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下遗迹回来之后,在葵山小姐的伪装车辆的运输下回到了奥尔加先生的要塞。大概是人员的调动多少引起了豺狼们的注意,要塞附件的肃杀之气比之前强了不少。
“那么,就在这里分手吧。”葵山把我送下车后在车上对我招了招手,嘴上扬起一副略微悲伤的微笑,“今天的事情辛苦你了,但是我并不想对你道谢。”
“对不起,是我太多管闲事了吧?”
“不,你没有错。”她抓住了舱门上的把手,“只是我想我可能想清楚了什么。”一声闷响,巨大的金属铁门被缓缓的关上。
她到底想明白了什么呢?是那巨大兵器伤害了女王陛下脆弱的内心,亦或是觉得即使有了那种机器也无法胜利呢?在当时的我的脑海里,除了这些问题之外,有一个更加简单的问题挂在了我的心头:
为什么这些国家不得不靠伤害别人才能生存下去呢?明明谁也没有做错什么,但是为什么一定要人为的降下蛮不讲理的天罚呢?不过在解释第二个问题之前,或许我们也该想想为什么会有人会将自己以神自居,以渺小可笑的肉体凌驾于国家之上将全民族变成灾厄的化身吧!
不过简单而看起来疾世愤俗的想法永远不过是过雨云烟,我也确实不能算是将别人所受的灾难当自己的痛苦全盘接受的人。因此当我的这些阴沉的想法当我躲过情报人员的眼睛的瞬间便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我松了口气后便像个没事人那样迈着轻快的步子朝着克拉拉所在的审讯室跑去。审讯室在这个依山而筑的要塞的最深处的地方,那里也是这附近的山体中最坚硬的岩层的所在地。报明了来意之后卫兵也没有拦着我,只是对我敬了个礼便放我进去。
通往审讯室的走廊并不昏暗,相反异常的明亮,仿佛是一个铺满星光的世界。但是那的光束却像是一双双冷漠的眼睛,将你的浑身上下看了个精光而你连一句抱怨的话也说不出来。整条走廊是呈黑白色调的,远远望去就像是波动不止的**大海一般的神秘而立体。我从来都不知道宇宙为何物,只知道那是虚空与混沌的代名。但当我走到这的瞬间,我感觉到了一股被放逐的漂流感。
这就像是一条看不到出口的荒原迷宫,就算是遇上魔女我也不觉得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我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打起了精神,加快脚步穿过了这个近乎是封闭的混沌空间。
审讯室的大门是由结实的合金打造的,色调灰暗的它伫立在混沌的尽头,仿佛是在嘲笑混沌尽头只有难以言表的失落似的。
门口并没有士兵把守,而里面也没有我想的有什么惨叫声传出。一切都那么的安静,就像是在诱导你发狂,将这一切弄得叮当作响似的。我觉得有些无所适从,身子就像是被看不见的细线牵动了似的,神经中那最为狂躁的神经也随之蹦动了起来。
我也没敲门,只是想砸烂一切似的狠狠的撞向那扇门。当我的身子撞上那扇看似厚重的门的时候,我硬生生的撞在了墙上!发出了一阵闷响后我吃不住疼,便一边呻吟着一边在地上打滚。
“啊,你来了,快进来吧。”似乎是听到了我的声音,一边那黑色的地砖缓缓打开,奥莉卡从里面探了个脑袋出来。我转过头看了看她,愣了一会后便和她进了地下。或许这的混沌才是这审讯室的本身吧?因为这的地下仅仅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办公室而已,色调也是舒服的幽蓝色。
而在审讯室的最里头则是一个结实的监牢。监牢被外头的几个闪着强光的射灯照射着,那些灯光即使站在监牢之外都显得刺眼。而在这光线的地狱的中央,则是那个驾驶着摩托车飞越关隘的修女小姐。她闭着眼抱着腿坐在那铁栏之后用着呆滞的眼神盯着地板,就像是断了电的机械那样,这些非人的强光对她就像是不存在似的。
克拉拉则坐在那射灯之下,戴着一副墨镜一边默默的品尝着热可可,一边冷冷的盯着她。而奥尔加以及全副武装的士兵们则列队站在旁边,看上去就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似的。
“克拉拉,你在干什么?”
