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
今天在门庭换鞋的时候,没有看到P央的身影。
二年级和三年级的学生在今天早上会进行小测验,因此在此时这个时间,门庭和操场等地,只能看到零零散散的低年级学生。
学校也像是被清空了一般,异常的安静下来。
我对此乐在其中,并没有先去教室,而是慢悠悠的在教科楼内走了一圈。
不过目的地还是有的。
那便是轻音社的活动教室。
无论如何,P央的高中生活有一半的时间都是在轻音社里度过的,仔细找找的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当然,这只是假设而已。
我也只是单纯的在享受着探知旁人底细的过程,有无情报于我来说和对P央下手并没有什么关联之处。
将不认识的陌生人杀死一点乐趣也没有。
如果和对方率先建立起一段友情或是建立在认识的基础上再去犯案,看着当事人不可置信的表情真是微妙的会让人上瘾。
要是让我在行人街上随便挑选出一个路人杀害,莫名其妙的捅上一刀,那种事情我实在做不来。
犯罪可是神圣的仪式,你有见过供奉佛祖的人将佛像扔在地上再进行跪拜的吗。
对于我来说这是同样的道理。
不过为什么要突然说起我的价值观呢,只是一时起性罢了。
一时起性去做的事情不是有很多吗。
我也有想着要不要站在警察局门口自首一次看看。
说不定会被送进的不是监狱而是精神病院吧。
这样的结局不是有趣吗。
谁也不会相信普普通通的高中女生居然是杀人狂魔这件事情的吧。
嘛,暂且不提这些复杂的事情,现在高年级的学生们都在教室一动不动的死命盯着放在桌子上的试卷。
完全看不懂上面写的是什么却还要解出全对的答案。
一想到自己以后说不定也会变成其中的一员就觉得悲伤。毕竟试卷什么的并不是能够杀死的东西。
但现在,也正托它的福,我能够得到调查轻音社的机会。
自从着手轻音社全员清除计划后,那位美人K奈社长便中邪一般的除了上课和放学的时间,只要能够抽出空余的时间就走进轻音社,站在窗户旁边死死盯着礼堂。
让我完全没有机会能够调查轻音社。
唉,你说轻音社全员清除计划到底是什么。
那玩意是刚刚想到的,像是动漫和电视剧里演的一样,但凡什么作战或是什么计划,都会有一个称呼吧?
这样在喊口号的时候才会有气势嘛,而且很帅哎。
总而言之是一时起性,只是一时起性才想到的。
比起这个,轻音社为什么一定要在教科楼的最高层呢,要走这么多楼梯真是累死人了。
【真想快点结束然后回到教室里去啊。】
碎碎念地抱怨着,我抬起变得沉重的双腿,在走过一个转角之后来到了五楼的走廊。
和预料一般的空无一人,我松了一口气的继续前行。
松了一口气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害怕被发现诸如此类的原因,我只是尽可能的不想遇到K奈那家伙而已。
我意外的对于那种圣母类型的女生没有抵抗力啊。
说不定会做出连自己也无法预料的冲动事来。
噗噗、听起来真的有些危险啊这个。
想着无关紧要的事情,我凭借着记忆走到轻音社门口。
本想要就这样直接推门走进的我,却意外的在不远处发现了不应该出现在此地某个人的身影。
完全符合鬼鬼祟祟这一形容词的行为,她师徒将自己的身体影藏于通往天台处楼梯旁的柱子后方。
时不时的探出头来往轻音社活动教室所在的位置投来视线,嘴唇一张一合的似乎正在说些什么。
那副厚重的黑框方形眼镜以及墨绿色的杂乱头发,渐渐在我脑中和名为R理的女生合为一体。
她是文化祭时鬼屋的主要负责人,同时也十分憧憬学校里的偶像,轻音社的五位成员。
在得知夜莺O栗自杀时受到十分严重的打击,然后在M砂死后也十分激动的逼问过我当时的情况。
但在此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她了,几乎快要忘记还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现在已经到了快要上课的时间,虽然我没有什么资格说她,但是现在出现在这里实在是非常可疑。
她已经注意到我的存在,似乎也在惊讶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轻音社活动教室的门口前而时不时像我投来打量的目光。
真是糟糕啊,明明是想趁着高年级测试的时候钻个空子,没想到又出现了一个碍事的家伙。
事已至此,假装没有看到她也不是办法,况且能够调查轻音社这样绝赞的机会不知道还能不能等到下回。
还是去打个招呼吧......
