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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金色晨曦Ⅰ

第七章 金色晨曦Ⅰ

「为什么我要留在这间破破烂烂的房子里当守卫啊?」

雀庭用匕首削开一只果子的皮,细细咀嚼了果肉起来。

「雀庭大人,这句话你已经说过很多遍了。可可大人不也在外面守着吗?」

莉娜回答他道,同时抚摸起了躺在她腿上安睡的夏佐的头发。

夏佐睡的很好,没有因为一句雀庭的牢骚而被吵醒,这其中也有莉娜请求雀庭小声说话的因素在内。

看着一整天都紧绷着神经的夏佐能安定下来,莉娜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嘁,你们兄妹俩感情还真好,我也想睡觉了怎么办?」

雀庭说罢也真的闭眼躺下了,他丝毫没有想保护外面那户人家的意思。

可可早上说,在帮手没有来之前,我们先要做好守卫工作,把蛆害的第一目标——它的家人,先保护好。

雀庭当时回答,我上午不是刚说过了吗,蛆害明显是对整座城镇的居民都有仇,问他们对她做过什么事,那些人也不说,令人火大。你只保护蛆害的家人又有什么用,蛆害见谁杀谁还不简单吗。

可可没有接话,只是让雀庭老老实实去做守卫工作就好,让镇民安定下来,隐瞒他们都是蛆害的目标这件事也是猎巫人的安抚工作。

事情已经很明显了,从最开始的水井撒毒事件就能看出来蛆害的目标是全镇的居民。

而不单单只是它的家人。

抱着仇恨的心和恶魔定下契约成为女巫,为的,就是能杀死自己所有的仇人。

当然,过早的下结论也不好,说不定蛆害另有所图呢?

可可换掉了战锤,从居民那里借来了一把狩猎野兽用的砍刀,面对拥有高移动速度的女巫,砍刀要比战锤更好用。

夏佐不可能说谎,除了他身上的那些血迹到现在都没有做出明确解释以外,可可还是很相信他的。

如果他真要是遇到了什么奇怪的事,她也愿意帮助他开脱罪名,或者干脆就隐瞒下来,雀庭也不会真在这种时候去当什么正直的英雄告发夏佐,至少可可她是这么认为的。

猎巫人和女巫扯上关系的案例并不是没有,但他们的下场都很凄惨,所以可可更希望夏佐能在蛆害的这件事了结以后,给他一个答复。

一直守到半夜,依旧是没有任何动静。

蛆害的家人是已经睡下了,还是因为蛆害的缘故而睡不着,可可并不知道,但由于早上暴怒的雀庭那番有失身份的质问,到现在为止都没人出来问候他们。

说不定连我们在守着你们也不知道吧。

那是一个六人家庭,蛆害的父母,不把蛆害算在内就是两女一男,还有蛆害的祖父。

蛆害是三女,那户人家里最小的女儿。

不管怎么问他们蛆害变成女巫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都绝口不答,只是一个劲地说蛆害是背信弃义的怪物,一头养大了的野狼。

像雀庭说的那样,很令人火大,可可以前也遇到过这种案例,不管问被女巫残害的人多少问题,得到的都只是单方面的“我是无辜的”“那是一个怪物”这些无用信息。

在成为受害者之前,加害者从不会考虑他人的感受,即使是而后成为受害者,估计也不会反省以前的罪吧。

不断诉说对方的罪恶来掩饰自己曾经犯下的罪行,就这么一直欺骗下去,这大概就是大多数人的通病吧。

镇上居民没有针对这户出了女巫的人家,大概也是因为他们也有参与到其中吗?

强迫**?亦或是让其成为了某个事件的牺牲品。

当事人不肯回答,那么就绝对不会是什么很好的事。

可可无意为蛆害申张冤屈,她的职业是狩猎危害人类的女巫,而不是怜悯一切的圣人。

想知道的这些内幕,也仅仅是想在这场狩猎中,更靠近于猎物一点。

哒哒!哒哒!哒哒哒!

一阵马蹄声,不只一匹马。

[请问可可·丽兹·泊尔在吗?]

差点就要睡去的可可险些将怀中的砍刀掉到地上,她不适合熬夜。

马蹄声和之后的人声把她唤醒了。

[是的,我就是,请问是来帮助我们的支援吗?]

