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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

008

我跟在陈检察官的身后,迈着比平时要疾快的多的步伐向前走着。

老实说很久没这么快步的行走过了,走了一会便觉得有些疲惫。

与略显不堪的我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在我身侧精神抖擞的、容光焕发的、以“一蹦一跳”代替走路作为移动方式的直白。

唔,真是个活力十足的小丫头。

哦,差点忘了说了,她还拖着两人份的行礼——三个行李箱、两个单肩背包。

说真的,我真的很好奇——她那纤细却又凹凸有致到已臻完美境界的肉体,到底缘何会具有这么不科学的蛮力呢?

都说让人强大的理由无非是两种:想要保护自己;想要保护他人。曾经说过会保护我的直白,想必是在过去的岁月里,为了促使自己能够贯彻“保护他人”这份信念,而不懈的锻炼自己的吧。

当然,虽说我的确是个懒人,但也还没不解风情到会让一介女流(虽说是体能是机器人级别的)在我眼前变得像个背着自己整屋的蜗牛。

但,我实在是争不过——

“没事啦莫谈先生,侦探的双手可是只适合拿烟斗和放大镜的哦——行礼什么的,就放心的交给我吧。”

说出这番话的热情到像是全身都在燃烧的直白。

有时候从容的接受别人的好意也是一种温柔——让他们在贯彻自己的信念中获得满足感,正是对有着强烈信念的家伙的温柔方式。

不过,我一直都以为,嘴里说着为了他人的家伙,往往本质上都只是为了自己而已——那种几乎不求回报的自我满足方式,似乎是现代很多人的通病,尤其在孩子们的父母身上、抑或是在热恋期的男女身上,体现的最为淋漓。

但,不知为何,我却在此时此刻,鬼使神差般的觉得直白是个可以称的上货真价实的家伙。

我看着她满是骄傲笑容的脸,不知不觉想起了真理子。

真理子是与她完全相反的人——至少给我的感觉是这样的。

我在明显更为强大的真理子身上,从未体会到 “真实”的存在。倒不是说真理子是个沉醉于自我满足里的人,甚至说“自我满足”这个词语本质上就与真理子格格不入、水火不容。但,与热情的像是能够融化周围一切冰冷、并以这种方式切切实实存在于世界上的直白不同,真理子像是遥远而虚幻的人物,说是镜中花、水中月也一点都不为过吧。说到底,假意与真实融合的结果,便是真实也变得模糊,假意也从此暧昧不清、虚实难辨,到头来,那样的真理子,带给我的是一种似是而非、在或不在的感觉.....

所以,即使已将“永别”说出口,即使真理子死了是公之于众的事实,但我却至今没有那样的实感——对于突然消失不见的月亮,人们往往只会觉得它是藏于云后吧。就是这样类似的感觉。

那么,当我确切品尝到真理子已经死掉了这件事的实感时,我会露出怎样的表情、我会理出怎样的心绪呢?

这不是现在可以解出的难题。

“哎,莫谈先生,您觉得陈检察官跟真理子是什么关系啊?”

突然,直白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我不明白她的意思,只得回应一个疑惑的眼神给她。

她叹了口气,像是对我的表现很失望似的。

喂,我有做了什么让你失望的事情吗?燃烧的、耀眼到不行的直**哦。

“莫谈先生,仔细想想吧。这里可是与家乡隔了十万八千里的异国他乡啊,都说距离是掩盖恋爱事实的最好道具呢——你想啊,在真理子的死亡已经登报了的如今,他却是能带我们去见真理子本人的引路人,不觉得比起你这个贴身助理来,他才是与真理子更亲近的人吗?我的意思是,他啊,可是掌握着明明连你都没有的“真理子还活着而且就在这附近”这个消息的啊。搞不好,他的真实身份是真理子的地下恋人,是在真理子遇到史上最大灾难时才会挺身而出的专属英雄呢。咦?从这个角度一打量我才察觉到啊,他啊,可是个练家子哇!嗯嗯,典型的幕后hero的体型。嘻嘻嘻,莫谈大侦探呦,我的推理有道理吗?”

