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苦于抉择的少爷（下）
一个人的美在于什么？
对于我这种没有帅气外表的普通人可能不会多想，因为无论如何我们都焕发不出多少光彩。
但天生的美人们却不同，她们精心装扮，努力把自己的美展现出来，这是人的天性。有的说法甚至认为人最初的自信乃至性格的形成都和自身的美丑有关，肉体的美貌是自信的源泉，点缀装饰她自然没有不好。
不过，怎么打扮她呢？什么才是适合自己的。
“……我不会投给爱子前辈。”
我都奇怪自己为什么会说出如此冷漠无情而又生硬的否定，爱子亦然。
她本来洋溢着的笑容诡异地停滞了，身体好像在颤抖着。而现场也一下子冷了下来。也许观众都不觉得会见到这种戏码。
爱子过了一会才从那种恍惚的状态脱离，身体颤抖地咬着下唇，看向我的目光透露着不解，甚至是委屈。
我知道她为什么委屈，我是知道的。
爱子肯定是为了我穿上了女仆服——她大概猜到了某个性格恶劣的女人回来参赛，而爱子却不想被比下去，女性奇妙的竞争心里使得她标新立异，也许这还有为了迎合我的意图，也许这还有表明心意的想法——我现在是少爷的女仆。她一定觉得我会高兴吧。
是的，如果说高兴我也高兴，可在大庭广众之下表现出本属于我一人的女仆的形象，还是有些奇妙的抵触的。但这都不是我否定她的原因。
“少……”爱子低下了头，她明显不想表现得失态，可声音却已经颤抖，“黑田同学，这是为什么？”
别这样啊，这种带着愤怒却又有些哭腔的声音，我真的不是想让爱子你伤心啊。
“爱子前辈——”
“为什么。”
爱子打断了我，这次声音坚定，似乎是疑问，却明显带着质问的味道。
“不，我——”
“那个，”亩头寺前辈打断了我们中间不妙的气氛，“评论的环节还是保留到最后投票前，我们先请最后一位选手登场吧。”
爱子前辈还是那副低着头的样子，身着女仆服的她此时显得阴沉怪异，代表优雅沉静文化的服装下蕴藏了莫名的躁动，她没有回答，只是慢慢走到了另外两个选手身旁。整个过程中我不知所措，只能听着场下人们的胡乱猜测和对我的莫名质疑。
【果然那个黑田是人渣吧】
【抛弃了爱子前辈的传言也是真的喽。】
【不不不，他肯定是用这种手法欲擒故纵。】
【黑田你今年的考试就别想过了】
最后的山田老师请你自重，有点作为教师的职业操守！
“那么，最后就请前泽山小姐荣誉的获得者，今年校友组毫无疑问的最高人气选手——黑田幸子登场！”
灯光打到了舞台的一侧，一个窈窕的身影被呈现在了众人眼前，被精心打理的马尾，淡淡的妆容，使那个本就动人的堂姐更加上镜。她好似随意的向台下挥着手，不知道向谁打着招呼，随着台下的欢呼和掌声，跃动灵活地走到了舞台中央。
还是那件衬衫，还是那条长裤。
“怎么样？”
上台的幸子并没有理会没停下的掌声，也没等评委先开口，就猛然地问出了声。
“怎么样，小孝？”
为什么要问我？！
“为什么？当然怕你也把我说的一文不名。别人都是说着场面话，就你直白。”
喂喂，别这样，我明显感觉旁边的爱子把衣角攥的越来越紧了。
“你怕什么，有姐姐在，你就放心说。”
“你这样说我才不放心啊，你没看到台下已经有人套上了fff团的服装了吗？！”
“那你就老老实实评价我嘛，只要你不说故意贬低，相信他们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幸子姐不停地用眼神鼓励我说出她早就知道的答案，我四处张望，和亩头寺，山田甚至是三木的眼神对撞，可是他们都很没有同僚之情的无视了。
“唉……”
那她没辙，我也许就该想刚才谈爱子那样直接说出来，现在可能更麻烦。
“perfect。”
听到我的话后，幸子明显得意得【哼】了一声，吓得我不敢去看爱子是什么表情了。