听到我的声音奥尔加和克拉拉便转过头来。奥尔加对我微微一笑:“红乐乐么,辛苦了。女王受您照顾了。”
“想不到你也能做点好事嘛。嘛,终究是哄小鬼的事,也算是辛苦你了。”
“你到底在做些什么啊?你为什么要用这样的光线折磨她?难道不用这种方法的话就什么也问不出来么?”我走上前去,不知不觉间竟然被那冲动的愤怒所吞没了。我下意识的便揪起了她的领子,用着我所能摆出的凶狠的眼神盯着她。
面对我的眼神,克拉拉也没有丝毫回避的打算。她招呼了下离着最近的士兵,将手上的马克杯交到了他的手上。
“是啊,因为这是审问啊。”
“审问?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你没看到这样她根本就不会说么?”
克拉拉皱了皱眉头,轻轻的哼了一声。“那仅仅只是时间不到而已。虽然她是比我们更为古早型号的人造人,但是说到底也仅仅只是人类而已。就算沉睡了两百年,或是三百年,最原始的生物性终究是无法超越的。”
“但是这实在是太过分了!你这么做到底有什么好处啊?”
“时间啊!”克拉拉似乎是实在是厌倦了与我争论这些没有出路的话题,她一把打开了我的手,反手给了我一巴掌将我打倒在地上。
“如果你觉得我们的家乡被毁掉也无所谓的话,那你就留在这里无谓的消耗吧!”她转了转自己的手腕,朝着那坐在原地的修女走去。
“哼,那就尽管沉默吧,但是这是这里可不是所谓的法庭,自然也不会有人来保证你的所谓人权。”她从一旁的工作台上抽出了一根像是鞭子一样的东西,一边轻轻的甩动着一边朝着牢房走去。
她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像是在对我道歉似的说:“要我在一周之内完成这项工作我只能这么做了,请原谅我是个不想放弃的女人吧。”
我不希望看到这样的克拉拉,她的背影是那么的陌生,仿佛像是一个战斗的机械似的。那样的身影太过冰冷,也太过于肃杀了。就像是不能逾越的边境线一般,一旦踏出便无法挽回了。
“让我去吧。”
“哼?”
“让我去吧,如果我失败了,那就任凭你处置了。”我扶着一旁的桌子站了起来,下意识的摸了下那红肿的脸。
克拉拉愣了下,似乎是什么被触动到了似的。她轻轻敲了敲脑袋,将手上的鞭子扔到了桌上。从腰间取出钥匙打开了铁门。
“那么,就再辛苦你一会了。”
我轻轻的推开了她伸过来的手,“没事,我的荣幸。”
我一只手轻轻的扶着这个铁门,一边小心翼翼的探着身子准备踏进牢房。这时,一位士兵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他有些失态的喊道:“不,不行就这样放进去!如果那个家伙从牢里闯出来该怎么办?”
我冷冷的斜了他一眼,“怎么?你连一个女人都害怕么?”我伸出手指了指他腰间和背后的枪支,笑了笑:“如果真的那么害怕的话,到时候连我也一起射杀了吧。”
“终于肯放我出来了么?谢谢。”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存在,她抬起头用着有些恍惚的眼神看着我。
“抱歉,暂时还不能放你出来。”
“那就把灯帮我关上吧。”
我转过头看了眼克拉拉。她虽然有些不情愿,似乎内心的自尊被伤害了似的,但还是对士兵们打了个手势让他们把灯关上。
失去了探照灯的强光,审讯室变回了有些幽暗的淡蓝色。显得惬意而放松,像是一杯冷饮似的。
“好多了,虽然想说能来杯水就好了,不过外面的那些家伙或许不会如我所愿吧?”