.....她的这番话说得都让我有点吃醋了。

我承认走在我前面的那家伙虽然身高与我贴近,但整个人看起来却是英姿飒爽的模样,估计是个没少让少女们倾心的主儿。

但,我怎么会坦诚心思呢?

“直白,你是不是无聊的推理小说看多了?虽说我的评价一文不值,但我还是要说,你的推理毫无逻辑,一点营养都没有。赶紧把那些粗制滥造的推理小说扔掉,从福尔摩斯系列开始好好补课吧。”

“嘻嘻嘻,可是啊,可是呀,你的表情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说‘我很在意啊,求直白大小姐别再继续说下去了’呢......哎哎哎,真是个不坦率的家伙呀——”

“别开玩笑了,我可是天生就长着一副扑克脸的男人,没有告诉你我以前的外号其实是‘扑克莫’这点是我的失误——但,正如我说的,你的推理毫无逻辑,因为,你的推理的落脚点完全错了啊——你是不是忘了那个雷打不动的事实?”

“事实?”

“对,事实。那个真理子已经死亡了的事实。那个绝对不会改变的事实。虽说我这么说可能会破坏在你心中陈检察官的美好形象——但,就我看来,他不过是个信口雌黄、心怀叵测的可疑的人罢了。”

“hoho,莫谈先生,醋意可是会让一个人的眼界变窄的哦——我是说,你怎么能确定真理子已经死了呢?——哎呀哎呀,吃起醋来的男人真可怕呀。”

“因为......”

“难道你没听说过‘头部移植’这门技术吗?事实上你之所以笃定真理子已经死了,无非是因为你见到过她的尸体吧?但如果说她的头部被移植到了另一个人的躯干上,那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可不能算已经死了呢。”

她用这么一段莫名其妙、毫无常识的话打断我的发言。

但......就算是我也知道——

她说的虽然玄乎,但未必就是绝对不可能的事——事实上关于她的这个推论,我说不定也曾无意识的如此幻想过、妄想过。

可是,即使如此。

“不不不,直**,你说的这也太过玄乎了,头部移植手术不过是一项理论上可行的技术罢了,要说已经能够运用到日常中的话,我可不信呢。”

“噢——你的语气动摇了哦——”

她抬起坏笑着的脸颊,用像是将我看穿的眼神扫荡我的全身,然后才继续说道:

“那就让我来帮你问问清楚吧。”

我还没来得及将“不用”说出口,她就已拎着行礼小跑到了陈检察官的身边,与他并排而立。

所以我才讨厌身材好的......哦不,是身手好的女孩子啊。

我听见这样的对话:

“啊,陈检察官,您的步伐颇有气势,是不是也练过功夫啊?”

“嗯?‘也’吗?啊,是了,见直白警官你第一眼的时候我就觉得亲切了,原来你也是练过的人啊。中国现在的女刑警都这么能干了吗?还是说直白警官其实是中国最优秀的女警察啊?”

啊?真是个会说话的男人呢——一开口就把直白说红了脸。

直**呦,看到你羞红的俏脸我不禁对你的未来感到无比担忧啊——花言巧语可是渣男的特技之一,连这点都认识不到的女人,没有获得幸福的资格。

“哪有哪有,您太抬举我了,中国现在可是奉行男女平等的国家——能够当上警察的女性都非常厉害呢!而且,比起真理子来,我哪里能算是优秀啊,您说对吗——我猜您跟真理子应该很熟悉吧?”

“哈哈哈,真理子她呀,的确是我见过的唯一能不折不扣的配得上‘最优秀’这个词语的女人了。嗯,我对她与其说是很熟悉,倒不如说有过一段孽缘吧。”

陈检察官说出口的话让我心头一紧,孽缘......指的是什么?

那样的男人,与我的真理子哦不,与我的主人真理子有过一段孽缘,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怀着这样焦急的心思抬头看向陈检察官——原本是想看到他此时的表情,却没想到我射过去的目光不偏不倚的撞在了直白偷偷转过来的、吐着舌头的“鬼脸”上。

“看吧,被我推理中了吧!”