她不自觉的抹了一把并不存在于嘴间的口水。

骑马赶来的一共是四个男性和一个女性。

统统都是穿着黑色风衣的猎巫人。

他们没有作答,这一身衣服就能代表一切了。

「“熏香”带来了吗?」

她对那个看上去像是领头人的女性说。

「带来了,你想现在就用它吗?可可女士。」

可可点点头,为了尽早解决这件事,点燃熏香寻找隐藏在暗处的女巫是很有必要的。

在那个女性猎巫人的吩咐下,一个健壮的男性猎巫人从马背上抬下方木盒一样的东西。

可可也不是经常能见到这东西,她是B等级的猎巫人,在交上“熏香”的用途说明后,教会都会给的。

「鄙人是艾德曼·华,接下来熏香点燃的过程中,我希望在场所有人都尽量去减少呼吸,常年和女巫们战斗的我们,身上早已残留下了不只一种魔力,那会让各位多少都沾上一点熏香,但最好不要去闻熏香的味道,那对身体不好。」

从马背上搬下方形黄木盒的猎巫人说到。

他是讲给那些许久没有碰过“熏香”的人听的,他们有的,都快忘记了熏香到底是什么东西,更不可能知道吸入过量熏香对精神造成的危害性。

「夏佐,夏佐……」

在无限接近于黑暗的环境中,莉娜轻轻地摇醒了她怀中的夏佐。

「怎么了?蛆害已经来了吗?」夏佐醒了过来。

「他们要用那东西了。」莉娜指着房门破口,从那里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况。

「那是什么东西?」

那不是夏佐做实习期猎巫人时,可可有告知过夏佐和雀庭的猎巫人道具。

「嘘——!」莉娜指了指对面正在睡觉,完全不知道状况的雀庭。

示意夏佐不要说太大声。

健壮的猎巫人打开木盒的盖,那里面有一个凹坑,凹坑用发黑的银涂了层,简陋,但并不需要多美观,因为真正发挥作用的燃物还没有放进去。

「探索的范围是多大?」其中一个猎巫人问。

「哈哈,问的好,我见过一个同行往里塞了一堆的熏香,烟能飘到三千米外呢,我们在一处荒漠里找到了那只“蝎子”,把它的壳给做成了一副很漂亮的铠甲,但他最后也因为不小心碰到了蝎尾上的毒死掉了,我们的验尸官检查他的尸体时发现,他早就被刺伤了,可能是想在死前怎么也要杀了那只女巫,他是喝光了我们所有储藏的圣水,一边嚼着接骨木的花蕾去战斗的,哦,我可能说的有点多了,待会儿有没有人愿意找到女巫以后不怕死站在最前面的?我愿意烧光我全部的熏香。」

「哈哈,得了吧,艾德曼,我才不相信你愿意烧光你的宝贝熏香,你老婆可不会让你这么糟蹋她的成品,除非你想成为你老婆解剖用的尸体。」

「滚!巴夏,说的好像你不怕老婆似的,你要有种我们就打赌,你打头阵给我们做掩护,我就愿意烧完我所有的熏香!」

头发稀疏的中年猎巫人笑了笑,从腰间的小布包里拿出了一只可可一直想要的烟斗,用纸火点燃烟草,吸起了烟来。

「我才不会跟你赌呢,我女儿就快到命名日了,我还要回去给她取一个好听的名字,谁会为了你的破熏香把自己的命放这么轻。」

他吐出一口烟,并没有为自己胆小的发言感到羞耻。

可可不敢接话,在场的所有人大多都是经历过数次猎巫活动的。不管战绩如何,都是有丰富经验,在狩猎女巫上有自己一定理解的资深猎人。

自己请求支援的信筏中已经说明了对方不仅是有蛆害这种普通成年人就能解决的弱小女巫,还有另一名从没有发现过的,头上长着鹿角的女巫。

若是平常,她早就不顾同行情谊,上去骂一顿这两个打击自己人自信心的男性了。

但即将辞任的她,反而更没有对他们指手画脚的发言权。

「我站最前面,艾德曼你烧完熏香吧,我也想见识一下新发现的女巫。」

另一个猎巫人说。

「好嘞!就冲你这决心,我就为了你被我老婆打骂一顿又何妨。」艾德曼也瞬间自信满满,从腰间小包里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纸包。