“介意我坐下来么?”看到她点了点头我便走到她的面前坐了下来。她虽然看起来有些呆滞,但是并感觉不到她有什么敌意。
“你能和她们说说么?让她们别老问我一些奇怪的问题了,让我快点离开这里吧。我也有我该去的地方。”她像是机器那样指着外面的那些人,眼睛瞪得大大的,目光似乎可以将心挖出来似的尖锐。
“冷静,冷静。”我摸着她的肩膀晃了晃,轻轻摸了摸她的脸,让她的眼神对着我。不顾说实在的,被那种泛满血丝而且略带疯狂的眼睛盯着实在不是什么好事。克拉拉在某些方面既不贴心也不耐心,真不知道她的急躁再这样下去会不会引发什么不可挽回的灾难。
“她们问了你些什么?如果可以的话请告诉我吧。她们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手段......嗯,有些急躁吧。”
“是么。”她想了下,歪着脑袋盯着天花板看了会,似乎上面写着什么台词似的。她轻轻晃了下脑袋,干巴巴的笑着说:“她们似乎想问出我的身世,但是如你所见,我的脑袋似乎是有些痴愚了。你我明明一同飞越过群山,但我现在却无法对你的脸产生任何有价值的印象。”
她的话显得冗长而且让人觉得有那么些混乱,但她的语调却沉稳冷静,让人无法抗拒。
“你想不起来你的过去是么?”
“算是吧......”她轻轻拍了拍脑袋,回忆过去对她来说似乎是种负担似的。人们常说失去回忆的人就像是无根的浮萍,是可悲而悲哀的存在。但是事实真的是这样么?
修女的眼睛闪着光,那似乎是她超越一切的信标似的。虽然她被囚禁在牢狱之中,但是我深信她已经看到了远在千里之外的目的地。
“当我再度醒来的时候,我的记忆混乱的不得了。而且记性也非常的差劲,我甚至连怎么说话都快忘了。多亏了旅行我才渐渐的觉得自己恢复了正常。我可以说话,我能够看到一切,我甚至可以去触摸我想触摸的一切,而不是被强制性的昏睡束缚——我可以明确的相信,我并不是自愿昏睡那么久的。”
打开了话匣子之后,她的眼睛便到处转来转去,或许她现在的心情要比外面的克拉拉还要烦躁的多吧。问这样的她过去的问题肯定无济于事,但是就这么放弃除了被克拉拉耻笑之外我觉得对她也并不是什么好事。
“那么,你这么急着是要去什么地方呢?”
面对我的问题,她那混乱的脑袋似乎是平静了下来。她舒了口气,多少是调整回来了。
“我的目的地是巢都,虽然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去那里,但是我能够清楚的明白那个地方对我的价值。我正是为了那里而生的。”
“巢都?”这个名字就像是漫画中的名字似的,像是密密麻麻的蜂巢以及堆积在一起的高耸入云的感觉。
“是的,巢都。”当她轻描淡写的说出这句话时,克拉拉与奥尔加的脸色随之一变。他们招呼了士兵,二话没说便同士兵一起打开了牢房,冲进牢房将这位原先只是包袱的麻烦客人扶了起来。
“来人,把这位小姐带出去好生休养。天哪,那可是巢都啊。”奥尔加有些兴奋的咬了咬嘴唇,而克拉拉的脸上也闪现了些许其他的想法。
“哈,他们终于肯让我休息下了,真是搞不懂那些人。”修女舒展了会筋骨后便将我甩到一边,跟着士兵们离开了。
“克拉拉,巢都是......”我有些担忧的问了问一旁的克拉拉。
“那曾是人类复兴的灯塔,是被人认为如同传说一般存在的地方。只要得到了巢都,那么便能拥有远超当今时代的科学力量以及战略兵器。”
“是的,阁下似乎也曾寻找过那吧。”奥莉卡板着脸走到了我们的身后,手上则拿着一把冷冰冰的手枪。
“哦?你这是想干什么?”克拉拉用着有些玩味的眼神看着奥莉卡那白纸一般的眼神。
“这是机密情报,虽然对不起两位,但是还请你们配合。”
“喂,奥莉卡!她们可是客人,你这是想干什么?”