她的唇语解读出来是这么个意思。

但就在她蠕动完舌头准备扭过头去时——

“可惜啊,真没想到,那样优秀的她竟然死了......真不知道是哪个穷凶极恶的家伙杀害了她的啊。”

她的表情又因陈检察官的这句话而冻结、凝固起来。

当然,同样凝固的也包括我的表情和心思。

“那......那个......不好意思打断一下,您刚才不是说找我们的是真理子吗?”

直白像是受了巨大的打击,连舌头都打颤了。

说真的,就算是我,此时也不见得能把话说的比她顺溜。

“哦,是啊,找你们的的确是真理子啊,关于这一点我并没有说错。”

陈检察官看了眼腕表,然后莫名的加快了步伐——像是“时间有限”这个因素变得更重要了似的。

“啊?我被您弄糊涂了啊,陈检察官。”

“抱歉,要把这件事说清楚有点难,你看,前边那里就是我的办公室了,等到了我的办公室后,我们再坐下来详谈吧——而且,我相信,莫谈现在一定也已经非常迫切的想要知道一切了吧。”

像是为了确认我的心思是否如他所言似的,他扭过脖子看向了我。

“啊?怎么可能,我现在平静的很呢。”

——我对着他说出了这样不带语调的话。

“哦,是吗,那就好。因为我这人有点古板,为了赶时间肯定忽略了很多东西。刚才我还在担心我会不会在不经意间做了什么让你忧心的事——毕竟,侦探都是一些善于妄想的家伙啊。”

会把善于推理说成善于妄想的家伙,就我所认识的人来说,他是第二个——这是什么该死的巧合吗?还是说......不不不,现在没有必要进行多余的妄想。

“别看他那样,其实他挺在乎的!”

直白突然插了句嘴。

这个气人的小丫头。

......

跟着陈检察官进了他的办公室后,我才认识到,眼前这个男人并非普通的入境检查官,而是个有着一定职务级别的检察官——从他相对独立的办公室能得出这个判断。

有着一定的职务级别就意味着有着一定级别的职务权限。

此时的他也正是利用了手中的这份权限,将他的办公室变成了一个相对封闭的空间——原本在他办公室外坐着的其他人都在他进来时被差遣出去了。

下级服从上级是不管在哪个国家都必须遵守的游戏规则。

在清空办公室后,他先是给我和直白每人倒上了一杯袋装红茶,然后在我们的对面——他自己的办公椅上坐下。

这些举动与他之前秉持着的“时间有限”这个观点大相径庭,这更引起了我的戒心。

我想我的情绪正丝毫不差的展现在我的脸上,所以——

“莫谈,别紧张,接下来我会慢慢的告诉你所有事情的原委的。先喝一口茶吧,长途跋涉一定很累了吧。”

他这样说道。

“我不认为我有喝茶的余力,你不是说我们时间有限吗?既然时间有限,就还请你不要慢慢的而是尽快的告诉我事情的来由吧。”

我说这话时,直白不识趣的喝了一口红茶,并发出了“真好喝”之类的感慨。

她的这个举动无疑在说:有时间说那样的废话,还不如真的静下心来喝一杯茶呢,反正从时间成本上来说,喝茶跟废话的成本都是一样的。而且,与其在废话中度过这段时间,还不如在喝茶放松中度过才比较明智。

我咳嗽一声,暗示直白别再特意发出因喝茶而产生的享受感慨声了。但她却像是为了捉弄我似的,反而弄出了比刚才更欢快的声响。

这可真让我感到丢脸。

于是,我有点忍无可忍了。

“直**,拜托你别随便喝来路不明的人给的红茶好吗?”

“啊?事到如今你还在说什么呀?这里可是公务员的办公室喔,你还担心茶里有毒吗?哎呀哎呀,你是不是恐慌过度了啊?而且,这可不是什么红茶,这明明是一杯花茶哦。”

“花茶?”