不把纸包撕开,就这么直接放进了木盒的银凹坑里。

「不要去闻,那会让人疯掉的。」

他点燃了纸火,开始焚烧小纸包。

淡淡的白烟迅速升了起来,看起来像是清晨里山林中弥漫的水汽。

「“熏香”到底是什么东西做的?」一个同行的猎巫人问他。

「女巫的脂肪和脑髓。」

艾德曼冷漠的说。

……

「啊啊,夏佐!他们烧“熏香”了。」莉娜趴在夏佐耳边慌张地说。

「“熏香”会自动寻找最近的女巫,附在她们身上的,我可能要被发现了,怎么办!?」

「那你还不赶紧走,用你最快的速度跑起来!不要让他们发现你的身份。」

夏佐推了她一把,这是他瞬间做好的决定。

一个人死总比两个人死要好。

对方算上可可有六个经验丰富的猎巫人,要是真打起来,自己肯定也只能帮莉娜这一边。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莉娜居然这么怕。

莉娜想偷偷打开房门,但外面的人已经接近了。

「女巫就在这里面?这么近?但熏香的烟的确是往这间农房飘的,可可女士,你可差点就要没命了。」艾德曼诧异了

「不可能,这里面是我的两个学生,他们是来帮我给这户人家做护卫工作的。」

可可镇静地做着解释,但心里还是咯噔吓了一跳。

夏佐的那个妹妹!?是女巫?对,这也是一种可能,因为帮助他的人是他妹妹,所以他不敢说自己的伤为什么能这么快就好。

完了,有什么办法……有什么办法!?

那是我的学生啊!!!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可可停了下来,不由自主的开始抱住了身体。

「可可女士你怎么了?是感到不舒服了吗?哈曼!你说过打头阵的,履行你的承诺,用你的英勇来安抚我们的女士。」

惨白的脸被人发觉。

白发,俊冷的女猎巫人对刚刚那个自愿当第一个冲阵的猎巫人说。

她显然是来的五人中地位最高的。

「如你所愿,希拉瑞丽女士。」

哈曼眯着眼笑了笑,从背后拔出两把亮闪闪的弯刀,这不是正规武器,但他用起来很顺手。

莉娜已经做好了门开的瞬间就开始战斗的准备了。

但有人比他更快一步的开了门。

「怎么这么吵啊……」

雀庭打开了破旧农房的门,看到了指向他的弯刀。

「哈曼老爷子?」

白烟继续朝破旧农房这边飘过来。

不偏不倚,附到了雀庭的胸口上。

「雀庭!!!?」可可惊叫了一声,差点跪倒在地。

「这是…………熏香,等等啊,我不是女巫!」

雀庭举起双手示意投降。

然后,面对着来自于众人的敌意与警惕,雀庭又慌忙从胸口的衣服里掏出了那把蛋白色的匕首。

「是这个啊,这是从女巫的巢穴里缴到的战利品,哈曼老爷子你要给我作证啊!」

白烟如雀庭所说的那样,附到了匕首上,久久不散,握在雀庭手里,就像一个雾团。

「虚惊一场吗,还以为女巫就在这里,艾德曼,去把熏香熄了吧,我可以保证他不是敌人,他的养父是老斯科勒特,老斯科勒特的确有一把从女巫那里缴来的短匕,既然是女巫的物品,被熏香附着上也是正常,艾德曼,别浪费你的熏香了。」