“那么，你认为你的姐姐会拿到什么名次呢？”
“别太过分啊喂！”
也许台下的很多人也不愿意听堂姐得意的言辞，可是这无疑激起他们想听我评价的欲望。
【幸子前辈肯定是第一啦，第一啦。】
【女仆装才是神，你怎么会懂。】
【不不不，幸子前辈光凭脸蛋就是无疑的no.1了。】
【你们都不懂岸同学的优雅吗？】
【女人有什么好的】
总之除了混进去的奇怪评价，大家别看表面互有阵营，但其实很希望得到一个情绪的发泄，那就是评委的意见，这可以让他们的话题得到完美的延伸，而我就是被整个活动强迫超负荷运行的零件。
“嘛……长泽前辈的体操服非常地奔放，充满了对体育的热情；岸同学的和服浓妆也表现出了戏剧般古典美的雅致——但是要我选择的话，我还是会把票投给幸子姐你的。”
我说完后这段其实比较得罪人的话，心理也很不安，台下没有意料中的叫杀，幸子向小时候看到我服软后的得意狂笑，而是露出了不可思议的温柔表情。看来是中规中矩，没什么问t——
“为什么！”
爱子愤怒地声音从另外一侧传来。整个会场都静了下来。
预料的事情真的来的时候，我却平静异常。
亩头寺前辈担忧地看着我，我知道，这会影响活动的进行。
“什么为什么呢？爱子前辈。”
“为什么……我连顺带评价的价值都没有吗？”
“……”
我沉默着，思考着怎么回答。但幸子姐好像担心我吃亏一样站出来挡住了攻击。
“评委的评价，小丫头你作为选手你都要干涉吗？“
幸子姐如同战胜般的母鸡的态度让爱子显得更加挣扎，“……这是我和少爷的事。”
“哦，那么说，你成为小孝贴身女仆的事情是真的喽？”
嗡——
这个被我隐藏多日的秘密一下被公开，还是出乎意料的轰动，台下的学生们交头接耳，摩拳擦掌。
wtf？！
“停停，你们别吵了……爱子你别那样看着我，就如同刚才那女人说的那样，那是我作为评委的评价。”
“为什么？我就那么难看吗？”
“并不是哦……爱子前辈，恕我直言，你很漂亮——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少女之一。”
“唉？”【唉？】
爱子突然从愤怒的边缘被拉回，突如其来的告白让她没反应过来。不过，幸子姐你跟着唉个毛线啊。
“这不是情感的告白，这只是陈述。你非常美，就另三位选手，毫无疑问，是美人。——但是你选择的服装决定了你得到我否定的评价。”
“这……少爷——”
“我明白的……前辈，从你去见爷爷的那天我就明白，尤其是之后的事情，你决心报恩，而且也甘愿作为女仆。但是，女仆的你，不是本来的你，就算你同意甚至心甘情愿。不，应该说身穿这种衣服就是错误的——泽山小姐要选择的是优秀美丽的女学生，是没有属性有着未来无限可能性的美丽；不是模特的美，不是作为白领的美，不是作为女主播女演员的美，而就是少女的美。”
没有错，这才是我理解的泽山小姐，并不是职业模特的选美，也不是为了利益作为大型活动的商业操作节目，这仅仅是学园祭的节目，也只能是单纯的活动，真实而且没有其他目的。
“我说幸子姐完美就是因为她保持了自我，没有迎合也没有矫饰，很好地表现出了自己的美丽——从这点说，你还有其他两位前辈的理解都有着错误，但是不同的是，另外两外前辈都有着自己热忱的爱好，体育和戏剧，我并不觉得她们两位把自己定型为某个特殊的形象，是一个好的打算，但是爱子前辈！你并不是天生的女仆，你性格里并不是那种服从温顺的人，你只是套上了女仆服，让别人把你当作女仆而已，可你的内心还是那个网球部被人熟知的直爽的前辈，飒爽的那个爱子，也许有的人喜欢这种御宅式的反差，但是我——对于我来说，那个穿着便服的爱子才是真正美丽的你。”
这是我的真实想法，尤其是在我知道整个事件不过是祖父的任性而造成的之后。
“唉……别哭啊，前辈。”
【上去杀了他吧，居然把佐伯学姐弄哭了。】
【干掉他吧，居然干污蔑女仆服。】