在内心好好纠结了一番的我,在几乎要握住轻音社活动教室的门把的瞬间放弃了,转而走向位于不远处的楼梯。
【R理同学,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恐怕是我太过突兀的问好,R理受到惊吓的哇的大叫了一声,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慌慌张张的踩在了下方的台阶而脚下落空,我下意识的在R理差点摔下楼梯的瞬间抓住了她的手。
【呼......千钧一发。】
我吁了一口气,把哆哆嗦嗦半个身子都悬在空中的R理拉了回来。
双脚都安全踩到地面的R理,全身无力的跪坐了下来。
【还、还以为死定了.......是也......】
她捂住胸口拼命喘气的同时还不忘加上仿佛就是为了搞笑而存在的语癖。
不过说到语癖,就是因为改不掉才叫做语癖的吧。
【还好吧?R理同学。】
我的手轻轻搭在她的肩上,试图安慰R理的情绪用着极其温和的语气如此说道。
【如果没有我在的话可就糟糕了哦,以后一定要小心呐。】
【你、你是在下的救命恩人是也!......XX同学......】
不知为何的R理在说出最后半句话的时候,把头扭到了旁边。
想要遮住自己慌张的神色以及浮现于脸颊上的可疑的红晕。
啊......原来如此呢。
我眯起眼睛,盯着她看了一会后得出这个模凌两可的结论。
【对了,R理同学莫非是想到轻音社的活动教室里去?】
【在下没有......是也!】
试探性的问后,R理急于狡辩的倏地一下站了起来。
【真的没有吗?】
【这种想法想都没有想过是也。】
我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而后意义不明的扬起嘴角。
通过R理的瞳孔看到了自己那正盘算计划着什么的极为阴险的笑容。
【那R理同学站在这里所什么呢?】
【在下......】
【而且还在被我发现的时候那么慌张。】
【......】
【说谎可是不行的哦~R理同学。】
呼唤R理的声音故意放得很低,我踮起脚尖,附在她的耳边轻轻呵气。
【唔啊!】
她慌乱的捂住了耳朵,再度下意识的后退,脊背碰到了墙壁上。
【遗憾,是死路哦。】
我好笑的看着她。
明明个头比我要高出一节,却反而有种我欺负了她的感觉。
【好啦......在下说就是了。】
最终,R理无奈的叹了口气,认输般的低下了头。
【这几天在下都在偷偷注意着K奈大人的状况是也......】
【唉?这种偷窥行为吗?】
【请不要说是偷窥啦!】
R理大声反驳起来。
在话音落后又即刻捂住了嘴,似乎是在介意接下来的话会不会被什么人听去。
【只是好意的关心而已是也,K奈大人,果然很奇怪啊.......】
【奇怪?】
【要么就是站在窗户前一动不动,要么就是自己一个人自言自语,果然发生在轻音社的事件对于她来说造成的打击太大了是也。】
【啊......是吗。】
我一面听着,一面漫不经心的打了个哈欠。
和表面的冷静不相符,实际上K奈总是容易做出一些过激的事情。
关于这点在O栗自杀以及警方到来的时候都很清楚的表现了出来。
不过我个人并不认为让K奈陷入那样混乱状态的是发生在轻音社接二连三的事件,作为轻音社的社长,K奈应该是知道些什么内幕才对。
【比起这个,XX同学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R理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考。
【啊,我是想趁着高年级进行小测验的空当来个对轻音社的彻底大调查来着。】
直言不讳的将原本的目的说了出来,R理和预想一般的露出震惊的无趣表情。
她扶了扶眼镜。
【真、真的是这样吗......XX同学,还真是人不可貌相是也......】
【如果你要说,XX同学还真是在我之上的变态呢,这种话就免了。】
【唔......】
内心的想法被我看透,R理不好意思的干笑起来。
【其实啊,我的心情是和R理同学一样的哦。】
我深深的叹了口气,背过身子。
【果然还是很担心K奈学姐呢。】
【......】
【总觉得不能放任不管,对吧。】
【......】
【一个人的样子,实在是很可怜唷。】
【......】
谈话时一向聒噪,滔滔不绝的R理意外的沉默了,她一言不发的只是听着我单方面的论述。
尽管现在因为背对着而看不到她的面孔,但我仍然能够想象她此时的模样。
逐渐被话题吸引,妥协地下头的模样。
【所以啊,在轻音社的活动教室里会留下什么信息也说不定吧。】
如此说着的同时,我拉住了R理的手。
【呐,R理同学也一定是这么想的吧。】
【是这样没错啦......】
R理艰难的舔了舔嘴角。
【不过这样真的好吗,实在不是正派的做法是也。】
【只要为K奈着想的心意是正派的就好了啊。】
【说、说的也是呢......】
她大笑起来,挣脱了我的双手,挠了挠凌乱的头发。
无目的飘忽不定的眼神最终落在了那件空荡荡的活动教室门口。
【不过一定不能被发现,不然一定会被讨厌的是也。】
这家伙居然还担心这种事情啊......