艾德曼撇了雀庭一眼,用埋怨的眼神问他为什么不在他们用熏香之前走出来,然后用一块防火布盖住了木盒。

「完了,被烧过的熏香算是废了一半,我老婆要是看到我把一块半废的熏香带回去,非得要骂死我。」

艾德曼略显忧伤的说。

不过这回巴夏没有笑他。

「斯科勒特的小子,记住了,你欠我一块熏香,哪天你要是狩猎到女巫,要把她的头带给我,听到没有!」

「明白!」雀庭立正,行了一个军礼。

「自己去找点水把你的匕首洗掉吧,光是用皮肤触碰那玩意也是对身体的伤害。」

「明白!」

「明白你个头啊!还有夏佐,你也给老娘出来!这种时候都还在睡觉,你们是想死还是不想活了!?」

可可怒踹了雀庭屁股一脚,痛的雀庭捂着屁股上窜下跳,怒瞪着看不清农房内部里的某人,和那个非要跟夏佐待在一起的夏佐妹妹。

夏佐暗暗松了口气,虽然不知道确切情况,但他也算被雀庭救了。

他牵着莉娜走了出来,暴露在皎洁明亮的月光下。

而莉娜,只是躲在背后瑟瑟发抖,不敢出声,就希望那伙猎巫人能不要发现她最好。

「这两个女孩也是你的学生是吗?可可女士。」

希拉瑞丽鄙夷地看着莉娜,她实在不想看到这样一个不注意卫生的人,衣服脏兮兮不说,脸上还全是一条条黑色的污渍。

「不,大人您见笑了,只有那个稍高一点的家伙是我的学生,而且他是个男生,旁边那位是他的妹妹。」

感觉一次性被说中了两个痛点……

但既然是这么紧张的情况,夏佐也就懒的去指正可可的发言了。

「誒?居然是男生,哈哈,小伙子,你该不会是从南方克瑞恩的女王那边逃过来的吧。」

哈曼将两把弯刀相互碰撞了一下,来表达自己精彩的发言。

岛国的女王喜欢养长的像女性的奴仆,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

夏佐放开了莉娜,将手握住了银刃剑柄,布雷迪神父没有给他制作剑鞘,声称那会让银刃钝的更快,于是夏佐只好用一只皮夹来固定银刃。

他走上前,和哈曼面对面,身体还没彻底发育的夏佐,比他矮了一筹。

双方几乎是同时的,将武器举到了对方的脖子上。

银刃对弯刀。

那刚刚躲在夏佐背后的莉娜,手指抽搐了一下,但她又忍了下来,因为对方还没有真的动手。

「好快!可可女士,你的学生很厉害嘛,用的还是银制剑刃这种武器,是想学历史上那位英雄吗?」巴夏惊讶的说,虽然哈曼也很迅速的给予了相等的回击,但那也是夏佐在抽出银刃之后的反应。

银刃很软且不坚固,几乎没有多少猎巫人愿意用这种看似充满美感,实则是很差劲还贵重的工艺品。这件工艺品只能用来猎杀女巫,斩人斩物都是在破坏它。

夏佐和他对峙着,如果说刚刚把他认成女人还能当成是误会和玩笑话来说,那哈曼后来的发言,可就真真正正的是在侮辱他的人格了。

「哈曼,住手,是你先侮辱他在先,抱歉了可可女士,哈曼在做这行之前是帝都的流氓。」

希拉瑞丽对可可致歉,但她最该道歉的对象应该是夏佐才对。

没有人放下武器,那是尊严的战争,谁先放下武器,就表示谁在这场战争中让步了。

在夏佐决定真就这么把他的脖子划出一道口子之前,一把匕首将两人的武器全都打开了。

「都是自己人,那么较真干什么。」

雀庭嬉笑着,用匕首挑开了两人的武器,他已经用水和布将匕首擦拭干净了。

虽然看上去是在一瞬间完成的挑人武器动作,但其实他先用匕首弹开的,是哈曼的钢制弯刀。

哈曼很不爽的啧了一声,但他其实已经违反过那个女猎巫人的命令了,不敢再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好了好了,哈曼老爷子,都这么大人了,这么大火气干什么,回头我请你去喝酒怎么样?就在帝都边上的那家我们常去的酒馆。」

「切!少来了,每次都是你这小子喝完就跑了的,回头我一定跟老斯科勒特说说,你这小子居然将他的宝贝偷出来了,看他不打死你。」

「别啊,老爷子!我知错了还不行吗?等这次的任务完成,我拿到任务金之后,绝对请你吃饭……我不会把你灌醉以后再偷跑的,我发誓!」

哈曼不置可否的别过头去,没有再看夏佐一眼,他自知理亏。

看着气氛缓和下来,可可暗暗松了一口气,雀庭在某些时候还是很有作用的。

「那么……」

艾德曼开口了。

「要不要继续用熏香?把你的匕首用油布包起来吧,免得又被熏香追踪到了,那两个女巫不是很棘手吗?早点解决比较好。」

他又从腰间拿出了一个纸包,不是刚才的那个,是新的。

「嘿!你怎么能骗人呢?这肯定不是刚才的那个,你不是说有人愿意站最前面,就把所有的熏香都用掉的吗!?」

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的第五个猎巫人怒骂到,他讨厌不守信用的人。

艾德曼摸着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那是燃香人的传统……」莉娜抱住夏佐的脖子,对着完全不清楚状况的夏佐耳语了一句。