“前辈，都是我错了，”我的处境越来越危险了，果然不该有话直说的，“真的别哭了——”
我对女人的哭泣根本没有办法，尤其是评委席上另外三个人都惊慌无措的样子，幸子姐也一副【麻烦死了，你快解决】的样子。
“爱子前辈，你……其实让你难堪之前我也是想过这会不会让你伤心，会不会让你没面子，这么多人的面前批评自己的前辈是不是显得太没有谦卑之心……但是爱子前辈的话让我下了决心，还记得你评论我的影评吗？”
“呜呜……嗯？”
说到这时候爱子前辈的抽泣减缓了，“你告诉我，我不敢对电影的问题直言，全都是说着婉转的漂亮话——你知道吗，那其实都是我应付部长那混蛋甩给我的任务写的，写的好坏并没有所谓，可是前辈你不同。你可能不知道，认识你绝对是我的幸运，我这种人要不是机缘巧合怎么会认识你这么漂亮的女生……你那么有活力，那么亲切——我不想让你蒙在鼓里，我觉得我应该告诉你，告诉你不需要刻意迎合什么，你本来就是很美的。”
“我——”爱子前辈这时已经停止了哭泣，捂着通红的脸，嘴里自言自语着，“我——漂亮……少爷……”
果然我的理由还是很牵强吧……虽然我自认为和爱子前辈已经有着不浅的交情了，可是这种自以为是地批评还是太过自我陶醉了吧。
“啧，小孝——哼—！”
你哼什么啊，我又找你惹你了啊，幸子大姐。
“少爷！”
突然爱子兴奋地叫了我，我想也没想就回答道，“是！”
这时的爱子前辈已经褪去了伤心和泪水，用晕红和透着自信的笑脸看着我，“我一定会让少爷认同我这个女仆的，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是你的女仆，永远都是！”
“唉？！”
搞个毛线啊？！我本来都准备效仿幽子，放爱子也走了，就算可能近期她不愿意，大学或者大学后，也会让爱子脱离女仆的职责，去寻找自己的生活，但是这……
【快，从那边包抄上去！】
【他跑不掉的，居然对佐伯前辈洗脑。】
【快点，找人征用体育用品仓库，我们要进行天罚了！】
【泽汉听说已经在纠集三个年级全体的讨伐队了……】
三木也偷偷地用手机联络着什么人，还用猥琐的眼神撇了我几眼，我本来还以为他会起身直接拿下我，没想到还真能忍。
我顾不上爱子充满爱意的目光，顾不上幸子姐对我和爱子生气的目光，顾不上评选投票还有山田老师什么【不愧是花花公子，手段玩的真好】之类的评价，匆忙撤离……应该说是准确地感到了危险，抱头鼠窜地离开了评委席，连刚才坐的折叠椅都被扯倒了。
我一下来就有两个悲愤的三年级前辈围上了我。
“你这过混蛋，你知道我暗恋了佐伯三年都没机会表白吗！”
“可恶，我也想玩女仆play啊！”
两个人说着就猛扑过来，其中一个被我避过，而戴眼镜的留着寸头的男生却拉住了我的衣服。
别小看我啊！虽然我有着家里蹲不愿意社交的属性，但还是算高大，我一下就扯开了他的手，一脚踢上了他的小腿，之后不管他们的死活，立刻遁入了舞台后的阴影。
舞台后是工作人员和换装的场所，刚才的骚动让后边的成年工作人员也对我有了认识，其中不乏一些看起来是化妆师的漂亮姐姐对我投以鄙夷的眼神……还有一些跑腿的青年似乎对我满崇拜的。总之，我从相对安全的区域穿插，想着对策。
【这样不行，他们也不是傻瓜，又叫了人手，重要包围舞台附近，就能找到我。】
爱子很有人气，这是之前我就知道的。也许开始对她的否定没什么人会在意，而之后的转折与表白，在联系上之前学园的传言，我已经不知道那群泽汉的人会做出什么了，甚至某些女生也会恨我吧。不过缓过神的我，想起来刚才说的那些，我自己都佩服自己的调教技巧了。
这时候，我突然想到了自己的掩饰身份。
没错，那个面具，应该还在怜歌那里，只要戴上它，相关人士不会把我和平时名不见经传的一年级影评宅联系在一起，我只要不摘下面具，起码能从愤怒的男生里面脱身离开学园。