下意识的如此在内心抱怨着,表面上却依旧是一副坦然的模样。
毫无感觉的撒着弥天大谎。
【没关系的......因为,都是为了K奈学姐好啊。所以这根本就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正是因为担心,才会这么做的嘛。】
【嗯、......嗯!】
【K奈学姐也会感谢我们的吧。】
【感谢......】
R理再度低下头,她默默盯着自己的脚尖。
【不过,XX同学打算怎么进去呢,门可是锁着的哦。】
【嗯......】
【等、等等!】
R理不安的看着正歪着头思考,却半天没有给予回复的我。
【XX同学该不会没有考虑过这种事情吧!】
【没有唷,有什么问题吗。】
我摆出了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什么问题......这明显不妙是也。】
R理捂住了双眼,似乎是暂时不想看到我的样子。
这个姿势保持了数秒钟之后,她缓缓的叹起起来。
【话说不是XX同学的提议吗,居然什么都没有想,真是难以置信是也。】
【呀~不要这么说嘛。】
将R理的焦急完全无视,我的视线在胡乱环顾一周后停落在某处。
【你看,可以从窗户那里......】
【在下怎么看都是XX同学一时乱指的......不过也不失为一种方法是也。】
R理扶了扶眼镜,在快速的确认周遭没有别人经过后从墙柱后走了出去。
而后用别扭的半蹲着的姿势从窗户外窥视轻音社活动教室内部。
【哈哈~你看嘛,结果All right。】
为了帮自己辩解般的如此说道,我慢悠悠的跟在R理身后。
保持着刻意的距离,我将R理缓缓打开轻音社活动教室的窗户的动作收入眼底。
【要上了哦!】
像是喊着什么口号,R理僵硬的把右腿伸了进去。
能够进展得如此顺利,都得好好感谢社团活动教室的窗上并没有装上防盗铁栏。
亲爱的R理同学也从帮凶的地位一跃变成了主谋。
我继续用审视的目光从背后打量着她。
R理已经成功潜入了轻音社教室的内部,她正朝着我招手,示意让我快点进去。
【不过话说回来,之前没有仔细看清出,这里面还真是乱啊。】
在R理对于轻音社活动教室内部叹为观止的同时,我为了不在榻榻米上留下脚印把鞋子脱了下来摆在门前。
轻音社的活动教室的空间其实比其他教室还要大出许多,只是因为摆放了过多乐器才会将空间占据得让人无处落脚。
我轻轻走到挨着墙放置的那个黑色书架前,开始翻找里面的东西。
一共四层的书架里凌乱的摆放着大小不一的册子,不知道多久没有收拾过,完全处于一副可以让处女座强迫症发疯的糟糕模样。
不管体积相差了多少,横竖摆放之类的统统无所谓,只是胡乱的硬塞一通。
书架上除了各种纸张和书本以外还放着一个花盆,里面种植着一丛三叶草。
目光从盆栽上向着周遭巡视般的小心翼翼,不愿放弃任何细节的移动起来,最终我在黑色文件夹以及琐碎钢琴小提琴乐谱夹杂的书柜之中,寻宝似注意到一份竖着放在三叶草盆栽旁的黑色的文件夹。
与其余随意落在一起的资料不同,像是刻意重视并故意放在最引人瞩目的顶层摆好了。
我把它拿了出来 。
册子的硬质塑料封面上用透明胶带粘上了一行小字,上面写着轻音社合照。
打开后确认内容也如同备注所写,里面尽是一些照片。
轻音社自从建社以来已经有了三代的历史,这本册子里忠实的将初代到现在的活跃记录了下来。
不断往后翻去,我很快的发现了P央的身影。
去年春季与N纪、M砂入社,她们站在盛开的樱花树下,开朗的笑着拍下了记录在册子内的这张照片。
再往后翻去,还能看到一些轻音社全员的合影。