“嗯,花茶。花茶可是法国除了红酒、甜点和美食之外,重要的文化传统哦。说起来莫谈先生,你竟然连这个也不知道吗?”

“我不是跟你说过我对法国不了解了吗?而且,我也只是在这两年才有了些出国的机会罢了,以前我可是个大门不出的典型普通人啊。”

“哦?是这样吗?我还以为在真理子身边一天学到的知识量就等于常人一年的量呢,两年就是等于700多年了啊。那么,活了700多年的莫谈先生,你怎么会连花茶都没喝过啊?”

“......呀,不,再怎么说活了700多年也不可能吧?而且正与你说的相反,事实上在真理子身边一年只等于一天。与其说我在真理子身边待了两年,其实不过只是待了两天而已啊。”

“你这句话我能理解为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这个意思吗?啊,对了,原来是这样啊,抱歉我才想起来这个物理规律——说起来爱因斯坦的相对论的确证明了男士在美女身边时,时间会变快呢。”

“......喂,你这是在开玩笑吧?不,你这就是在开玩笑吧!国际刑警不可能是会将相对论错误理解到这种地步的人吧?”

“噢,hoho,莫谈先生,再不喝那杯花茶的话,它就要全部蒸发了哦——你肯定没注意到吧?在与我这种顶级大美女谈话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好几年了哦!”

“称自己为顶级大美女的人,我才不认同她的美呢——比起娇艳的外表来,女人更重要的一颗美丽的内心啊。”

“啊?没想到会从每隔10秒钟便会把视线自动挪到我胸部上视奸一把的莫谈先生的嘴里听到这种言论呢——这可完全没有什么说服力哦。其实莫谈先生是那种嘴里说着注重心灵美,背地里却早早的加入外貌协会、并且会在看到女人的5秒钟内便默默为其打出相貌分的风俗男子吧!那么,比起推理更擅长视奸的莫谈侦探呦,您在内心深处偷偷为我打上了几分呢?”

“嗯,只能是10分吧.....嗯?慢着,等等,啊呸,谁说我是那种人了?你这是钓鱼执法好吗?”

“哦哦哦?毫不犹豫的就说出了10分的人,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狡辩的吗?哎呀呀,没想到又被我推理中了呢。真可怕啊,莫谈先生,给女生擅自打分可是很可怕的事情哦。传出去可是会导致从此再也没有女人愿意与你说话这一恐怖结果的哦。”

......我认输,我怕再与她说下去我的身份会从“擅长视奸的人类”退格成某种更吓人的东西。

于是,算是认输的证明,我闭上嘴,乖乖的喝了一口依然还烫着的花茶——呀,果然时间并没有过去好几年嘛。

嗯?

意外的好喝啊。

味道颇为清新,又有一种天然的风味蕴含在其中。

“看你的表情似乎挺喜欢的啊,真是太好了——我可是特意为了让你能冷静下来,才准备了这杯具有缓解压力、助人镇定下来的花茶的。”

陈检察官说道。

嗯,要不是他开口说话的话,我差点都忘了他的存在——也差点就忘了之所以来到这间办公室的原因。

我刚才是不是太过放松了?

说起来,比起喝花茶来,刚才与直白的那番逗嘴才是真正让我彻底放松下来的原因吧?

这就是她的用意吗?

啊——真是个热情如火又细腻如泉的丫头啊。

就在我准备对直白说出感谢的话语时,陈检察官再次开口了:

“那么,由于时间紧迫,既然你已经完全镇定下来了,就让我们开始吧——”

在获得了我的点头认可后,他彻底展开了话题:

“其实啊,事情是这样的。在一个月前,真理子来找过我,并交给我一个包裹,在将包裹交给我时,她说了这样的一番话:‘既然你欠了我好几个人情,那么将这件事托付给你,你应该是不会搞砸的吧?啊,我在赶时间,所以闲话不多说,抱歉我这次用如此直接的口吻与你对话——记住,这是个重要的包裹,非常重要的包裹.....所以,你必须妥善保管好,记住不能受潮、不能重压、不能暴晒,要以最万全的手段将它保管好。直到一个月以后,确切的说是28天以后,我要你亲手将它交到来到这里的我的助手也就是莫谈的手里——当然为了保险起见,我在包裹里做了一些手脚,如果不是在28天后的9月5日那天的11点-13点之间拆开的话,包裹里的东西就会自动被消灭。好了,就是这样的任务,你有信心完成吗?如果你能顺利完成这个任务的话,你欠我的所有人情就可以一笔勾销了——就是这么一笔非常划算的交易哦’。”

说到这里,他不自觉得端起身前的花茶喝了一口。

嗯,首先,至少,我明白了他为何会一直强调时间有限了——我看了眼时间,现在已经是12:50分了,当然,今天正是9月5日。同时,作为附加的感想是:真理子,原来你已经料到我会在这一天这个时间点来到法国了吗?你对我,你对我到底是赋予了什么样的期待啊……

而且,我不禁如此想道:真理子,你到底是遇到了什么样的事情,才会紧急的连说话方式都改变了呢?

陈检察官继续说道:

“老实说,当时的我完全是一头雾水,于是我向她问道:‘你让我做的事情我当然会尽全力做好,毕竟能用这么轻松的一件事情抵消我欠你的那些我本以为今生都还不清的人情,对我来说的确是非常划算的事情——但,你能把事情说的再详细点吗?为什么你敢这么确定9月5日那天莫谈会来到这里呢?我是说就算你作为他的上司会安排他在那天前来此处,但国际航班出现延误的情况也不少吧?’——在听到我这番话后,你猜她是如何对我说的?”

“......如果是真理子的话,她大概会说出——‘没关系的,我的计算不可能出错。但如果真的错过了的话,那只能说是命运弄人吧’这样的话吧。”

我对着瞪大双眼的他平静的说道。

“bingo!就是这样,看来你对她还真是了解呢,莫谈!”

“这没什么......我其实对她一点都不了解。”

“啊,没想到她就那么死掉了啊,现在想来之所以会用这么一件小事来抵消我欠她的人情,其实她早就料到了自己会死吧?”

“看来你对她也挺了解的。”

“哈哈哈,用不着用这么酸的语气和表情,我跟她只是过去式了......而且,她现在不是将一切都托付给你了吗?”

说着,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包裹。那个包裹被保护的严严实实,甚至让我觉得保护的有点过头了——就像直白对我做的事一样。但,这也正说明了眼前那个男人对他的承诺的重视程度。

他将包裹小心翼翼的递给我,我双手接过,没感到什么重量,仿佛这包裹除了那夸张的外包装之外,里面却是空的。

但,也正因如此,我才终于对他说的 “她现在不是将一切都托付给你了吗”那句话有了实质感——明明只是个格外轻巧的包裹,拿在手里却似异常的沉重......

喂,真理子啊,这份过于沉重的包裹你确定所托非人吗?

你让我如何凭借毫无缚鸡之力的双手,去拆开这么一个沉重的包裹啊?

“莫谈先生,手别抖,好好的打开它吧——我可已经等不及了呢。”

“哦,好的。”

像是被直白催眠了一样,我顺手就拆开了外包装——原本被认为是极难做到的事情,却又如此轻巧的做到了。人啊,真是一旦做起来就什么都有可能做到的生物啊。

拆开之后,不难发现,藏在层层包装之下的,是一张轻薄的、发黄的照片。

当我准备拿起照片仔细观摩时,确切的说是当我把照片从包裹中拿出来时——

突然,照片着火了。

黄色的火焰一瞬间爬满了照片背面。

我大惊,慌乱中不慎将照片丢落——这显然是个愚蠢到极致的行为——我怎么能这般对待真理子留给我的东西呢?那说不定,不,那一定是她留给我的重要线索啊!

虽说后悔,虽说不甘心,但,那张我只来得及看上一眼的照片,便在我们三人惊讶的目光中,飞舞着化成了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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