“好，”我蹲在衣服架中观察着，终于等到了一拨人随着刚才被推开的三年生走向了另外一侧，一个箭步，冲向了中庭另一侧的野餐地点。
不过我还是天真了，那些男生果然无处不在，几个划水放哨的还是发现了我，“就在那里，看到了吗，那个高个的跑着的，他就是黑田！”
sh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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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的两百米，至少被三个人企图绊倒，还有几个神风敢死队扑过来，也有女生莫名的扔过来水果，我爆发出了惊人的速度迂回到了怜歌那里。而我缩在了成田和希美姐之间，天色已经变暗，远离会场中心的地方灯光很少，起码能缓冲一下，让他们一时半刻看不到我。
“少爷，没想到你还真是厉害。”
怜歌阴阳怪气的话让我感到一阵寒意。
“那个，怜歌姐……”
“少爷没有做错，就该这样好好说说爱子——要不然她真以为自己是少爷的什么了。”
“好好好……啊，对不起，希美姐。”
“少爷真讨厌，别摸人家的腿啦。”
“希美，他就是过色狼。”
你是屁股痒了吗，我只是躲在你们俩之间比较挤而已，成田m小姐。
果然我的一瞪，成田那个小妞马上撇过头没了声响，还偷偷摸摸地捂住了臀后。
今天过后就让你知道少爷我的厉害。
“怜歌姐……其他的之后再说，把那个面具给我一下——不好，他们要过来了。咱们家里再见吧。”
我在怜歌和另外两个女仆小姐奇怪的目光下匆忙离开，戴上了那个能遮住颜面甚至发型的面具。
【唉……终于能好好走一会儿了。】
这面具被改制后稍显沉重，又戴上之后脖子活动显得不难么舒服了，我扭着脖颈，想想这一天，觉得自己也是悲惨，被追了两次，还都是因为男人的嫉妒。啧，单身狗还是真是难缠。
“就是他！就是他耍了我们！”
唉，什么鬼？
“就是他吗？”
我转过头，那个指出我的男生旁边居然有几个看似不良的长裙女生，其中一个看似领头的长发女站了出来。
“喂，就是你这个神经兮兮的面具男！别看别人了，听说你有【泽山七秘宝】的消息？”
天太黑，而且我现在在教学楼旁边的石头小径上，对面的女生只给我一个修长的身影，声音有些粗鲁的不良腔调，但我想不出是谁找我探听那些东西的消息。
“唉？”
那个男生愤恨的看着我，“别装了，你用一个根本不能用的监视器骗了我们，难道还认为我们发现不了？”
“……嗯？”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哦——你们是【泽汉】的？不对啊，怎么会有女生。”
“不用想了，那些臭男生找到了我们，今天有个渣男玩弄了佐伯那傻妞，抽不出人手的他们让我们【俱乐部】的协助抓你。”
“唉？你们掺和什么？”
知道了【泽汉】发现了监视器电源的问题后，我还是有些慌的，可是得知没有人手抓捕我，我就不那么害怕了。
“【七秘宝】啊，谁不想要呢？他们答应我们抓住你后先审问你的。”说着，那个女生朝我走近，这时，才显出了脸庞的模样，应该是一位学姐，不仅身材修长，脸庞也显得清瘦，嘴唇涂着略显浓艳的唇彩，这位在这个旁晚显得阴森诡异的美女，居然舔了舔舌头，“看你这个男的，个头还挺壮实，只要告诉大姐头我那些宝贝的消息，就让来伺候我哦，到时候别不想离开……”
不想离开个头啊，没有理会那个莫名发春的学姐，大步流星，就跑了出去。
也是没想到，居然无意中的举动，惹来了那些娘们儿。
果然，一路上有好几个女生准备拦下我，不过她们毕竟不必男生，而且对我的情报也估计不太清楚，完全没有想到我会撒腿就跑，眼看就要到了门口，结果门口居然有很多女生站在一起，四处张望来往的人员，其中居然看到了大场副会长在协调。想到之前了解的信息，果然是【俱乐部】设置的哨卡。