P央总是站在最后一排,微微扬着嘴角,有种可有可无的微妙感。比起刻意想要突出自己存在的O栗,P央更忠于将自身存在隐藏在背景之中。
但实际上,这个家伙绝对不像照片里的那样人畜无害,她掌握着某项关键性的线索。那线索正是能够解开隐藏在轻音社这个外表光鲜的社团内幕的关键。
只是我没有多大的兴趣了解。
我想要了解的只是名为P央这个人。
仔细想想,她曾给过我许多暗示性的提示。虽然都是些听不懂的莫名其妙的话。
册子里的照片大概一共有五十多张,基本是历代成员入社、参加活动以及毕业时的纪念照。
在P央她们入社时照的照片以后,我有幸看到了那个传说中的社员,Q昙。
她是在新学期开始有一段时间后才入社的,黑色的直发垂到腰部左右,拥有着一双金色的锐利瞳孔。浑身染发出凌利的气息,即使是在照片之中,还是能够清晰的感受到那强大的压迫感。
是吗……被杀死的就是这样的家伙啊。
我带有审视的目光,注视着照片里的人。
片刻过后,我才继续翻页。
后面的内容便再也没有出现Q昙这名少女。
记录着轻音社点点滴滴的相册伴随着人数减少的少女们的笑容结束了。
册子内还剩下几张空白的页数。
要是能够过完这个学期的话,应该就能够将这本册子填满吧。
如此想着的我,伸出手,用指腹轻轻的抚摸了一下放着Q昙照片的透明塑料纸。
然而在这个动作才进行了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后,我意识到了异常的停顿了下来。
这一页似乎比起其他的页数要厚上一些。
我眯起眼睛,注意到在Q昙入社照片之下的空间隐藏着什么。
想要探究些什么的用手指不断在那异常之处打转。
单手捧着册子,将塑料纸轻轻掀了起来,从细小的缝隙中窥探着。我发现了Q昙的照片与另外一张照片之间多出了一张比例稍小的照片。
我把它取了出来。
散发着惹人不快的黑色气息。
在再熟悉不过的鲜红映入眼中的瞬间,我嗤笑出声。
说到一年前发生的Q昙意外死亡事件,少女在一次彩排时被舞台上空掉落的铁架砸中,然后被一根细长的铁杆刺中胸口气绝。
而这张此时被我取出捏在手中的照片,完美的记录了Q昙的死亡。
依旧是那乌黑的长发以及修长的身姿。
只是多出了一份凄惨、蕴含着浓厚的恶意。
她不可置信的睁大瞳孔,以着俯卧的姿态匍匐着,黯淡无光的双眸望着镜头面对的那方。
给正在注视着照片的我造成似乎是在盯着自己看的错觉。
整体的模糊感以及慌张的拍摄方法,还有那明确的恶意,这显然不是警方拍摄的照片。而擅自拍下这种东西又放进Q昙入社照片间隔的人无论是谁,都毫无疑问是个恶趣味的家伙。
大量的出血,似乎能够闻到那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刺激着我的视觉神经。不断握紧双拳,自己的心脏因兴奋而剧烈鼓动起来不断撞击着胸腔。
Q昙的下半身被铁架压着,扭曲到不可思议的角度,右脚夹在了中间的空隙之中。头发凌乱的遮住了半个脸,白色的制服被献血然后。
手指在僵硬之前似乎是在紧紧的抓着什么般的弯曲着,地板的血迹被蹭得到处都是。
看起来是在被铁架砸中以后还没有死去,拼命的挣扎了一番。
不过这样看来,那个被细长铁杆刺中的死因就显得十分可疑了。
胸口扎着那种东西还可以拼命扭到这样的程度,就算是我也做不到。
在被铁架砸中到死亡的这个过程究竟都经过了些什么,似乎成为了挖掘事件真相的重点。
无论如何,能够看到Q昙的死亡照片实在是一巨大收获,冒险进来搜查果然没有做错嘛。
