭可是会被打脸的!

大概吧…

【Ⅴ:互相伤害的游戏者】

努力的揉动额头,稍稍冷静了几分。

“科幻向的故事吗?很俗套欸。”

“并不是你想像的那种东西,而是……这样。”

她掏出了手机,和社徽同款的APP下,“青春再生程序”赫然显示在图像的底部。

“嗯……社团专属APP吗?很常见啊……”

我觉得没什么。

她只是微微一笑……

逐字输入了我的名字,然后程式打开了。

看见程序显示页面的第一秒钟,我的大脑像是被满载的大卡车碾碎般嗡然作响。

“这不可能……我从来没有上传过这张照片。”

我盯着系统的背景茫然无措,失去了理智。

那是鸦,留给我的最后一张合照……我们一起站在娃娃机前,她抱着娃娃笑得花枝乱颤,我在一旁只露出浅浅的微笑。

从那天分开以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

“凌风*,预估通关几率……0”

机器音响起,页面停留在首页上。背景的她就那样看着我……

“这……什么啊。”

我问到,脑子空白的宛若一张纸。

她庞若无人的解说着:“我作为社长,拥有这款程式的最高权限。可以任意查看你们所有人的信息,但是会被记录在社团信息里,而你们则可以任意交互彼此的信息,然后参与‘社长’也就是我!发布的各种活动,换取青春点数。”

然而我果然还是移不开视线和注意力,鸦就那样看着我…我也茫然的注视着荧幕。

“每次全员累计1000点数时,就会开始评估青春指数,开始‘恋爱审判’。”

她着重的说着后四个字,我努力地闭上眼,摇晃了几次后终于移开了视线。

“你说这个谁懂啊!?” 我喊到。

苏晨严肃的说:

“就是说!”

“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有一个人的黑历史被曝光,而避免的方法就是积极的参加我下发的任务,增加你自己的分数。”

“你等等……”

我揉动着太阳穴,思索着社长前不搭后的言语。

虽然不明白但是还是好危险的样子!

我尽量和善的问道:“现在退社还来得及吗?”

因为我的内心充满了对于过往的畏惧…

“哦……呵~呵~”

苏晨的嗓子里发出了诡异的声音。

她露出了可爱(狡诈)的笑容。

“可以啊,你的黑历史会全-校-皆-知-。”

这一刻,眼前的少女不再青春可爱,而是化身一只毒蝎,背后的尖刺滴下点点毒液。

“你们这么搞真的有人会入吗?”

我扶额叹息。

“没有啊……”她略带委屈的说着“一直都是我们强迫别人入的呢~”

她笑着说。

谁让你这样厌恶过往!谁让你如此轻易的就相信陌生人!

我自暴自弃的对着自己吼叫。

自古粉切黑,只可惜我也堕入轮回…

“我真后悔接住你……”

“嘛,没关系的!这个游戏有通关的方法的哟!”她笑着说。

“在恋爱审判中相互选中,并且通过‘期末考试’就行啦”

我猜想着说到:

“差不多就是信任考验的翻版嘛……”

自我安慰的呼出了一口气。

等等……

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凌风,预估通关几率~0”

“可不止是相互选择,而是只有满心满意的恋爱,经过爱~的考验才有可能通关哦。”

她补刀到。

“所以,这和你选择我有何关系?”

我用我能想象到最凶狠的眼神看向她。

她只是微笑着摁下了右上角切换帐号的粉红色按钮。

无感情的机械音响起。

“苏晨*,预估通关几率~0”

“还需要理由吗?凌风~”

“都是0所以互相伤害吗?”

我抬眼注视着眼前的蛇蝎少女。

“所以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副社长啦!”

她满意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完全无视了我的意见。

我向来厌恶的“逆来顺受”这个词汇,终于用在了我的身上。

不过我很清楚自己的性格,这一定不是我潜意识里选择忍受的理由。

因为我的内心充满了对于过往的畏惧…所以会这样破罐子破摔的选择开始新的故事吗?

果然还是这样的性格呢,凌风…

概括而言,就是“好奇”吧。

我的理智竟然没有阻止我,反而和“青春”势力狼狈为奸!

不过话说…

这么想着,有这样阳光开朗的社长带着自己体验不一样的青春…又有什么错误的呢?

我竟然就这样简单说服了自己。

看着搭着自己肩膀等候回音的那一抹人型化的晨曦,我点下了头。

“社长,请多关照。”

那一刻,她脸上的担忧一扫而光,阳光般的笑容将温暖洒满了小店。

“我就知道!你会同意的!”

她得意忘形的喊着,嘴里已经开始碎碎念着下一万步的计划,比如“制定一个小目标,先挣它一个亿之类”的。我还能拿这样沉迷自我的少女怎么办呢?

“老板,要两杯橙汁。”

我静静的听着她的大话,嘴角露出了微笑。

虽然你没有看我,但是你的眼神闪动着的光芒,或许已经照亮了我心里阴暗的角落。

真好。

大概吧…

但是为什么心里还是有些…不详的预感。

【EXTRA:凌风的备忘录(1)】

目前可知的情报:

1:自己的全部信息,包括血型喜好感情经历以及转学和被取消的处分,全部在案。

2:目前的青春点数为0,但有三个以上的增加途径。

3:还有很多功能现在没有解锁,但是社长的版本完全没有“马赛克”遮挡的按钮。

4:社长可以自由查看所有人的信息,但是会在公示栏内公布查看时间和地点。

5:社长的信息可以由社员全员投票查看,要求全员赞同。

6:青春点数达到1000点时,触发FLAG‘恋爱裁判’。

7:在恋爱裁判中互相选中为进入副本(开始考试),在为期五天的地下城(期末考试)中挑战关卡(人为的考验)。并且通关成功(确认关系),即可毕业。

8:无法卸载…

9:目前所知道的这些,并不足以拼凑齐苏晨拉动我的理由。这背后的隐藏关联,必然是日后苦痛的预兆。

10:你要战!我便战!我用一只手都能撸翻学生会!苏晨你别狂!等我进了社团教室我就一个一个让他们投票,好好的查清楚你的底细!让你知道…

青春,只配强者拥有。

来吧,互相伤害吧。

这么想着,我美好(?)的青春,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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