不好办了。我徘徊在门口，摘下了面具想过去，可是看到了远处跑过来的男生，最后不得已躲进了教学楼。
刚才不慎的结果就是学园门口男生和女生都组织了人员监视。
【要不要翻墙呢？】在一楼洗手间往窗外看的我心里都出现了这个选项。
不过天无绝人之路，我突然见到校门口不远的救护车，他们居然还没走。
正好献血活动的招牌和横幅让我得到了掩体可以冲到救护车之后，那么就赌一把吧。
我从窗户翻了出去，瞄着四处张望满腔怒火的男生和仅仅有条巡逻的女生，顺着植被来到了还没收走桌椅的献血活动地。运气不错，那个茶发女医居然还在，坐在一张椅子上摆弄着智能手机。
“喂——”
“唉？！”女医身后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可爱地叫了一声。
“别出声，把我带上救护车离开。”
“是你？”
女医生看到躲在自己后面的男人，本能地想推走我，我抓住了他摆弄着的手，但这也让她注意到我手上的面具了。
“唉？那天和我见面的也是你？”
我们俩距离近得可以让我闻到她那成年女性的香水味，而且用手捂着小嘴的姿势也让一直憋着火的我感到躁动。
“知道了就别废话了，快点把我带走，就说我中暑了。”
“这都秋天了，这么凉快，怎么可能中暑。”
我把女医粗鲁地拽到了救护车后，“别管那么多了，你再不把我弄走，我就真要住院了。”
“哼——神秘兮兮的。”
“喂，你还想不想要我们援助你姑父姑母的公司了！”
“你——哼！”
就这样，她这个被抛下留守的实习医生，糊弄了司机大叔，用我刚才运动过度，心跳异常什么的鬼理由，让我们离开了学校，那些刚才还在追捕我的男女学生还纷纷为救护车让开了道路，想想我也是于心不忍。
车开着，驶往了都内的医院，我和茶发女就这么对坐在救护车的车厢里，一言不发。
我打量着她，她也偷偷看着我，其实我也是觉得对不住她的，让她干了些没有意义而且违反医德的事情，就像理事长，现在想起来，也许理事长真的对佐伯家的事情一无所知呢？只是被我吓唬一下，说中了对祖父的不满，才变得畏畏缩缩？
刚才那么凶地威胁女医，是不是让她害怕了？
看着对面时尚的年轻女人，她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情绪，翘着二郎腿，手放松的搭在腿上，灰色丝袜在红色的短裙下显得优雅而放荡，饱满的小腿不停地摇晃。
“咕。”
看着那丰满结识的美腿我居然咽了口口水，我不安地看向她的眼睛，啧，果然被她发现了。
不过她好像没有打算斥责我，而是有些好奇地看着我，而且两条小腿还蹭了蹭。
不好，再这么下去，难保我要做出什么救护车play了。
“喂。”
救护车的声响好像让茶发女医没有听到我的声音。
“喂——！”
“唉？！”
茶发这时候才发现我在叫她，脸红了一下，装作无所谓地问我，“怎么了？难道你还有什么要求？”说着居然缩了缩双腿。
啧，这是闹哪样。
“等会到医院了就说我没问题了。”
“嗯——”
“对了，你等会没什么事了吧？”
“嗯——本来我可以等到差不多就从泽山学园回家的。”
“哦……”
“你是泽山学园的学生吗？”
“你要知道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女医转过头躲避我的眼神，又有些好奇地看向我，好像想知道我是怎么回事一样。
“嘛，算了——要是没什么，我就请你吃顿饭吧，就权当成功的庆祝吧。”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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