如此想着的我,心满意足的拿出行动电话,调出拍摄功能后将Q昙的死亡照片拍了下来。
完成这一作业后,我再度把照片当回原位,合上了照片册。
想着搜查大概已经进行得差不多了,我回过头去。
【R理同学,有什么收获吗。】
【啊......啊这个,大概.......】
R理露出了一副被惊到的表情,慌慌张张地从半蹲着的姿势恢复成笔直的站姿。
【很遗憾,并没有什么值得在意的东西是也。】
【......是吗,那这样也没有办法呢。】
【是、是啊......】
R理心虚的拨弄着自己的头发。
大概这家伙是不擅长隐藏自己真实想法的类型吧。想要刻意隐瞒什么的想法毕露无遗。
虽然最初的想法是,就算多了一个碍事的,但也不会影响搜查。
但是现在。
我不得不去怀疑R理这个家伙的原本目的。
真的只是担心K奈吗。
这个动机之中似乎还蕴含着什么不单纯的东西。
我看着将视线不自然转移到另外一边,盯着活动教室的角落的R理。
现在这副蠢样难道也是装出来的吗。
无论如何,R理的目的先暂且不提,我瞄了一眼手表上所指的时间。
指针的即将逼近八的刻度,马上就要到早上第一堂课程的时间,迟到可不是好现象,如果被班主任扣掉学分就糟糕了。
【呐,我说,既然什么都找不到的话,干脆先回去吧?也到了上课的时间。】
我轻轻搭上R理的肩膀。
明明就是同年级,为什么身高的差别会如此显著呢。
此时此刻站在她身旁的我不禁如此想到。
【啊啊,没错,得快点出去了。我们的班主任可是很严厉的啊,如果迟到的话一定会很惨。】
R理干笑了两声,虽然嘴上说要离开,身体却一点想要行动的意思也没有。只是一动不动的僵在原地。
我沉默着注视着她。
能够感受到秒针滴滴答答的移动。
直到那细长的指针移动了第六次时,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把手垂了下来。
【好吧,那我先走了,什么都找不到已经不太想在这种地方待下去了。】
如此说完后,我越过R理的身子,从刚开始进来的未上锁的窗户跨了出去。
在双脚落实踩到走廊瓷砖地板的同时,身后传来了细微的松了一口气的嘘声。
R理是个很不擅长掩饰的人。
这点我早就充分的解了了。
刚才很明显是想要赶我走吧。
在空无一人的轻音社的活动教室里,R理也有想要从中获得的东西。
因此想要把碍事的我驱逐,独自一人留在里面以便调查。
在围绕着轻音社这间小小的活动社团之间所发生的各种故事里,名为R理的少女是唯一和此没有任何关联的局外人。
而这个所谓的局外人。
却固执的想要插足。
原因不明。
我也没什么兴趣知道。
现在比起这个,一年前发生在轻音社的事件似乎又有了更为有趣的精彩发展。
我当然不认为以O栗带头的那些笨蛋们真的能把Q昙那种程度的人杀死。
不过真相到底是什么,目前来说我掌握的情报还不足以解开。
还缺少最关键的一把钥匙。
呀呀,真是越来越有趣了,有意思到让我就是这样机器般从顶楼走到自己教室的枯燥路途中也会情不自禁的笑出声来。
今天在学校的时间差不多随意的熬过去就可以了吧。
荣幸在今日放学之后受邀到P央的居所参观才是最最令我期待的。
到底是什么呢。
仿佛是被爱慕许久的前辈邀请的兴奋感。
已经无法抑制到血液开始沸腾的夸张程度。
不,这一点也不夸张。
一定是这样没错。
P央会给答复。
那能够打开隐藏着真实的钥匙。
她一定会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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