「什么传统?」

「他很快就会讲了的。」

有莉娜在身边,夏佐感到了安心很多。

「这是我们燃香人的传统,原本我是想在这次狩猎完女巫以后才告诉你们的,但这种情况比较少见,为了避免误会,我还是提前说了吧。在场的人,有多少是第一次看到熏香,或者是不知道传统的?」

「我。」

「我也没听过。」

「我是第一次见。」

「还有传统?艾德曼,你可不厚道啊,我见你烧熏香也有好几回了,有传统这东西,你居然一次也没对我讲过。」

巴夏愤愤的吐出一口白烟。

「那是因为每次和你出任务,参与任务的人除了你都是知道传统的嘛,所以就没告诉你,毕竟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他回头看了一眼希拉瑞丽,她是他们年纪最轻,但地位最高的人,也只有她,没有像其他人一样举手。

然后,他开始讲起这个传统的由来。

「最早发明熏香的验尸官很讨厌别人用完熏香后,又不断的跑来向她索要新的熏香,有的人用完熏香以后甚至连女巫的衣角都没砍到,说到底,只是因为那群人没有勇气,怯懦,不敢主动面对自己寻来的女巫而已。所以,很珍惜自己造物的她,制定了一系列的规矩,这也是燃香人的由来,其中就包括一条,如果点燃熏香前没人愿意带头猎杀女巫,没人自告奋勇站在最前面,那么这次的猎巫活动也必定不会有好的结果,用熏香也是白用,还是放弃,或者叫更多的猎巫人来比较好。」

「也就是说,如果刚刚哈曼没有站出来,我是不会用熏香的,希拉瑞丽女士是因为知道这个传统,所以才没应声的吧?」

银发的女猎巫人闭着眼微微点了下头,她其实很年轻,顶多不过三十,姣好的面容证明她和可可应该是差不多年纪的同辈。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东西……真的很珍贵吗?」

他其实也是刚刚进入这一行,没有多少经验。

「又不是所有女巫的脑髓都能用的,十具女巫尸体,能造出熏香的只有三具。」

艾德曼白了他一眼,同时又用双指指了一下自己,又指了一下雀庭,意思是说,我记住你了,记得赔我熏香。

「那如果有人在点燃熏香之前就不小心把这个传统泄露出去了怎么办?」

夏佐把这个问题扔给了莉娜,他觉得莉娜应该很了解燃香人这个猎巫人附属职业。

「笨笨,燃香人讲完这个传统之后都会劝告别人不要轻易讲出去的,夏佐你好笨哦。」

虽然是骂夏佐的话,但因为本人很可爱,夏佐还是忍不住吻了一下她的脖子。

「那么,现在大家都知道这个传统了,麻烦大家以后慎重一些,不要轻易透露出去,这里算是对大家的一个请求。」

艾德曼含笑致歉。

「了解。」

「当然。」

「好的。」

「等等,我有一个问题,艾德曼先生。」

可可举了一下小手。

「请讲,可爱的可可女士。」

「关于你刚刚说的的那个故事……」

既然这是燃香人的传统,可可有点怀疑艾德曼所讲故事的真实性。

「是真的。」艾德曼满脸悲伤的说。

但随即他又用别的表情将悲伤隐藏,用一种怅然的语气说。

「我们还是继续用吧,我也好久没有在熏香这件事上和我老婆产生纠纷了哈哈。」

他正准备把熏香放进木盒的凹槽内,却被另一只白皙的手拦住了。

「没有战力的猎巫人亲属留下,其他人跟我走,女巫已经来了。」

希拉瑞丽说。

她皱了皱眉。

严肃的气氛又瞬间降临到了在场众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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