“如果这样能够保护兄长大人以及我爱着的大家,那么就算是杀掉她们我也在所不惜!”她那有些颤抖的手也平息了下来,她双手握枪,放下了手枪的保险。
“奥莉卡……”奥尔加低吟着自己妹妹的名字,他侧过身与我们保持了些许距离。
气氛渐渐凝重了起来,作为外人无意闯入他人内心并不是什么好事。我们可能会被关在这里,甚至是成为“伙伴”们最为痛恨的仇敌。
我有些慌了神,之前的气势与对克拉拉的意见顿时烟消云散。我下意识的缩在克拉拉的身后。呵,回想真是一场不错的滑稽戏。
克拉拉并没有看我,只是下意识的用身子护住了我。她并不恐惧,也不自信,但她那不断松开攥紧的拳头却像是在给自己打气,好让自己跨越些什么似的。
“但我们并不会出卖你们,这对我们也没什么好处是吧?”
奥莉卡皱了皱眉,敌意丝毫没有褪去:“这可说不定。我知道你们需要一个靠山来拯救自己的故乡,而这里就是一份巨大的花名册不是么?帝国也好,革新联盟也罢,谁知道你们会不会追求效率而把这份情报透露给他人呢?”
“是么?但是对于你们来说这个情报又有什么价值呢?虽然说来有些伤人,但是公国里就连一只蟑螂也没有隐私吧?”
奥莉卡的脸涨的像是个火红的辣椒,她一只手松开了枪,攥成拳头挥舞道:“你难道这里不是离巢都传说最近的据点么?!如果让那些苍蝇知道巢都真实存在的话,无论是否,他们是一定会在这里打一仗的不是么?”
克拉拉耸耸肩膀,像是个没事人似的说道:“这个时代的主旋律就是战争,虽然很残酷但我还是希望你们习惯。”她一边说着,一边朝着牢门那走动了几步。
“果然你是个危险的家伙!会用剥夺别人休息自由的方法审问别人的家伙难道还会是什么好人么?”
话音刚落,趁着奥莉卡不注意,她便灵活的滚出了监牢,躲到了办公桌后。
“给我站住!”由于失去了目标,奥莉卡也像是只无头苍蝇似的对着克拉拉那不甚清晰的行动轨迹连开几枪。
“快停下,奥莉卡!你制不住她的!”奥尔加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他赶忙叫停奥莉卡。但是这一切都显得太晚了。
“你叫别人停别人就停么?”只见克拉拉像是闪电一般从办公桌后头冲了出来,她面露凶光,就像是呼啸的死人一般,那如狼一般的眼神像是一根大棒一般击昏了奥莉卡的大脑。她慌乱的开了几枪,除了一发子弹蹭到了她的手臂之外其他的子弹都偏离了目标。
这样下去奥莉卡一定会死的。我的脑海中闪过了一个这样的念头。我甚至眼中已经能够预见到奥莉卡的脖子被打断的瞬间了。
“快住手!克拉拉!”
如果不制止的话,对奥尔加来说实在是太过分了。
克拉拉没有停下来,但她也没有瞄准奥莉卡的要害。她猛地一把抓住奥莉卡的肩膀,对准她的肚子用膝盖狠狠一击。
“咕……哈……”奥莉卡无声的呻吟了几声,像是触了电似的颤抖了一阵后,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奥莉卡!”奥尔加像是疯了似的冲出了监牢,甚至撞倒了那小山似的办公桌。他紧紧抱着奥莉卡,有些慌乱的查看她的情况。克拉拉也识趣的后退了几步,给这对兄妹留出了二人空间。
“安心吧,没下死手。”
“但你也……好吧,确实是奥莉卡不对。”奥尔加瞪了眼克拉拉,但他考虑了会,只得把头低下。
“好了,既然问题已经解决了,那么我们也没有必要再继续待在这里为你们打工了。红乐乐,走,回去整整行李,再过几天我们就出发。”她侧过头,看了眼奥莉卡又补上了一句:“等她醒了请转达我的歉意。”
“诶?这种事克拉拉自己去做啦!”把人打一顿然后委托别人致歉,怎么看都有点挑衅的意味吧?
“对,这种事阁下还是等奥莉卡醒了直接对她说吧。”就在刚才,先前在遗迹泪流满面的女王大人换了身笔挺的灰绿色军装,带着全副武装的亲兵拦在了门前。
“啧,接二连三的你们到底想好些什么?就算我想以魔法少女的姿态做点好事,你们也不能这样给人添麻烦不是?”克拉拉看起来有些恼火,她有意的拉开了距离,甩开了手腕上的摆锤机关。
“一码归一码。不管你们如何看待巢都情报和我们之间的关系,目前的情况上看我们不能冒走漏风声的险。”
她故意停顿了下,那漂亮的灰棕色柳叶眉往上挑了挑,似乎是在观察我们的反应似的。很难想象这个看起来可靠而细致的孩子曾倒在我的肩头放声大哭。我看着那预示着入夜的时钟指针,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可以自由的切换性格。
“不过远道是客,作为主人也让两位白忙活了一阵。我想多多少少补偿一下两位。”说到远道是客的时候她特地看了我一眼,似乎这份善心由我而出似的。
“补偿就不必了,您也清楚我们没有时间在这里享受阁下的‘长期好意’。”克拉拉还是一副戒备的样子,她的眼睛不断在卫兵与女王之间扫来扫去,就像是用毛刷清扫古董似的。
大概是觉得我们并不信任她(实际上我只是因为气氛紧张而下意识的依靠克拉拉而已),她招呼了下,示意卫兵们退下。
见卫兵们退下,克拉拉也收起了武器,像一只警觉的猫似的在女王的身边打转。
“好了,你想让我们做什么?让我们绑着你演一出逃脱剧么?”
“诶?克拉拉,难道我们真的要强行越过火线前进么?”
女王摇了摇头,她虽然脸上依旧写满了稚嫩,但是她的眼神中的坚定胜过你能见到的任何一个人,就像是扎根于大地的山峦一般。
“我要你们跟我出席一次宴会,然后在宴会上散布有关巢都的情报。”
克拉拉不再踱步,而是站在了原地。
“那种事你们自己做不就好了么?”
“你就当是大国的自尊心在作怪吧。实际上我们的情报部门一直都是被他们诟病的存在。”
女王昂着头,一手叉腰,一手从腰间的文件夹中取出了一份名单。
“两位的目标并不是那些作为政府中下层的传声筒,而是这些屈尊于泥沼之中的真正的野心家。你们与公国素无往来,又是所谓的魔法少女,我想他们会对你感兴趣的。”
克拉拉扫了眼名单,抬起头冷冷的说:“有报酬么?”
“这,不太好吧克拉拉?”我扯了扯她的衣袖,她立马扭过头来狠狠瞪了我一眼:“别太天真了!这个世界上有免费的午餐么?我们吃不到,也别想我们白干。”
“答应的话巢都的事你我一笔勾销,而且公国愿意提供你们充足的物资补给还有一台完好的电台。意下如何?”
克拉拉挑选好了自己认定的几个目标,把他们塞进了自己的上衣口袋。
“既然阁下想掀起一波风浪,那就请允许我为您加油鼓劲吧。”
看着克拉拉渐渐远去的背影,我总觉得她离我又近,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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